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污濁的人生罪惡的身軀
紐約的冬天簡直就是寒冷到了極致,也不知道是不是高速發展的金錢利益關系所致,整座城市都散發着惡臭一樣的腐爛*的氣息。這裏的空氣是不健康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是惡心至極。
我來到紐約已經一年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史雲謙,原本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中國女孩兒,一年之前,我還在上海念大學,并且憑借着自己的優異的學習成績成功拿到了公派到紐約XL大學留學的機會。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裏由喬奶奶撫養,天知道這樣一個機會對于我而言是多麽地重要。我帶着興奮以及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展望,來到了紐約,在推着大包小包行李走下飛機的那一剎那,我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聞到了美好的味道,來自未來的美好願望。只要我繼續努力下去。我的未來可以美到極致。
當我懷抱着書本,走進國際的課堂上面的時候,我甚至也看到了未來幸福的人生。我将以優異的成績被學校留下來,或者可以在世界經濟中心——華爾街找到一份穿着幹淨利索的西裝革履的制服,坐在以秒為計算單位的有着落地窗的辦公室裏面,用一臺和世界聯系在一起的電腦,進行經濟游戲的工作,我幻想着,自己可以在着名的曼哈頓富人區,有一棟屬于自己的別墅一樣的小公寓,我會在帶着耳機一邊聽今日股市行情一邊帶着我自己的金毛晨練的時候邂逅一個同樣在華爾街或者矽谷工作的帥氣單身男人,然後一起在星巴克喝早茶,然後步入婚姻的殿堂,進入自己人生的另外一個美麗到沒有辦法去形容的階段。
然而這終歸只是我美麗的幻想而已,異國的一切,都沒有我想象之中,或者電視紀錄片裏描繪的那樣夢幻美好,相反,我看到的,都是這個地方最為醜陋的一面。混亂至極的金錢關系,夾雜着惡心到死的肉欲。
一年之後的今天,我依舊呆在紐約,因為我已經成為了XL大學的研究生,我将繼續在這個國家、這個城市生活4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只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在紐約這片用金錢和鮮血鋪成的土地上一輩子生活下去。
值得我來說得是,我現在的确是住在曼哈頓的富人區裏面,雖然這棟有着二層的精致樓房并不是我的,但是昂貴的租金也足夠令人膽寒。将一切從今天開始,屬于我的故事,屬于史雲謙的故事。史雲謙,在紐約。
刺耳至極的鬧鐘的聲音就這樣響了起來,整個人癱倒在白色的大床裏面的我從深深的被窩裏面懶散地伸出一只手,按住了那只該死的響個不停的鬧鐘。然後,在兩秒鐘的糾結之後,頭發蓬松到完全沒有發型可言的我,呼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裏面,打點自己。
“一定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我狠狠地碎了一口,兩只纖細的胳膊支撐着洗手池的邊緣,望着鏡子裏面的自己。我撥開散亂的頭發,這才看清了自己的臉,說實話,我甚至在很多時候,都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的樣子了。
鏡子裏面的那個我,黑色的長發蓬松雜亂地覆蓋在我的頭上,我的臉色慘白,甚至憔悴到死,眼袋大道不可思議,眼窩也深了許多。
“那個該死的老淫棍。”我暗自罵了一聲,就拿起我的化妝盒,開始用各種化妝品,來掩蓋自己因為混亂不堪的生活,而帶來的報應。
“這下好了,免去煙熏妝的時間了。”我調侃一樣地安慰了一下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頭發拉的筆直。接下來我在自己的憔悴的臉色的臉上撲了一層淡淡的粉,以此來确保能讓自己原本憔悴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紅潤一些。
等到火紅的唇彩和濃重的的眼線以及狹長的眼睫毛都一絲不茍地在我的臉上之後,我拎起我的LV限量款包包,揮手打車,來到了XL大學。開始了我新的一天的生活。
剛剛走進教室,瞬間我整個人就不好了:“SHIT”我狠狠地罵了一句,随即趕緊轉身走到了一個沒有什麽太多人的洗手間裏面,我從洗手間的裏面反鎖好門,然後跑到鏡子跟前,噼裏啪啦地從自己的包裏翻找我需要的“東西”。
“太好了。”我粗重地呼了一口氣,終于從包包的夾縫裏面找到了那個小小的瓶子。我趕緊扭開瓶蓋,伸開另外一只手的手掌心,白色的粉末倒在了我攤開的手掌上面。我急忙擡手将這些粉末一把倒進了嘴裏面,然後,整個人彎了彎身子,也不管自己穿的超短的裙子會不會走光,喝了幾口水龍頭裏面的水,然後,整個人才平靜了下來。
“該死的,該死的。”我一邊罵着,一邊把這些該死的“東西”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在了包包的夾縫裏面。
然後,稍微捋了捋頭發,随即走出了洗手間。
當我走進自己教授的辦公室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些了。
“你遲到了哦,布蘭妮。”約翰教授透過厚重的眼鏡片,打量着我,不一會,這個50歲老頭兒不安分的眼睛已經到了我的裙子上了。
“約翰教授,我來把論文教一下。”我說着,就靠上前去,把自己的優盤遞了上去。
“你的論文我還用看嗎?”約翰低聲說着,長着老年斑的大手就不安分地到了我的臀部。慢慢揉搓起來。
“……”我倒吸一口氣,但是也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和當年我為了拿到研究生資格和他在教師休息室裏做的事情相比已經收斂太多了。
“今天晚上我有……。”約翰教授還沒有說完,我就馬上轉身走向門邊道:“今晚,我有工作的,約翰教授。”我強顏歡笑說道。
“那就下次上課的時候吧,寶貝兒。”我沒有理會約翰如此露骨和企圖明顯的要求,轉身離開。
沒錯,我晚上的确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工作,一個能夠租的起曼哈頓富人區二層樓房的女孩子,能幹什麽工作呢?
我來到曼哈頓知名的GL會所,門口的門衛一看見我就閃出了一條路,我一邊向前走着,一邊看着這些在紫紅色燈光下放蕩地淫笑的西裝革履的大亨們,猜測着今晚将是其中的哪一個和我翻雲覆雨。
沒錯,在曼哈頓的夜,我就是應召女郎。
我現在留在了紐約,但是我的生活,卻已經完全變了方向。
接下來,我即将描述的,将會是這個隐藏在繁華都市之下的最為混亂和黑暗惡心的夜晚。無數的權貴男子西裝革履,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換下他們早上工作的衣服,就已經懶懶散散那地坐在了粉紅色的長沙發之上,随手喚來衣着光鮮的兔女郎為自己斟酒,順手在兔女郎們的臀上狠狠地來上一手。
GL會所是所有惡心的彙聚之處,但是也是到母親為止能夠供養我在曼哈頓這樣一個繁華至極的街區裏面生活的主要場所。
1年之前,當我染上毒瘾之後,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我甚至已經徹底敗落,崩潰,退學警告,就貼在我的床頭,我被家庭旅館的主人拿着笤帚趕了出來。拿着自己分文不值的行李,我游走在紐約的街頭。
我被幾個混混抓了起來,關在了一間狹小的房間裏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想,我也完全沒有必要去講清楚了,我幾乎變成了他們性的奴隸,日夜承歡,慘不忍睹。
再将近一個月的囚禁之中,在幾乎日日夜夜的蹂躏之後,我懷孕了。他們把我丢在了曼哈頓最蕭條的街道上面,連狗都不願意正眼看我一眼。
我想過去死,想過用自己的生命的結束來結束這一切不堪的惡心的過去。一直到我遇到了他,馬修。衛斯理,這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看上我的,因為那個時候的我看起來像極了撿破爛的惡心的中年婦女。但是他,馬修,這個優雅的德國男人還是向我伸出了援手。
我被帶進了他的別墅裏面,他要求我脫光衣服,我沒有猶豫,毫無自愛地當着他的面脫光了自己身上已經破碎到極致的肮髒的衣服。
我知道自己已經多髒了,所以,臉,尊嚴,對于我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馬修對我非常感興趣,他操着德國濃重口音的英語對我說道:“你非常特別。”
“有白粉嗎?”這是我對他說得第一句話。
“你會有的。”他說着将我整個人推進了游泳池裏面,一大堆漂白粉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非常看好你,布蘭妮。”他笑着在岸邊看着我。
我大聲喘息着,他一把掐住我的下颌,将一些藥丸塞在了我的喉嚨裏面。
“啊…。這……這是什麽?”我驚恐地問道。
他沒有回答我,但是,我已經很清楚了。因為下體流淌出來的血紅色液體,已經告訴了我答案,一個肮髒的生命正逐漸遠離我的身體。
我忍受着強烈的痛楚,蹲在游泳池裏面,他笑着望着我說道:“我是在幫你。幫你洗幹淨那些惡心的過去。”他道。
“謝謝……”我道着,依舊強忍着身體的劇烈疼痛。
“你會有一段時間的休息,但是我不希望那要耗費太長的時間。”馬修望着我,一個管家一樣的男人走上前來,遞給了他一沓檔案,我看得很清楚,那都是我的資料。
“你怎麽會?呃……”劇烈的疼痛阻止了我繼續發問。
馬修道:“你會重新回到學校,重新你的學業。”
“你為什麽要幫我?”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當然是因為我需要你啊。”馬修的笑奸詐至極,但是在那樣一個時刻,我所能相信的也就只有他而已,不依靠他,我必然會死。在生死面前,我依舊願意活下去,哪怕沒有了尊嚴。
“你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你将來的工作,所以,等你的身體好了,而且,也接受了大部分我提供給你的課程之後,我會親自來檢驗,做你的第一個客戶的。”馬修說着就轉身離開了。
在20天之後,我就明白了他說話的意思。
因為這短短的20天裏面,我完全沒有閑着,而是不斷地接受一些課程,如何化妝、如何搭配、如何讓自己顯得風姿綽約、如何勾引男人,如何取悅男人而又不顯得自己是那樣地廉價和放蕩。高級應召女郎,這是我對自己的定位。
我真的真的已經徹徹底底地麻木了。
檢驗成果的那一天,我穿着LV的高級想着蕾絲鑽石邊的緊身長裙,推開了那扇金子鑲嵌的門。
正對着我的是西裝革履的馬修,他坐在類似古代君王坐着的那種紅色的椅子上面,只有一條窄窄的路通向那裏。四周全是冒着熱氣的溫泉。
我面帶着修煉了已久的笑容,裝飾性的笑容,邁着最為妖孽的步子,一步步走向這個男人。
他望着我,眼神清淡。
“讓我看看,你究竟在這20天的時間裏面,學會了一些什麽樣的東西。”他幽幽地問道。眼神在我的身體上下游走。
“學會了可以殺死你的東西。”我的嗓音也變得性感無比,那是一種學來的惡心至極的腔調,但是我打賭,沒有男人會受得了這種誘惑,我輕輕一笑,打開了自己緊實的大腿,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有一點着急哦。”馬修道:“這可不好。”
“是你的魅力,太大了。”我繼續不知廉恥地用學來的字眼兒和眼前這個棕色卷發,濃眉大眼的德國男人*,我的手鑽進了他的襯衣裏面,另一只手,試圖握住他的欲求和感受。
“說實話。”馬修的喉嚨上下滾動,他一把捏在了我胸前的柔軟之上,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身體上,說道:“其實,我已經等不及要給你一個分數了。”
接下來,撲通一聲,他就那樣按着我和我一起跳進了溫泉裏面,我試圖浮到水面呼吸,但是卻被他死死地按在了溫泉裏面。
他開始脫我的衣服。我從慌亂之中逐漸明白過來,這是一場在溫泉水底下的沒有呼吸的窒息的歡愉。
我開始嘗試着回應他。勾着他的大腿,解開他褲子上面的扣子,皮帶沉入了水底深處。
平靜的水面下藏着的是波濤洶湧的翻滾,其實,或許從那一刻開始,我就非常非常的清楚,對于我而言,我已經徹底淪落進了另外一種生活裏了,我從一個混亂不堪的生活狀态裏面被救走,又轉而被送進了更為混亂的生活之中。
接下來,我就知道自己的用處了,馬修是一個犯罪組織的頭目,但并不是最為頂端的那個,不過從四周人對他低聲下氣的态度之中,不難猜出他的地位也不容小觑。
他們要刺殺一個政府的高官,當然,人無完人,這個可憐的高官有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歡黃色皮膚的女人,于是,我就明白,自己學來的那些招數最終是用來幹什麽的了,我被磨練成了一個殺人兇器。
終于,我被送進了百老彙附近的一所高端大氣的酒店的最高層的總統套房裏面,那個老的可憐的政府高官,看見我就眼冒桃花。這是多麽簡單的一個獵物啊,這個可憐的男人,甚至都沒有機會脫掉我的褲子,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他死了之後,我就靜靜地坐在床上,沒有要逃命的打算,因為,我是知道規矩的,他們不會讓我活下去的,我很有可能會暴露馬修一行的身份。
但是,此時此刻,馬修卻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把我帶走,沒有別人的陪伴,在他的車裏,我們一言未發。
“為什麽。”我問道:“我本該死的。”
“……。沒有什麽人本來就該去死。”馬修道着,将車開到了曼哈頓街區的邊緣。
“我會安排剩下的事情,這是給你的錢,自己活下去。”馬修道着,卻不敢看我。
“我不需要這些錢。”我道:“我身上關于你們的東西越少越好不是嗎?”我問道。
“沒錯。”馬修道。
“馬修告訴我,這是組織的決定,還是你的安排。”我問道。
“這很重要嗎?”馬修望向我道:“你只要活下去就好了。”
“……。”我道:“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
“你只是一個我無意中拿來完成任務的工具而已,我沒有必要殺死你,不值得。”馬修道:“你不值得被我殺死。”
“好。”我點點頭,打開車門,在我即将跳下車的那一瞬間,我回過身子,在他的臉頰輕輕地吻了一下。
然後,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我關上車門,大步地跑着,跑着。跑了好久,當我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再次就成為了自己一個人。身邊沒有別的任何人。看來他處理的非常妥當,沒有人再來找我。
而我自己,也找到了一份足夠養活我的工作,在GL會所裏面做應召女郎,我的價錢因為我桀骜不訓的性格而非常高,接一次活,就可以堵上我的房租。
我成為了曼哈頓最沒有下線和尺度的女人,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