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說話間這二人漸漸走遠,卻不知就在他們不遠處有個不起眼的七八歲小童直愣愣的聽着他們所有的話,也不知是他們存心洩露天機,還是他們想不到有這樣的孩子專心他們的事兒,兩人居然沒有任何的防範,就讓這孩子聽了去,也是天意如此了,只見那孩子眼珠子一轉一轉的,等着他們走遠,一溜煙的往甄家跑去,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這些話語已經到了甄費的耳朵裏了。

得知這些話語,甄費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心下多少也有些猶疑,只覺得這太過驚世駭俗,有些舉棋不定起來,生怕是有人謀求些什麽,故意讓自己知道的,或是和那什麽清風真人串通的,只是轉頭想想,自家有什麽可讓人謀求的?一個舉人之家罷了,就是說想要求財,那林家比自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怕是百倍也是有的。

這樣一想對于這些聽來的話立馬多信了幾分,轉頭四下裏看起自家宅子來,只覺得自己這宅子各處都不妥當了。

說來這宅子真的不小,雖然不過是三進的格局,不過這裏是江南之地,所謂的三進多是玲珑的各處小院合成,第一進那是他的花廳和書房,正屋大氣,書房雅致,中間一進,正中那是自家夫妻的住所,規整郎闊,邊上有個小院子,那是準備給閨女的閨房繡樓,小巧卻雅致,還有竹林相隔,可以說很是妥當。最後是小花園帶着假山小溪,還有亭子,小樓,各處由着夾道相連,西面還有朝東的一長條屋子,那是下人居所,廚房車馬房,怎麽看怎麽齊整,聽說買來之前也是鄉紳之所,風水上必然也是瞧過的。就自己這學了周易之後的眼光來看,沒有不妥當之處啊!

可如今再看他怎麽看怎麽覺得礙眼了,心下想着,若是真的不好,要不索性再搬回城中?随說少了幾分幽靜,可是只要家中安生,那什麽都顧不得了,他如今這腦子裏總是轉着那一僧一道說的家破人亡四個字,心裏一陣陣的不安。

待到他走完了一圈,回到了書房,又見往日裏總在妻子身邊幫着照顧孩子的嬌杏在自己書房門口的花圃裏摘花,不知怎麽就是一陣的心煩。這個丫頭如今大了,小心思多了不少,估計是看着自己沒有兒子,一心想着當個姨娘,半個主子,生了兒子好繼承家産,動不動就往自己身邊湊,往日裏自己總想着這是妻子得用的人,不好不給臉,總是只顧着自己避忌,不想她倒是越發的上臉了,時不時的就往自己書房走動,真是不知羞。

“你來這裏做什麽?”

甄費難得皺着眉頭說話,這和他往日平和溫潤的形象很是不符,只是嬌杏從來就不是個膽子小的,見得這樣,只顧着和男主人搭上話而高興,一臉嬌羞,紅着小臉,略帶扭捏,雙目含情的說道:

“老爺,奴婢是來摘花的,這芍藥開的好,奴婢想摘了給姑娘賞玩。”

這一邊說還一邊用眼角往甄費身上瞄,怎麽看怎麽可人,還帶着幾分引誘的意味,也不知這人是從何處學來這樣的手段。

“這些個難不成後花園沒有?還要到這裏來摘不成?即使真是這裏的好,家中也不是沒有婆子,讓她們來取不就好了?內宅丫頭不要總是往二門外走動,若是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家沒有規矩呢!“

聽到這丫頭吳侬軟語,又是一副嬌羞不已的樣子,甄費心裏越發的看不上了,這丫頭是用不得了,過幾日還是打發了出去的好,便是送人也比留着強些,不然哪天說不得還能做出更加不堪的事兒呢!

他不是什麽傻子,也算的上是世事洞明的人,他都快五十了,這樣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怎麽可能對他一個老頭子愛慕?更別說有什麽情思?還不是錢財富貴做的筏子。以前打發出去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想不到這個七八歲就買來的丫頭,如今也有了這樣的心思,真是不學好。清清白白的,等着到了年紀嫁出去做個平頭正妻不好嗎?偏要做什麽侍妾姨娘!真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左不過是想着生個兒子好得了這家産罷了。可見往日的勤快也是假的。

嬌杏不知道才不過轉瞬的功夫自己就得了這樣的結果,甚至連着往日的一點子好,也被老爺想的不堪起來,還徑自沉浸在老爺難得的厲色之中,聽着他說着自己的不規矩,羞得忙不疊跪下行禮,在甄費入了書房後,轉頭看了一下各處,見着沒有外人見到自己的不堪,這才狠狠地跺了跺腳,往二門走去。

時下的女子若是被人說一句不規矩,那真真是沒有臉面的,若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小姐,有了這麽一個評語就是尋思也是有的,即使不死,只怕也沒有好人家要求娶,只能出家了賬的,而奴婢之類的,那就是發賣,降等,甚至是打死也是有的,故而聽了甄費這麽說,嬌杏真的是被吓着了,好在沒有外人聽到,她暗暗的尋思,看着老爺的臉色,只怕是遇上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兒,自己這是撞上了火頭了,只能暗自懊惱自己的晦氣,又慶幸自己這事兒沒人看到,老爺也不像是要追究的樣子,只是心中多了幾分謹慎,再不敢随意做些大膽的事兒了。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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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葫蘆廟中晚鐘響起,坐在書房已經略顯平靜的甄費這才回神,招呼着下人往林家老宅去打聽,若是那清風真人回來了,立即告知他,另一邊則是轉頭吩咐人去各處尋找宅子,以作預備,若是真要搬家,也好多些時間相看。

待到張中行回到林家祖宅這日,甄費趕忙親自來請,而此時,他已經有四日不曾去葫蘆廟與廟中老和尚下棋,自然更沒有和廟中那借住讀書的賈雨村過多的交往,這讓一直期盼着交好這士紳,得些臂助好參加科舉的賈雨村很是失望,不由暗暗琢磨該用什麽樣的法子重新引起這老爺的注意。

只是他不知道,從張中行到了蘇州的那一天起,他的命運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只怕再也沒有了那從天而降的五十兩銀子和冬衣,也沒有了美人垂青的豔遇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3 章

此時距離張中行見到甄費已經好些日子,原本就是打算了在山中耗費上三日,好避開那一僧一道,保一個完全,免得出了什麽岔子,雖然智能芯片說了,在這個保護期裏別人感覺不到他,也傷不到他,可是也不能保證自己送上門之後沒有半點不妥當不是。

只是或許是他如今功力漸深,或者是自己這風水堪輿的事兒學的實在是好,不過是兩日不到,就解決了問題,剩下的日子倒是在林家祖墳附近的祭田族人出多住了一日,并且好生的賺取了些經驗值和積分。

當然,這也和張中行的受歡迎程度有關,不然也沒有這麽好的生意,從張中行一行人到了這林家開始,這林家旁支的族人就注意到了他們,一上來大家都覺得有些不解,又不是過年過節的,更不是祭祖的日子,怎麽嫡支就突然來人了?還帶着道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世人都有好奇心,就是讀書人也一樣,有了這樣的疑問自然是會有人去詢問的,一來二去的自然也就知道了緣由,卻是有人對着林家子嗣動了手腳,子啊宅邸上壞了風水,這可是大事兒!一個個族老族人們都是大驚失色,罪不及子嗣,即使林家大奸大惡也不至于這樣算計人的,他們怎麽能不憤怒,轉而各家又開始擔心起自家來,畢竟林家子嗣不旺的不止是林海一家子,免不得也有些人覺得自己是受了這風水上影響的。

也就是因為這樣,在張中行去往林家祖墳查看的時候,那是一點的阻力說辭都沒有,相反那些林家族人一個個還跑前跑後的跟着忙乎,生怕他漏看了什麽,及至查探出這祖墳一處風水上的問題已經有了數十年之後,整個林家的人都不好了,一個個臉色蒼白,甚至有好幾個寡婦幼子之家,或者是喪子族人哭嚎不止,不乏自責自己沒能早日查探出緣由以致家人遭禍的。

更有幾個須發皆白的林家族老慎重其事的從家中找出家譜,一個個開始翻看,希望能找出到底是哪一年出的岔子,好從中尋出仇家來,害的林家數代人丁凋零,那絕對是生死大仇,不死不休了。

前頭說了,這一處的祖墳往上數能算到八代以前,就是戰亂也沒有忘記祭祀,這想要找出到底是誰幹的還真是不容易,不過他們有自己的法子,數數林家的子嗣出生人數就行了,就算是戰亂之時,林家作為當地大族也曾飽受戰亂之苦,或是衣食不濟,或是遭遇亂民之苦,甚至有刀兵劫掠而送命的,很是喪失了些族人,甚至有絕了嗣的房頭,可就是這樣的不景氣的年頭,居然當時每家的孩子也從沒有少于兩個的,反而是在開國之後,林家各家居然紛紛子嗣艱難起來,不是生育頗晚就是子嗣早喪的。

看到各家家譜中如此記載,那些個族老們一個個都有些目瞪口呆,有幾個最是嘴快的忍不住說道:

“難不成是林家不該有侯爵之位,所以才有此禍?不然怎麽這裏封爵,那裏子嗣就出了岔子?“

“我看不是,怕是得罪了小人了,那時候我聽老人說起過,很多世家大族都沒有保全,滅門的不在少數呢!或是他們眼紅咱們家幸運,這才有了這樣的手腳也不一定。“

“可不是,說起來這侯爵咱們家怎麽就當不得?當年長房為了避過家族傾覆,加入了當時的義軍,一個堂堂的江南大儒成了做了亂軍軍師,當時長房祖先怕也曾委曲求全過,或者也曾心下不安過,直到後來因素有才名,智計無雙被聖祖看中,收容各家義軍之後,不僅沒有怪罪先前冒犯,反而又做了軍師之職,直至開國封了侯爵,也由此林家才安生下來,不在颠沛流離,保下不少的家業,莫不是就是那個時候礙了什麽人的眼了?”

“我看還真有可能,明明是收納他人軍中的軍師,倒是越過了原本的老人,一舉而上得了如此顯位,怕就是有人眼紅了,這才下了這樣的毒手。”

“咱們家在本朝也延綿五代了,比那些後來反攻北方的那些四王八公都顯貴些,正經的開國老臣,還有什麽人會這樣算計?再說了,老侯爺那樣的功勳也不過是侯爵,比着那些封王封公的差了不少,怎麽單單盯上咱們家了?”

人年紀大了,最是喜愛說古,那些個開國年間的事兒這些個老人也不知道真的是從再上一輩聽來的,還是自己聯想舊事想出來的,反正一個個說的天花亂墜,只怕比那靖安侯後人的林海知道的還清楚些。

這個說估計是當初和林家老侯爺争軍師之位沒有争過的人使得壞,有的說是當年林老侯爺使計滅了的一路叛軍的後人,還有人說是前朝皇家後嗣,總之七七八八的幫着林家尋出了不下三五個仇家來。

張中行也無意聽他們說這些,全是一團亂賬,都過了這麽些年了,能尋到根由才是怪事,即使尋到了,只怕那使壞的人家後人自己都不知道了,于是張中行只是命人去講那砍下的樹運來,細細的查看了一下樹上的年輪,然後告知他們,這樹有多少年,之後就不再管了。

倒是有不少林家的族人聽聞了張中行的本事,一個個前來測字看相,想求問一些前程瑣事。或是家業不順的想着讓他幫着看看家中風水。張中行一概都去了,倒是得了老大的名聲,就是林海也順利在族中老少中得了不少的好評。

雖說這林海讓人相看祖墳也是為了自己,可是這祖墳影響到的卻是全族人的生死大事,各家自然沒有林海財大氣粗,能付得起知名的,或是大能的風水先生爬山涉水,遠道而來的大筆的謝銀。若說尋常的道人先生,他們如今是不說了,這些年來下葬祭祀的,請了不下數十次,沒有一個人能看出這裏頭的問題,可見這給的銀子多少直接影響了風水先生的質量啊!所以對于林海能請來張中行這麽一個能人,其他族人怎麽能不感激,他們又不是那些個不識好歹的,不知道這其中的好處。

再一個張中行在山下族人家中居住這幾日,大管家自然也在一起,別看他衣着華麗,氣勢不凡,可卻恪守下人的規矩,待人客氣,言語有理,甚至在族老們說起往事追究仇人的時候也能跟着說上幾句,描補一二他們不知道的事兒,讓他們更能知道其中的事兒,他們自然覺得親近,想着總歸是一族的人,自家人的事兒可不就是自家人才盡心嘛,一下子倒是對着林海感覺親近了好些。

等着張中行幫着族人看相,看風水,卦金取得極少,頗有些不重錢財的樣子之後,林家人看着更順眼了,只覺得林海也是個極好的,你說為什麽?人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簡單說就是什麽人交什麽樣的朋友,大管家說了,這清風道人和林海甚是投趣,這才不辭辛苦走這麽一遭,能和真人這樣的不耐俗物的人投趣,自然林海自己也是個清雅的才是,往日裏各家因為住的遠,不怎麽走動,倒是對着林海的性子知道的不多,如今才看出他的諸多好處來,以後也該多走動親近才是正理。

大管家到這祖墳之地除了這看風水之外,其實還有些別的事兒,那就是添加祭田,增加族産的事兒,這事兒說起來倒是張中行側面提醒的,在揚州時張中行就說過積德行善,多積福報說不得能讓林家香火得繼,早些破了那些個法術,畢竟這風水一事即便是做了改動,只怕也不是一二日就能立馬順當的,想要早些見效,還是要在福報上做些文章才是。在一個常言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其實這因果報應之說在這上頭也是一樣,若是族人作惡,那作為一族之長的林海只怕也會多有牽連,故而勸着林海在族人中也多下些功夫,若是合族皆是大善人,那只怕林家福德會更加厚重些。

也正是因為這個,林海不禁多想了幾分,細細的回想了一下族中老幼這才發現,這合族除了他,盡是沒有了幾個出息的,大多都成了耕讀之家,沒有了官宦之人,如今想來倒是他這個做族長的沒有盡心了,害的族中下一代沒了得用的人才,這一下聽了張中行的話,哪裏還能不重視,不單是讓大管家來添置祭田,置辦族産,甚至還囑咐了他記得在族中族學裏多花費些銀錢,好請些個得用的先生,不求立馬能讓族中子弟出仕做官,好歹也能添上幾個秀才之類的有功名的,讓林家官宦之家更加名至實歸。

另外還囑咐了大管家交代族老,他新添置的祭田族産得了收益分為三份,一份用到族學上,一份繼續添置祭田,最後一份每年拿出來架橋鋪路,或是接濟周邊孤苦,一心想着張中行說的行善的囑咐,還來帶書信,勸着族中幾家家境尚好的人家也跟着多多做些善事,甚至還說要将家中田地莊子裏的佃戶減低一層租子,好将這善事給自家佃戶得益。

說起來張中行和林海說這族人的事兒,說起來到也是他多事,勸着行善他自有道理,确實是為了讓林海一家早日多些功德,這個世界既然能有神仙,有什麽還淚報恩,想來自然也有功德一說,若是林家功德頗多,向來那些個謀算林家之人也要多加避忌,畢竟害了功德頗多之人,那因果反噬也不是尋常人能受的住的。而這林家族人的事兒,則是張中行想到了原著,他記得書中賈母在賈寶玉哭鬧的時候曾信誓旦旦的說什麽林家的人都死絕了的話,甚至連着賈敏過世,林海過世,林黛玉都不曾見到林家族人,林黛玉進京後直至死亡也沒有林家人來探望,若是這樣說起來,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真的林家沒人了,或是實在隔得太遠,二就是林家沒有拿得出手的人,被賈家直接壓制了去,這才讓林黛玉最後孤苦無依至此。

可張中行在揚州的時候分明聽得林海這裏每年祭祀從不往來林家祖墳,那麽這林家族人自然是有的,這樣一來,林黛玉一概不知就只能是後一個緣由了,那就是賈家直接全打發了,也是,為了林家這二三百萬的財能盡入賈家,賈家這樣的肆無忌憚的性子,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這樣的國公府邸,若是沒有官身,只怕是進去也不行呢,哪裏能看得到林黛玉。就是官員,若是實在官職小些,怕也不入賈家的眼的。

雖說即使如今林海重視起來,若是林黛玉結局依然不好,時間上也來不及讓林家族人起來,能做林黛玉的後盾,可是若是真有一二個得了林海的好,最後能做上官的林家人,那麽到時候即使救援不及,好歹最後也能給林黛玉喊一聲冤,不知于死了都是消無聲息。賈家抄家都沒有一個侵占官宦小姐家産的罪名。

當然,張中行更知道的是,自己這副本任務做下來,別說林黛玉了,只怕是林海估計也不至于像是書中那般死在任上,無子無嗣,香火不濟,只是他覺得,靠着他做任務勉強維持,還不如林海自己醒悟,從頭謀劃的好,靠人不如靠己是一個,将來做任務的時候涉及到林家自己能多幾分便利又是一個,既然大家都有利,他自然也願意多事一回。

等到張中行離開林家祖地的時候,他的等級已經又一次上去了,直接到了練氣七層,(125/700),任務積分也直接上升到了70點,更不用說他因為練氣層次上了一個臺階後,那基本道術的事兒了,那火球術終于有了長進,小火球出來已經有了橘子大小,這讓張中行很是得意,先前那小火球只夠點煙當個打火機用,如今他想着怎麽也能烤雞翅了吧,實用性足足的。

因為靠着林家得了這麽些的好處,張中行甚至想着等着自己回到揚州後,是不是也大發慈悲一回,弄顆強生健體丸給林如海?想想要是林如海身子好了,那兒子還會遠嗎?在一個就是一時半刻兒子出不來,那身子好了,還能早死?若是他活到了六七十,還輪得到賈家唧唧哇哇的為了一個皇帝的小妾耗光了林家家業?

恩,也許,不用他大發慈悲,只要稍微漏洩口風,或許還能反過來,讓林海求着他要,他還能再得些好東西,比如弄點古書古玩的帶回去給老爹?或者得些金銀也是好的,他如今儲物袋裏也就五百多兩銀子,實在是不多,要是他長時間在這個空間走動,這銀子還是很要緊的。

還有林海媳婦也身子不好,不過這要看情況,他要先琢磨一下這賈敏是不是黑的,若是黑的,那他就不給了,正經的撺掇着換一個林太太的好,若是好的,那他也要像個法子,弄個任務出來,比如把賈家的真面目在他們夫妻面前揭開什麽的,然後在救治一番,這樣他才能有好處不是!沒好處的事兒不能幹啊!他可不想虧本。

好像這時候金陵的薛家寶釵姐姐也有了吧,估計都能兩歲了吧!恩,他們家是不是也插一手?他對于破壞官配很有愛的!特別是那些女孩子,哎呀真想看看這四角俱全的閨女是個什麽樣!自己修的可不是什麽隐仙派,是不是弄好了,在這裏找個好媳婦?在這裏可比現代娶媳婦方便多了,還不用做小伏低什麽的,更有嫁妝入賬,好像很合算呢!

說起來從第一次知道紅樓夢開始,他就不喜歡賈寶玉,倒不是因為那什麽不負責任什麽的,這些都和他沒關系,關鍵是他不喜歡書裏的描述,那什麽面如冠玉,什麽翩翩少年,一概的女子都喜歡,上到八十,下到三歲,居然通吃?這樣的描述,讓他這個天生相貌不怎麽的,丢到人群裏找不出來,還帶着些黑炭意思的大男人怎麽活?相貌是爹媽給的,天生的,難不成長得不好就不受人待見了!好假假他也是個健康壯實的青年!走出去也是衣衫楚楚,家裏的機靈孩子!可到了這書裏,這黑炭的形象居然就不吃香了?全往着中性喜好,太欺負人了,他可也想着讨個美女做老婆的,若是按照這書裏的路子走,他可不就是打光棍的份?

好吧,他承認,他妒忌了,妒忌人家長得好了,妒忌人家的人喜歡了!怎麽地?反正他不待見賈寶玉,同時也不待見賈政,不是他人雲亦雲,存心想黑什麽人,而是對于侵占哥哥産業,還一臉無辜正直的僞君子很不喜歡。所以他下意識的就黑了賈家了!只要是對賈家不利的他都喜歡做,傲嬌的說一句,黑了又怎麽樣?你打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張中行回到蘇州老宅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整理自己的所得,最最重要的是想看看自己的那個系統商店,能不能再找到些實用的東西出來,他如今也發現了,這裏頭的東西不是一般的好用,那什麽基礎道術學起來賊快,都不用打嗝楞的瞬間達到精通,使用起來順手的很。想想以前自己看一本書要花費的時間,金錢,腦力,那簡直就是想撞牆了。偷懶的事兒就是個奶娃子都不用教就會啊!

不過他才花費了五個積分,得了一本副本地圖方言集,讓自己瞬間成為活地圖,從此告別迷路危機,這邊就有小厮過來找他,說是甄費來了。

說起來甄費也是這蘇州的望族,名聲不小,像是這樣的人家家主親來,就是林如海官職再高,家裏的下人也不敢拒之門外,自然是請到了待客的花廳候着,急急忙忙的請了下人來喊人。張中行在林家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這時候在主家不在的情況下,那是絕對的把他當成了半個主子來對待的,也是誰讓人家是為了林家子嗣奔波呢,說一句救命恩人都是不為過的,如今有客來找,他們自然也是要給張中行做臉的。

還有什麽好說的!這事兒必須去啊!都是他自己招來的,還是大單,怎麽能錯過,張中行什麽夠不管了,連着剛才想的什麽洗澡換衣服都省了,直接就往花廳走,一邊走一邊還神神叨叨的說道:

“怕又是冤孽的事兒,怎麽就這麽多人喜歡算計人家子嗣呢!當真是缺德。”

這話讓後面跟着的小厮聽了,那是一個勁的點頭啊!他也想到了,這甄家可不是就是沒有兒子嘛,這甄老爺真是可憐,都五十了吧,就一個閨女,比咱們家還慘,好歹咱們家老爺才三十多,主母還有了身子,怎麽看怎麽比甄家有希望,哎,這真人說的就是啊!缺德啊!咦,不對,難不成這甄家也是遭人暗算的?哎呀,那可真是防不慎防啊!這麽多人都中招了?

誰都不知道其實張中行說這話哪裏是悲天憫人的可憐甄家,他這是給自己做廣告呢,這為了子嗣計,那些大戶什麽的一定都是肯花費大代價的,只要把自己在林家和甄家的事兒一說,想來自己在這十日保護期剩下的日子就一定會很熱鬧了,收入也一定很客觀。而這個下人,就是為自己宣揚的好人選,他剛才就看了,這小子長着一張讨喜的臉,眼珠子轉的飛快,嘴唇薄,嘴角上挑有紋,這樣的人人緣好,相對的嘴巴也快,像是自己說的這樣不怎麽要緊的事兒,估計只要有人打聽立馬就能說出去,更別說看他面相還是個家中兄弟衆多的,想來到時候還能多幾個幫着宣傳的人呢。

等着張中行走到花廳,人才進門,也不等甄費說什麽,就直接走上前去朝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看的甄費毛骨悚然,只覺得自己似乎什麽地方都不對,這才開口說道:

“看樣子,是遇上什麽人了,你這身上被人下了追蹤術,不管你走到哪裏,那人自能知道你的下落,好在不傷人,倒是也算規矩。”

吓不死人不償命啊!一上來就是一榔頭這還算規矩?誰喜歡一天到晚讓人盯着,還是長時間監視?

“大師,這,這,這怎好?請大師化解吧!”

“暫且不急,貿貿然除了這法術免不得驚動了那邊,說不得還會下更重的手,先随它去,只要你自己運勢上去了,想來就能抵消一二,即使知道你在何處又有何用?自己把持住了,他還能強行擄人不成?凡是都有定數,像是我這樣的人在這凡間也是有規矩的,不能随意傷了凡人性命,你放心就是。”

這算是一個巴掌一個甜棗?不過甄費想想,這道士說的倒是也有道理,人家走了沒幾日,若是立馬就消了法術,那邊只怕立馬就知道了,到時候來個厲害的,可怎麽辦?還不如讓人以為自己還在他們掌控之中,随後慢慢的變化才好。

當然他更不知道的是,人家張中行不下手可不是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而是因為自己等級不夠,破不了築基期下的手,這才有了這樣的說法,若是他真的法術高強。那還怕個鳥啊!直接來個什麽遮天陣法,什麽痕跡都能抹了去。

“那,那,真人,我那宅子?”

這是請人了,張中行也不矯情,生怕沒了生意,立馬接口:

“走吧,這就去看看,他們還動了什麽手腳。”

沒想到啊!這真人怎麽好說話,甄費真是感激不盡了,忙在前頭帶路。兩家其實離着并不遠。這年頭城裏的勢力劃分,基本都是西貴東富,南平卑賤的格局,像是林家和甄家這樣的富貴人家,那絕對都是住在西面的,區別不過是靠近中心城區多少距離而已,像是林家老宅,那就是在姑蘇城的中間位置上,那絕對是好地,特別是對于林家來說,因為從方位上看,中間屬于五行中的土,木克土,顧木高于土,林家這姓氏一看就知道是屬于木屬性的,高于土,自然是說林家能走出姑蘇,夾帶着姑蘇的氣運用于自身,自然是有利林家的。當然若是去北面更佳,因為水生木,林家會更有生機,可惜那不是賤籍住的嘛,所以就沒戲了。

可是甄費不一樣啊!他雖然貴,但是卻在阊門,也就是姑蘇的西面,才走了幾步路,張中行一看是往西去,立馬就嘆氣了,一邊走,一邊對着甄費說道:

“怎麽就在西面呢,你家這姓氏一看就知道是屬金的,看看這字的左面,上西下土,西面的土地,可不就是屬金嘛,卻偏偏還住在西面這金地,怪不得不妥當,兩個金,可就是煞了,這地方與你可不怎麽妥當,像是你這樣的,就該是在中間才是,中間是土屬性的地,土生金,那裏才是有利于您一家子的方位,我看你搬家更妥當才是。”

說着正好走到了葫蘆廟,看着那香火不斷的廟宇,張中行又是一陣的皺眉,嘆息了一聲,說道:

“這廟宇是火地,這火克金,這廟宇即使再小,也是犯沖的,你這大忌,大忌啊!方位不對,鄰居不對,怕是早晚要出事。還必定不是什麽小事兒,這裏也虧得你住了這麽多年,你們甄家估計從搬到這裏以後,這日子就沒有怎麽順利過,怎麽就沒有往這裏想呢。”

甄費這個時候已經不敢說話了,他也是讀書人,也看過周易,也知道一點簡單的風水之道,聽了張中行的話那裏不知道這絕對是正解,心裏反複的琢磨了一下這五行的相生相克,立馬額頭都見汗了。

不想才進門,張中行又站住了,看着院子裏的地上,那些用碎石頭鋪就的八仙圖皺眉,這已經是第三次皺眉了,甄費那個悔啊!他怎麽就把家安在這裏了,看着張中行這樣子,只怕是又有不妥當的地方了,這都是什麽事兒啊!一路走來,居然一句好話都沒有?

還真是沒有好話,指着那些碎石頭,張中行就差點開罵了:

“這都誰指點你弄的,只要是個看風水的就知道,家宅之中這樣的碎石鋪路只能在後院或者花園裏,這正緊的前宅,關乎氣運地方弄成這樣,是覺得家裏日子太好過了不成?宅院碎石鋪路,那是招惹陰氣,家宅衰敗之兆,怪不得,你這好容易有個子嗣還是個閨女,全是自己招惹的。”

甄費臉色都白了,哆嗦的說道:

“我爹沒有過世的時候鋪的,那時候來了一個老道,說是鋪上八仙圖,給我家老太爺求個仙緣,得些庇佑。”

他哪裏還不知道這是讓人給害了,人家這是下着狠招的對付他家呢!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忙不疊的帶着張中行又去看了幾處那時候改的地方,好在除了這一出,其他的倒是還算妥當,看樣子那人估計只想着甄家敗落,沒有做多餘的雜事,這讓甄費和張中行稍稍松了口氣,可是等到了西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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