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0

我精疲力竭,只想要逃,但兩腿酸軟,沒一絲力氣。

白仲霖擡手,輕輕摸我頭發,他說:“林嘉彥,你回答我。”

我閉上眼睛,使勁搖頭。

他摸我頭發的手緩緩往下,在脖頸處停下,輕輕摩挲……他并不看我,自顧自說道:“林嘉彥,你該知道我輕易不開口,既已開口,就不是要征得你同意。”

我說:“白仲霖,我是你親弟弟。”

他笑:“我何時當你是我弟弟?”

我也想笑,可我笑不出來,我說:“白仲霖,求你放過我,我不用待我如親弟弟,但血緣相連,你若與我在一起,就是違背倫常。”

真是莫大諷刺,這話竟會從我口中說出。我林嘉彥,眼中何時有過倫理綱常?我又何時,當他是我哥哥?

但白仲霖絲毫未受我話影響,看來在他眼中,也沒什麽倫常可講。他說:“林嘉彥,你不是女人,我不需要考慮這些。”

我簡直要被他氣瘋。我真想問問他,若是白景瀚知他今日所為,會不會把他趕出家門?但我懶得開口,白景瀚與我何幹?白家的事,我一字都不想提。

白仲霖打開車門,把我塞進後座。深夜空無一人的街道,白仲霖把車飚得飛快。往常我坐他車總怕出意外,但今日我倒在他後座,手背蓋着眼睛,真想就此一起毀滅。

他住的本就不遠,車又開得極快,眨眼功夫就到。他停好車走下來,打開車門看我。我仍閉着眼睛,不想看他。

他就彎腰把我抱出來,一路抱到門口。我并不比他輕多少,但這一路走來,他竟連氣也不喘。我在他懷裏,聽着他心跳快跳出胸腔,震得我心頭發慌。我曾無比期待白仲霖的懷抱,今日我終于得償所願,卻得不到一點幸福雀躍。

他放下我,單手摟着我打開門,然後又把我抱起,走進浴室。我從他懷中下來,讷讷說道:“我可以自己洗。”

“好。”他說完就離開,我站在鏡子前,看自己落魄模樣。鬓邊的頭發已被淚水沾濕,兩頰淚痕還未幹。我活二十六年,還未像今日這般狼狽,幾乎把一輩子眼淚都流幹。活像個女人,脆弱得不堪一擊。

我脫掉身上汗濕的衣裳,站在花灑下把自己淋個透。溫熱的水打在身上,我仿佛失掉了最後一絲力氣,靠着冰冷牆壁脫力般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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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是做了好長一場大夢……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我躺在白仲霖床上,他坐在床邊看我。我大概是昏睡在浴室,他把我抱了出來。他見我醒來,就不再看我,轉身出去。

我起身去浴室洗漱,出來時,他已把飯菜端上桌。他也不與我講話,只是自顧自吃飯。我扒了幾口飯菜,并無多少胃口,于是放下碗筷看他。一覺睡醒,真想當這一切是場大夢,但心痛得那麽實實在在,想要自我麻痹也不得。

我說:“我已吃完,先回去了。”

他停了筷子,說道:“你就住這裏。”

我搖頭,“我東西都在那房子裏,不方便。”

他這才看我,語氣平靜,“那房子本就是我以前住的,你要是嫌麻煩,我就住過去。”

我又想笑,怪不得他能半夜進我卧室,還知櫃子裏有睡袍,原來本就是他房間。

我低頭躊躇好久,終于開口,“白仲霖,我本是回來探病,既然白景瀚一切安好,我還是早些回去吧。”

“林嘉彥,你以為我是跟你玩笑?”聽他聲音已然動怒,但面孔還是淡淡,不見什麽表情。我真懷疑,昨夜他溫柔面孔是不是我精神錯亂幻想出來……

我說:“白仲霖,你若真與我一起,也定不會開心。何苦為難你自己?”

他看着我,開口說道:“林嘉彥,我說過的話,做過的決定,不用你來質疑。也不用你好心為我着想。”

我心痛得渾身顫抖,絞緊雙手不讓聲音打顫,“白仲霖,你放過我吧……”

他臉色頓時陰沉,聲音冰冷,“不可能!”

他突然站起身,長腿一邁就走至我身邊,椅子“嘩啦”一聲應聲倒地,我吓得連忙後退。他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抵至牆上,眼睛裏怒火都要燒出來,他說:“林嘉彥,你別想再逃!”

說完毫無預兆吻上來,急切又蠻橫地在我口腔裏掠奪。他呼吸粗重,胸腔劇烈起伏,雙手抓得我死緊,我在他懷裏根本動彈不得,伸手想要推開他,反被他粗暴拷至身後。

我從未見白仲霖這般暴怒,知是再也無法反抗,索性靠在牆上任他放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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