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夜 07
第二夜07
面對蝙蝠俠如此誠摯的眼神，薩菲羅斯輕聲道：“沒救了，放棄吧。”
蝙蝠俠的表情瞬間龜裂、扭曲。
這是平常在蝙蝠俠身上絕對看不見的模樣。
薩菲羅斯勾唇輕笑：“我開玩笑的。”
以為自己耳朵壞了的蝙蝠俠：“……開玩笑？”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跟他開玩笑？
薩菲羅斯看起來也不像是會随便開玩笑的人。
不過這不是重點，既然是開玩笑的話，那就代表……
“你有辦法？”
薩菲羅斯颔首。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召喚隕石砸向地球……”
把所有富江全部砸死。
話都還沒有說完，蝙蝠俠一雙眼睛變得銳利起來，他的态度極為堅決，“不可以。”
雖然至今為止，蝙蝠俠都還沒有弄清楚薩菲羅斯的來歷，但是召喚隕石這種事情……
“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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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在薩菲羅斯的意料之內，所以他也只是輕輕一笑。
“不用緊張，解決的方法不止這一個，我也只是提個建議而已。”
蝙蝠俠将薩菲羅斯反複打量幾遍，确定薩菲羅斯确實不像要毀滅世界的樣子，才略微放下懸起來的一顆心。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非常嚴肅，“其他方法呢？”
“超人将地球倒轉，讓時間回到富江剛出現的時候消滅她？”
關于超人可以倒轉地球，讓時間回流的“傳說”，在網絡上一直有相關言論在流傳。
只是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證明，大家也就當玩笑聽聽而已。
可薩菲羅斯卻能感知到一些他人無法感知的東西。
畢竟他是傑諾瓦。
傑諾瓦可是以“星球”作為“食物”的存在。
——地球确實被倒轉過七天的時間。
站在科學家的角度來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讓地球倒轉這件事情本身就等于是一場世界末日，更別說還附帶時間回流的特效。
可事實就是，真的曾經發生過。
在人們腳下這顆星球上。
相對于全宇宙來說，整個太陽系都是如此渺小。
更別說位于太陽系中的地球，和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了。
這個世界上存在太多，目前的人類還無法理解和解釋的事物。
不過倒轉地球這種事情，就算是極為強悍的超人，也不是經常能做的。
而且倒轉地球明顯對超人本身也産生了影響。
——他好像忘記了這件事情。
面對薩菲羅斯的第二個提議，蝙蝠俠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在思考該要如何開口，讓薩菲羅斯不要再“開玩笑”了。
不用蝙蝠俠開口，薩菲羅斯已經看出了他尚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麽。
薩菲羅斯其實還有一個對他自己來說，不是很困難的方法。
那就是用傑諾瓦病毒感染全人類。
不是以此侵蝕人類的生命力，在人類的身體上，留下“星痕”的刻印。
而是讓全人類都成為傑諾瓦意志下的一部分。
用人類可以理解的話來形容，這類似于“蟲群意志”，而他就是整個“蟲群”的“首領”、“腦”、“決策者”。
傑諾瓦病毒會改善被感染者的體質，讓人類實現“再進化”，擁有堪比異能世界、高武世界的戰鬥力。
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
所有被感染的人類，“自我”這種東西會被模糊。
對他們來說，傑諾瓦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而身為傑諾瓦首領的薩菲羅斯，對所有的被感染者，擁有絕對的領導和處置權。
為了實現薩菲羅斯的目标。
被感染者将不畏生死、傾盡全力。
他們不能再被稱為“人類”，他們都是傑諾瓦的一部分。
在這種狀态下，即使面對富江這種擁有超強精神污染的存在。
只要薩菲羅斯不會被富江迷惑，對整個傑諾瓦群體而言，就沒有任何關系。
不過薩菲羅斯并沒有将這個方法說出來。
想也知道，若是他将這個方法說出來。
估計現在的超級英雄們想要解決的就不是富江，而是他了。
被富江影響的人會“發瘋”，為了得到富江做出瘋狂的事情，殺害富江、他人乃至害死自己。
可被傑諾瓦感染的所有生物，都會成為他的“士兵”，并且得到進化，擁有更強的戰鬥力。
還有一點就是……
富江厲害的地方，也不過是強悍的再生能力和美貌帶來的精神污染而已。
除此以外她跟一個普通人并無區別。
傑諾瓦病毒有極大的可能性會連富江一起感染。
若是富江成為了傑諾瓦意志下的一部分……
相信地球上的超級英雄們，想要解決他的理由會變得更加充分。
既然這些“簡單”的方法都不能使用，那就剩下最麻煩的一種了。
薩菲羅斯将一顆石頭拿了出來，遞到了蝙蝠俠的面前。
這不是一顆普通的石頭，而是無限世界中的系統。
上次帶着漢尼拔進入無限世界，薩菲羅斯還想從玩家的身上多抓幾個系統回來研究。
卻發現系統是跟玩家們現實中的身體綁定在一起。
只有當玩家在無限世界中死亡，系統操控玩家現實中的身體完成死亡操作後，才會脫離玩家的身體。
因此薩菲羅斯在無限世界中，雖然遇見了不少玩家，卻一個系統都沒有抓到。
回來後的這段時間，薩菲羅斯出于院長的職責，離開了阿卡姆幾次。
卻在哥譚市中，抓到了幾個“新鮮”的系統。
被他抓到的這幾個系統，不是正在進行死亡操作，就是正準備附身到生死存亡之際普通人的身上。
不知這些系統是如何挑選“玩家”。
若它們不小心讓富江成為了無限世界的玩家之一，那一定非常有趣。
大概……
包括富江在內的一整批玩家。
不是發瘋就是死，總不過一個團滅的結果。
因為玩家進入無限世界副本時并非真正的身體，所以也不擔心富江被分屍後，會出現富江泛濫的情況。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富江真正帶去無限世界。
“這是什麽東西？”
蝙蝠俠沒有輕視這顆石頭。
畢竟不是随便一顆石頭都會發光，內裏還有無數讓普通人看一眼，就感到頭暈的符號。
“你可以将它理解為……前往另一個世界的門。”
聽了薩菲羅斯的解釋，蝙蝠俠首先聯想到的，是從複仇者聯盟那邊聽說過的幾顆特別的寶石。
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幾顆寶石可沒有哪顆是這種顏色。
而且在這顆石頭上，他也沒有感受到特別的力量。
不說宇宙之中，地球上也存在一些非常特別的群體。
捏着石頭的蝙蝠俠，在這一刻想到了很多，他不由将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到底是誰？”
蝙蝠俠從第一次見到薩菲羅斯起，就對薩菲羅斯的感覺極為矛盾。
感情上他對薩菲羅斯極為信任，理智上卻維持懷疑。
而這種信任是在內心中自然而然産生，讓他自己都很疑惑。
薩菲羅斯揚眉，“你不是一直在查我嗎？”
蝙蝠俠：“……”即使真的很忙，但蝙蝠俠确實沒有放棄過一直查尋薩菲羅斯的來歷，即使一無所獲。
薩菲羅斯：“等你查到了，我就告訴你。”
蝙蝠俠凝視薩菲羅斯，一點點将蹙起的眉頭松開，“我會查到的。”他說。
雖然一直查不到薩菲羅斯的來歷和身份，但蝙蝠俠的行動之間，确實表現出了對薩菲羅斯的信任。
蝙蝠俠問：“我該怎麽做？”
其實蝙蝠俠要做的事情，跟滿世界抓抓捕富江相比，要簡單很多。
他只需要按照薩菲羅斯的要求，将系統石頭放在世界各地某個“固定位置”上就可以了。
薩菲羅斯并未同蝙蝠俠過多解釋，只說：“石頭打開的門通向阿卡姆的特別囚室，相信将來有一天你也能看見。”
正常情況下蝙蝠俠肯定會想辦法弄清楚再行動。
但在全世界愈發危急的情況下，只能夠事急從權。
蝙蝠俠通過薩菲羅斯的話語，還有“自己的方法”，确定了薩菲羅斯要做的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威脅到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僅僅只是針對富江後。
終于聯系了其他超級英雄們，直接開始行動。
近一個多月因為富江的問題，星條國政府的特殊部門，對超級英雄的限制明顯提高，他們認為超級英雄的滿世界抓捕富江的行為，削弱了政府在公民心中的威懾力。
很有拖後腿、扯皮的架勢。
所以這一次的行動，超級英雄們幾乎沒有去管政府相關部門的态度。
大家很快完成了薩菲羅斯的要求。
而當他們将最後一顆系統石頭放置在薩菲羅斯要求的位置後。
就感覺到那顆只是看着奇異，卻沒有任何特別的石頭，突然擴散開一股極為龐大的能量。
這能量猶如無形的潮水覆蓋了整個世界。
而坐在阿卡姆瘋人院院長辦公室裏的薩菲羅斯，手裏拿着人類的手機正在擺弄。
原本乖巧坐着的小阿比突然擡頭望向窗外。
“是那個世界的能量……”
薩菲羅斯的眸光落在手機的滿格信號上，颔首：“已經完成了。”
那些石頭對他來說，作用同信號塔無異。
為了确保全世界的富江不會有所遺漏，所以要将前往無限世界的“門”，覆蓋到整個世界。
而啓動這個門的鑰匙，則被薩菲羅斯握在自己的手中。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
把全世界的富江，一起送進無限世界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