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還是不行嗎
李然然感嘆,蜘蛛精害人不淺啊。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去了醫院。醫生看了看,笑着搖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他朝李然然說:“親嘴親的吧。你也看着姑娘點兒啊,別仗着自己高就把人腰也壓彎了,脖子也扭傷了。”
林冉聽得有勁,正想附和醫生嘲笑李然然幾句,突然咔的一聲,脖子歸位了。她喜極而泣,簡直有種被人擰掉了腦袋現在給她安回去的重獲新生之感。以後可再不敢看什麽蜘蛛精了,要看也看牆上挂着的青春美麗二十歲寫真大照。怎麽說她林冉也是一枚清新脫俗的女神,不需要妄自菲薄的。
回家後,李然然屁颠屁颠去弄熱毛巾給林冉敷脖子。感覺到異樣的觸感,林冉抓起碰她鎖骨的手指,使勁往後掰,“你往哪兒摸呢,膽子不小啊李然然。”
李然然大叫,“啊啊,痛痛痛,你輕點。”
“輕點?”林冉加大力道,“怎麽樣,舒服嗎?”
李然然哇啦哇啦叫,“啊啊啊,林壞蛋!我不跟你好了!”
“哦?你什麽時候跟我好過?”
是可忍孰不可忍!強攻不發威當他是弱受嗎?李然然猛地發力救出自己凄慘的手指後撲倒林冉,兩手呈張開狀分別禁锢她兩只掙紮的手,惡狠狠逼近,“要粗暴的還是粗暴的還是粗暴的?”
林冉嬌羞,含情脈脈,酥聲軟語,“不要嘛,我都可以。”小然然一Man起來,真是帥得不行呢。“啊啊啊,我的脖子!脖子壞了!”
……
陳小仙心血來潮想去看一下自己兒子和未來兒媳婦的進展,剛出電梯就聽見林冉家傳來啊啊啊的叫聲,她悄聲走近,貼在門上傾聽。
“怎麽樣?舒服嗎?”
“啊啊啊,林壞蛋!”
……
“要粗暴的還是粗暴的還是粗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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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嘛。我都可以。”
哎喲,聽得她小心髒一陣陣得激動。年輕人精力就是好啊,大白天的也這麽折騰。她這老婆子就不在這礙事了,給孫子買尿布去咯。
自然,陳小仙是看不到兒子扶着未來兒媳婦再次上醫院看脖子的悲慘情景了。
同個醫院,同個醫生。那醫生把李然然支開,悄悄跟林冉說:“姑娘,我看這小夥子不值得你托付,你還傷着呢,就不管不顧的。年輕人真是太沒節制了!你別嫌我多嘴啊,我就是提醒提醒你。”
出來後林冉就一直用詭異的眼神打量李然然,李然然忍不住問:“怎麽了,是不是醫生說什麽了?”
“嗯,她說讓我離你遠點兒。”林冉往旁邊靠靠與李然然拉開距離。李然然不要臉地湊過來,“不能吧。哪有醫生這麽不負責任,拆人姻緣天打雷劈的。”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瞬間黑下來的天空中炸開一道驚雷。
兩人愕然面面相觑。林冉拍拍李然然的肩膀,“李~大師,恭喜恭喜,以後你就不用怕黴神了,你比黴神厲害,說什麽就是什麽。那什麽,我還是離你遠點比較安全。”
李然然憤憤不平,“不行,當初我倒黴那會兒也沒能躲掉,你現在不準躲。不然……”李然然想了想,得說個輕點的,不能讓冉冉受罪,“不然你就摔倒在我懷裏。”
前面是一級往下的臺階,林冉一腳踩空,眼見着就要倒去,被李然然及時接到懷裏。林冉震驚了,李然然也吓了一跳。竟然真的靈?
尼瑪這太可怕了,林冉忙捂住李然然的嘴,“你你你,不準再說話了,心裏也不準想。”李然然擔憂道:“那,你不會不要我吧?”剛出口又忙捂上自己的嘴,不能說不能說,這條要是成真了就死翹翹了。林冉好笑地看他一眼,嚴肅道:“我考慮考慮。”
路上,李然然問:“你今天還有事嗎?跟我去改裝廠坐坐?”林冉臉色一變,“不去。”李然然眼底黯然,“你……還是不行嗎。”林冉不說話。車內氣氛瞬間尴尬起來。
一想到他經常要去訓練跑比賽,連帶着只是幫人改裝的廠子她都讨厭起來了。她不明白,賽車這項運動的意義到底在哪裏,一群人開那麽快争搶那名次,互相撞來撞去擋來擋去拿車子和生命開玩笑,既浪費錢又不安全。即使做了保護又怎樣,出事概率小不小她才不管呢,當然是降低到零才好啊,不要做不就連小概率都沒有了。
她不喜歡,真的不喜歡這樣。實在害怕的要命。
李然然想去拉她的手,但見她那惶惶然的樣子又不敢,怕她說他不注意安全不好好開車。唉,漫漫長征路,任重道遠啊。他其實也很茫然,不知道該怎麽讓她克服這個問題。他在心裏默默想,如果他說什麽都能靈驗的話,那麽他希望林冉能夠接受他對賽車的熱愛并且不再那麽害怕。
雖然一般人都會覺得賽車危險,就像他父母以前也是一直反對,後來才慢慢接受,但林冉這态度顯然不是像他父母那樣好對付的,即使她接受了,心裏也是很煎熬吧。他實在不想她因為他而憂心忡忡的。
李然然把林冉送回家休息,自己去了舒赫改裝。一進Car Bar就看見一對男人黏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忍不住咆哮:“王小明!我這不是gay吧!你們能不能別在我這上演肉麻戲!”
小明條件反射地躲到司紀勞身後。司紀勞輕拍小明後背安撫,然後對準李然然狠狠給了他一箭,“李先生在林律師那不順利吧。”
李然然瞥他一眼,看在他拐走小明讓他清靜不少的份上就不與他計較了。“二子,上酒!”小明和司紀勞在旁邊相親相愛喝交杯酒,李然然卻在一邊孤獨地喝悶酒,唉,真是心傷啊,要是他喜歡的是一男人也就沒這煩惱了吧。突然就羨慕起小明來,這小子離個婚都能遇上真愛。
小明突然咦了一聲,“小呵呵你自己出過車禍都沒有害怕賽車,林冉她怎麽一直過不去?”
李然然瞪他一眼,“再亂說就把你拖去喂酸菜。”小明身子一縮,乖乖噤聲。
林冉把自己埋進被子裏昏天黑地睡了一覺,被沒完沒了的電話吵醒。她閉着眼睛胡亂接了電話,“李然然你有完沒完,有屁快放別打擾老子睡覺。”
電話裏傳來溫和的聲音:“冉冉,是我。怎麽大白天的睡覺,生病了嗎?”林冉一愣,随即冷笑道:“薛夫人有何貴幹,接到您電話我真是受寵若驚。”這女人,也就有事求她的時候才會這麽假惺惺的叫她。
“冉冉,你別這樣跟媽媽說話。你妹妹畢業了,你也知道她學法律的就業率低,你看看是不是能讓她在你那裏當個助理什麽的給你跑跑腿?”
林冉笑了,給她跑腿?她高擡貴手不讓她伺候她就不錯了,好一個高貴的妹妹。那頭聽林冉沒有回應,急道:“冉冉你可不能這麽冷漠,她是你親妹妹。你也像個姐姐的樣子。”
讓她像個姐姐的樣子,那麽她可像個母親的樣子了?從小到大也沒見她來看她幾回,直到她事業有起色了才知道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下順便讓她幫個忙什麽的。呵呵。“我向來公事公辦,你讓她帶上簡歷和證書周一過來面試。”
“好好好,你幫着她點,啊,畢竟是你親妹妹……”林冉沒聽完就挂掉電話,誰跟她們親,可笑。
電話沒挂多久,門鈴就響了。剛把門打開,薛碧池就撥開林冉,鞋也不脫,大搖大擺走進來從冰箱裏拿了罐飲料往那沙發上一坐,“姐,我工作的事兒我媽跟你說了吧?我先過來打個招呼。”
林冉冷眼瞧她,“工作的事辦公室裏說,這裏不歡迎你。”薛碧池啧了一聲,打開電視邊看邊說:“你可真夠沒良心的,親媽親妹妹都不認。”林冉氣極反笑,“你姓薛我姓林,誰跟你姐姐妹妹?誰允許你亂動我家東西了?出去!”
薛碧池這才收斂些,端端正正坐好,“姐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你要面試現在就面一面好了。”
林冉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你想當助理?司法考試通過了嗎?”薛碧池說:“還沒。我就當個助理,又不是當律師,不用那東西吧?”
“那你有什麽優勢讓我不要別人要你?”林冉擡眼嗤笑。薛碧池有些不适應林冉公事公辦氣勢凜然的樣子,不好意思地嘿嘿兩聲,“咱不是姐妹嘛,當然幫着自家人了是吧。”
“那你希望多少薪酬?”薛碧池一聽有戲,趕緊說:“錢無所謂啦,你随便給個四五千的夠花就好。”
林冉笑了,“抱歉,助理的普遍工資是1000,你要不相信可以去其他地方問問。”薛碧池一聽只有一千工資立馬跳起來大叫:“林冉你這沒良心的賤人!你做律師一年少說也幾十萬吧,一個月四五千會付不出來?我媽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你出來,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不養她也就算了,連給自己親妹妹個工作都百般刁難,有你這麽做人家姐姐和女兒的嗎!”
呵呵。一年幾十萬,虧她說的出口。她以為錢就這麽好賺?她林冉日夜複習通過司法考試,一步一步走過來,經常應酬喝酒喝到吐,這才做到現在的程度,也不過是勉強比公務員賺的多那麽一點。她什麽事不做一句姐姐妹妹的就想穩拿月薪四五千?做夢呢吧。
林冉閉上眼睛冷靜片刻,淡淡說道:“就這麽着吧,愛幹不幹。”
薛碧池也知道憑着自己的能耐找不到什麽像樣的工作,急道:“行行行我幹。不就是錢麽,我爸有的是,不稀罕你那點臭錢。好了工作談完了,我這麽大老遠跑過來,你是不是該請我吃個飯,我的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