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公子,您有病!

結果等到寧璨出門逛一圈回來時,婁氏那個遠房侄女也剛到。那女子在門口見了宴洵都的臉一面,卻無法再把自己的眼睛從宴洵都身上拔下來。她好奇地問晏府的下人,“那位公子是誰?”

那下人一臉揶揄地笑着,“這位便是我們府中的二公子,同時也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郎。”

對于那下人趾高氣昂的嘴臉,學禮真想沖上去扇他兩巴掌。宴洵都用眼神示意他,沒必要為了不相幹的人生氣。但學禮的雙拳仍舊緊捏在袖子裏。

遠房侄女正準備主動靠近乎,前去打招呼,寧璨連忙領着學禮跟浩清快步離開。

宴老夫人派人傳宴洵都過去她的院子坐坐,寧璨也讓人回累了,不想去,晚上是瓊林宴,宴洵都早就出門去皇宮赴宴。正好逃過一劫。

面對宴洵都的幾次甩臉不見,宴老夫人跟婁氏亦是滿肚子的火氣。

宴老夫人自責,“這次是我們設想不周。你那位侄女,哪來的回哪去。”

“母親這樣不太好吧。”婁氏不太情願,這次她可是舍了老臉那般做派,結果宴洵都一番得勢,居然徹底不将她放在眼中,還次次給她甩臉色看。

“你那個侄女确實長得很醜,配我們都兒,是我家都兒吃大虧了。”宴老夫人這次卻出奇的站在宴洵都這邊,以高人一等的眼光看人。當初為了壓制住宴洵都的氣焰,怎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後續這麽一波的打臉。

婁氏氣到咬牙切齒,當初您怎麽不說,但現在才在這邊事後諸葛。眼瞅着宴洵都水漲船高,就像借此攀龍附鳳了。

皇宮內,本次的瓊林宴在禦花園舉行。宴洵都作為狀元郎當然坐在最靠近天子那邊的下首位置。

進士們為博得天子的青睐,更加拼命的賣弄自己的文學,舉行對詩比賽。

寧璨對那個不在乎,又不能喝酒,只能一直吃着東西,打發時間。

就算宴洵都不想去主動招惹人,亦有人看不慣他,主動招惹上他。“聽說狀元郎的辭賦詩歌了得,不如讓狀元郎為我們賦首詩吧。”所有人頓時将注意力放在宴洵都身上,更甚着拍手叫好,就連天子李子羨也好奇地望過來。

“砰”地一聲,寧璨拿起錘子炸碎了核桃,在所有人皆停止喧鬧望過來時顯得無法的大聲,徹響整個禦花園。

“啊!”宴洵都隽逸的臉龐寫滿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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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羨覺得好笑,這個宴洵都真是越發的好玩有趣了。在那些進士飲酒作樂,對詩歌時,李子羨同樣一點也沒有興致,看着宴洵都敲核桃,吃核桃。

那名挑事的進士只好将他方才所說的話,再重複一遍,“在下是說。聽聞狀元郎的辭賦詩歌了得。不如請狀元郎以這月色為我們賦詩一首。”

“好。”幾乎所有的進士都拍手教好。除了坐在宴洵都對面的劉堃哲,他正一臉同情地看着宴洵都。

“你聽誰說的。”寧璨的眉頭一皺,她根本不記得宴洵都還有這項才能。難道真的就像學禮說的,她喝中藥喝得腦袋中毒了。

“呃……”那名進士沒有想到宴洵都居然會這樣回答,他頓時有些尴尬,說道,“你可是京城第一才子,驚才熠熠,何須如此的謙虛呢。”

“在下的京城第一才子之名,乃是以訛傳訛。黃進士,莫要再聽他們胡說八道了。”寧璨無奈地搖頭,謠言果然很可怕。

“怎麽可能。難道是宴進士過謙了。可是京城都是這樣傳的。幾年前的元宵節那天,在街市上舉辦了一個文人比賽,宴進士文采過人拔得頭籌。宴進士的京城第一才子便是以此得來的。難道我有說錯。”黃進士說得言之鑿鑿,好像當時他就在現場看到一樣。

這些進士為了能得到天子的賞識,踩着宴洵都也要往上爬一爬,讓天子知道,其實他們不比狀元郎差。

從方才寧璨就看到,這位黃進士跟鄭章允走得很近,他一直在讨好他。想來黃進士針對她,也是因為這層原因。

寧璨不怒反笑,“果然謠言的力量很強大。當年的元宵節,在下不過是陪着舍妹出去玩,結果她看中了猜燈謎的燈,硬是挪不開腳。我只好替她贏得那只燈籠。誰知事情便以訛傳訛變成這樣。”她嘆了口氣。就連宴洵都本人也很是煩惱。

黃進士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交替變幻着,随後變成羞惱的深紅色。

李子羨露出一亮的恍然,“原來當年你會變成京城第一才子是因此得來的。”

“聖上,是不是也覺得很荒缪。”寧璨不住地搖頭。

李子羨搖頭,“倒不會這樣覺得。宴愛卿确實才情不錯。”

寧璨裝模作樣的喝茶,睨着眼睛看李子羨,越發覺得這家夥是在諷刺她。哼!

寧璨坐了一小會兒,便以悶為由,讓身旁的宦官帶着自己四處逛逛。“大人,聖上方才就猜出您會待不住,便讓奴才在這亭子裏,擺了一些大人愛吃的,愛喝的茶點。”

“聖上?”疑惑過後,寧璨倒也有些明白了,走到亭子內坐下,一邊等着天子李子羨到來,一邊無聊地拿起錘子敲核桃。

她不愛吃核桃,就是看着無聊,敲着玩擺了。

在一旁伺候的宦官忍不住皺眉,“奴才一直以為大人喜歡吃核桃,可方才在宴會上,您敲了一碟子的核桃,卻一口都沒動。”

這時李子羨的聲音也遠遠的傳來,他邊走進亭子,“這問題,朕也想知道。”

寧璨連忙站起,與宦官一起曲身行禮。李子羨忙扶起宴洵都,“賢弟不必多禮。這兩名公公都是伺候在朕身邊的老人。朱賀,尤大福。”

“原來您才是朱賀公公呀。”寧璨看着站在李子羨身後,五官清秀又弱不禁風的朱賀公公道。

“大人您知道奴才?”朱賀說完,忍不住看向站在自己前面,背對着自己的天子李子羨。“奴才知道了。”

寧璨與李子羨,尤大福同時不厚道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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