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盡力守護他想保護的人

這時，公公匆匆過來，告訴他們皇上只召見莫韶華。其他人一律不見。

莫韶華本想一個人前去，但褚正卻硬要跟上去。

一記眼神瞪過去，褚正頗有種要上戰場領兵殺敵的架勢。喝聲道：“皇帝什麽意思？污蔑我們長公主，還想暗中對我們長公主怎麽樣？威脅嗎？今日，末将就跟随長公主左右，看誰能把我們長公主怎麽樣！”

勸導的公公滿頭是汗，在褚正面前雙腿抖得不像話。違抗聖旨是死，攔住褚正怕是也得把命交代在這兒了。

正猶豫着，從禦書房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讓他們進來。”

“是”

終于撿回一條命，公公連忙放莫韶華和褚正進去。

此時，禦書房已經承受不住皇上的怒氣了，書卷被扔的到處都是。一旁的皇後在小心翼翼的勸慰皇上。

莫韶華和褚正兩人都十分默契的站直身子，連跪拜都直接省了。

一個是高調得理不饒人的讨說法，一個直接把皇帝當狗屁！

身為南越的人，就應該這麽高調！

莫韶華看着皇上，谑笑着：“昨夜紅帳的事情想必皇上已經很清楚了。太子殿下不僅污蔑了我，污蔑了我夫君，污蔑了将軍府，更污蔑了整個南越。我一人不計較也就罷了。但四王爺的臉面，南越的臉面，甚至是整個南越的臉面難道都不要了嗎？”

褚正也猛添柴火，随聲應和着：“長公主，我們南越從不受屈。昨日的事末将已經派人通知南越了。若是等不到來信。長公主只管下指令，末将就是死也得把這宮殿給拆了。”

皇上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不知道是因為莫韶華和褚正太嚣張被氣的，還是因為氣秦臻把他的臉也給丢盡了。

皇上大手一拍桌子，臉色一變，捂嘴劇烈咳嗽着。

這把距離最近的皇後吓了一跳。反應過來，她連忙給皇上倒茶順氣，勸道：“皇上您別發那麽大的火，當心身子。”

“這個逆子！”皇上努力平複咳嗽，喘着粗氣，喊人：“來人，把朕的聖旨拿來。”

“廢太子！”

靠！這麽爽快？

看來南越的臉面比自己想的大多了！

公公連忙拿來聖旨，當着莫韶華和褚正的面，皇上拟寫了廢除太子的旨意。

停筆，皇上兩手撐在桌子上，怒其不争道：“至于老十四，先關他三個月緊閉。期間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宮中半步！”

嗯！

不錯不錯！

态度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廢了太子，莫韶華還想順手給四爺謀求福利。

她有意把視線落在了皇後身上。身為後宮之主的皇後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只是對視的那一眼，就明白莫韶華的意思了。

她輕拍皇上的後背，提醒着：“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太子，否則政權動蕩，會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的。”

“臣妾覺得四王爺英勇善戰，戰功赫赫，而且又與四王妃有了孩子。不如就立四爺做太子吧。”

“有朕在，誰敢鑽空子。”

秦年斷袖之癖嫌疑被洗清，憑借他的本事做太子沒二話可說，可是皇上卻故意裝傻。決口不提讓秦年做太子的事情，難道其中有什麽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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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同樣是兒，為什麽皇上這麽偏心？

莫韶華怎麽都想不明白。

皇上又說：“四王妃，朕向你保證，以後晉國上下絕不會出現胡說八道之人。這一次是晉國污蔑了四王妃，四王妃盡管提出什麽要求，金銀珠寶，绫羅綢緞。只要是能夠彌補的，你随意開口。”

啧啧啧！

為啥那麽多人把她當成傻瓜騙？

以為她年紀小，趁着南越王沒來，随便塞點兒東西補償一下，這件事就算了？

放屁！

要是南越王來了，要補償的東西可不止這麽多。

這筆金錢賬，莫韶華還是會算的。

她恭敬行禮，一副我太弱，我做不了主的小女子模樣：“多謝皇上恩澤。只是妾身一介女子，從小習得三從四德，沒有父親和夫君的同意，又怎敢輕易接受皇上的美意。”

皇上臉色暗了暗，倒也沒說什麽。

心情舒暢的從禦書房出來。

趙雪榮不知從何處氣勢洶洶的殺過來，尖銳着嗓子像是見到滅了全家的仇人，要撕碎莫韶華般：“你這個賤蹄子，掃把星。你究竟用了什麽肮髒的手段，把我女兒和女婿給害了！”

這次，沒等趙雪榮近身，就被褚正大塊頭給擋住了。

褚正可不像莫韶華，因為對莫嵩感恩就對趙雪榮恩慈。誰對南越長公主威脅，他就滅了誰！

“啊——”

趙雪榮被褚正攥住了手腕，單手直接把她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你是何人？敢對我們南越長公主放肆。”褚正怒瞪銅鈴，滿臉胡腮，氣壯山河，喝一聲地動山搖。

趙雪榮哪見過這架勢，當即就慫的不能行了。只顧的驚慌失措的向匆匆趕來的莫嵩求助：“将軍救命，救命！”

接近二十年的夫妻，莫嵩自然十分擔心褚正傷了她。連忙對褚正抱拳：“這是莫嵩的內人，還望褚正大将軍高擡貴手！”

褚正可是連皇上都不屑給面子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聽莫嵩的。他冷哼一聲，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趙雪榮，鄙夷道：“高擡貴手？我沒直接捏死她就已經給足面子。”

畢竟，他們南越長公主太年幼，不易看到這麽血腥的畫面。

當然了，這些理論是南越王和大皇子漠軒在他來之前強行灌輸給他的。就生怕他一介莽夫，千裏迢迢來晉國，再吓着南越王的心肝寶貝女兒。

“剛剛風大，女兒一時間沒聽清，娘說女兒是賤蹄子？是掃把星？還用了什麽肮髒的手段害了太子太子妃？”莫紹華嘴角揚起輕輕笑着。而後一步步走到吓得臉色蒼白的趙雪榮面前。一字一句的把她的話再次重複一遍。

趙雪榮渾身抖着，不敢言語。

“褚正，我從小在晉國長大不太懂南越規矩。在南越若是有人當衆罵長公主，該如何懲罰呢？”莫韶華悠悠道。

“定當五馬分屍，屍體丢到貧瘠之地，任由禿鹫啄食。還要割下頭顱挂在城牆上七天七夜，以來警告世人。”

說完，趙雪榮直接白眼一翻，吓得昏死過去。

莫嵩急着上前。

褚正卻仍是不肯松手。

“女兒，這……”

莫韶華抿着唇，示意褚正：“将軍，她怎麽說也是我的繼母，吓唬吓唬就算了，放了她吧！”

褚正咬了咬牙，這才一松手，把趙雪榮丢到地上去。

莫韶華站在原地，看着莫嵩緊張兮兮去抱起趙雪榮的樣子，淡漠開口：“爹，這個世上女兒最舍不得的人就是爹。您放心，女兒會盡力替你守護你想要保護的人。只是……”

她輕蔑的看了一眼趙雪榮，又道：“女兒也有不得已的時候，還希望爹能夠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