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白漁大學畢業就進了傅柏吟公司做他助理,說實話傅柏吟年輕有為,溫柔知性,白漁很難不對他動心。
傅柏吟追求他幾個月後,兩人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面對這個比自己小許多的愛人,傅柏吟寵愛有加,甚至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也要和一個資質平平的beta結婚。
即使他是一個超高等級的alpha。
和傅柏吟在一起一年後,白漁跟着他回了家。
傅柏吟父母去世早,只有一個比他小七歲的弟弟,但弟弟和他關系不太好,常年在國外。
這次為了白漁,傅柏吟特意把弟弟叫回來,讓他們倆見個面,也算是讓白漁見了家裏人。
在那場傅柏吟特意組織的宴會上,白漁第一次見到了傅青成。
他穿着挺直的西裝靠在樓梯上接電話,和傅柏吟長相溫潤不一樣,傅青成棱角分明,長得比較有攻擊性。
但也一眼就能看出來帥氣。
白漁穿着傅柏吟特意給他定制的禮服,總覺得這樣的西裝穿着有些束縛,行動起來都覺得不适,因此下樓的時候動作慢吞吞的。
傅青成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擡頭的。
眼看着樓梯上走下來一只小白兔,慢慢吞吞,小心翼翼來到他面前。
身後還跟着他那位身體不太好的哥哥。
傅青成很難說自己是什麽感覺,但他肯定那瞬間他心動了。
白漁長得很白,眼尾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就很顯眼。不知道他是不是身體不太好,整個人看着缺少血色,身體也瘦弱,放外面有種風一吹就被摟着跑了的感覺。
“你……”傅青成正要開口。
他那病弱哥哥突然伸手把白漁摟進懷裏,對他道:“青成,這是白漁,叫嫂子。”
傅青成眼前一個霹靂,目光在白漁和傅柏吟身上來回搖擺。
最後在心裏罵了一句:靠!傅柏吟這個病秧子憑什麽!
他和傅柏吟關系的确挺不好,按照平常他應該轉身就走,但今天他沒這麽做,反而主動伸手。
“傅青成。”
白漁看一眼傅柏吟,傅柏吟心裏高興,當着傅青成的面和白漁咬耳朵:“弟弟對你還挺滿意。”
于是白漁回握住傅青成的手。
他手生得小巧,瞬間被傅青成反握住,然後他感覺到傅青成有意無意地在揉捏他的手掌。
那不是正常的揉捏……
白漁害怕地把手抽回來,把頭埋在傅柏吟懷裏說累要走。
他和傅柏吟誰都沒想到,見傅青成的第一面,他就被傅青成惦記上了。
後來和傅青成見面的時候很少,只是偶爾傅柏吟會帶一點傅青成送的禮物來給白漁。
結婚那天傅青成來了,傅柏吟在前面敬酒,白漁喝得有些醉,在化妝間裏回了幾條朋友的消息,傅青成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白漁把手機鎖屏,轉頭問他:“青成,你怎麽了?”
白漁喝酒上臉,臉蛋這時候看着白裏透紅,傅青成想就這麽撲上去咬一口。
他喉結滾動,覺得喉嚨裏幹痛得厲害,要去吻白漁水潤的嘴才能喝到一口水。
所以他走過去,把白漁圈在化妝鏡中間,好玩地觀察他眼裏的恐慌,然後慢慢低下頭……
白漁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做什麽!”
他有些生氣,不知道這個關系不親近的小叔子這是幹什麽。
前廳傳來衆人起哄的聲音,傅青成惡趣味地想,如果在這裏欺負了白漁,前面的人會不會知道。
他一只大手死死禁锢住白漁雙手,嘴唇堪堪碰到白漁的嘴唇,門就又被人推開,醉醺醺的傅柏吟被衆人簇擁着走進來。
傅青成松開白漁,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
第二天白漁睡到快中午才起來,傅柏吟在外面做飯,他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是傅青成的消息。
他在昨晚打了許多視頻電話過來。
毫無疑問白漁沒有接,傅柏吟昨晚很難纏,喝醉了酒摟着白漁說膩死人的情話。
最後一條消息是今天早上十點多發過來的。
“你們昨晚做了什麽?”
白漁皺眉,強忍住把傅青成拉黑的沖動,把這幾條消息删除。
他不知道傅青成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他們畢竟算不得多熟悉,在此之前也從未聊過天。
雖然覺得傅青成這個人有問題,但畢竟接觸不多,白漁沒有跟傅柏吟說這些話,他公司遇到一點問題,正處在焦頭爛額的階段。
結果有一天傅柏吟突然說傅青成要回來幫他經營公司,房子還沒找到,暫時和他們一起住在祖宅裏。
白漁當着傅青成的面沒說什麽,晚上睡在傅柏吟懷裏,累得脫力,眼皮幾乎要睜不開,還是在睡過去之前說:“青成在找房子嗎?我有點怕他。”
傅柏吟把他摟得更緊,以為他是在家裏沒有安全感了,安慰道:“在找。”
“青成是有點不太好接近,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跟我說。”
背後是傅柏吟溫熱的胸膛,白漁貼得緊,這就是他的後盾,他靠着傅柏吟就安心。
但總有傅柏吟不在的時候。
有一次傅柏吟出差了,家裏只剩下傅青成和白漁兩個人。
那天晚上刮風下雨,下人早早地就下去休息了,夜不歸宿的傅青成難得在七點前回來。
白漁洗完澡出來,把睡衣的扣子都扣上,開門下樓喝水。
幾乎是同一時間,對面的傅青成也開門出來,似笑非笑地盯着白漁。
他拿着手帕在擦手,水漬一點點打濕手帕。
白漁沒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悶頭下樓,傅青成亦步亦趨地跟上去,在他從冰箱裏拿水的時候也拿了一瓶出來。
他眼神總不懷好意地盯着白漁,白漁有些害怕,拿着水就要回房間。
“嫂子,你好白。”
白漁的腳步一頓,差點一個踉跄摔在樓梯上,傅青成沖上來,摟着他的腰把他扶起來。
身側的衣服因為這些動作掀起來,露出潔白的腰來。
“胎記也好漂亮,像蘭花。”
他說着笑起來,埋頭在他腰間用鼻尖蹭了蹭,嗅花一般。
白漁腰上的确有一個像蘭花的胎記,他羞紅了臉推開傅青成,說了一句謝謝就趕緊回到房間鎖上門。
那時候白漁以為傅青成只是因為扶他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那個胎記,直到被傅青成關起來,他才知道傅青成知道這塊胎記的時間比那時候早得多。
手段也下流得多。
傅柏吟回來後白漁又問了一遍傅青成房子找得怎麽樣,如果還沒找到,白漁就想把祖宅讓他先住着,他們兩人去公司附近的大平層住。
白漁不知道傅柏吟怎麽跟傅青成說的,反正沒幾天傅青成就說找到房子搬出去了。
但白漁開始收到陌生人的騷擾短信,拉黑也沒有用,那人總能找到辦法發短信給他。
一開始白漁不知道對面是誰,直到有一天收到一條“嫂子,你聲音真好聽……”
白漁不可置信地把這件事給傅柏吟講了,傅柏吟大發雷霆,去找了傅青成一次,随後就聽說傅青成出國了,二人看似有所好轉的兄弟關系再次破裂。
後面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有傅青成的消息。
幾個月後,傅柏吟的車出了問題,在高速公路上失控,出了車禍。
等白漁趕到醫院的時候,傅柏吟已經沒有了呼吸。
白漁被傅柏吟寵得厲害,完完全全失去了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應該有的判斷能力,在手術室外面哭得脫力。
兩天後,他開始準備傅柏吟的後事。
傅青成也在這個時候趕回來,在傅柏吟的葬禮上走了一個過場。
一切都是白漁替傅柏吟守靈的那個晚上開始變化的。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空曠的靈堂,傅青成走進來,看着他幹涸的嘴唇,強硬地喂他喝了一杯水。
“怎麽,還想為愛殉情啊?”傅青成雙手抱胸,好笑地看着牆上傅柏吟的黑白照片。
白漁悲傷過度,忘記了身旁這個人是什麽樣的人,竟然沒有分毫遠離的意思。
從傅柏吟死的那天,他的腦海裏就是一團漿糊。
傅青成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也不追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擡手看一眼時間,開始計時。
半個小時後,白漁赤紅着雙眼,腳步不穩地朝他走過來:“你在水裏放了什麽?”
傅青成擺手:“一點讓你聽話的東西罷了。”
說着把白漁扛起來,輕輕松松,白漁甚至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
第二天C城的人都知道了,傅柏吟的葬禮還沒結束,白漁就拿了錢跑了,有人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他這個人。
外面議論紛紛的時候,白漁正被傅青成鎖在床上,淚流滿面地接受傅青成的欲|望。
他被傅青成關起來了,也成為了一個在世人面前消失的“死人”。
傅青成從來就沒有想過白漁會心甘情願地跟他,畢竟白漁和傅柏吟的感情肉眼可見地好,也是顯而易見地讨厭他。
但這沒關系,傅青成想,拴在身邊就好了。
狗栓久了還認主人。
這半年他多少次動了惡意的心思,想動手把白漁直接搶過來。
結果在他最忍不住的關頭,傅柏吟出事了。
他在回來的飛機上幾乎喜極而泣,這就是上天的安排,白漁注定就該是他的。
所以他接手了傅氏也順理成章地強占了自己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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