第44章

許諾這組的三公舞臺放在整個星河三次公演的緯度裏, 也是最炸裂的存在。

在此之前二公最出圈的舞臺是白淵那一組的舞曲,再往前是一公白淵宋知夏那一組,但三公播出之後, 星河最好舞臺徹底易位。沒有一個看過這個舞臺的人不起雞皮疙瘩,然後把進度條拉到頭再看一遍。

只因為歌曲太好聽了, 人又太好看了。

專業人士從炫技的角度能說做出一個視頻來分析,但作為觀衆, 只是知道當每個人開口時,當幾個大vocal用飽含濃烈情感的高音和和聲把歌唱到最後時, 才知道天籁兩個字的具象化是什麽意思。

一首歌結束, 并不是一首完全悲傷的歌曲, 但粉絲們仿佛都觸碰到歌曲飽含的全部深意,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麽就流下了眼淚, 接着把尖叫吼翻了天。

宋知夏站在舞臺上,一雙眼睛早已紅了。

她以前更偏重舞曲,酣暢淋漓的舞蹈, 肆意迸發着的澎湃的少年激情, 站在舞臺上跳完舞, 心髒跳得像是要離開胸腔, 燈光打在她的全身, 臺下歡呼雷動,她就擁有了全世界。

但唱歌不是這樣。她直到正式公演的這一日, 真正把一首歌用盡全部情感和技巧唱出來, 才知道當一首歌的歌手唱腔和情感完全合拍達成共鳴時, 她顱內究竟會高chao到什麽地步。

最後的和聲是她跟杭棋唱的。

一首歌唱完, 她盯着杭棋就流了眼淚, 一股沖動之下, 她差點就要哭唧唧地去抱着她哭。

杭棋似乎看懂了,于是她在臺上朝她笑了下。

這還得了。

宋知夏更委屈了。

都怪歌詞寫得太感性,歌詞是誰寫的?

哦,是杭棋。

于是宋知夏的情緒更加失控,她往杭棋那邊邁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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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棋看清了她的動作,直接走到她身旁,伸出雙臂,将她輕輕摟進懷裏。

世界安靜了,與唱跳不同的躁動不安的心髒有了歸處。宋知夏在杭棋的懷抱裏一邊獲得貼心的安穩,一邊強迫自己隐忍,若是在宿舍,她一定要抱着杭棋好好地哭一場,順便再掐掐她,寫的什麽詞,寫的什麽曲。

她好傷心,哭死她了。

随着節目播出,這首歌上線某雲平臺,播放量和收藏量呈指數級增長。舞臺從布景到每個人的狀态都完美得一點瑕疵都找不到。作為助演嘉賓,喬青衣獨立于6人之外,是回憶裏皎潔的雲間月,6人與她沒有實際互動,卻每一個都在隔空傳遞着她們之間的情緒牽扯,這種渴望克制又滿是遺憾的感情細膩又格外勾人,看得人抓心撓肝。

現場的觀衆天靈蓋炸裂,電視前的觀衆尾椎骨發麻。

熱帖标題1:星河三公全舞臺彙總貼,真百花齊放,內娛舞臺天花板

熱帖标題2:許諾隊《雲間月》封神誰同意?

滿屏的同意。

【這6個女人站在一起,我才體會到古代昏君的快樂,我當皇帝我也不上朝,這破朝誰愛上誰上。】

熱帖标題3:星河三公,內娛選秀屆舞臺天花板

5樓:雖然有點誇張,但樓主說得沒錯。

熱帖标題4:我懷疑後浪已經掌握了打歌舞臺的拍攝秘訣,星河三公舞臺質量超高

39樓:是的,歌曲和編舞質量很高,主要是舞臺再也不土,攝像似乎比以前也會拍很多,後浪做節目還是有一套

99樓:我現在懷疑,內娛舞臺是不是站起來了

內娛舞臺站起來了麽?

【三公封神的原因,《雲間月》《shadow》《好天氣和貓和你》《結局》《牛仔褲》《夢》每一個舞臺都不拉跨,每一個舞臺放到以往的任何一檔選秀節目都可以當全場最佳的地步,而這一場三公,全部撞在一起了,我甚至要懷疑後浪是不是把最好的選曲編舞、最好的舞美布景和最好的練習生們都放在這一場公演裏。這就是目前內娛最高水準的公演,這場公演值得每個人反複從頭刷到尾,沒有一個舞臺是浪費的。】

【站不站起來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死在白淵的腹肌下面了。】

【上面的你躺的位置不太對吧。】

【那我去埋唐識雪的熊。】

【我去跪雍幼柏。】

【沈書怡打我,打我!】

【我去把樊夢澤領走,她看上去很好騙走的樣子。】

【我,我,我買了一跟好看的狗鏈……】

宋粉大怒:【你不許說話!!】

衆網友:……

怎麽有一家從一開始畫風就有些不太正常。

【新人,慕名而來看直接看了三公,舞臺都這麽好看的嗎!這些漂亮姐姐都是誰天啊!我在熱搜出不去了。】

出不去就出不去了。

宋知夏也出不去了。

她在臺上情緒就有些控制不好,好在沒有哭出太多眼淚,只是表演完眼圈紅紅的,舉起話筒說話之前還打了個哭嗝,全場都在笑。

等下了舞臺,她一張臉紅潤潤的顏色就消不掉。沈書怡牽着她回到待機室坐下,才發現她似乎還有些抖。

一件毛毯直接披到宋知夏的身上,是杭棋拿來了她自己的。

沈書怡握緊她的手:“你不舒服嗎?”

宋知夏眼睛還是紅紅的,一副委屈模樣:“好像有點冷。”

沈書怡摸摸她的額頭,杭棋也不知道剛才什麽時候去拿的毛毯,此時就坐在她們身後,一雙眼睛盯着宋知夏。

“有點燙,你臉也有點紅。”沈書怡下意識摩挲着她的手背:“你得回去休息。”

宋知夏掙紮:“我要聽完結果。”

“結果錄制還要磨磨蹭蹭好久,你會堅持不住,又吹着空調的。”

“沒事,我這兒有毛毯呀。”宋知夏吸吸鼻子:“回去我也不安穩,書姐姐就讓我看完結果嘛。”

沈書怡瞪她一眼:“這個時候還會撒嬌,真是病得輕了。”

她對杭棋說:“你照看她一下,我去問問有沒有藥。”

沈書怡走開,杭棋坐到宋知夏身旁,許諾過來坐在她另一邊,也伸手來摸她的額頭。

于旦也來摸,樊夢澤也來摸。

宋知夏:“……你們都不怕被我傳染嗎?”

杭棋看着幾個人又在聚衆吸狗,皺着的眉頭就沒有松開,她又拿來一條毯子蓋到宋知夏身上,想想雖然所有人都摸過了,但她還沒有摸過。

但宋知夏有點不耐煩,她病着好像格外嬌氣,剛才都跟許諾發小脾氣了,她以前從來不發脾氣。

杭棋喉頭微動,趁着給她裹毯子的時機,腦袋往前湊,輕輕貼在宋知夏的額角。

離得最近的許諾瞪大眼睛。

嚯。

宋知夏轉過頭:“你幹嘛呢。”

杭棋:“挺燙的。”

“要你說。”

“38度。”

“呵,你是溫度計麽?”

于旦急匆匆地回來:“體溫槍來了。”

哔,38度整。

宋知夏:……

杭棋輕微抿一下唇,眼角帶着點笑,又有一點得意:“從小就會,我有時候比溫度計好用。”

那還真是一個蠻厲害的特長呢。

許諾勾起唇,饒有興味地一聲不吭,撐着下巴看着她們兩個。

這時電視裏正在實況轉播第六個舞臺,待機室裏的練習生們關注的重點都在舞臺上,趙晴來看了宋知夏,宋知夏讓她離遠點,怕傳染。

趙晴:“這樣也不行啊,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宋知夏有點累,搖搖頭又覺得腦漿有點渾濁,于是只好拍拍趙晴的手背,加上她紅紅的眼眶,看着真是可憐,就像是病重的人在交代什麽。

趙晴一下子眼眶就紅了,覺得心裏特別不好受,抓着宋知夏的手不想走。

不一會兒白淵也來了,關心了幾句,就絮絮叨叨地勸她回去。

沈書怡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種詭異的現狀,六七個人都圍在宋知夏旁邊吵吵嚷嚷,在待機室的最後面,看着公演舞臺的其他人也頻頻回頭,沒見過這麽大陣仗。

沈書怡覺得十分頭疼:“該坐下都坐下!耽誤別人看舞臺,再不坐我就把她送回去了啊!”

樊夢澤聲音軟軟的:“送回去吧,她在這兒也看不見電視呀,離得這麽遠。”

宋知夏哼唧一聲:“我不是要看第六個舞臺,我想看結果。”

沈書怡拍手:“三秒馬上坐好,不坐好我就生氣了,3!”

坐好了。

沈書怡說話向來是好使的。她生氣是真的會生氣,不高興也會真的不高興,但又特別容易被哄好。嘴上說着不管卻什麽都要管。所以比起許諾,大家都會聽沈書怡的話,許諾自己都會聽。

沈書怡按着自己的太陽穴,遞給宋知夏速效傷風膠囊:“這個還蠻有用的,先吃兩片試試。”

杭棋遞過來早就準備好的礦泉水。

宋知夏向她投來懷疑的眼神:“你是哆啦A夢嗎,毯子拿出來的也快,水也快。”

杭棋舉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她的手裏除了礦泉水,還拿着一個毛毯,一袋濕巾,一根棒棒糖。

“你想用什麽可以自己拿,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怕塞給你你不高興。”

宋知夏想起來了,杭棋有找不到時機的習慣。

宋知夏:“你從哪裏弄到這些的啊?”

杭棋:“毛毯是問化妝師和場務姐姐要的,她們還準備了很多,濕巾和棒棒糖是我的,用來防止低血糖。”

宋知夏不知怎的就很想跟她擡杠:“呵,不是說沒朋友,關鍵時候還能要到這麽多東西。”

杭棋心平氣和地解釋:“不是朋友,場務姐姐給大家準備了很多,只有最下面那條毛毯是我自己帶的。”

許諾撐着下巴在一旁看得饒有興味。

沈書怡實在忍不了她們:“宋知夏你要不趕緊把藥吃了,要不我就馬上把你送回宿舍。”

宋知夏這才趕緊吞了藥。

吃了藥就犯困,第六組是唐識雪那組,她是一眼都沒有看到,正想着唐識雪回來要生氣,說不定要來懲罰她。懲罰,嘿嘿嘿。

杭棋有些擔憂地看着她紅着眼圈笑,笑得像個小傻子。

不一會兒,唐識雪就真的回來了,很快也知道了宋知夏發燒了,于是過來找她。

宋知夏一下子抱住唐識雪:“雪雪呀——”

唔,真好,埋到了想埋的位置呢。

唐識雪摸摸她的頭,擔憂道:“不行啊,你還是回去休息,結果出來還要好久,今天又不會錄制淘汰,你可以不在這兒的。”

“我看到結果就走。”宋知夏蹭着唐識雪。

正快樂着,就覺得有人拽她,把她硬生生地拽離了她做夢都想蹭想埋的地方。

誰,是誰!

杭棋:“你臉上的粉底都蹭到她的服裝上了,會很難辦。”

宋知夏發脾氣:“要你管!我自己給她洗!”

杭棋一雙總是煙煴着霧氣的眼睛瞧着她,輕嘆口氣,給她順毛:“行吧,你想幹嘛就去幹嘛好了。”

宋知夏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穿過她如瀑的黑發,掐住杭棋戴着漂亮耳環的,烏黑微卷的長發之間那只有點可愛的耳朵。

“那我埋你的。”宋知夏說。

作者有話說:

隐忍許久的女通訊錄血脈覺醒之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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