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不知道誰才是色狼?

她們所謂的狩獵地點,除了學校食堂,大多就是校內圖書館,通常兩個人會各自買瓶水,坐在不同相近的地方,等看到身邊有帥氣的獵物出現,就會裝作擰不開水瓶之類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以吸引獵物,等博得對方的幫助,就會狡黠偷笑,伺機問對方電話號碼,偶爾碰上一些奇怪的獵物,他們也會在她們沒問出來的時候,就主動要求拿她們的電話,但通常那些另類的,主動找上門的獵物,都會被她們一一驗證,還原他們渣男的本質。

今天的圖書館人不是多,劉孜和陸晨硬是坐了兩個小時,依舊沒有什麽獵物送上門,劉孜坐得屁股實在受罪,拿出手機開始給陸晨發信息,當她在手機寫下‘撤退’兩個字,準備發送的時候,卻發現陸晨身邊突然出現了獵物,她只能手忙腳亂的删掉了短信,低着頭裝作認真看書的模樣,看了很久才微微擡起頭,打算去看陸晨的情況的,才發現對方早已不見了蹤影,她大驚,正暗罵這丫的重色輕友,回去一定要收拾她的時候,手機就響起來了。

劉孜默默去翻口袋裏的手機,看都不看,就沒好氣地兇起來,“你丫的技術不錯啊,才兩下子就收獲極品美男哦,不過你忘了?我被你晾在這裏,我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孜孜,,你怎麽了,為什麽生氣,誰惹你生氣了?”電話那頭的何紹卓很久才出聲。

劉孜吓了一跳,半晌才不好意思道:“沒......什麽,不生氣,我沒有生氣,”她像是掩耳盜鈴般,“你聽錯了,我在沒生氣,”說着說着,也忍不住尴尬,過了幾秒才随便擠出了一句話,“有什麽事嗎?”

何紹卓也尴尬,“沒有,沒什麽事,”他幹笑了兩聲,“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還好嗎?”也是随口擠出話。

“哦,還不錯,就那樣呗,你知道的,我雖然很貪玩,但對學習一向還算認真,最近我一直認真鑽研學......”‘業’字沒有說下去,因為劉孜被突然出現的陸晨打斷了,陸晨從一回來開始,也不管她還打電話,拉着她跑出了圖書館,以超高的音量,興奮的在她耳邊喊道:“孜孜我告訴你,我們的精力沒白費,在我們圖書館的第三十二次狩獵後,我終于迎來了我的獵物,也就是我的如意郎君,計算機系的姜學長,怎麽樣?”陸晨邊說着邊在劉孜眼前揮揮手,舉了舉手機裏剛要來的電話號碼,“孜孜,你怎麽了,你不為我高興,”見劉孜還石化,她就急了,“孜孜你這是在吃醋,在嫉妒我,你知道嗎?你這樣不說話......”陸晨唇槍舌劍,叽裏呱啦的繼續說下去。

“陸晨你瘋了,你不知道,我在打電話?”劉孜怒極生悲,差點淚目。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在打電話,”陸晨天真的回答,“可是你為什麽不理我?”切換無辜狀。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說得真是太太太對了。

劉孜對着陸晨作了個殺人的手勢,腦子裏閃過無數個自我了斷的畫面,她怔了半天,不見何紹卓說話,也不見沒挂電話,她忍着重度尴尬癌,扯着嗓子,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我朋友,最近精神不好,剛剛好像忘記了吃藥,我先幫她拿藥,就這樣,先挂了。”也不管那邊出門沒出聲,劉孜急急忙茫地挂上了電話,開始轉身去找剛才的始作俑者。

“你瘋了,我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正在打電話?”沒好氣地罵道。

“知道的,不就是打電話嘛,說得我沒打過一樣。”陸晨只顧着看手機裏的號碼。

“喂,你不知道,你剛剛那些話的嚴重性,那些話被別人聽見了,他會怎麽想我?”劉孜開始氣急敗壞。

“知道,知道,我當然知道了,”陸晨笑着回頭,繼續認真說道:“就是知道那些話的嚴重性,我才故意說給他聽的,我就是希望,你的那位騎士,能早點跟你告白,這樣,我才能放心不是?”

劉孜聽着聽着慢慢覺得感動,抱着陸晨差點痛哭流淚,而轉念一想,才如夢初醒,氣不打一處來,“又來這套,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跟他,不可能。”邊說着邊去拍陸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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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被她拍痛了,龇牙咧嘴的,“好好好,不可能,你跟他,永遠都不可能,行了吧?”

“行了。”劉孜停下手,露出勝利者的笑,只一瞬,就又想起了剛才的通話,想着何紹卓聽到後的一切可能的表情,她突然想仰天長嘯,發洩自己的慘絕人寰。

陸晨成功地勾搭上計算機系的姜學長後,劉孜就開始過起了留守室友的悲哀生活,看着寝室裏的其他三人每天除了睡睡覺,寫寫作業,還願意待在寝室之外,她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忙亂起來,忙着要把戀愛經營得熱火朝天。

一個星期後的周末。

早晨九點鐘,陸晨正坐在鏡前收拾好自己後,她開始收拾着自己的化妝包,末了才抽空回頭,

“孜孜,你覺得我這個妝怎麽樣,是不是有些太濃了?不知道我們家姜豐喜不喜歡,我這個樣子?”陸晨一副嬌羞小女人的模樣。

“得,你這樣子連我都受不了了,估計你家姜先生等會一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死去活來。”劉孜搖頭晃腦地逗她。

“真的?你也覺得我這樣子很漂亮?”陸晨喜出望外。

“當然,跟那些古代的青樓頭牌絕對有得一拼。”劉孜裝模作樣的說道。

“臭孜孜,你死定了,我非收拾你一頓不可。”陸晨說着便順勢跑過去。

“行了,行了,你就可伶可俐我,”劉孜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我這個留守單身狗實在悶得慌,只能抓着你找找樂子,你實在無需介意,大人不記小人過,行嗎?”

“可憐?”陸晨冷笑,“我憑什麽可憐你,”她伸手拉過薄被,死死捂住了劉孜,“可憐你狼心狗肺,放着那青梅竹馬的帥哥不要?”她不解氣地拍了怕被子,見裏頭悶叫一聲,“哼,就算你自己不要,我叫你搭根線總可以了吧,為什麽偏不願,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姐妹,有沒有?”

“你不是有姜先生了嗎,到現在還想腳踏兩只船?”劉孜用力一掙,邊喘氣邊問。

“你可別忘了,我叫你搭線,那是之前的事了?你當時不念我失戀之苦,任我苦苦哀求,也愣是不願幫忙,現在還跟我談可憐,”陸晨嗤之以鼻,“你要是真覺得自己可憐,那你盡管找你那青梅竹馬的帥哥去,別跟我來這套。”

“那是一馬歸一馬好嗎?我總不能因為沒找到男朋友就去跟他過吧,那對他,不公平。”劉孜無奈道。

“你敢發誓,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就算他在你面前光着身子也沒事?”陸晨邪笑問。

天啊,這話題什麽時候跳得這樣快?

光着身子?劉孜有種突然被雷劈感覺,腦子裏的畫面鋪天蓋地,何紹卓在籃球場上奔跑的畫面,臉上的汗水,身體的肌肉......

她抑制不住聲音裏的顫抖,強裝着鎮定,“當然,小時候看到大的東西,有什麽好稀罕的。”

“啊,孜孜,你真是個色狼,女色狼。”陸晨氣得滿臉通紅,掩面而逃。

劉孜看着飛奔而去的背影,“去你家姜先生那裏找安慰吧,”她拉過薄被,一面疊着一面補充,“一個個都跑去會男人,真不知道誰才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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