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倒還和以前一樣

車窗外景色又似乎有了顏色，擡頭看看天空雖然大都是漆黑一片，但一汪明月卻是十分明亮顯得格外打眼。淩戈始終還是說服了自己，這一切都是錯覺，亦琛是愛自己才會這般緊張，過些時間就好了。

兩人回到清蓮小區，唐亦琛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轉身對阿誠說讓他下樓幫自己拿一下手機，當然順便也叫走了方芳。

淩戈知道唐亦琛應該是有什麽話想單獨跟自己談，所以也未多問直接開了門。這還是淩戈搬過來後唐亦琛第一次來這裏，房間的所有東西都是按照他的意思設計的，看着淩戈在廚房裏不停忙碌着給他端茶倒水，唐亦琛有種說不上來的滿足，也僅是滿足而沒有半分喜悅。很多年前他就已經幻想這種場景，他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到淩戈熟悉的身影，在廚房、卧室、客廳、陽臺都應該有她的影子，可是真到了這一天他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我這裏只有白水，沒有關系吧？”淩戈小心翼翼的詢問着，記憶中他似乎很喜歡喝可樂，每次買飲料都是可樂，之前他們還因這個問題發生過争論。

“可以！”接過淩戈手上的水杯，唐亦琛淺飲一口，是檸檬的味道，有些酸酸的，可又有些甜意，卻又喝不出是什麽的甜味。

“你先坐一下，我進去換件衣服。”淩戈還穿着活動的衣服，脫下高跟鞋後裙擺變得有些長，為了防止走路不會踩到摔倒，淩戈只能用一只手提着，動作看起來有些別扭。

看着淩戈走進卧室，唐亦琛又重新打量起這個房子。房間依然和他剛裝修後樣子差不多，只是魚缸裏的魚品種好像多了不少，花花綠綠在燈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廚房似乎也多了些瓶瓶罐罐，看起來應該是調味品之類的東西。看着這些顏色各異的瓶子，唐亦琛有些好奇，記憶中的淩戈不會做飯，每次都是唐亦琛下廚。想想也是現在那個女孩還會自己做飯，多半做做樣子。

突然覺得屋子裏有寫悶，走到陽臺想想透透氣。打開陽臺的玻璃門唐亦琛再次被眼前的場景驚住，陽臺真是別有洞天，和客廳空曠不同，陽臺顯得有些擁擠。

整個陽臺被鋪上厚厚的地毯，看上去軟軟的。陽臺的一角種了非常多的多肉植物，從形狀來看，應該是多種不同的品種。大大小小組成一個小型森林，看上去讓人神清氣爽。

深呼一口氣，唐亦琛脫鞋走踩上去，從陽臺上看可以俯瞰整個C城的夜景，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黑暗中不停閃爍，像是彩色星星。說來奇怪，自己從回國就一直住在這裏，居然不知道有這麽美的景色。

除了各種多肉在陽臺的另一角，堆滿書和電腦，看着橫七豎八的書灑滿了這個小小的角落，唐亦琛不自覺的彎着嘴角。這個習慣到是沒有改變，看過的書永遠不會放會放回去。奇怪的是這個小型的書房卻沒有書桌只有一張簡單的單人沙發，不像其他女生的吊椅或是什麽粉紅色，就是一張簡單的沙發，剛好可以坐下一人，唐亦琛甚至可以想象出淩戈窩在上面看書，和刷新聞的樣子。

唐亦琛坐上去，順手拿起一本雜質開始翻閱。原來她所有的天地都在這個陽臺，難怪剛在在客廳老是覺得奇怪，這麽大的客廳居然找不出一絲她和活動過的痕跡，原來全部被藏在這個不大不小的陽臺。

“這邊有點亂，你到客廳坐吧！”

淩戈原本只是想換個衣服就出來，可是晚上帶狀總是讓她有些不舒服，索性也就卸妝後才出來。剛一出來看到空蕩蕩的客廳還以為是唐亦琛等不及自己先走了呢，看到陽臺窗戶找開，才知道了在陽臺。淩戈有些窘迫，畢竟陽臺被她弄得實在是太亂了。

唐亦琛回頭，看到未施粉黛的淩戈，看樣子是剛剛洗了臉，還沒來得及擦幹，臉頰上還有些水珠，挂在她光滑的臉蛋上顯得有些俏皮。唐亦琛竟一時有些走神，完全沒有接淩戈的話。

淩戈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見他不回，也脫了鞋走進陽臺，在沙發對面坐了下來，背靠在陽臺的玻璃護欄上。

“你還是這麽不愛收拾。”兩個四目相對許久唐亦琛終于開口，語氣沒有指責而是揶揄。

看看這滿地書，淩戈也很是不好意思， 原來在學校園，亂七八糟也就算了，畢竟唐亦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淩戈，可是現在淩戈卻有些忐忑，她想亦琛現在應該不會喜歡這麽随意的女人，想伸手收拾一下卻又覺得好像不太适合現在收拾。

“額，是有點亂，我們還是去客廳吧！”

說完全淩戈先行起身想往客廳去，卻被唐亦琛一下摟住腰，整個人跌撞在他的懷裏。這突然的動作，讓淩戈差點叫出聲，可好在最終還是忍住。

淩戈的沙發是單人沙發，之前她一人坐在這裏刷網頁看書到還是惬意，可現兩個在這上面就顯得格擁擠，導致淩戈只能坐在唐亦琛有大腿上。即便是背對着他，淩戈也是羞紅了臉，雖說兩個已經坦誠相見過了，該發生的事也已經都發生了，可淩戈還是覺得不自然，腦子裏老是浮想到兩人上次在海邊車上的情形。

“這裏就很好，這裏讓我感覺你還是原來的你。”

淩戈腦回路又擁擠了，完全聽不懂唐亦琛的意思，他的意思不太喜歡現在的自己麽？心裏咯噔一下，淩戈想到今天在洗手間差點被肖正宇輕`薄，還是心有餘悸，難道亦琛是在意這個嗎？

兩人又開始沉默，想想在大學時，兩個總有說不完的話。尤其是唐亦琛有講不完笑話和說不完段子，每次都可以把淩戈逗得哈哈大笑，而淩戈雖被稱為冰山美人，可還是時常會和唐亦琛争論兩句，不像現在兩個之間只剩下沉默。

淩戈很想跟他談論一下今天的事，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思量許久也沒組織好語言。

唐亦琛似乎很享受這種沉默，放在淩戈腰上的手已變得不安分起來，從淩戈家居服邊緣一直到胸`衣處。這親密的事兩個早在很多年前都已做過，更何況在不久前兩人也都還重溫過，不過上次可說是淩戈“霸王硬上弓”，這次不同的是在淩戈沒有半點準備，唐亦琛突然的舉動還是讓淩戈有些不适應，尤其是在經歷了肖正宇事件之後。

感覺不到淩戈回應，唐亦琛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手還在探索着。唇也開始行動，上次在海邊不只有淩戈記憶深刻，他也從未忘記，這女人于就像一株劇毒罂粟花，是他怎麽也戒不掉的毒。

唐亦琛的唇還在淩戈的脖間吻着，淺淺的胡須摩擦着她嫩滑的肌膚，淺淺的感覺迫得淩戈很不舒服，明明想開口阻止卻怎麽也開不了口。唐亦琛突然冒進，修長手指為淩戈寬衣。淩戈把頭脖子不自覺的後仰，目光渙散，連同有房頂的燈光也變得模糊起來。

顯然對方已經不太滿足只單純的親吻，手中嘴上的都加大的力道，突然的疼痛将淩戈從這強烈情欲中拉了出來。

“等一下，亦琛……”不停的扭動着腰肢試圖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

然而唐亦琛整個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享受中，完全沒有注意淩戈的拒絕，由于淩戈不斷的扭動，唐亦琛已然将她壓制在身下。這樣的動作讓淩戈心髒漏跳好幾拍，可是還沒等她定好心緒，唐亦琛已經開始了下一步動作，繼續深入。

又是這個位置，唐亦琛那修剪整齊胡茬，仍舊沒有放過他她，所到之處都必留痕跡。

“是弄疼你了嗎？”看着淩戈一雙晶瑩透徹的大眼，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動，此時泛起陣陣漣漪，直撞唐亦琛內心深處。

“嗯！”簡單一句回答，盡顯小女人的嬌羞與妩媚。

不知他們分開這幾年他在其他男人面前也曾有過這種表情。

有了這種想法，唐亦琛原本高亢的情緒已經平靜不少，看淩戈的眼光也變得冷淡起來。拉下淩戈的雙手表示不在繼續，淩戈這才送了口氣。

“上次留下的，應該是你的胡子弄得，一直好不了，我已經被花姐“關心”過了，好幾次的雜質都沒法拍。”淩戈越說越小聲，後面的話幾乎成了呢喃，要不是唐亦琛離得近壓根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看到淩戈胸口的淤青，唐亦琛整個腦袋都浮現出上次的場景。

“那你去洗手間……”

難怪在監控中看到淩戈的動作那麽奇怪，原來是因為這個，看到她當時雙手抱胸的環顧着四周，自己當時還以為她是為了和肖正宇私會才會選擇那麽便宜的地方，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誤會她了。

“當時的衣服太露，我以為過去那麽久這些應該會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這胸口的淤青就是一直不消除，實在沒有辦法才想用夏天的遮瑕膏試試，不料……”

不待淩戈說完唐亦琛便封住了她嘴，有些急切，但又有很溫柔，和前幾次的似有不同，多了些不舍與心疼。

不想淩戈再繼續往下說，自責情緒幾乎快要吞沒他，讓他窒息。要是他能早去一會兒，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一邊是對多年前的她憎恨，一邊又是對近在眼前的她癡迷，這種混亂自己像是走進一座迷宮，找不到出口，唯有放縱才能平複心緒。

淩戈不知為何他又重新吻上了自己，可是這次她沒有拒絕，她說過只要是亦琛需要的，她都會毫無保留的給與。

“你小心點，我可不想再被花姐念。”待喘息間，淩戈還不忘提醒着一句，她可不想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

唐亦琛沒有說話，只是邪魅的一笑，便又重新吻上了她的唇。

淩戈雙手移至胸前，替他脫下了外套，可是這襯衣的口子總是讓她頭疼，雙手顫抖的不能自己，淩戈能清晰聽到自己心跳，叮叮咚咚每次跳動都像是要掙脫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