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公子,您有病!

可那字裏行間盡是對宴洵都的數落。在宴洵都準備發火時,他連忙微微作揖,告辭離開。

氣得寧璨一口氣憋在心底,他朝斯于揮揮手,示意她也出去。

斯于接獲命令,屈身走出房間,順手關上門扉。

寧璨渾身無力地扶着腦袋,“怎麽才剛睡醒不久,我又開始覺得全身匮乏無力。”她受不了這個超級雞肋的身體,她現在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宿主,您該慢慢習慣才是。這是為了你好。】

寧璨聽到這句話就來氣,如果不是系統故意引誘她,蠱惑她,她也不會答應來這個位面,做這個該死的任務。

不過現在她倒有閑情靜下心來,去回顧原宿主短暫的一生,及他的複仇機會。

宴洵都會變成這樣,全是敗晏楓琉的母親所致的,不過那人已去,他們之間的仇也徹底畫上句號。可他跟晏楓琉,宴子平及婁氏,私人之間的恩怨,可沒有那麽簡簡單單勾勒,就可以一筆勾銷。

宴洵都一生會過得那麽苦,一方面是晏父的不作為,任由後宅争鬥那般嚴重。宴老夫人看似放下塵緣世事不再理會,實則她是隔岸觀火,看着所有人鬥成那樣,偶爾精彩之處還點撥兩下。

這都是什麽人嘛。

就因為宴洵都是庶出才得不到重視,宴老夫人的愛也局限在活着的愛,不管活成什麽樣,她都無所謂。看看晏楓琉那個嫡長子的模樣,寧璨也就明白,晏家為何一步一步的落敗。

正所謂,父熊熊一人,母熊熊一家。宴老夫人便是當之無愧的典範。

宴洵都任務要求只有一點,就是出仕為官,成為一名左右權勢的高官,然後報複晏家衆人。是他們一家的不作為,才害死了宴洵都的母親,又讓他這一生都在跟病魔纏鬥,還各個處心積慮的想傷害他。

寧璨想回着原宿主短暫的一生,都替他覺得過得真是太可憐,太悲曲。

“宴洵都,呵呵,你也有今天呀!真是笑死本世子了。”門外突然傳來喧嘩聲。

寧璨眉頭一皺,感覺聲音十分熟悉。當然熟悉,聲音的主人便是宴洵都的廢材長兄,晏楓琉。他人如其名,就是個非常風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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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楓琉走到門邊,伸手就準備推開門,斯于張開雙臂擋在門前,“世子,我家公子還在休息。”

“你算什麽東西?”晏楓琉的臉上閃過一絲戾氣,“敢擋本世子的路,找死。”

斯于肩膀一個抖擻,卻還是張着雙臂,咬牙不肯離開。

眼瞅着晏楓琉就要毫無風度的伸腳踹斯于時,這時雨花又出現了,“世子,是斯于那個死丫頭不懂事。不勞煩世子動腳了,由奴婢代勞便是了。”

她早就氣斯于的自不量力,居然敢趁虛而入,奪去了她在二公子心中的地位。

雨花狠狠地一腳将斯于踹倒在地上,還态度極好的為晏楓琉開門。

晏楓琉好看的桃花眼閃了閃,朝雨花挑一挑眉,“還是雨花姑娘識趣。”他笑着送出一個飛吻給雨花。

惹得雨花害羞不已,用帕子輕輕遮住自己的口鼻,嬌滴滴地笑着。

斯于急得想起身,雨花忙狠狠地踩住斯于的手。疼得斯于動彈不得,眼眶含淚,看着晏楓琉堂而皇之的沖進去,找正在病中的公子的晦氣。

偶家可憐的公子!

晏楓琉一路大搖大擺地進來,看到擁被坐起的宴洵都。他的面容跟往日裏無異,蒼白得毫無一絲的血氣,消瘦的身型包裹在寬大的中衣內,黑如墨的長發披在單薄的肩上,顯得面部輪廓陰柔,眉目妖麗如畫。

晏楓琉一邊欣賞着宴洵都過分美麗的五官,一邊啧啧地感嘆,“洵都,真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故意說你,而是你這姿态比青樓裏面的小官還要柔媚。如果你在那種地方,一定是頭牌。”

“其實你也不差。咱們是兄弟,長得頗有幾分相似。如果我是頭牌,那你便是那個有機會成為頭牌的潛力股。加油,兄長我看好你。”寧璨不僅自嘲,就連晏楓琉也一并嘲諷下去。

“你……”氣得晏楓琉臉色鐵青。宴洵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伶牙俐齒,以前自诩讀書人的他,根本不屑跟自己說這種葷話,每次都是他氣他的份。

“好,算你厲害。”晏楓琉想起,他是故意過來看宴洵都笑話的。他從昨天下午出去,花天酒地到現在才回到家裏,本準備簡單的洗洗睡了,晚上再出去玩樂。不想他的小厮悄悄的将這件事告訴他。

話說他得知此事,不來好好的嘲笑嘲笑宴洵都,晏楓琉真是就算連續玩樂三天三夜不睡覺,也會沾巾難眠,徹夜反轉。所以他特意過來看宴洵都笑話,再回去睡個舒坦的覺。

“洵都,真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愛說你。你說咱們家也不是那種吃不起飯的小門小戶,你怎麽就吃飯吃撐了。如果這件事讓別人得知,該如何想咱們家呀。”晏楓琉說得一臉的堪憂,就像一個盡責盡任的長兄一樣,勸導自己的舍弟。

“兄長教訓得極是。這件事确實是弟【河蟹君路過】弟我魯莽了。我還不是為了着急長身子,我将赴今年的秋闱考試。咱們家能重新入仕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我不加緊鍛煉身子怎麽行。”寧璨話鋒一轉,又反将了晏楓琉一軍。

氣得晏楓琉心口疼,他懷疑自己今天的風水不太好,要不然怎麽就吵不贏宴洵都,這不科學。

“好你個宴洵都,拐着彎罵我不學無術是不?”晏楓琉雙手叉腰,一副要揍宴洵都的意思。可他不敢揍那個病恹恹的家夥,如果一不小心打死宴洵都,那豈不是便宜了婁氏那對母子。

他一口氣為婁氏解決掉兩大麻煩。

他晏楓琉才沒有這麽傻。他母親如何死的,他還記得,留着宴洵都這條賤命,就是為了折磨他,看着他受盡折磨才好。

“長兄又誤會。你怎麽會不學無術呢。你看你,連不學無術這種掉書袋的話都會說了。”寧璨明捧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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