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香港國際機場

玩了一夜,睡了一天,沈钰一行人拿着護照到達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機票改簽了嗎?”郭海看着沈钰手中的護照,“我們到雲南什麽地方?”

“西雙版納。”沈钰小聲說,“這個消息不能讓他們兩個知道。”

“這不就是到西雙版納的登機牌嗎?”郭海笑着說,“你有必要隐瞞嗎?”

“等到了海關,我再給你們。”沈钰笑着把登機牌裝了起來,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郭海的手插在口袋裏,他有些糾結,口袋裏的這個小塑料袋如果就在自己身上放着,那麽,很快,他就能回家了。但是回家是不是有用?這次做下決定,跟沈钰他們前往泰國的大本營,不正是為了徹底解決這件事嗎?現在什麽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如果回家,那麽家人的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家人也不能永遠在警察的保護下去過那種充滿恐怖的生活。

不能回去,這是他現在只能走的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必須堅強,必須解決所有的問題。郭海這麽想着,走到了戴常兵的身邊,趁他不注意,把那個小塑料袋塞進了戴常兵的口袋。

“狗。”郭海不屑地看着戴常兵,“等一會兒到了西雙版納,到了中國,就有你的好日子過了。”

戴常兵轉過頭:“郭海,你千萬不要犯在我手裏。”

“不會的。你也小心點兒吧。”郭海冷笑着走開了。

沈钰從廁所回來,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把幾個人集中到人群衆多的地方,然後把登機牌和護照分別交給了他們,國籍又一次改變,四個人四個國籍,看似毫無關系。

“一會兒分別入關,不要亂說話。”沈钰交待完,讓郭海第一個朝對應的海關安檢口走去。

郭海英語流利,通關也非常順利,安檢人員絲毫沒有為難郭海,就讓他這麽順利地出境,緊接着沈钰,劉憶潇也分別通過海關檢查,他們互相裝作不相識,通關後,拿着登機牌對着屏幕上顯示的航班號和候機區,尋找座位。

沈钰佯裝整理行李,在安檢口附近等了一會兒,他遲遲看不到戴常兵的影子,直到過了十幾分鐘,一名海關警察把戴常兵帶去了旁邊的檢查室。

沈钰開始擔心,戴常兵為什麽現在出事,到底安檢人員檢查出了什麽,他就站在這裏想了很久,直到機場廣播開始登機,他才回過神來,一路小跑着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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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戴常兵究竟為什麽被香港警察帶走,而這一定有着非常充足的理由,因為這架飛機在缺少一位戴常兵旅客的情況下,一分鐘都沒等就正點起飛了。

機場警署裏,戴常兵被幾名荷槍的警察控制住,在剛剛的安全檢查中,戴常兵的上衣口袋裏檢到了一小包可疑物體,機場出動了鑒定人員,等結果下來之前,戴常兵不能離開這間屋子,當然,也不能離開香港。他焦急得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開始滿頭大汗,正在這時,檢查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名警察嚴肅地走進來,并對戴常兵說:“戴先生,你的上衣中檢查出了大麻,你不能離開香港。下一步,我們将根據你護照上的顯示和新加坡警方進行聯系。”

“新加坡?”

“是的,你不是新加坡人嗎?”警察皺了一下眉。

張晨說了太多的話,有點困了,眼睛都快慢慢閉上了。

“你別睡啊。”

“大哥,我身體還沒恢複好了。”張晨皺着眉頭說,“你快走吧,不走我按鈴叫護士了。”

“大哥?”

“連長行了吧。你快回家看看你哥,你嫂子,是不是都沒問題,我們下次再商量。”

“你和我說會兒話啊。”

“我困。”

“那我跟你說個有趣的吧。”郭陽說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了一會兒,查到了上午還在看的網頁。

“什麽東西?”張晨躺在病床 上,閉着眼睛問。

“是個新聞,最近我在查朗昆的下落時找着的。我覺得挺有趣的,我給你念念啊。”

“念吧。”

“靈異事件——大學生出國留學返鄉遭遇詭異變故。”

“吓人嗎?”張晨睜開一只眼睛問

“還行吧,你閉眼聽着就說。”郭陽重新看到手機屏幕開始念:“大學生阿冬是由中國到泰國來留學的一名後生,今年20歲,據他講,他今年是留學第一年,家鄉在雲南西雙版納邊境的一個非常小的村莊,這座村子幾十年都沒走出一名大學生,而他是第一個,這讓他非常自豪。留學生活度過了一個學季,他決定返鄉探望鄉親,并給家人帶去一些泰國的土特産,可誰知當他回到老家的時候,發現整個村子竟然變了。所有的東西都還在,他好友的家,村長的家,甚至他自己家也都在,但是,村內的村民全部都不再是他熟悉的樣子,而是變了一群人。阿冬以為自己走錯了路,但是自己的家明明是這裏,他覺得奇怪,但由于他從小相信神鬼,所以不敢輕易打擾那些在村子裏的陌生面孔,也沒敢告訴他們自己就是這個村子裏人,而是選擇随便問幾戶要水喝,順便問了一些情況。據他說,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說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幾百年了,幾十代人了,從來沒有搬過家,阿冬越聽越怕,連夜趕回了泰國,他以為自己在家鄉撞鬼了。阿冬所說的那個村在雲南西雙版納邊境區域的叢林裏,并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名字,叫幸福村。”

郭陽念到這裏,擡頭看了一下張晨:“睡着了?”

張晨突然張開眼睛:“你是從哪兒找到這種奇怪的文章的?”

“網上。我就随便用泰語搜了朗昆,這個地方的新聞就出來了,排得很靠後。”

“可是這故事裏沒有朗昆啊。”

“是後來大學生又想來,說這個村子的人好像迷信什麽朗昆神之類的。感覺不像什麽正經宗教的神明。”

“這個地方在哪裏?有具體的位置嗎?”張晨說着,突然想坐起來,手碗一用力撐床,挂着水的輸液針頭,把他的胳膊紮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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