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你弄髒了”

低沉氣息, 灑在她細嫩的臉頰和唇邊。

盛明窈有點不适應,身子偏了一點,主動将臉湊到他手掌上蹭了蹭, 緩解癢意。

沈時洲微微一滞。

随後, 手掌  順勢下滑, 後摁着脖頸, 低頭啄上她的唇瓣。

耳邊低細紊亂的呼吸聲, 徹底擾亂了維持已久的安靜。

他喉結上下滾着, 指腹勾住她腰後細帶系成的蝴蝶結, 沒用力地一扯,睡裙後面便徹底散開了。

前面的布料,也只能憑着肩上那兩根吊帶,以及緊貼着身前的起伏,才能勉強達到遮擋的作用, 不至于滑落。

但就這麽一點……對男人的視線來說,跟沒有, 差別不大。

掌下的肌膚驀地接觸到冰涼空氣,顫了下。

“冷……”

沈時洲順着縫隙探進去,長指肆無忌憚掐住她的腰,嗓音沉啞地應:“正好, 我很熱。”

另一只手,則趁着哄軟她的時候,解了自己的衣服扣子,抽開皮帶。

将半摟在懷裏的人扔進床裏, 俯身想附上去,便看見盛明窈咬着唇,小聲道:“你看着就好重, 別過來。”

她醉得不明顯。說這話時,看不出來是酒後胡言亂語,還是很認真害羞地在埋怨。

沈時洲自動理解成了後者。

盛明窈越是不着邊際說這些無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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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顯得像在附和他。

興致被打斷了一小下後,愈燃愈烈。

他坐在床邊,一只手将她攬過來,逼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大腿內側,正好抵着男人一向鍛煉得很好的精瘦的腰。

這個姿勢,視線下落,就能看見她右腿根的痣。

小小一點,像剛成熟的少女的果實。

等待着他去采撷。

……

地毯上,衣物落了一件又一件。

男人穿得整齊。

甚至算得上衣冠楚楚。

卻很無恥地,将她剝得幹幹淨淨。

……

……

盛明窈眼皮沉重,大腦卻先身體一步蘇醒了。

不對,是驚醒。

她後怕地覺得,京淮名邸的風水是不是有問題?

在這兒,她接連記起了過去的事情。

一次是來的那天晚上,想起了沈時洲冬夜帶她去看煙花的場景。

一次是昨晚,她竟然夢見了曾經和沈時洲,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男人将她全身上下統統吻遍時的酥癢,清晰得令人心跳加速。

原來,以前的時候,他這麽熱情,這麽會哄女人的嗎……

不能再想了。

盛明窈警告着自己,結束了那些浮想聯翩,手撐着床邊,忍着異樣,緩慢坐了起來。

被子滑落到腰間。

地上堆着的衣物闖進視線裏。

瞬間,她腦海一空白,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裏。

這才突然地意識到。

那不是她回憶起來的過去發生的事。

也不是一場平白産生的春`夢。

是昨晚……沈時洲趁、趁人之危!

盛明窈用手指緊緊扣着枕頭,還能回想起那男人附在她耳邊,低而性感的粗喘。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想起來,甚至都覺得是陌生的。

但是眼前的一切又不斷提醒着盛明窈,所有都是正式發生過的事情。

往後,一片漆黑,什麽都不記得了。

但也不需要記得什麽。

都這樣了  ,她還能期待有奇跡出現嗎?

難道這男人會克制住自己,半路停下來??

除非他不行。

可是僅有的記憶告訴盛明窈,他握着她的手,讓她去探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還挺行的……

再而且。

之前那晚他只是抱了她一晚上,是因為她哭得昏天黑地。再濃的情調,都被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聲給磨沒了。

可是昨晚——

盛明窈想徹底忘記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怎麽能稍微被挑撥兩下,就乖乖地聽沈時洲的話了?

是那男人太了解她的身體。

還是姜未未送來的那箱酒,後勁兒太大。

盛明窈默認是後者。

她好後悔。

昨晚沈時洲叮囑過她“少喝”,可能就知道她多喝一點就撐不住。

但是她沒聽!

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原本是去說場面話的。

結果糊裏糊塗地,就把自己給送了出去。

頭頂上的空調突然“叮”了一聲,暖氣被調高了兩度。

盛明窈擡頭下意識看向門口。

穿着常服,身形修長的男人半靠着門框,手裏捏着遙控器。

她的手特別酸,或者說,渾身上下都酸痛無力,都做不到像之前一樣向沈時洲砸枕頭,尖叫着罵他流`氓。

只是一臉呆滞地看着沈時洲。

見盛明窈瞳眸裏寫滿“我是誰我在哪兒你又是誰”地望過來,他臉色不變,低聲解釋:“防止你感冒。”

經過這委婉的提醒。

盛明窈低下頭,才發現她現在什麽都沒穿。

被子要是再往下一丁點,就徹底暴`露了。

她低下頭,在地上尋找着昨天那件特別中意的新睡裙。

最終在一片狼藉中,發現了那塊幾乎被撕破的薄薄布料。

視線落在睡裙上面,短暫的幾秒種後,立刻收了回來。

盛明窈的臉好像是被燙到了一下,很紅。

她閉上眼,貝齒碾着薄唇,緩慢要求:“你幫我拿件新裙子,随便什麽樣的都行。”

話裏的裙子,默認成睡裙。

盛明窈只要一個人在家呆着,都是不做發型不化妝不穿正裝,把各式睡裙穿個遍。

沈時洲擡起眼,視線掃了她的臉。

他刻意避開了鎖骨以下的位置。

然後才低聲道:“昨晚那條,很襯你。”

質地單薄的銀色,不需要太多裁剪和設計,随意挂在盛明窈身上,就顯得很合适。

又純又欲。

“……”

盛明窈強迫自己不去看始作俑者,免得等下又吵起來。

“那條被你弄髒了。”無論心裏再怎麽說着不跟這破男人一般計較,語氣裏還是掩不住那絲惱意。“洗幹淨了我也絕對不會再穿,再喜歡都不會!”

沈時洲頓住,好像這才想起來自己做過的下`流事,“——我去給你拿。”

“長袖。”

“嗯。”

拿回來後,他沒遞給她,而是放在了床尾。

盛明窈伸手去夠,拿過來胡亂套在身上。

她看着好像是放空了,無  論手裏在做什麽動作,視線都落在地面上發呆。

頭發淩亂,肌膚被弄得到處是痕跡。

臉上也只有被欺負過的紅印子,沒任何多餘表情。

要麽是酒醉還沒完全恢複。她喝多了就會反應遲鈍,像昨天那樣。

要麽要是接受不了跟他發生的事實,還在自暴自棄中。

甚至忘記了警告他非禮勿視。

身子露在他面前時,遮也沒遮一下……

沈時洲微蹙起眉。

他的确很喜歡和享受盛明窈的乖巧,尤其是在晚上。

但看着她現在還是這幅樣子。

向來平靜無瀾的心,蕩開幾圈漣漪。

一向運籌帷幄的男人,頭回感覺到了無措。

——他有很過分?

明明已經克制成那樣了。

越想越煩,沈時洲捏了下眉心,不再去看她,自覺地轉了過去。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

身後,突然傳來聲急促不安的尖叫聲。

盛明窈好像如夢初醒,嗓子都拉扯得破了音:“沈時洲!!”

他轉過身,面向大床,和她驚愕的眼神對視。

床上的人使勁往後縮,纖細手臂護着身前,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你昨天晚上後來是不是還虐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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