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好想喜歡上了男人
陸向陽的心算是徹底玩野了,聽說去鄰村的路上有一條河。村裏人想吃魚時便會去下網捕魚。魚肉鮮嫩美味,比飼料污染水喂出來的魚要好吃的多,于是陸大神就帶着小助理去抓魚去了。
可是兩人沒有一點經驗,不知道帶防水衣下水,到了河邊才發現,又沒有帶多餘的衣服替換。這河離村子有一段距離,羅謙不放心陸向陽一個人,陸向陽也懶得回去。
陸大神雖然大牌,但是卻也是個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人。思來想去幹脆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脫了個幹淨,只留一條內褲就下水了。
雖然這個村子在冬季平均氣溫也在零上二十度,但對人體來說也還是冰冷的。剛下水陸向陽就打了一個哆嗦,為防止抽筋,他幹脆在水裏游了起來,以此保持血液循環,倒也真沒那麽的冷了。
羅謙有的時候真的覺得陸向陽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就比如現在,他面對仿佛冬泳愛好者的陸向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站在岸邊幾次想開口讓那瘋子上岸,但他卻被那如魚一樣靈活游動的身影深深的吸引了。
陽光把水面照的波光粼粼,身體回溫的陸向陽突然從水中站了起來,濺起無數水珠。水流沿着他胸肌一路向下,順着漂亮的人魚線下滑入水。水深及腰,清澈無污染的水面下是隐約可見的腹肌。
羅謙看得有些呆了,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起來。陸向陽側頭對他笑了一下,仿佛平靜水面蕩起的漣漪,白馬王子的名頭不是浪得虛名的,羅謙的小弟弟就在那溫柔的微笑裏站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羅謙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一個男人硬了。明明結婚之後王芳怎麽弄都不行,即使站起來也會馬上蔫了的。于是羅謙決定等,他想也許是功能紊亂了,一會兒就會消下去的。
“你傻站着幹嘛啊?快下來幫我,水下面不冷的。活動活動就好了,快點。”陸向陽被小風一吹又覺得冷了,于是催促起來。看羅謙呆呆傻傻的樣子,覺得強迫小孩子冬天下水太不人道了,便改口道:“不然你別下來了,我自己弄就好,你在岸上提醒我網下哪裏就好了。”
羅謙幾乎沒聽清陸向陽所說的任何一個字,他只知道他的視線離不開那個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身上。一陣風吹過,本應冷飕飕的,可是他反而覺得更熱了,下面似乎也更硬了。
等到羅謙回過神來,已經二話不說的跳入了河中,希望冰冷的河水能夠沖淡這股莫名的欲望和心中那份突來的悸動。
陸向陽被冷風一吹本能的打顫,又說了幾句說理有點涼,你還是別下來的囑咐,可誰知到還沒說完,身後‘撲通’一聲,一回頭羅謙連衣服都沒脫的站在水裏。
“你要死啊,這樣會感冒的。”陸向陽覺得自己的火氣又上來了。
“我,我幫你,你還要拍戲,生病了就不好了。”羅謙在那聲暴怒中回神,連忙找借口打掩護。水下很涼,他又不打算游泳,沾了水的衣服風一吹更冷,欲望什麽的也就消失了,也讓他松了一口氣。
兩人下了網後一路跑回了村子,洗了個熱水澡又煮了一碗姜湯喝下去,仍然感覺腳底冰涼,為防止感冒,兩人只好吃了藥早早躺下睡覺。
感冒藥的作用導致兩人瞌睡來得特別的快,陸向陽幾乎直接睡着。但明明嘴唇都凍白了的羅謙在感冒藥安眠的作用下仍然睡不着。他腦海裏一直揮之不去陸向陽出水的那一瞬間,陽光下,水珠都是五彩斑斓的,而人更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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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他又硬了。
羅謙不敢有太大動作,畢竟陸向陽就在下鋪。可一想到陸向陽就在下鋪,哪裏似乎又□□了幾分。本想忍一忍就過去了。但十九歲血氣方剛的少年,欲望來襲豈是那麽好抵擋的?
掙紮半晌仍不見那根消停,羅謙任命的握住那裏。這是他第一次自己動手,之前除了夢裏再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想法。
之前他去看過醫生,醫生說他有輕微的冷淡,但不礙事。男人一旦有了感覺是根本停不下來的,那麽精神的小家夥兒看來是真不礙事。
在釋放前羅謙腦海裏又浮現出陸向陽出手後淺淺的笑,就單單想到那笑容就讓他忍不住。最後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
我不會是同性戀吧?
隔天兩人去收網,魚自然是一條都未捕到。本來下網就是技術活,昨天那麽兵荒馬亂的情況下,做的東西可謂是漏洞百出。雖然後來有老鄉幫忙,但失去了自己捕魚的樂趣,陸向陽仍是不甘心。
随後羅晉跟大部隊到來,陸向陽也沒有時間管這些了,他開始了沒日沒夜的拍戲趕進度了。
羅謙自那一碗後,一度對自己的性取向産生了質疑。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盡量避免與他人之間的接觸。并且流星觀察自己是不是對男人真的有興趣。
然而幾天下來,一切如常。那天尴尬的事情也沒有再次的發生。即使陪陸向陽再次下水也沒有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不過那次陸向陽穿着防水衣。羅謙不禁想是不是要脫光光才行,于是他又打起偷看他家大神沐浴的主意。
其實羅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個什麽答案,她不想承認自己那方面有問題,事實上是個男人都不會願意承認自己不行的。可是要說能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男人這件事,羅謙顯然也是懵的。
畢竟十多年的教育,男女關系才是人類繁衍生息的正常配對。尤為常倫的事注定不被世人接受。
可是羅謙又會想到陸向陽。他那麽優秀,演繹了那麽多優秀的作品,他并沒有妨礙誰的生活,他只是喜歡的人不同而已,大家你情我願,又有什麽理由和權利職責對方呢?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應該是對等的嗎?
羅謙覺得自己正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而哪條路都是荊棘叢生。或許從他離家出走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平等的權力,注定要與別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