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實世界〔2〕
總所周知，肖明是一個三觀正苗兒紅的三好青年。
芳齡二十，未婚，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肖明宿舍裏的哥們都急了啊！他們寝的肖明長那麽周正，怎麽能沒個女朋友呢？
于是宿舍裏幾個人就這麽呼啦啦風火火給肖明張羅起來了。
第一個女生是寝室老大張擎老家鄰居二姨的表妹的女兒，聽說長相标致，還是個高材生，恰好也在s市。
照片寄來，宿舍裏幾個哥們圍在一起，看着照片咂咂嘴，不錯，大眼睛小嘴巴，大夥兒都很滿意。
于是哥幾個就給他倆約了一個餐廳，聽說環境特好，特能成事兒。
“我說肖明啊，你就去見見人家，大姑娘長得可好看了，那眼睛水靈的呀。”老大張擎開口了。
“對啊肖明！每次聚餐我們幾個都自帶家屬，只有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們看着也過意不去啊！”陳斌也湊過來。
“去去去！就你每次喝醉酒抱着自家媳婦像條狗一樣舔個不停，過意不去咋不見你跟肖明分享分享啊？”
“滾你犢子的！就算我願意人家肖明還不定願意呢，是吧肖明？”
“你說的很有道理，畢竟你媳婦長那樣也只有你下得了口。”在旁觀戰的陸柏默默加入了戰局。
您的宿友陸柏給了您一萬點暴擊，請确認是否原地複活？
寝室撕逼大戰又再次開啓。
在一片雞飛狗跳中，肖明終于點了點頭。
于是，肖明第一次見到楊拂曉就是在這麽個羅曼蒂克的餐廳。
第一眼看到楊拂曉，肖明的內心是羨慕的。
唉，眼睛長那麽大真好啊，一看就跟路人臉無緣。
“楊小姐，你是不是從小就很容易被人記住啊？”
“對啊你怎麽知道？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我覺得...嗯大概是天生麗質吧，”楊拂曉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所以大家只要看我一眼就能牢牢記住我的臉，有時候我只想做一個平凡普通的人，然而這樣簡單的願望大概永遠也實現不了。”
說完嘆了口氣，十分惋惜的樣子。
肖明也嘆了口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眼睛，看來大家也這麽覺得。
幾句聊下來，兩個人意外地合拍，氣氛一下子就融洽了起來。
“你平時有什麽愛好嗎？”楊拂曉睜大了雙眼，抛出了傳說中的相親必聊話題。
肖明有點擔心她的眼睛睜那麽大，眼珠會不會掉下來。
要是掉下來的話，大概有乒乓球那麽大吧，肖明在心裏比劃了一下。
甩掉這些奇怪的念頭，肖明咳了一聲後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愛好比較普通，平日裏會看看英文小說和電影，不過說到最愛的，我...我特別愛聽笑話！”
“真的呀！哈哈哈我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個段子可好笑了，我給你講講吧！”
這個時候的楊拂曉還年輕，不知道人作起來可以怎麽死。
三十分鐘後，楊拂曉深切地體會到，“我笑他人看不穿”是一種怎樣高深的境界了。
楊拂曉：我可能講了一個真笑話。
肖明和楊拂曉的這件事就這麽黃了。
成，寝室裏幾個大老爺們懂了，只要肖明繼續保持宇宙第一低的笑點，這事就永遠成不了。
隔晚。
睡上鋪的陳斌開始執行女友給的每日任務，點開媳婦在上發布的文章，開始瘋狂投射深海魚雷給女友助力了。
突然屏幕彈出“笑意值獲取員招募”。
“啥東西？又抽風啦？”陳斌把網頁往下一拉，看到一個大大的“報酬5萬”，眼睛就直了。
“诶，肖明啊，你過來看看，這有個廣告，招什麽什麽什麽員呢，報酬有5萬，你最近不是急着用錢嗎？別再一周兼四個職了，看你都累成什麽樣了。”
肖明：......什麽叫“什麽什麽什麽員”？
寝室裏幾個人的家境雖不能說富得流油，但也算得上是小康。只有肖明一個人，一人身兼幾職，時常是早上四點半就起床，大晚上都熄燈了才回來。雖然肖明從來沒說過，但大夥都知道他的難處，寝室裏幾個看着都替他心疼。
有這樣的好事，陳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肖明。
肖明頭湊過來，一看，心下一動。
“你把鏈接發給我看看。”
陳斌動作很快，肖明收到鏈接後，就打開一條一條仔細看起來。
過了一會，張擎湊過來問道，“這上面說了啥？”
肖明面色有些奇怪：“說是近年來寫虐戀情深的人太多了，現在內部系統積滿了怨念，所以招募笑意值獲取員收取各個世界的笑意，以此把建設成一個更加和諧美好的地方。”
“我去高科技啊笑意值這是啥東西還能收取啊，”下鋪的陸柏也探個頭出來。
一夥人叽叽咕咕商量了一番，都認為是最能笑的人笑意值最高。
“那不就是找笑點低的人麽？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有誰比肖明更合适！”
幾個人紛紛舉手贊成，畢竟笑點低成這樣還能活到現在的也不多了。
于是第二天，肖明大清早就背着個包去總公司面試去了。
來的人很多，都是沖着錢來的。
好不容易輪到肖明了，他走進房間，只有一臺機器。
這時候，房間內突然響起電子音。
——系統360號為您服務，肖明先生您好，請将椅子上的頭盔戴在頭上并坐好。
360？殺毒軟件？
肖明心下犯嘀咕，不過還是走過去坐在機器前，乖乖将頭盔戴好。
剛帶上，肖明眼前就一黑，接着像重啓一般眼前又是一亮，就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這時候，電子音又響起。
——肖先生您好，請不要驚慌，現在是面試試題，您的完成狀況将決定您能否勝任我們的笑意值獲取員。現在要求您在街道上找出怨念最深的路人，并念出任務面板上的笑話，獲取對方笑意值，并大聲說出：“讓我們一起營造一個更加美好和諧的世界！”限時30分鐘。
電子音一結束，肖明就看見自己眼前浮現了一個泛着藍光的透視任務面板。
肖明還沒問清如何找到怨念最深的那個路人，就不小心瞥了一眼任務面板上的笑話。
半小時後。
面試官：這個的成績怎麽樣？
技術員不太想提。
肖明在裏面笑了半個小時，到現在還沒開始任務。
技術員更不想提他是如何在這半個小時的魔音灌耳下活過來的，恨不得自己今天帶的是假耳朵。
面試官湊近一看，任務完成度0。
面試官臉一黑，大手一揮：送走送走！趕緊的！
技術員手忙腳亂按了幾個鍵，這時突然響起“哔哔哔”的警報聲，一瞬間，屏幕全部黑掉。
技術員驚道：老大！咱們系統又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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