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離與新世界

佐助越來越大了,和左助也顯得越發相似。左助想了想,決定離開。當然也不單純是這個因素,也差不多該到了佐助出師,殺死大蛇丸,去找鼬的時候了。如果自己還跟着他,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找香磷和水月還有重吾。至于佐助能不能殺死大蛇丸,對于這點左助并不擔心。到了需要重新換身體的時候,大蛇丸會很虛弱,現在他就已經有虛弱的跡象了。他不覺得佐助會失敗。這是對另一個自己,也是對自己有信心。

“你要走了?”佐助看着和他告別的左助有些驚訝:“為什……”話還沒說完,他就閉上了嘴,抿着嘴唇有些懊惱嘴太快。明明從很久以前不是就知道了對方會離開的這件事。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左助想要伸手揉佐助的頭發。但是佐助的身高已經逼近他,現在揉他的頭發已經顯得有些奇怪了。因此他只是想了想,卻并沒有動手,而是伸手抱住了佐助:“但是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只要你想。”

“只要我想?”佐助有些不解地微微蹙起了眉。

“這個給你。”左助放開佐助,伸手遞給他一條項鏈。

看着紅繩子上的乳白色石頭,佐助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

左助伸手從自己衣服裏扯出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看,我也有一條。”

佐助看着左助戴着的項鏈,耳尖悄悄紅了。他剛想說什麽,左助就解釋道:“這兩個項鏈能夠互相感應。”

佐助的表情沉了沉。

“只要你把查克拉輸入進這塊石頭裏,你的石頭就會發光發熱,我的也會。如果你想要見我了。就這麽做吧。”

“到那時,我就會出現。”

“是我的錯覺嗎?你好像……有點失望?”左助看着佐助的表情,問道。

“沒有。”佐助黑着臉搖了搖頭。

“不過,臨走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左助深吸了口氣。

看到左助有些緊張的樣子,佐助也嚴肅了起來。

“關于宇智波滅族的事情。”左助神情淩厲:“宇智波滅族,真的是一個人做的嗎?宇智波滅族這麽大的事情木葉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對于宇智波滅族的事情,木葉是什麽感想?而宇智波滅族後,宇智波們的屍體和寫輪眼又去了哪裏?宇智波鼬真的是為了所謂氣量出手的嗎?他真的想要殺你嗎?”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後,嘆了口氣,道:“我無法,或者說,我希望你能自己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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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攥緊了拳頭:“你到底想說什麽?”如果對方不是左助,而是別的人跟他說這麽一番話,他大概已經翻臉了。

“真相很多時候不是看到的那麽簡單。”左助說道:“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但是,由我說出來,永遠不如自己發現得那麽直觀。”

左助按住佐助的後腦勺讓他靠近自己,緊盯着他的眼睛:“在你确定你發現了真正的真相前,絕對不要殺死宇智波鼬。不然……你會後悔。”

“你……”佐助要說什麽,卻被左助打斷了。他松開佐助,轉身往外走:“我該走了。接下來的都交給你自己來解決。”臨走出佐助的視線前,左助卻又回頭:“但是,需要我的時候,一定要找我。”他笑了笑:“再見了,佐助。”

緊緊地盯着門口,直到左助的衣角也消失在視線裏,佐助都沒有移開視線。許久後,他攥緊了手裏的項鏈。

而離開了這個世界後,左助就回歸了自己宇智波佐助的身份。回到自己的世界後,他很快開始了第二次的穿越,這一次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他在設置所要穿越到的世界的條件的時候,把條件設置成了:人類有不是查克拉的特殊的力量。

平行世界無法給他啓發,畢竟兩邊的制度都差不多,或者說是一模一樣,他需要不一樣的世界,來讓他打開思路。

而這次的降落地點是在一個……公共廁所。

防護罩剛一打開,他就聞到了廁所獨有的臭味。他伸手捂住鼻子,打開廁所門,匆匆離開了這裏。

這裏的廁所和他的世界差不多,但是到了外頭,他就一眼發現了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的不同。

他從未在自己的世界裏,看到過這麽高,風格這麽特別的房子,而且還到處都是。

周圍人的穿衣風格也和他有些不同。不過偶爾也會走過一些穿着怪異的人,因此人們對他并不怎麽關注。

寬闊的路上,劃着大概是分隔路線的白線與黃線,各色的有着四個輪子的大鐵盒子裏載着人,急速駛過。佐助完全沒有看到類似于馬車的東西。

一切都是那麽得新鮮。

佐助壓抑着見到另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的興奮感,順着人流閑步走在大街上。

“帥哥,來我們店裏吃個蛋糕,喝杯咖啡吧。”一個穿着黑白色裙子的女孩朝佐助遞來一張傳單。

佐助看着傳單。上面……寫着一些完全不認識的字,佐助很慶幸他能聽得懂這個世界的人的語言。不然就連交流都完全成問題。傳單上的配圖倒是很清楚,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佐助還是能認得出那是食物。

異世界連食物都這麽不一樣。雖然不算很餓,但是出于好奇佐助還是走進了這家店裏。

“來一份……”佐助看着菜單,清楚地明白自己根本說不出那是什麽,于是便換了方式,用手指指了指其中兩樣。

等到服務員走開後,佐助坐在店內,先是觀察了一下店內的裝修。這個店的風格跟他的世界并不一樣,倒也不是完全陌生。香磷在兩年前就把自己的公寓裝飾成了類似的風格,美其名曰追求時尚。不過佐助對于這樣的話題并不在行。店裏的服務員都穿着統一的制服,女孩子都穿的黑白兩色裙子,男性則穿着黑色制服,和女孩子的衣服是同一個風格的。

緊接着他就透過透明的玻璃,開始觀察外面的風景。到處都是高樓,路邊每隔幾米便載着一棵樹,非常整齊,也顯得不自然。

佐助看着看着發起了呆。

“您的慕斯蛋糕還有純咖啡。”服務員清甜禮貌的聲音将佐助的思維拉了回來。

佐助看向自己桌前點的兩份食物,首先嘗了嘗慕斯蛋糕——一股讓他恨不得沒有出生過的甜味在口腔裏回蕩。佐助苦着臉拿起一邊的咖啡,喝了一口。苦味中和了那種甜味。他的臉色舒緩了下來。

接着他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次沒有蛋糕的中和,濃重的苦味讓佐助忍不住皺起了眉。

不管是哪樣,他都不喜歡。

所以原來那些長得好看的食物,都是甜食嗎?

他後悔走進這家店了,這家店的屬性跟他根本不和。他最不擅長應付的就是甜食了。

但是……浪費食物也是很不好的行為。

這麽想着的佐助苦大仇深地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蛋糕和咖啡。

佐助在圖書館裏見過那個男人很多次了。每次都會找兩本書,然後坐在一個離他不遠也不近的位置,沉默地低頭看書。偶爾佐助會感覺到他投來的視線。但是佐助并沒有在意這一點。倒不如說,因為偷看他的人太多了,他對這些視線坦白說沒什麽感覺。更何況他的視線裏并沒有惡意。至于為什麽有點在意這個人,主要是因為每天早上圖書館開門,對方都是來得最早的。再加上,在衆多偷看他的女性裏,這個男性是顯得那麽獨特。

今天也是如此。第一個來到圖書館,固定拿兩本書,坐在可以看見自己但又不會太靠近的地方,一天偷看自己的次數在二十次到三十次之間——這個頻率并不算高,有些女性來了圖書館以後拿了書放在桌上,但是全程視線都貼在他身上,書半點沒翻動。一般來說,他會在圖書館裏待一天,大概能看完一到兩本書,最後在圖書館快要關門的時候,拿着那兩本或許已經全部看完,或許還有些沒看完的兩本書到他面前借走。

并且,雖然偷看他這麽多次,但是從來沒有在借書以外的時候搭話過。就算是借書,也多半是不說話的。

今天也是如此。

在圖書館即将關門的時候,他照舊拿着兩本書朝着佐助走了過來。

“您要借的就是這幾本了嗎?”佐助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桌上的兩本書,問對面的男性道:“請出示您的借書卡。”

對方沉默地遞給佐助借書卡,佐助幫他登記好要借的書。

原以為今天也是對方沉默地帶着書離開,卻沒成想對方竟然難得地說起了別的話:“你……那個……我有個請求,你能答應嗎?”

他目光閃躲地看着佐助,神情忐忑。

“嗯?”佐助微愣:“什麽?”

對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朝自己的棕色大衣裏縮了縮,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腦袋探出來,深吸了口氣,稍許鼓起了些勇氣,但是聲音卻極輕,如果不細聽都聽不見:“我能給你畫幅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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