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當她小貓小狗

霍喬南一句話都沒說,仿佛一個君王般,審視着腳下奴隸的落魄,溫晚垂下眼睫,蓋住其內的委屈和憤怒,平靜的說,對不起,我吃飽了,各位請慢用。

這裏的人全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話,溫晚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保持風度,轉身,她一瘸一拐但卻異常堅強的消失在衆人眼際。

檀唯九皺起英挺的眉,哥,就這麽放她一個人回去,合适嗎?

霍喬南一聲不吭,沉默的喝着酒。

檀唯九坐不住了,我去送送她!

霍喬南冷冷擡眸,眼神鋒利得和刀子一樣,刺向走到門口的檀唯九身上,回來,坐下。

四個字,仿佛定身咒一樣,檀唯九無奈的回頭,問霍喬南,哥,你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麽忽然一副有氣沒地撒的樣子?

你知道什麽?霍二哥性格如此,又不是故意兇溫小姐的……唐雅麗單手撐在頰邊,心情極好的偏頭,對霍喬南說,二哥,咱多吃點,溫小姐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回家的路。

霍喬南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飯後,唐雲軒和唐雅麗驅車離開之際,唐雅麗倚在窗邊,笑道,哥,你看到了沒有?原來,溫晚在霍二哥心中,地位不過如此。

唐雲軒手打方向盤,似笑非笑,你知道什麽。

唐雅麗收斂了下好玩的神色,問,軒哥,難道不是嗎?衆目睽睽下,是霍二哥把溫晚絆倒的,還不讓檀唯九扶她,對她的離去更是不理不睬,想當初,霍二哥對他的初戀,可是寵到骨子裏去的,哪舍得這樣作弄她?

雅麗,你還是太單純。

軒哥,我分析得不對?

唐雲軒唇角浮出笑紋,等着看吧,我現在也摸不透霍喬南的心思。

唐雅麗急道,軒哥!這事可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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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軒看向後視鏡中柳眉輕颦的唐雅麗,戲谑的問,我的好妹妹,你又想讓大哥幹什麽?

唐雅麗小心翼翼的說,軒哥,你能幫我解決溫晚這個麻煩嗎?就像當年那樣……

唐雲軒握着方向盤的指尖一緊,你想讓我去追溫晚?介入她和霍喬南的婚姻?

唐雅麗咬了咬唇,對!雖然我知道軒哥心裏已經有人了,但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軒哥能再犧牲一回嗎?

唐雲軒頓了頓,眼露無奈的點頭,可以,誰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呢。

唐雅麗松了口氣,高興的同時又忍不住産生些許歉意,她的母親和唐雲軒的父親是再組家庭,她本姓林,入了唐家後,才冠上的唐姓。

雖然,唐雅麗并不是唐雲軒的親妹妹,可從小到大,唐雲軒卻把她當掌上寵,只要她想到的,無論多困難,唐雲軒都會将之送到她腳下。

長大後,唐雅麗對年長她幾歲的霍喬南芳心暗許,但霍喬南卻另有摯愛,于是,唐雅麗任性妄為的讓唐雲軒追求那個女人,給她提供可趁之機。

可直到那個女人嫁給霍天明,她都沒能讓霍喬南移情別戀,反倒讓唐雲軒在那個女人身上賠了心,這麽多年了,唐雲軒和霍喬南一樣,對女人一點都不上心。

至于溫晚,她的出現讓唐雅麗措手不及,甚至生出一種溫晚會是下一個大嫂的錯覺!

未免夜長夢多,唐雅麗唯有讓和霍喬南同樣優秀的大哥出馬,迷惑溫晚,最好讓霍喬南覺得溫晚水性楊花,和她離婚才好!

霍家。

霍玉成在自家院子澆花時,正好見着不遠處溫晚擦着淚經過。

小晚!他喊了一聲。

聽到喊聲,溫晚一下子走的更疾,她不想被任何人看見她現在丢人的樣子。

霍玉成忙追過去,擋在了她的身前,這是怎麽了?真哭了?

溫晚撩了撩眼皮,頂着一雙兔子眼企圖從他身側繞過。

霍玉成手一伸,就把哭得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拎了回來。

溫晚甕聲甕氣的低吼,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你先回答我,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溫晚腦袋快垂到地上,哽咽着答了聲,沒誰。

霍玉成摸了摸下巴,黑瞳轉了一圈,問,又是二哥?

溫晚撇開頭,……別和我提他!

霍玉成憐愛的拍拍她的腦袋,早上高高興興的和大哥出去,中午凄凄慘慘的獨自歸來,該不會是被二哥随手抛棄了吧?

飯桌上霍喬南的行為,簡直比抛棄她還喪心病狂,溫晚悲從心起,像個孩子般嚎啕出聲!

見溫晚哭得傷心,霍玉成反倒欣慰的笑了,她會哭,證明在他面前,她卸下了心防。

半響。

直到溫晚哭得打嗝,靜靜陪伴着她的霍玉成才出聲,發洩夠了?

溫晚抽了抽鼻涕,想到自己在霍玉成面前鬼哭狼嚎,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夠了。

你和二哥,中途發生什麽事了?霍玉成溫柔的注視着她。

溫晚失魂落魄的答,……我也不知道,他的脾氣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先擦把臉吧。霍玉成把随身攜帶的紙巾遞給溫晚。

溫晚輕聲道謝,整理好儀容後,向霍玉成咨詢,玉成,你二哥的脾氣是不是總是這樣喜怒不定?

本以為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沒想到霍玉成卻很快應道,有一段時間,是這樣的。

溫晚沉默了一會兒,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因為大嫂?

霍玉成但笑不語。

溫晚疑惑,大嫂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居然能對霍先生的性情産生如此大的影響?

等你愛一個人愛上幾年、十幾年後,也許你會比二哥還要偏執。

偏執?

不是嗎?固執己見,一旦做了決定,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就像為了迎回自己的愛人,而設計娶了溫晚一樣,霍玉成心想。

溫晚若有所思。

小晚,結婚以來,你讀懂過二哥這個人嗎?你清楚自己之于他的意義嗎?霍玉成暗示她。

此時的溫晚,頭微微低着,露出一段潔白的脖頸,仿若一只等待救贖的天鵝,從我的角度出發,我認為霍先生很矛盾,他一方面對女人無感,可另一方面……又經常逗我,而這種逗弄,并沒有多少真情實感,就像剛才吃飯的時候,他會無緣無故的沖我發脾氣,玉成,你說霍先生會不會把我當成小貓小狗,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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