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見面不相識

極光到來剎那,巫歧展開一條黑色披風,把鐘敘和他自己籠罩在了其內,披風帶着兜帽,不僅身體、臉和頭都罩了個徹底。

而那遠處激射而來的極光直接落在了鬼卒最多的地方,落地瞬間更是響起一聲炸裂般的巨響。

借助系統的特殊視角,鐘敘不僅看到了背着他的巫歧龇牙抽氣地咧了咧嘴角,他還把在鬼卒中散發着耀眼巨光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個純黑色的人形棺材,為什麽說第一眼鐘敘就能看清那東西是棺材,完全是因為此時那耀眼光芒正是在棺材打開後從裏面散發的;鐘敘目測,那不知道什麽東西做成的黑色棺材完全就是按照從裏面出來的那渾身是光的女人身材打造的。

頂多也就留着一個指節的距離而已,要是這女人突然長胖了,着黑色人形棺材還真不一定能再把她裝進去。

離得老遠,他們都還能隐約的聽到那渾身冒着實體閃電的女人大笑的說話聲。

“他奶奶的,總算又能出來放風了,來來來,你們這些逼崽子都來姑奶奶這邊,陪姑奶奶我好好玩玩兒!”

而那周圍甚至遠處的鬼卒也都立刻被突然出現的女人給吸引了過去,直到這時,巫歧才終于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手中大大泡泡糖朝前激射,拉着巫歧和鐘敘兩人快速的朝着已經空出來的城市邊緣瘋狂前進。

飕飕的風聲即使鐘敘用特殊視聽也能清晰的聽聞,比起他們之前在城市中心出來時速度要更快許多,鐘敘甚至聽到大大泡泡糖要崩斷的聲音。

只用了不到十秒他們兩人就在空中跨越了近千米的距離,直接就來到了之前鬼卒聚集的範圍,此時這範圍裏的鬼卒都被那閃電女人吸引住了,讓巫歧背着鐘敘安然無恙的直接沖出了北滄市。

在離那閃電女人最近的時候,鐘敘也借助了系統視角,看清了那邊耀眼光芒內的戰鬥。

實體閃電的屬性不管是物理還是能量,就如同系統對鬼卒的分析一樣,全是無效的;此時把所有鬼卒吸引過去的閃電女人并不是在滅殺,而是用閃電般的速度來躲避着圍攏到身邊的鬼卒。

閃電女人所在的地方是一條還算空曠的街道,此時因為她的出現,實體閃電如同閃電樹杈一樣,把街道和周圍的建築都破壞得面目全非,但只要有閃電眼神的地方,那閃電女人就能瞬間抵達,這讓他躲避起無數圍攏過來的鬼卒要方便得多。

一時間雙方都根本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閃電女人溜着鬼卒,而鬼卒也對這閃電女人窮追不舍。

只在巫歧接近時,其中的一些鬼卒本能的朝着巫歧所在的地方調頭追來,但立刻閃電女人直接出現在那些鬼卒面前,又再次把鬼卒的視線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姑奶奶我還沒玩夠呢,就想棄我而去?你們這些臭弟弟眼睛只能看着我啊!!”

這一次,閃電女人不僅把想要追巫歧的鬼卒仇恨拉了回來,更是帶着他們轉身的朝北滄市內帶去。

巫歧帶着鐘敘安全離開了,但負責斷後的褚天幹可還在城內呢,閃電女人打算去近一點的地方接應一把。

雙方朝着兩個方向分開,鐘敘的視野裏很快就看不見閃電女人的身影了,只能看到一個大型光球,風筝着一群鬼卒上蹿下跳的朝着北滄市內跑去。

鐘敘這時才收回了視線,并看向系統界面上刷出來的資料和分析。

【1號收容所內部資料:

檔案編號:S-011

名稱:駱譴的生物電

殉節者代號:極光

等級:滅世級

描述:3164年,13歲的駱譴被一道驚雷劈中,重傷入院救治時發現驚雷讓她體內的生物電發生了變化,人體自然散發的生物電在駱譴身上變成了一道道威力驚人的實體閃電,每分每秒,其體內的生物電電量都以恐怖的量級增長着,在進入收容所之後,其體內的電量已經到了地球容納不了的地步。

推測在駱譴身故後,她體內的生物電會全部爆發,那些電能足夠變成一株與地球媲美的雷電巨樹肢解母星。

目前暫無徹底收容的辦法,只能減緩駱譴的生長因素,延長駱譴身故時間,期望在她死亡之前能夠找到解決辦法。

#1:駱譴收容意識絕佳,13歲成為收容主體,17歲成為殉節者。】

看完系統界面這次的消息,鐘敘久久不能言語,一個女性的身體裏竟有着能夠把整個星球劈碎的實體閃電,怎麽想怎麽恐怖,而殉節者代表着什麽鐘敘自然是知道的,他代表着收容人員裏承受着最可怕危險的任務,他們時時刻刻的準備着為國家與世界殉節,駱譴是目前為止成為殉節者時最年輕的。

一個只有17歲的高中女生,卻肩負起了整個世界的責任,光是看着,鐘敘就又是心堵又是敬佩。

‘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罷了。’

這句話再次閃過鐘敘心間,從前他就很認同這句話,但卻沒有哪次比現在這樣讓他感受更深刻,因為駱譴此時卻真的是背負起了全世界。

駱譴的資料被鐘敘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裏,此時他的心意更加的堅定了,無論如何,他跟3039一定要找到讓這整個異世界異常頻出的最初異常點,他要解決掉這些不讓他們活的異常事物。

在鐘敘沉浸在思緒當中時,巫歧已經帶着他一路急速牽引的來到了這次行動的準備營地,那裏是距離北滄市有一段距離的小鎮,這鎮子空蕩異常,這是收容所之前已經梳散過一次了,也讓這小鎮裏基本沒有人留下。

巫歧降落在鎮子中央時,許多穿着防護服的人立刻推着治療艙到了近前,同行過來的還有一位面容英俊周身帶着貴氣和威嚴的青年。

“人呢?”青年看着籠罩在兜帽披風裏的巫歧後連忙詢問。

巫歧摘下兜帽,又解開披風,把背上的鐘敘輕巧的抱到了身前。

“這裏。”

青年立刻湊到近前來看着巫歧手裏抱着的人,在看到鐘敘的面容時,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下。

因為鐘敘的模樣和他以為的有着不小的差別。

特殊視角裏,鐘敘自然也看到了這位跟着醫護人員一起沖過來的青年,這青年正是他打電話求助的冀蘇。

只是在第一眼看到來人時,鐘敘心髒緊了下,他差點以為是那位他親手培養出的陛下出現在這裏了呢。

冀蘇成熟後的模樣真是越加的像冀望了。

跟他記憶裏想必,繼續不再是從前那小小少年,一臉稚嫩的樣子。

冀蘇看了眼鐘敘後沒再做聲,而是讓開身的讓巫歧把人放到醫療艙裏,他只是沉默的跟在一旁。

此時他看着鐘敘的目光變得格外的沉凝,那雙眸子裏有着許多的情緒,但都暫時被他給壓抑住了,他現在滿心的想着等鐘敘這個人從醫療艙裏醒來後,給他好好的解釋一下。

光是看眼前人的模樣,冀蘇第一眼就認知到這人他完全沒見過,如果在以往的經歷中見過這個叫鐘敘的男人,那他一定不會不記得,只因為鐘敘有着一張漂亮得雌雄莫辯的臉,這樣的容貌,任何人只要見過一次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如果他沒見過這個叫鐘敘的人,這鐘敘又是怎麽知道他們通話時的那些內容的?

要知道通話裏鐘敘說出的話語,就只有着他跟終虛之知道而已,難道是終虛之把他們之間的對話和一些點滴告訴了這個叫鐘敘的人?

冀蘇眉頭緊蹙,心裏念頭飛快的閃過,一瞬間在他心裏就産生了許多的猜想,但不管如何這些猜測都只能等着醫療艙裏的人醒過來才能夠得到解答了。

而冀蘇的表情鐘敘用特殊視角自然看在了眼裏,沒有從冀蘇臉上看到驚喜反倒是看到疑惑和怒意後,鐘敘當即就明白過來是為什麽了。

只因為他現在的模樣是他在藍星時候原本的模樣,他這模樣和他當年魂穿到這個世界時頂替的身體根本就是兩個人,當年他穿越到異世界後,讓他最滿意的便是外貌的模樣。

因為比他起他的原身,他頂替的身子模樣是英俊帥氣的那一挂,比起他在藍星時只能用美麗來形容的臉,異世界的身體模樣是他所期望的。

在任務完成返回藍星的這半年裏,鐘敘花了半年的時間都還不太習慣那原本就屬于他的容貌。

現在他們兩張完全不一樣的臉,也難怪冀蘇會疑惑,他甚至都能猜到冀蘇現在還懷疑是不是被他給騙了,如果等下自己醒來不能給冀蘇一個好的解釋的話——

看着冀蘇表情嚴肅的站在一旁,鐘敘腦海裏閃過這些思考,然後随着身軀在醫療艙裏被治愈,他也從特殊視角裏退出,整個人跟着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鐘敘再次醒來時,迷迷瞪瞪之間他注意到自己已經從醫療艙裏出來并躺在一床鋪墊着柔軟被子的床上。

“你到底是誰?”

就在鐘敘眼簾顫動,剛剛醒來的瞬間,一個已經等了許久的聲音立刻在床邊響起。

鐘敘側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雙手抱臂,渾身氣勢巍然聲音冰冷而急切地朝他詢問。

眨眨眼,鐘敘看向冀蘇,此時冀蘇正好擋着窗戶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使得他逆光站着,讓鐘敘有些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鐘敘此時還有些沒睡醒,他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整個人也往松軟的被子裏縮了下,這是他賴床時會做的動作,完全就是下意識的。

但他不知道,他這下意識的舉動讓站在床邊的冀蘇瞳孔緊緊地縮了起來,抱臂的雙手更是在這一刻垂了下來。

只因為鐘敘此時的姿态像極了那人,每次他一大早去找那人時,總是在床邊能夠看到這樣的一幕;而他每次都會伸手徹底把床上縮進被子裏的人那身上的被子徹底掀開。

而這時下意識想賴床的鐘敘也被3039給吵醒了。

“宿主宿主!你還有心思賴床??冀蘇都來興師問罪了啊!”

這話在鐘敘腦海裏響起,瞬間就讓鐘敘一個激靈的徹底清醒過來,然後他也想起了前一刻在他耳邊響起的問話。

他猛的睜開雙眼然後把蓋在臉上的被子掀了開來。

“呃,不好意思,睡迷糊了。”鐘敘尴尬的解釋了句。

冀蘇抿了抿嘴唇,垂落在身側的雙手都攥成了拳頭,他的目光更是緊緊的鎖在鐘敘臉上,片刻後才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問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

這問題,鐘敘倒是一早就想好該怎麽去回答。

直接說自己就是終虛之,那肯定是不合适的,他這種死了變成另一個人重生的情況沒法解釋,說是異常不是不行,但是這樣即使他相信冀蘇也還是會不安全。

他可不想出什麽意外。

“抱歉冀先生,請原諒我利用你了。”

鐘敘這話一出,冀蘇立即就變了臉色,周身的溫度更是能感覺得到的低了下來。

“誰給你的膽子?雖然你現在得救了,但你就不怕我随手就捏死你嗎??”

話裏的怒氣清晰可聞,仿佛鐘敘下一句話再不能讓他滿意的話,就別怪他出手無情的樣子。

鐘敘對冀蘇的怒意倒是鎮定得很,因為他自認為自己的面子對冀蘇來說還是夠大的。

“有人跟我說過,如果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尋求你的幫助,看在他的面子上,你會幫我的,我這次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否則也不會在這三十年後才用上這個我以為不會用到的承諾。”

他這話已有所指,冀蘇第一時間就從這番話裏聽到了他想聽的東西。

“你說的有人是終虛之?是他嗎?是他讓你來找我幫忙的對不對?”

冀蘇身上的低氣壓頓時散了許多,冷峻的表情也變成了驚喜。

“是國師大人沒錯。”鐘敘點頭。

自己叫自己大人,鐘敘心裏敢怪怪的

“你跟虛之哥哥是什麽關系?他都跟你說過什麽?你也有跟你提到我的事情嗎?你幫過他?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一連串的疑問從冀蘇嘴裏問出,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把鐘敘搞得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問題才好。

“你問題太多了,我一個一個回答吧?”

“你說。”

冀蘇說着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期待的看着鐘敘,迫切的想從他嘴裏聽到疑問的回答。

說起來異世界人的壽命平均是200歲,這裏的人雖然同樣18歲就算成年了,但他們的成年期會很長,直到150歲的時候才會開始衰老。

所以即使鐘敘說自己30年前就認識這個世界的自己,那時候現在的他有十幾歲了。

鐘敘直接以自己的記憶和系統的幫助下編造了一個經得起查驗的往事,在這個往事裏,鐘敘是終虛之在3150年的時候在他游玩世界的途中在一個小村莊裏收的一名弟子。

終虛之在那半年裏教導了他許多東西,更是因為他的好奇詢問,終虛之也跟他說過許多君王兄弟間的趣事,臨走前,終虛之給了他一個聯絡號,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模樣,告訴他真遇到什麽困難過不去時,可以撥打那個號碼。

甚至連最初話語該怎麽說能夠得到對方最快的幫助,終虛之也告訴他了。

聽完鐘敘的自述,冀蘇立刻用智腦查詢了三十年前終虛之臨死前的行蹤來,果然很快就查到了當時終虛之确實在鐘敘所說的那個小村子,也确實在其中呆了半年。

“你還真的是虛之哥哥的學生?”冀蘇說。

雖然是問句,但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肯定。

鐘敘點點頭,坐在床上,他抓着身前的被子,說:“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我也不會想着聯系你,這一次實在是麻煩你了,同時也很謝謝你,我知道為了我那一句不清不楚的話,你肯定花費了不少力氣,就是那來營救我的3個收容人員,也不是普通的小隊。”

冀蘇心道,那當然不是普通的收容小隊,極光小隊,隊長就是身懷滅世級異常的殉節者駱譴,平日裏對他們的調動都是危險至極的任務,這次把他們調來當救援人員,那可是花費了冀蘇不少權限的。

要不是通話那時候他以為那頭的人就是終虛之,雖然很離譜就是,明明死了的人怎麽可能跟他通話,但現在世界都頻頻冒出各種沒有任何科學可言的異常了,萬一死去的終虛之真有可能複活了呢?又向他進行了求助,而他忽略或者不信,後面得知事實的時候,他絕對會原諒不了自己。

即使終虛之複活的可能性很少,即使到頭來确認自己救的人确實不是終虛之,冀蘇也沒後悔自己當時坐下的那個決定。

現在雖然救的人不是終虛之,但也是他臨終前最後的一個學生不是?

“你知道就好。”冀蘇說。

說完,冀蘇就從椅子上站起身,雖然這次對他來說就是白費了力氣,但知道終虛之讓他學生有麻煩是來找他幫忙,而不是去找他那貴為君王的大哥,這一點倒是讓冀蘇心情舒爽了許多。

至少這表明着,在終虛之的心裏,他比他那哥哥冀望要靠譜得多了,光是這一點,就讓他覺得這一次花費的代價值了。

看着冀蘇要離開,鐘敘連忙把人喊住。

“等等。”

冀蘇轉頭:“?”

鐘敘說:“你幫了我,雖然是因為我老師的緣故,但我不能讓你白幫忙。”

冀蘇上下打量了鐘敘一眼,像是把他從裏到外的都看了一遍,臉上是完全不信鐘敘這麽個30年來什麽名堂都沒闖出來,需要假扮他終虛之來向他求救的人能夠有付出什麽。

這表情很直白,就差沒把嫌棄二字直接說出來了。

鐘敘瞧着冀蘇這看不起人的樣子,就覺得手有些發癢,他現在真的是想像以前一樣,直接給冀蘇的腦瓜來一記爆栗。

搓了搓有些癢的手,鐘敘才接着說道:“我在北滄市居住了很久,游方殿出現時我就在那住了,雖然我沒有進收容所,但這些年住下來,我對游方殿的收容有了一些想法,你要不要聽聽?”

游方殿的收容措施,不僅是在北滄收容所裏是研究員們頭等的大事,就是1號收容所現在也分出了大部分研究員來研究游方殿的收容方案。

但自從游方殿出世這一年以來,他們嘗試了許多收容辦法都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最有效的就是現在這樣,讓北滄市的原住民們繼續在這城市裏居住,然後把北滄市周圍的鎮子村落裏的人員都遷走,延緩游方殿範圍的擴大。

但這樣下去遲早會控制不住的,這仔細看過游方殿資料的人大概都能猜到。

所以鐘敘說出他有收容想法時,冀蘇是不相信的,他們異常事物收容所裏的那麽多人都想不出辦法,鐘敘這麽個小年輕,又沒有接觸太多異常的人,能有什麽靠譜的辦法嗎?

雖然不抱什麽希望,但卻也不妨聽聽,說不定萬中無一的機會可能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你有想法?你說說看?”冀蘇也不急着走了。

鐘敘這就把3039對游方殿的收容猜測給說了出來,但在說之前,他先給冀蘇說了一下所謂的地府體系。

“我在老家的時候聽一個村子裏面的老人講過一個他祖上傳下來的神話故事。”

“那故事說的是,人死後的七天裏人的靈魂會慢慢的從身子裏脫離而出,在第七天的時候,靈魂會在家裏吃一頓最後的晚飯,然後跟着前來勾魂的鬼差離開,這一天就是所謂的‘頭七’。”

冀蘇聽着,開始他并沒有太在意,但聽到鐘敘說道勾魂鬼差時,他稍微的認真了起來。

“繼續說。”冀蘇道。

鐘敘沒有停下的繼續道:“而鬼差所勾走的靈魂會帶到一個死者才能去的地方,那裏叫做地府。”

“地府?死者魂魄才能去的地方?”冀蘇琢磨着這個沒聽過的詞語。

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的故事,因為他們這個世界距離古代太過久遠了,更別說從前的一次特殊時期,神話傳說之類的故事字面上一個都沒能流傳下來,就算口口相傳,在經歷了一千年後,也幾乎都徹底消失在了歷史當中。

“為此我這一年裏盡可能的去查找古時候的神話故事,還真尋到了零星的蛛絲馬跡,這也讓我有個猜測。”鐘敘終于說到了重點。

冀蘇這時也徹底認真了起來,“你繼續。”

“神話故事裏,有地府一說,也是行勾魂之事,那這游方殿有沒有可能是地府勾魂機構中的一環?我們是不是可以構建出一個他上頭的機構,然後讓那機構來限定住游方殿的職權範圍,只讓他在限定的地方裏進行勾魂。你覺得呢?”

聽着鐘敘的話,冀蘇眼睛一亮,因為如果這游方殿真的是跟這個所謂的地府神話故事相關的話,鐘敘的這個收容措施是有可能成功的。

冀蘇顧不上回答鐘敘的話,就見他立刻用自己的智腦聯系起他手下的人來。

“立刻找民俗、歷史和古神話的專家,我這邊又個猜測需要他們來幫我确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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