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暴露了?

鐘敘忙擡頭看去, 然後就看到原本插在終虛之頭發上的收容物‘長發公主的發簪’被冀望給摘了下來。

沒有宿主的發簪當即金光大作,即使整座大殿都遮擋不住,它的目的便是吸引人來擁有它, 對于這情況将早有準備, 他摘下發簪後直接戴到了自己頭上。

等被重新佩戴,散發着金光的發簪才漸漸收斂起了光芒。

鐘敘看着冀望的動作,心念一動, 他也立刻轉頭看向了沒有再佩戴發簪的終虛之身上。

如果說之前需要‘長發公主的發簪’這個收容物來吸收生機來維持終虛之的身體,那現在已經産生異常的這具屍體已經不需要別的異常,單就自己就已經能保持屍身不壞了。

猜測着冀望的打算,鐘敘在一旁也就沒有作聲。

這時候突然的冀望又擡頭看向了他, 眼裏滿是驚疑,皺着眉又似有什麽問題想不通。

看到冀望那看向自己的眼神, 鐘敘疑惑,這又怎麽了?

3039這時感知到了什麽, 忙提醒了他一句:“敘哥, 你身上還殘留着發簪的特性, 現在可能被冀望感覺到了。”

鐘敘聽着這才想起來,因為之前附身的緣故, 發簪的特性也是會順着靈魂在他身上産生同樣效應的,現在發簪被冀望拿走, 宿主雖換了人, 但那之前施加在他身上的特性可不會消散得那麽快, 至少還會維持一年, 這也是為什麽發簪會收容會說十年換一次人的另一個原因。

冀望動作太快,他也一時間沒想起這一茬!

“你身上怎麽也有着發簪的特性?”冀望看着鐘敘問。

怎麽就那麽多難題給他呢?他就算再機靈也不可能每個問題都想出面面俱到的借口啊,有了之前那一次的不找借口, 鐘敘現在也是懶得找了,索性一問三不知。

“我也想知道啊,該不會是剛才那怪事的後遺症吧?”鐘敘讓自己也是一臉的迷茫。

這話并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在鐘敘這麽回答後,冀望沒有接過話尾,而是一直看着他,眼裏滿是探究。

看着冀望的表情,鐘敘心裏有些沒底,冀望這突然拿掉終虛之身上的‘長發公主發簪’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他不知道,按照他自己的猜測,冀望可能是想看看沒了發簪供應生機,終虛之變得異常的身體會有什麽反應,但現在鐘敘看來,冀望的打算似乎沒這麽簡單。

但讓他煩躁的是,他想不出來冀望到底要做什麽。

難道‘長發公主的發簪’這個收容物上面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功效不成?

鐘敘心想回頭讓3039把發簪的收容檔案巨細無遺地都給他調出來看一遍才行,不然不知道冀望想做什麽,實在是讓他有些心不安。

寝殿內的沉默讓鐘敘壓力有些大,他想走了:“沒事的話,我想先走了。”

“嗯。”沉默了一下後,冀望終于答應了鐘敘的提議。

這聲輕嗯在鐘敘耳邊如同仙樂般悅耳,“那我先走了,君上回見。”

說完鐘敘就忙不疊地轉身離開,步履匆匆,似乎恨不得多長兩條腿來一樣。

等鐘敘的背影消失在寝殿外,冀望才把目光收回并轉而看向一直被他摟在懷裏的終虛之身上。

他定睛看了終虛之許久,終虛之的面容這些年來都不知道被他用手指、用眼睛甚至用心來描繪過多少次了,他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熟悉終虛之的人。

此時他回想着剛才那異常情況發生時鐘敘那被拉出身體的靈魂,那些在他眼裏跟終虛之相似的眉眼在他現在回想起來,并不只是單純的相似而已。

都說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片樹葉,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就算是雙胞胎或者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再相似那都只是相似而已。

但現在在冀望的回想裏,鐘敘靈魂裏終虛之的那部分模樣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別人看到或許不能保證,但終虛之的面容他多熟悉啊,他能确信。

但現在問題就來了,為什麽鐘敘的靈魂會有着終虛之的模樣?

這不想還好,一想起來許多之前對鐘敘的認知和猜測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瞧見鐘敘那與終虛之相似的靈魂時他按照正常的邏輯想到的就是,鐘敘會不會是終虛之的私生子,如果鐘敘是的話,那他所疑惑的一切都是說得通的,也因為說得通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誕生出了鐘敘是終虛之私生子的念頭。

可鐘敘否認了,并明确地告訴他可以去檢驗DNA,這檢查很簡單,所以鐘敘就真的不可能是終虛之的私生子。

不是私生子了,那冀望心裏對鐘敘的疑惑也再次沒了根腳。

這時在冀望心裏生出了一個近乎荒謬絕倫的念頭,但這個念頭一起它便像脫缰的野馬,再也收不住了。

越是往這方向深處想,冀望就越是印制不住心靈跟身體的顫抖。

這一刻的他,雙目赤紅,整個人都被自己的猜想刺激得激動不已。

“是你嗎?虛之,你的靈魂是否在他身體裏?你的沉睡其實就是在鐘敘的體內嗎?還是說,他就是你?”

冀望顫抖地對懷裏的人問道,當然不可能有答案,但是此時的冀望也不需要回答,他自己整個都陷入了跟鐘敘認識以來所有的種種。

有了這個前提之後,冀望再把他跟鐘敘認識後所有并不多的記憶往上面套,別說,還真的是給他套出了一個個十分合理且有根腳的畫面。

第一個讓他渾身激動得顫抖的便是他在墓地跟鐘敘的第一次見面。

在那夢境裏,終虛之的記憶人影活了,并能跟他進行交互。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夢魇發生了異變,但之後不管他嘗試過多少次,夢魇裏的記憶場景再也沒有過相同的情況,已知的情況裏,能讓夢魇記憶場景裏的人能夠進行交互,那只有夢境的編織者帶入夢境裏自己的身份才行。

因為鐘敘看起來完全就跟終虛之不是一個人,所以這一點一直被冀望當作是特殊意外。

可如果鐘敘就是終虛之,那這就不是意外了,那完全就是夢魇的尋常邏輯而已!只是之前他一直沒有往這麽不可思議的角度去猜想而已!

一個一個回憶地對號入座,到了最後冀望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必定就是真實!

得到這個認知後,冀望臉上的喜色再也藏不住了,一定就是那樣,一定是的!

這時候的他心底唯一的念頭就是去找鐘敘對峙!想從鐘敘口中親口知道答案!

但這念頭剛升起就又被冀望自己給壓下了,另一個疑問充斥着他的心間。

如果鐘敘就是終虛之,那為什麽那麽久了鐘敘卻不承認?而且還不是不承認那麽簡單,鐘敘在極力否認掩飾着他就是終虛之的這一事情。

冀望臉色又變,眸光劇烈的閃爍着,心裏快速的浮現出各種猜測。

最後在冀望心裏剩下最靠譜的兩種猜測。

一、因為某種特殊原因,終虛之在鐘敘身體裏休眠,鐘敘知曉終虛之的情況但卻不是他;

二、鐘敘就是終虛之,但因為他的感情所以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躲避他。

前者有可能,但夢魇夢境裏的邏輯他過不了,不是終虛之本人就不可能帶入到夢境裏終虛之的身體,所以鐘敘不想承認的原因更大的可能就是後者。

不願接受他的感情,躲避他。

有了這個認知後,冀望焚天的喜悅也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不少,臉色在這一瞬間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他低頭看着懷裏的終虛之,手指再次無意識地描繪着終虛之的臉龐,冀望臉色陰沉的低語:“你在鐘敘身上醒來,卻不承認身份,真的是在躲我吧?”

沒有回應,寝殿裏安靜至極,往日習慣的狀态這一刻卻讓冀望很是焦躁。

“我會去确認的,如果他就是你,我不會讓你躲掉,你也不可能躲開我。我錯過你一次了,不會再給你機會離開我身邊。”冀望語調低沉的開口。

說着,冀望描繪終虛之面容的手指改為了輕掐終虛之下颌,把終虛之的臉向着自己擡起後他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兇狠,那微微斂起的眸子裏有着瘋狂和勢在必得。

鐘敘可不知道自己離開雍虛殿的那麽一小會兒,冀望的推測就從務實變成了那般天馬行空,更可怕的是猜的竟然如此的貼合實情。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後悔死了這次提議去見終虛之軀體的事情,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出了雍虛宮,鐘敘沒有第一時間回盛京收容所,他乘坐地鐵直接去了吳東牛雜鋪,距離他上一次來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上次還是剛進京的時候來的。

瞥了眼角落那張被長期定下的位置,第一次來的時候對這位置他還沒有什麽想法,但現在——

等着牛雜時,鐘敘對着老板問道:“老板,定下這位置的人是個什麽樣的人?看起來似乎也不經常來,為什麽要在這長期定位呢?”

“這個啊,定下位置的人是我們店的老顧客了,在我這店鋪剛開沒多久時就來了,當時這位顧客是被他一個朋友推着來的,我印象可清晰了,當時這位顧客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車什麽牌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輛車老貴了,當時還下着雨,那顧客一身看起來貴得要死的西裝,沉着臉的來店裏買牛雜,看他平時就不是會吃這種東西的模樣,我就問了他一句,他說是給他朋友買的,他朋友當時應該就在車上,付錢的時候這顧客還多付了一個零呢。那之後呀,這位顧客跟他朋友就時常來我這裏吃……”

老板的話語漸漸地跟鐘敘記憶裏的場景對上號,說到後來,鐘敘也已經确認了老板說的人是誰了。

冀望。

鐘敘最開始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家店鋪裏定下他們經常坐的位置的人竟會是冀望,但片刻後想到這些年來冀望為終虛之所做的事情,鐘敘又覺得這事确實是冀望會做的。

從老板手上接過自己點的牛雜,鐘敘沉默地坐到了另一邊。

3039見鐘敘格外沉默,感知了下他此時的心情後,決定轉移鐘敘的注意力。

“敘哥,你不是說想看看‘長發公主的發簪’的詳細檔案嗎?我給你調出來,你邊吃邊看?”

“行,你調出來我看看。”

鐘敘當即收拾起有些複雜的心情,把注意力轉到了別的方向,畢竟之前冀望的動作還是讓他有些疑惑的,能夠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隐藏呀。

邊吃邊看,略過最初的簡略描述,鐘敘專門找實驗記錄來看;這實驗記錄可就多了,一個個可能性一樣樣的試驗,實驗記錄極為繁瑣。

看了一兩個實驗記錄後,鐘敘直接檢索了相關信息,終于在第103次實驗記錄裏看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第103次實驗記錄:新任佩戴者戴上發簪後可以感知到其他還殘留着發簪特性的存在,感知狀态為一種波動,每個人有着殘餘特性的人波動都是獨一無二的,其中區別新佩戴者能夠感知,卻描述不出。鑒于這樣的狀态,開啓以下實驗——】

之後的實驗文字鐘敘沒有去看,他已經被最前面的這一段描述給弄得傻眼了。

天要亡我。

這是此時鐘敘心裏唯一的念頭,連着現在被他吃到嘴裏的牛雜都不香了。

手中筷子插在碗裏,鐘敘久久地出起神來。

他在想,在雍虛殿裏冀望看他的眼神那麽奇怪,一定就是感知到了他身上參與的發簪特性竟然會跟終虛之身上殘留的特性感覺一致。

完了完了,這下馬甲要漏了。

3039看到這實驗資料也是一陣無語,看着鐘敘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它連忙出聲安慰。

“其實也不用那麽擔心啦,畢竟冀望那狗崽子也沒有确切證據啊,你都賴到剛才那場突發事件上就好了嘛,畢竟異常事物的效果從來都是那麽奇葩,你就一口咬死不承認,他能拿你咋地?你模樣跟終虛之完全不同,不咬死不承認他也沒轍呀。”

鐘敘眼睛一亮,對,反正他就是不承認,冀望又能拿他如何?但馬上,鐘敘又蔫了。

“可是我承認不承認有什麽關系?只要冀望他認定我就是,那我不是也是了啊。”

“你不承認他就不能确定你就是啊,這樣情況下,以他對終虛之的喜歡,他不可能對你做什麽的,安心啦。”

好像有道理?鐘敘琢磨着,3039這話說得還挺對,只要自己不承認,只要他不是終虛之,冀望就不能做對不起終虛之的事情。

這邏輯是對的,但越是琢磨鐘敘就越感覺其中有些不對勁,合着到頭來他能夠躲開冀望的王牌全賴講對自己的深情不二嗎?

唉……

這麽想着,鐘敘心情複雜到了極致,這他媽都是什麽事兒啊。

帶着不怎麽好的心情,鐘敘平時十多分鐘就能解決的飯食花了三十分鐘才吃完,而且還吃得沒滋沒味的。

吃完牛雜鐘敘也沒地方去了,他拖着不算輕快的步子往盛京收容所走去。

之後鐘敘提心吊膽的在盛京收容所呆了兩天,這兩天裏他就怕冀望突然氣勢洶洶的出現,然後把他堵在牆邊的逼問他是不是終虛之。

好在這只是他的幻想,兩天來冀望都沒有出現在他眼前,甚至連盛京收容所都沒有踏足。

然後鐘敘就覺得在自己想多了,也是啊,正常邏輯下,誰會想身邊的一個人會是死去的一個人重生呢,一點邏輯也沒有嘛不是。

這麽想着,鐘敘也重新恢複了吃嘛嘛香的狀态。

這兩天裏鐘敘也趁着宅起來的機會把主線任務的獎勵領取了。

跟了冀望組隊,他拿到的自然是最頂級的那個獎勵,格鬥機器,反應神經,學習能力,極限思維,一下子全被系統賦予到了他身上。

好在他身體原本就被提升到了人體素質極限,承受這些其餘的改變倒也不算太難。

這也是他在房間裏宅了兩天的另一個原因。

适應完身體變化後鐘敘不由地想,如果沒有前面的身體素質提升,這四樣能力全部接受對他來說還不一定是好事,沒有相匹配的硬件,這些軟件也加載不進來。

這一天,鐘敘宅在房間裏躲了兩天後也終于開始外出了,他出門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林立。

臉上挂起笑容,鐘敘直接朝坐在他屋外不遠處長椅上的林立打了聲招呼。

“坐這幹嘛呢?”

林立看到鐘敘出來,眼睛亮了下的同時臉上也滿是喜色。

“敘哥,你終于出來了,這兩天你都把自己鎖房子裏,我都要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哪有什麽事,就是折騰了一頓後給自己放個假,鎖起來宅兩天。”

跟林立閑聊着,鐘敘邊一把攬過他的肩膀,帶着他就往極光小隊所在的地方走去。

宅了兩天,他也想起去看看極光小隊現在的情況了,也不知道駱缪被收監後,駱譴這邊怎麽樣,雖然之前他見過了褚天幹,但畢竟不是駱譴本人。

問了林立後鐘敘得知極光小隊所在的位置是盛景收容所的住宅區深處。

明明是在盛京市內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但鐘敘走到深處時就看到一片範圍不小的森林。

不用林立解釋,鐘敘的感知裏就知道眼前的這片森林并不簡單。

異常事物混亂的氣息範圍龐大的出現在鐘敘的感知裏,這混亂氣息不是來自別處,正是他們眼前的這座看起來似乎不小的森林。

“這森林其實是一件收容物,本體是一件盆景,埋在土裏它裏面的空間就能展開成為一座小型森林了。”林立對收容所裏的東西還是挺了解的,所以也立刻地就給鐘敘解釋了起來。

空間異常物?

鐘敘點點頭,帶着林立在森林外經過檢驗後才進入到了這座森林中。

一踏入森林,鼻間的味道立刻就不同起來,草地森林樹木的氣息撲鼻而來,仿佛他們頃刻間就遠離了都市來到了深山老林之中一樣。

“真是神奇。”

感嘆了聲,鐘敘跟林立兩人沿着指定的小路朝着極光小隊居住的林間小屋走去。

盛京收容所的監控室裏,有着一位不速之客。

負責整個收容所監控的主管此時正恭敬的守在一邊,保持這笑容的臉此時都快僵住了,突然間的這位爺就蹲他們監控室不走了,兩天來把他們之前的監控都看了不少,而且看的都只是一個人的視頻,也虧那人在他們盛京收容所裏呆的時間不長,所以監控錄到的數量并不是太多。

一直保持這一個姿勢查看監控的人,突然調整姿勢認真了幾分。

主管知道,一定是那人有了動靜,果然等他轉眼看去,那緊閉了兩天的房門被打開了,宅了兩天的青年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主管心想,這人都出門了,這位一直找他身影來看的爺也該走了吧?

“王爺?”

“閉嘴。”

嫌棄主管的出聲太吵,男人不耐煩的說了句。

主管神色間尴尬了下,也不在做聲,跟着男人的視線看向監控視頻,主管心想,這青年不就是之前解決了夢境世界侵蝕的那個嗎?真有問題直接讓收容人員管理處的人進行調查就好,怎麽還用得上這位爺親自來查探監視?

就在主管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時,他感覺身邊的溫度似乎降了下來,側目看去,就看到眼前這位爺冷下來的臉色。

監控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了嗎?怎麽突然臉色就變了?

男人這時候起身了,說:“把我這兩天查看的所有監控收集起來發給我,沒看完的分開發。”

“是,一定給您分仔細了。”主管連忙答應。

在他話都沒說完時,男人已經快步地離開了監控室。

直到這時候,監控室裏的其他留守的人員才敢開口說話。

“主管,君上他是什麽情況啊?就這麽在我們這裏看了兩天的監控錄像?他要看其實可以拷貝回去看的不是?”

“叫王爺,現在這位爺退位了,君上是他弟弟,還有你管那麽多做什麽?不該問的別問!”主管呵斥了手下員工一聲。

這個在監控室裏待了兩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冀望。

為了解決心中的疑惑,他沒有蠢到直接去找人對峙,他決定從細枝末節開始确認這人的身份,他要得到百分百的肯定後再進一步的行動,他可不想給那人再次躲避逃離的機會。

為此,他就想着先從監控視頻裏開始确認,在他或者他們面前,鐘敘能掩飾,但在他身邊沒人的時候,他就不信如果鐘敘還能掩飾得那麽天衣無縫,除非他不是終虛之,否則偶一絲一毫相似冀望都保證自己能夠看得出來。

有了明确的目的,在盛京收容所的監控裏,冀望就看到了許多自己想看到的細節。

對于這些發現,冀望心裏是異常激動的,但他知道這些還不夠,他需要更多更多。

他正看得開心,就看到出門的鐘敘摟着林立就走了,好在監控視頻在現在已經能夠把聲音也都一起錄下來,知道鐘敘摟着林立要前往極光小隊處時,冀望也打算跟着一起去,反正他也有着十分适合的借口。

所以,在鐘敘跟林立沿着蜿蜒小路來到位于森林深處的林間小屋沒多久,冀望也抵達了。

小屋裏,鐘敘帶着林立剛在沙發上坐下,接過游戲手柄就要跟巫歧打一局游戲時,小屋的木門再次響起了敲擊聲。

“今天這裏這麽熱鬧嗎?”林立頭也沒回的這麽說了聲。

進入小屋的冀望視線直接盯着鐘敘的背影,聲音意味深長地說:“倒是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半露不露,接下來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試探和交鋒啦,不過感覺敘敘子會輸得很慘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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