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 51完結(一)

孟懷瑾不懂維吉爾逗弄他的心思,只能拼命壓抑自己的渴求,面色通紅。

逗弄了許久,維吉爾見孟懷瑾實在難受,才加快了抽插動作,滿足了孟懷瑾的小穴,但又不會太過激烈,讓孟懷瑾舒服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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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宮殿的中央有一處大約十米高的圓臺,圓臺上有一白衣青年男子盤腿而坐,此刻,他雙目炯炯有神,面前有無數個密密麻麻的長方形虛影,每個虛影似乎都由無數道符文幻化而成,他一眼望去,似乎就有一大片符文虛影化去,不知坐了多久,那本來密密麻麻的虛影就化去了三分之一。

讓圓臺下方的兩個黑衣男子看得吃驚不已,二皇子殿下短短時間內就已經将這龍髓經領悟了三分之一,這等天賦實在罕見,這等精神力着實強大。

想到傳聞中,二皇子生來就體弱多病,因為皇後生産過程不甚順利,殿下傷了經脈,一直秘密在行宮休養,好不容易才長到化形期,被接回宮內修煉。而且還聽說前一陣子,二殿下化形也經歷了頗多曲折,現在龍形還不甚強大,他們本以為這二皇子大概不會有什麽修煉天賦。

但眼下,瞧着這領悟力驚人的二皇子,他們卻不禁感嘆,雖說二殿下先天體魄不足,但依着這等修煉速度,假以時日,定也能彌補先天不足,成為金龍一族內的驚才絕豔的天才人物。

一個白日過去,兩個黑衣人看到那龍髓經已經被圓臺上的白衣青年領悟了一半了,這龍髓經乃是龍族修煉功法中強健體魄的秘寶之一,在現有記載中,将龍髓經悟透的龍族中,耗時最少的乃是紅龍一族的第三十二代帝君吉爾莫,他曾花了半月參透龍髓經。而現在,他們的伊萊皇子,區區三個日夜,就參透一半,這等表現,怎能不令人驚豔!

他們密切關注着圓臺上的伊萊,再又堅持了半個時辰後,伊萊突然閉上了雙眼,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已經到了極限,精神力有些透支了。随着他閉上雙眼,那周圍的符文虛影瞬間消失。

兩名黑衣男子見狀,立刻在圓臺兩邊盤腿坐下,做了幾個手勢,就有兩束金光從他二人的手中射出,直沖圓臺上的伊萊,金光到了伊萊跟前,化作一道圓形幕罩将他罩在其中。

伊萊的身形巍然不動,任那圓形光罩不斷收緊,最後盡數沒入他體內,他的疲倦一掃而空,精神力又恢複了,他凝神靜心,感受一股浩瀚的靈力順着他的經脈運行周轉,仔細回想這三日來所參悟的龍髓經,進入了入定狀态。

這一入定就又是一夜一晝,第二天傍晚,圓臺上的伊萊的睫毛輕顫,雙目睜開,從入定狀态中醒來。

下方的黑衣男子也有所感應,也停止入定狀态,擡頭看向伊萊的方向。

只見白衣青年,緩緩起身,有金色雲氣圍繞他流轉,他面無表情,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只見他一揮手,就有強大的真龍靈力從他手中揮出,将他周圍的金色雲氣一掃而空,并向四周激蕩開來。

兩名黑衣男子紛紛運轉法決釋出自身靈力護住自己的身體,饒是如此,被那強大的真龍靈力掃過,兩人還是覺得經脈一陣沸騰,身上的靈力罩差點潰散。

圓臺上的伊萊還在回味龍髓經的玄妙之處,他只覺通體舒暢,有什麽東西要從他體內破體而出,他忍不住仰頭長嘯,龍吟之聲響徹大殿,他身形一晃,就飛到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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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黑衣男子一直緊緊盯着他,見他如此,都心裏一驚,幾乎是動用最快的速度飛到大殿的角落裏,想要避開接下來的沖擊。

那半空中的伊萊身形暴漲,化成了真龍之體,周身的鱗片全都是暗金色,同時又散發着耀目的金光,他的真龍之體算是真正成了!

背後的龍翼張開,他暢快地在宮殿上空盤旋,龍威強大,充沛的靈力從他體內源源不斷洩出。

角落裏的兩名黑衣人再也堅持不住,身上的靈力罩紛紛破碎,兩人被伊萊的真龍之力震得吐出口血來。

兩人相視苦笑,對着上空的伊萊拱手,齊聲道,“恭喜殿下,功法初成,但還請殿下手下留情,我等二人恐受不住此等強大龍威。”

伊萊聽到那兩人聲音,才想到,這殿內還有兩名武師,是來充當他的護法的。

這兩名武師并非金龍族人,對他剛剛露出的強大龍威确實有些受不住。

伊萊一個扭身,就又化作人形,從圓臺上飛下,殿內的威壓頓時消失,兩名黑衣男子也好受許多,伊萊朝兩名男子點點頭,就離開了大殿。

而這兩名男子緊随其後,離開大殿後,卻再也看不到伊萊的身影,只有宮人來通知他二人領賞,因他二人護法有功,獎勵寶物若幹,兩人自是應下,領賞謝恩。

伊萊從那大殿出來後,直奔泉宮而去。泉宮就是孟懷瑾現在所住的宮殿,他住的寝殿在泉宮的東南角。

孟懷瑾在殿後的花園裏,逗弄着宮人給他弄來的幾只可愛小獸,對孟懷瑾來說,宮中生活的确乏悶,他最近又經歷許多令他無能為力的事,心情郁郁。維吉爾便悄悄命一些宮人去宮中的森林獵場,抓了幾只性情溫和、模樣可愛的靈獸與他玩耍。

這種靈獸喚作水猙,在孟懷瑾看來,模樣有點像犬類,但是長着五條尾巴,身體大概和兔子差不多大,嬌小可愛,皮毛柔順蓬松,且能口吐水球,讓孟懷瑾覺得十分新鮮,整日與其玩耍,心情确實好了許多。

伊萊到的時候,就看到,孟懷瑾蹲在地上,一只手抓着水猙的尾巴,輕輕扯動,逗弄得水猙不時向他吐水球,孟懷瑾大部分都能及時避開,但衣衫上還是沾了一些水,胸前濕了一片,他穿的衣服是絲質的,從遠處看,那絲袍貼在他身上,因為沾水,有些透明,隐約能看他胸前兩點。

但他沉浸在玩耍的樂趣中,并未注意到這點,卻被伊萊瞧個正着。

伊萊看到之後,眉頭卻是皺了一下,想到周圍那麽多宮人,孟懷瑾這樣都被他們瞧了去,功法初成的喜悅都被這些不愉快帶走了。

孟懷瑾還在跟水猙玩耍,餘光瞥到旁邊的宮人紛紛朝前方行宮禮,他以為是維吉爾來了,擡頭一看,卻是多日不見的伊萊。

孟懷瑾一時有些怔愣,直到伊萊走到他身邊,将他拉起,順勢抱入懷中。

這一連貫的動作讓孟懷瑾更加恍惚,他竟想到,從前他和伊萊還在另一個世界時的場景,那時伊萊總是與他親密無間,待他十分溫柔。

因此,眼下,他突然又被伊萊這樣抱到懷中,孟懷瑾以為那個溫柔的伊萊又回來了,心情一時激動,反手抱住男人,情不自禁地說道,“伊萊,你去哪裏了,我好想你。”

伊萊聽懷裏的青年表達着相思之情,他低下頭,正與孟懷瑾視線對上,青年自從被那子息果改造過身體,皮膚愈加光潔細膩,整個面貌也精致了許多,此刻,面上帶着笑意,眼中還露着幾分期盼和愛意,氣質十分動人。

伊萊側頭,吻上青年的紅唇,“你有多想我?”

半個月不曾聽到這熟悉的低沉男聲,孟懷瑾聽到伊萊如此問他,心神一蕩,聲音變得十分輕柔,小聲呢喃道,“很想,很想……”

可伊萊聽到他這句話,親吻戛然而止,充滿惡意的話語從口中一字一句吐出,“難道最近維吉爾沒滿足你麽?”

孟懷瑾的笑容僵在臉上,男人這樣曲解他的意思,他覺得胸口似乎有一口氣堵在那裏,摟住男人肩膀的手也放了下來。

但伊萊仍然緊緊攬着他的腰,不讓他脫離自己的懷抱,青年的神色變化十分明顯,剛剛明媚的氣質一下子黯然下來。

伊萊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毛,他還愛孟懷瑾麽,當然,他閉關修煉半個月,出關第一件事,就是來看孟懷瑾,他當然放不下,可每每想到兩人之間還隔着維吉爾,他又覺得心結難消,有時候,伊萊也不懂自己為何一定要說那些傷人的話。他也想像從前那般,可他又——關于自己此刻的複雜情感,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伊萊伸手用靈力烘幹了孟懷瑾胸前的濕衣,就放開了孟懷瑾,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有聰明伶俐的宮人發覺出兩位大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異常,奉上禦廚房剛剛做好的精致點心和花茶,說上幾句俏皮話,緩和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孟懷瑾懷裏抱着一只水猙坐在石凳上,只用手不停地撫摸水猙的背毛,水猙被他摸得舒服,不時發出呼嚕聲,就在他懷裏睡着了。

而伊萊坐在另一張石凳上,手裏把玩着青瓷茶杯,白皙修長的手指與茶杯的青色形成鮮明對比,茶杯中的粉色茶湯随着他手指的動作在茶杯中來回晃動,卻如何都不會濺落出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僵持又尴尬,直到維吉爾的出現。

維吉爾今日也是一身白衫,但與伊萊的素白不同,維吉爾的白衫上到處都是紅色提花刺繡,更加明豔。

伊萊最先發覺維吉爾的到來,因為兄弟二人氣息感應,極為敏銳,維吉爾一出現在泉宮,離這花園尚有百米之遙,他就察覺到維吉爾的氣息了。

這邊,維吉爾一放下政務,就想着來陪孟懷瑾解悶,到了這裏,也沒想到,伊萊竟然也出現在這裏。

而且,他感受到伊萊身上的靈力似乎比之前純淨了不少,正是修為精進的表現。

他慢步踱進涼亭,兄弟二人正式打了照面,而一旁的孟懷瑾則顯得有些無所适從。

維吉爾的眼神先是在孟懷瑾身上打了個轉,才轉向伊萊,“二弟,沒想到你進步如此神速,真是可喜可賀,想必你的真龍之體已是成了!”

伊萊點頭,微微俯身,行了宮禮,“多謝皇兄關心”。

若是私下裏,伊萊斷是不會與維吉爾如此客氣,但現在周圍都是宮人,而且,維吉爾是他兄長,又是金龍帝國未來的帝君,他既然已回到這裏,自然要融入其中,該有的禮儀之類都要按照這裏的方式。

維吉爾也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步,虛扶一把,“甚好,如此一來,十日之後的比武大賽,你也多了幾分把握,我金龍皇室也多了一些勝算。”

孟懷瑾聽他二人這般相處,既無所适從,又覺得十分怪異,他平時不曾與外人有太多接觸,其實對這裏的人情風俗也并不了解,自然覺得怪異。

但在那一衆宮人眼中,這樣卻是極為正常的。

維吉爾與伊萊互相說了幾句,同時注意到孟懷瑾的不自在和別扭。

維吉爾略一思忖,看向身後的一名親信宮人,那宮人在他身邊伺候多年,是個極為通透的玲珑心,見太子殿下看他。

他立刻上前拱手,笑呵呵道,“二殿下功法初成,修為大增,太子殿下也心中歡喜,小的這就命人備下宴席,慶賀一番,不知二位殿下意下如何?”

當然是允了。

宮人的效率極高,轉眼,就在一處小型宴會廳裏準備了宴席,宴席主角只有三人,維吉爾、伊萊和孟懷瑾。

孟懷瑾一開始聽他們說要弄宴席,以為會很多人,沒想到只有他們三個,這讓他略略放下心來,他在這裏到底是陌生,不喜歡也并不想與外人有接觸。

三人圍坐在一張超大圓桌前,彼此之間間隔甚遠,孟懷瑾覺得這樣很好,他有些害怕與兩人同時靠得那麽近,讓他想起那七日癫狂。

孟懷瑾一言不發,而維吉爾和伊萊說了不少話,兩人探讨了一些功法修煉的問題。

孟懷瑾聽不太懂,也就沒聽,自顧走神。侍候的宮人為他布菜,他也毫無意識地夾到嘴裏吃下,并沒有嘗出什麽味道。

維吉爾和伊萊也沒想到,兩人雖然在孟懷瑾的事情上鬧得頗不愉快,但讨論起修煉心得,兩人竟是英雄所見略同,有諸多互相認可之處,所以也就多說了幾句,沒注意孟懷瑾這裏,直到聞見一陣甜香。

這香氣,甜膩非常,他二人最是熟悉不過,正是那孟懷瑾情動之時,下體所散發的淫香。

兩人幾乎是同時朝孟懷瑾看去,青年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攥着身上的袍子,面色紅潤,表情隐忍,正在忍受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孟懷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只知道自己好像是吃了幾顆丸子以後,就渾身燥熱,下身立刻湧出熱流,情欲一波賽過一波。

他不知道,剛剛被他吃下的那幾顆丸子,是一種叫做藍尾鲷的海魚的魚子,味道鮮美,蘊含着豐富的靈氣,對這裏的女子來說,是一種上乘的滋補菜肴,一般女子吃了之後,可運轉靈力将這魚子的靈氣吸收化去,但孟懷瑾沒有靈力,吃了這魚子以後,就變成這般。

為他布菜的宮人見他露出這種姿态,已經知道自己似乎闖了禍,又見兩位殿下看了過來,更是身子一抖,雙膝跪下,想要乞求寬恕。

但不等那宮人出口,維吉爾一揮手,這宴廳裏的所有宮人都已經被送出廳外。

宮人們站在廳外,面面相觑,那為孟懷瑾布菜的宮人心裏更是暗自僥幸,躲過一劫。

廳內,孟懷瑾見到伊萊和維吉爾起身朝他走來,心跳極快,兩人身上有他既渴望又抗拒的東西。

那兩人終于走近了,維吉爾伸手要抱他起來,“不要……”孟懷瑾的聲音發顫,帶着抗拒之意,自從知道他可能會懷孕生育,歡愛之于他已經是負擔大過享受,他內心深處一直有種焦慮,孟懷瑾雖然身體異常,可從小還是将自己看做男子,現在突然就要像女子一般生育,他的心情自然難以轉換,一時接受不了。

更何況,他與這兄弟二人的關系如此複雜,他心裏也是有心結的,所以他內心早已隐隐排斥與這兩人歡愛,尤其是與他二人同時歡愛。這一陣子,維吉爾雖然有時會挑逗他,勾他的欲望,但維吉爾又害怕孟懷瑾在這一段時間懷孕,恐傷了他的身子,因此,真刀真槍的時候也并不多,倒也未曾注意到孟懷瑾的排斥。

維吉爾見孟懷瑾此時眼中帶着哀求之意,模樣可憐得不行,似乎是有無限的委屈壓抑在青年的心裏,他的動作頓在那裏。

伊萊卻伸手将孟懷瑾抱了起來,孟懷瑾身子一僵,又想到伊萊對他不冷不熱,冷嘲熱諷的樣子,只當他是發洩性欲、懷孕生子的工具一般,情緒已然控制不住,壓抑了多時的委屈爆發出來,淚水順着他的眼角滑落,他四肢并用,一腳踢在伊萊身上,伊萊沒有防備,被他踢開,但孟懷瑾身體也失了平衡,向後倒在維吉爾懷裏。

維吉爾伸手扶他,孟懷瑾卻又拍開他的手,自己穩住身體,向一邊後退好幾步,似乎是要離他二人遠遠的。

孟懷瑾這番動作,讓兄弟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孟懷瑾身子不停後退,眼眶發紅,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窩裏不停流出,他已經小聲啜泣起來,退到角落裏才停下來。

這樣傷心的模樣,伊萊與他相處那麽多年,也不曾見過。

其實,孟懷瑾的性子只是看着軟弱罷了,他從小因為身體異常被親生父母抛棄,住過幾年福利院,後來被善心的養父母收養,可養父母在他少年時期又遭飛來橫禍,撒手人寰,孟懷瑾從出生一開始就在不停的失去,失去親生父母的愛,失去養父母的愛,因為習慣了生活對他的殘酷剝奪,孟懷瑾早就養成了逆來順受的性子。可反過來想,他一直默默忍受着生活的不公平,盡可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性情陽光開朗,也曾努力經營人生,難道不是堅強麽,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經歷過這樣坎坷的人生經歷,但仍然能積極生活下去呢。

就連伊萊和他相處那麽多年,也從未聽過他抱怨生活不公平,抱怨自己處境悲慘,孟懷瑾在別人面前永遠是乖乖的樣子,好像“傻白甜”一般。

他年少時暗戀伊萊,總是小心掩藏心思,當伊萊對他動情示愛之後,他只覺自己非常幸運,喜歡的人恰好喜歡自己,立刻就歡喜地投入伊萊的懷抱。他一直以為,會和伊萊這樣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可誰知,伊萊竟然有這樣離奇的身世,他也因此遇到了性格霸道的維吉爾,三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事情,孟懷瑾從來都是處于被動地位,從小的悲慘經歷确實對他影響很大,他就是這麽一個逆來順受的人,他不會勇敢地正面抗争,從來都是默默忍受,可心裏怎麽會沒有委屈呢。

現下,他是真的壓抑太久了。

維吉爾對孟懷瑾之前的人生經歷不是很了解,可就算了解了,他也未必能理解,他與孟懷瑾是截然不同的環境中長大的,自然是不可能對孟懷瑾感同身受的,他只知道,自己喜歡孟懷瑾,想要孟懷瑾也喜歡他罷了。可偏偏孟懷瑾不喜歡他,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使用非常手段,卻沒想到,只會讓孟懷瑾更加難以接受他。

伊萊對孟懷瑾的過往是清楚的,所以他曾經也小心呵護孟懷瑾,對青年滿懷柔情,可被維吉爾挑撥了幾次,他就對孟懷瑾産生了怨憤之情,屢次将自己的怒意發洩在青年身上,讓孟懷瑾覺得,原來伊萊曾經的溫柔都只是幻象罷了,這男人根本不如想象中那樣愛他,也許從頭到尾,伊萊都只是被他畸形的身體吸引,只有欲,沒有愛。

維吉爾和伊萊二人早就被自己的妒忌心和占有欲蒙蔽了感情,殊不知,二人的種種作為已經讓孟懷瑾難受得要死,傷透了心。

可孟懷瑾又不是那種主動的人,他一次次地被動忍受,心裏的委屈越積越多。

三人之間的嫌隙也越來越大。

此刻,孟懷瑾靠在角落裏,輕聲啜泣,對維吉爾和伊萊二人散發着抗拒之意,正是壓抑太久,爆發出來了。

維吉爾和伊萊都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傷心難受的樣子,兩人站在一邊,默然無語,他們面對孟懷瑾,也是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良久,孟懷瑾似乎是哭累了,啜泣聲小了許多,神情看上去也冷靜了下來。

維吉爾先動了,他走到孟懷瑾身邊,将青年抱進懷裏,“好好睡會兒吧”。

不知道維吉爾用了什麽手段,孟懷瑾聽了他這話,沒有來得及掙紮出他的懷抱,就雙眼閉住,睡倒在他懷裏。

維吉爾和伊萊對視一眼,兩人就默契地将人抱回了寝殿。

伊萊命人送了熱水,用錦帕沾了水将孟懷瑾臉上的淚痕擦拭幹淨。維吉爾則替孟懷瑾脫了外套,解了頭上束發的玉冠,讓孟懷瑾睡得更舒服一點。

收拾停當,兩人各在孟懷瑾的身側坐下,分別拿起孟懷瑾的兩只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動作,劃破孟懷瑾的食指,從那傷口裏吮出一點血,喝了下去。然後又用靈力讓傷口愈合。

孟懷瑾方才那般痛哭,卻不肯與他二人多言,他們只好用了這法子,可以知道孟懷瑾剛剛在想什麽。

片刻之後,兩人都露出複雜神色。

伊萊看向維吉爾的視線冰冷無比,原來孟懷瑾當時說的什麽對維吉爾并非沒有情意的話都是被維吉爾逼的,“你竟然逼他騙我?”

維吉爾見事情敗露,反倒一臉坦然,“我既然喜歡他,就絕沒有放手的道理。如果你我的處境颠倒過來,恐怕你和我一樣,也會想法使出百般手段,要将他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是與人共享。”

伊萊沒有說話,算是默認。的确,如果他和維吉爾的處境颠倒過來,為了得到孟懷瑾,他也一定會使出非常手段。

“現在他已經服下子息果,那息果裏既有你的精血,也有我的精血。你可知道,子息果的作用不止是能讓雌體孕育生子。”維吉爾雙手背在身後,看向床上的孟懷瑾,緩緩說出子息果的另一效用。

孟懷瑾服下了含有兩人精血的息果,發情之時,必須和兩人歡愛,承受兩人的精華,才能成功受孕。若是少了一人,孟懷瑾不但不能成功受孕,發情期也不會只在七天之內結束,而是會無限延長,直到得到另一人的寵幸。如果兩人之中,有一人沒能再寵幸孟懷瑾,孟懷瑾的發情期無限延長,情欲洶湧不停,孟懷瑾的身體恐怕也會承受不住,最終衰竭而亡。

原來是這樣!維吉爾早就做好萬全準備,先前讓孟懷瑾服用子息果時,伊萊只以為子息果的作用就是改善雌體體質,使其能懷孕生子,沒想到子息果還有這樣的作用。

孟懷瑾已服下子息果,便是已經離不開他們二人之中的任意一人。

而他們的母後,也是早就知情的,也早就打算讓兩人共享孟懷瑾。不管伊萊到底答應不答應共享,事情到這一步,已經無法挽回。

不過,伊萊在知道真相之前,已經勉強答應共享。

現在,知道了真相,伊萊更沒有可能再反悔。

維吉爾瞧見伊萊眼中的情緒變化,“事到如今,你和我誰也不能再反悔,也別想一人獨霸他。”

伊萊和他僵持半晌,最終,面色冰冷地拂袖而去。

維吉爾則是在他走後,又在房間裏待了會,才慢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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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瑾坐在花園的秋千上,手裏拿着一朵鮮花,手指無意識地捏弄花瓣,衣服下擺在空中輕輕搖晃,神情寂寥。

伊萊代表金龍皇室正在藍龍帝國——卡埃奎斯,參加五百年一次的比武盛事,再過一周,才能回來。

這些日子,都是維吉爾陪在孟懷瑾身邊。宮人皆知,太子殿下對這位大人是極為上心,每日忙完政務,第一時間就趕來泉宮陪伴大人,小心呵護。

宮中的醫者已經确認,瑾大人當是有孕在身了。

泉宮的宮人又增加了一倍,不管這位瑾大人做什麽,都有數十人在旁謹慎伺候。

維吉爾悄聲走近,“今日身子可還好?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孟懷瑾搖搖頭,表示自己并無異樣。

拿走孟懷瑾手裏那被蹂躏得不像樣的殘花,維吉爾俯身想将青年從秋千上抱下。

扯住維吉爾的衣袖,孟懷瑾拒絕道,“我自己能走,不用總抱來抱去。”

自從知道他有孕在身,維吉爾總是将他抱來抱去,似是覺得他身體嬌弱,連走路都須得人抱着才放心。

孟懷瑾雖是神色淡淡,但眼裏露出幾分不喜,維吉爾也不強迫,“午膳可有什麽特別想吃的?”

“沒有。”孟懷瑾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

維吉爾和他靠得很近,炙熱的鼻息鋪面而來,孟懷瑾微微側頭避開,有些抗拒維吉爾的親昵。

維吉爾站直身子,便不再說話,用手輕輕扶着秋千,慢悠悠地晃着。

孟懷瑾現在每日都要進補大量珍品藥膳,身體氣色都好得不得了,尤其是一頭烏發已經及腰長,光滑柔亮。今日,宮人為他挽了馬尾發髻,将他清秀的娃娃臉襯托得更加稚嫩,恰似少年人。

一身寶藍色錦衣,衣袍的領子是立領,将他優美修長的脖頸遮住,增添幾分禁欲氣息。

維吉爾瞧得心頭火熱,瑾兒越發可人兒了。

他正瞧得出神,扶着秋千的手不留神間就被孟懷瑾握住了,“我餓了。”

“那便傳膳。”維吉爾反握住孟懷瑾的手,另一只手穩住秋千,将孟懷瑾拉起來,順勢攬抱進懷中。

孟懷瑾雙手捏住他的手肘,手指捏緊維吉爾身上的華美衣袍,“放手。”

“瑾兒如此好抱,我不想放手。”說着,維吉爾攬緊了孟懷瑾的腰。

“瑾兒”這稱呼,維吉爾叫了一陣了,因為不想和伊萊一樣都喚他“小瑾”,孟懷瑾不習慣也得習慣。

他掙紮了下,沒有脫離維吉爾的懷抱,“難道你要這樣抱着我吃飯?”

“如果瑾兒想,有何不可?”維吉爾目光溫柔,薄唇勾起,俊美的太子殿下驚鴻一笑,令周圍的宮人不敢直視,紛紛紅着臉低頭回避。

“我不想。”孟懷瑾表情依然冷漠,眼底卻洩露出幾分氣惱。

維吉爾的手松開一些,單手摟着孟懷瑾的腰,“瑾兒——”

這一聲喚得好不溫柔,那迷醉的嗓音如此夢幻,孟懷瑾神色一頓,別過臉,不再看維吉爾,也不再掙紮,算是默許了維吉爾的舉動。

如此,維吉爾單手摟着他穿過幾條回廊,進了餐廳。

今日,維吉爾似是很清閑,用過午膳後,一下午都陪着孟懷瑾。

教孟懷瑾玩這裏盛行的一種游戲——武棋,類似于龍與地下城桌游的一種游戲,只是要高級許多。

這游戲,孟懷瑾喜歡,消磨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

他神色放松自然,偶爾還會露出微笑。讓維吉爾心內竊喜不已,總算能博佳人一笑。

只是,想到,再過一周,他的胞弟伊萊就會回到宮中,維吉爾心裏有些不虞,他喜歡和孟懷瑾獨處。

伊萊亦是。

兩人這次是真正達成共識了。

待伊萊這次回宮,兩人便輪流陪伴在孟懷瑾身邊。

孟懷瑾有孕在身,現在孕期反應還不明顯,懷胎一個月以後,孕期反應才會明顯,到時,須有他們兩人陪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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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孕期反應,孟懷瑾一開始是很擔心的,他以為會像人世那樣,出現不想吃東西,嘔吐,肚子疼等症狀,可那宮中醫者确認他懷孕之後,一個多月來,并沒有什麽明顯反應,他甚至覺得自己其實根本沒有懷孕。慢慢的,也不再将孕期反應放在心上。

直到這晚,孟懷瑾剛沐浴完,維吉爾正幫他擦拭身體,當男人的手拿着絲巾拂過他腹部時,孟懷瑾感覺小腹輕輕抽搐了一下,緊接着,下身花穴處湧起一種難言的空虛感。

他下意識地扶住維吉爾的肩膀,雙腿夾緊。

“怎麽?可是哪裏不适?”維吉爾用一旁的絲袍裹住孟懷瑾的身體,面露擔憂。

孟懷瑾搖搖頭,牙齒緊咬下唇,臉頰迅速浮現出兩團緋紅。

懷孕以來,他的身體一直未經情事,為何今天,忽然,變得如此敏感淫蕩?

霎時間,就有大量熱熱的黏液從他花穴流出,那熟悉濃郁的媚香彌漫在兩人周圍。

維吉爾臉上憂色一掃而光,一面留意着孟懷瑾的表情,寬慰道,“瑾兒,這是正常孕期反應,放松,把腿打開。”

孟懷瑾聞言,面露凄楚之色,“我不要……不要這樣……”

他不要像發情期那樣,再次淪為男人身下的欲獸,被男人肆意玩弄,淫蕩的身體怎樣都不知足,淫态百出。

維吉爾眉頭微皺,幹脆将人打橫抱起,回到寝宮,将孟懷瑾放在床上,才将人剛剛放下。

孟懷瑾身上的絲袍滑開,露出玉白的裸體,兩只腿夾得緊緊的,腰腹顫動,竟是已經高潮了!

一波高潮結束,更洶湧的情潮襲來,身體空虛得緊,孟懷瑾喉嚨發幹,渾身熱得厲害。

維吉爾不由分說地拉開他的雙腿,強壯的身體壓了上來,但維吉爾很巧妙地控制着力道,确保不會對孟懷瑾造成壓力。

火熱的龍根小心地擠入孟懷瑾體內,裏面高熱緊致的穴徑熱情無比,擠壓着火熱龍根,吸引龍根往深處進發。

維吉爾擡起孟懷瑾的腰,将龍根插入更深的地方,直到龜頭卡在子宮口。

孟懷瑾又高潮了,顫抖的穴徑不斷壓迫男人的巨大龍根,維吉爾此時卻盡力壓制着體內的欲念,強迫自己不要抽動龍根。

龍胎此時尚不穩固,不能激烈行房。他雖然不能亂動,可孟懷瑾的花穴不斷高潮,已經将他夾弄得極為舒服,未幾,他的龍根輕輕抖動,就将大量精華射入孟懷瑾的子宮之內。

子宮灌滿男人的精液之後,孟懷瑾體內的情潮迅速退去,不再有這些羞人反應。

維吉爾将龍根慢慢抽出,用絲被蓋住孟懷瑾的裸體,緩聲解釋,母體懷孕一個月後才會出現孕期反應,這種孕期反應比較奇特,因為孕育龍胎需要大量靈力養分,單靠母體提供的養分,根本不夠,還需父體一同提供,那射進子宮的內的精華會被龍胎吸收,這是龍胎的養分。

不過維吉爾沒說的是,一般母體自身也都是有靈力的獸族,這樣的特定發情反應一般是每日一次,而孟懷瑾本身沒有靈力,平日雖然進補大量靈藥,恐怕也遠遠不夠,也就是說,孟懷瑾體內的龍胎對來自父體的養分會更加渴求。

孟懷瑾的這種發情反應每日一次是絕對不夠的。

即使維吉爾不說,孟懷瑾很快也能感受到。

當晚,他睡到半夜,身體又出現如此反應,接受了維吉爾的精華之後,那反應立刻消散。

維吉爾對他自始至終都很溫柔,也不會胡亂挑逗他,知道他心裏現在還難以接受,很在乎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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