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宋知夏醒來的時候, 想了好久也沒想清楚自己這是在哪,還好很快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用電腦的杭棋。
杭棋看見她醒,馬上按鈴叫護士來, 又伸手摸摸她的頭發,摸摸她的臉。
“低血糖暈倒了。”杭棋說。
她面無表情, 但宋知夏很敏感地察覺出她不高興,頭頂像是一團烏雲壓着, 一雙眼睛裏的武器夾着點風暴盯着她。
宋知夏哦一聲,把臉埋在她手裏蹭蹭。
肉眼可見的, 風暴消退, 杭棋的手舍不得離開, 又去摸她的耳朵。
“每天讀書又要練習,到把自己累得暈倒的地步, 你就這麽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問你累不累,你都說沒問題,飯又不肯多吃, 你就這麽要強?就算要強, 你累了不知道緩解一下, 哪怕對我說一句呢, 就這麽自己扛着是要感動中國嗎?”
……好損。
宋知夏委屈地癟癟嘴。
杭棋可能是把自己說生氣了, 眼神又暗下來,手往下摸到她的脖子, 輕輕地掐住。
宋知夏睜着一雙圓眼睛看着她。
杭棋眯起眼睛:“不害怕嗎?”
宋知夏:“怕什麽。”
杭棋:“我用力, 你這小細脖子可就折了。”
宋知夏眨眨眼睛:“那你為什麽要用力。”
杭棋咬牙:“因為生你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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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杭棋松了手, 一番檢查之後叮囑多休養一會兒就可以出院了, 回去要注意營養, 清淡飲食,不要勞累。
不多時,唐識雪白淵丁紫蘇沈書怡也都來了,幾個人拿着東西帶宋知夏出了醫院回酒店,不多時旅行者的幾個人也來了,大家給宋知夏帶了一座小山的各種食物,讓她首先把自己吃胖一點。
姚樂然:“雖然沒什麽事了,但還是應該有人照顧一下,我看看誰晚上比較有空……”
衆人都看着杭棋。
杭棋十分不爽地看着姚樂然。
姚樂然哈哈兩聲:“那就杭棋留下來吧,咱們別打擾夏夏休息了,下一場在後天,夏夏就別上了。”
宋知夏:“那不行,隊形還得重排。”
沈書怡:“重排而已,咱們這麽專業,算個什麽事。”
白淵:“不重排也行,只空個位置就行。”
姚樂然拍手:“就這麽定了,杭棋,監督一下,宋知夏同學這幾天必須增肥。”
人們都走了,此時天已經黑了,宋知夏要去洗澡,杭棋垂着眉眼:“我幫你。”
宋知夏趕緊擺手:“我還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杭棋瞧着她,勾唇:“不行,你得重視你自己的身體,最近要做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準備。”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問題,但不包括洗澡啊。”
杭棋低垂眼睛:“你如果又在浴室摔倒了呢?”
宋知夏:……
雖然,但是。
杭棋表情平靜地看着她:“只是洗澡而已,而且我也被你看過了不是麽?”
也對。
杭棋:“宋知夏,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你不要覺得我是一個色狼。我說過等你,就是等你,不會趁人之危。我還沒有那麽不堪。”
這話怎麽就說到這種程度了,宋知夏趕緊擺手:“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杭棋的長相才華和性格,去哪裏都會被人當女神一樣,哪裏還至于到說自己沒有那麽不堪的地步。
宋知夏手足無措:“這樣你會濕吧。”
杭棋嗯一聲:“我和你一起洗。”
啊,突然覺得是自己在占便宜诶。
杭棋脫衣服脫得十分自然,一伸手就把T恤脫掉,裏面穿着運動內衣,她背對着宋知夏,直接把運動內衣也脫掉了。
宋知夏咽咽口水,把自己的衣服也脫掉,低着頭不敢看她。
熱水淋到身上的一瞬間,宋知夏擡眼,看見了杭棋近在咫尺的眼睛。
杭棋在給她打洗發水。
宋知夏:“……我真不至于不能自理。”
“嗯。”
杭棋一邊答應着,一邊rua她的腦袋。
不知道第幾次擡頭,宋知夏的眼睛就再也沒從杭棋的眼神裏移開。
杭棋認真地把她洗得幹淨,順便也給自己洗得幹淨。她低着頭打沐浴露的樣子宋知夏只看一眼,就深深地烙在腦子裏,像是出生之後第一次見到明媚的陽光、溫柔的春風、嫩綠的枝丫和粉嫩的花瓣,怕是這輩子都抹不去。
都洗得幹淨了,熱水從她們兩個之間不停歇地淋下,杭棋隔着水霧輕輕地擡起宋知夏的下巴。
“幹嘛這麽看着我?知道錯了?要給我賠禮道歉?”
宋知夏盯着她的眼睛,嗯一聲。
“道歉只靠說可不行哦。”
宋知夏往前輕輕湊過去,親了杭棋的唇。
很快,就分開了。
兩個人對視,熱水源源不斷地給她們傳送熱量,讓宋知夏由內而外地熱了起來。
于是她又吻過去。
杭棋的手摟住她的腰,緊緊地,沒有松手的意思。
浴室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霧氣已經大到兩個人除了彼此,什麽都看不清,于是宋知夏真就滿眼都是杭棋,再也看不見別的東西。
她們抱着出了浴室,裹着浴巾跌到了床上。
杭棋:“要不要吹一下頭發?”
宋知夏不滿足只親她的唇,正沿着鎖骨向下,想,你還有閑心要吹頭發?
這是對我的挑戰,老娘讓你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吹頭發!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們就像是一點都舍不得分開的兩只糾纏着抱團取暖的冷血動物,杭棋又捧着宋知夏的腦袋,輕微地喘着氣,臉頰紅潤,美得像是一朵盛開的幽昙:
“說好的,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宋知夏:“我有勁。”
“不行,不能讓你再累到。”
宋知夏生氣:“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順着我嘛!我是病人诶!”
杭棋閉嘴了。
後來,杭棋摟着宋知夏脖子,在她耳邊輕聲說: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在裝病。”
宋知夏自信心爆棚:“我當你是在誇我厲害了。”
“嗯……”杭棋小小地沒有控制住尾音,摸着她的腦袋:“很厲害。”
“但是不要累到,注意……身體。”
宋知夏不滿意她的說教,堵住她很好嘗的唇。
好在,雖然杭棋在這種時候依舊不會說什麽話,但她只盯着宋知夏瞧的霧氣朦胧過分勾人的眼神,微醺的眼尾,輕柔摸着她腦袋的手指,都讓宋知夏徹底上瘾,第一次沒控制住,似乎讓杭棋疼到了。
宋知夏只能靠親吻和不停的撫摸來緩解她的不适。
好在身體底子在,杭棋的聲音也終于變得好聽起來,總是蘊藏着冰河的眼睛早就融化成春天的河流,一雙平時就足夠勾人的眼睛更是媚态橫生。
宋知夏上頭得厲害,一次結束也纏着不放。
杭棋肆意地摸着宋知夏清晰漂亮的馬甲線,抽空喘着氣說話:“不可以了,你會很累。”
宋知夏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很結實,你摸摸看。”
于是又糾纏在一起,杭棋捏住越來越往下的宋知夏的後勃頸:“不可以了,怎麽都沒夠的,不然我來。”
宋知夏瞧着她,笑得十分燦爛:
“我沒夠也是沒炒夠你,又不是急着被你炒。”
沉溺的眼神露出輕微的疑惑,然後了然:“原來這叫炒麽。”
“是呢,我這樣,就只炒了一個菜,我還想炒個四菜一湯……”
耳朵被人捏住,杭棋潋着一雙眼睛:“不可以哦。”
宋知夏哼唧。
“睡覺,不然就我炒菜。”
宋知夏躺下:“那我睡覺。”
睡覺了自然也不安分,宋知夏非常自覺地把自己的臉埋在該埋的位置。
杭棋提着她的後脖頸把她往外拉。
“不要嘛……你都不疼我的,我那麽累。”宋知夏又哼哼唧唧。
杭棋松手:“那叫兩句好聽的來聽聽。”
宋知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姐姐!”
麻蛋她想叫情姐姐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是普通的年齡差異的姐姐,而是真正的,姐姐。
她咂摸了一會兒這兩個字,又喊她:“女朋友!”
杭棋白她一眼:“給了甜頭知道叫女朋友了,之前我都直白地跟你表示了那麽多次,也不知是誰推三阻四。”
她一旦有了表情,神情變化得又好看又勾人,給白眼宋知夏也喜歡得要命,她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瞧着杭棋:“是我,是我,我幼稚,我不懂事。”
杭棋:“啧,好像渣男。”
“呸呸呸,那麽惡心的生物怎麽配和我相提并論。”
宋知夏越看杭棋越是喜歡,親了一下又一下,才安穩地躺下,抓着杭棋的手指睡。
杭棋:“我又沒答應你做女朋友。”
宋知夏驚:“難道你想和我做p友?”
“也不是不行。”
宋知夏蹭一下坐起來,急了:“不行不行,你不是喜歡我麽,喜歡為什麽不做女朋友啊。”
杭棋躺着瞧她:“因為你總拒絕我,我總得生一段時間的氣吧。”
宋知夏:“你這樣小心你會失去我。”
杭棋坐起來,棉質的白色被子從她的肩膀滑下,頭發有些淩亂地垂在肩膀上,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宋知夏看得愣住,眼睛都不挪一下。
杭棋把被子圍在她身上:“身體沒好,輕點嘚瑟,好好睡覺。”
宋知夏看看杭棋,說:
“我說錯了,你不會失去我,我對感情很慎重,你知道的。”
杭棋:“嗯,所以你這次有可能是,洗澡亂x?”
杭棋拍拍身邊的枕頭:“睡吧。”
宋知夏抓住她的手,急道:“我的意思是,我是一個特別不随便的人,我既然跟你這個了,那我肯定就是死心塌地地喜歡你,肯定不會朝三暮四,也不會再顧慮別的,我跟你就只有戀愛可以談,而且希望談得越長久越好。”
杭棋挑眉,唔了一聲。
宋知夏:“哎呀你怎麽不信啊。”
杭棋勾住她的下巴:“那就,證明給我看。”
作者有話說:
小宋争取家庭地位:這樣你可能會失去我!
10秒鐘後變成家庭弟位:不會不會,我跟你要談好久好久好久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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