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雄兵十萬為藍顏?

而此時,這雙手,非常放肆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摸來摸去,像一個青澀卻充滿誘惑的閨閣少女,手法生澀但動作大膽。

華貴莊嚴的大殿氣氛,立馬風轉急下,畫風突變。

大将軍【太嫩了,這事還是能在大殿上做的?】

老國相【太毛燥了,不如他爹,這種大才,不得費盡心機追求嗎,連粒珍珠都沒送,直接上手啊,啧啧】

上大夫【不行,我還得去如廁一趟】

田文【花瓶花瓶死花瓶,連男女都分不清了,去去去,丢人現眼】

齊抿王一手支頭,眼神迷離,另一只手繼續在蘇秦的大腿上摸着,耳朵裏聽着衆人對自己第一次鹹豬手的評價,很滿意地扯起嘴角。

“齊王,還請您自重。”蘇秦在挺了一會,最後斷定這齊王不是酒醉無意,特別是看到他眼神裏的顏色後,他迅速跪坐起來,冷冷地出聲。

齊抿王收了手,他放下支着頭的手,坐直身體,面色端正,不解地看着蘇秦道:“先生何意?孤人幾年前便聽到先生寒夜苦讀,打盹時用錐子猛刺自己大腿的事,直接刺得鮮血直流,心下即好生敬佩,又着實為先生心疼,方才想起此事,才想摸摸先生的大腿,看看當年的傷疤可在,怎麽,先生以為如何?”

蘇秦擡頭看向齊王,年輕英俊的臉上一片赤誠,好看黑眼睛朝自己調皮地眨了眨。

“外臣惶恐,陳年舊事,不值一提。”聲音很低,頭也低着,看不清表情,就連海螺裏,也沒有他的心聲。

“來人,把那顆最大的夜明珠,賜給先生,以後,就讓他照亮你夜讀的書房,可千萬別熬壞了眼睛,來,讓孤看看,先生的眼睛如何了?”齊抿王向前探身,伸手,想去擡蘇秦的下巴。

但文弱的書生瞬間彈跳了起來,快速退到王座下,撲通跪倒,連呼不敢。

齊抿王沒讓他立刻起身,他像是喝醉了,閉着眼睛老半天才睜開。

“孤對先生很是敬重,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所占八城,也不是不可以退,只是,要拿其他的地方來換,哎,先生怎麽還跪在地上,快快請起。”

蘇秦緩慢地站了起來,齊抿滿意地看着他的身體劇烈一晃,費了好大勁才穩住沒在衆人面前丢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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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布了點點細汗的臉,蘇秦拱手,很快恢複了鎮靜:“不知王上看中了哪裏?”

“嗯,也不會讓先生為難的,燕東北部那塊草都不長的地方,孤竹等沿海十六城,如何?”齊抿王支起腿,擺出一個很随意的姿勢,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品着。

蘇秦【他什麽意思,真的假的,那塊地方?】

老将軍【太嫩了,還不如上午說得那句話有氣勢,要那塊破地方做嘛?馬都養不活】

老相國【太毛燥了,不如他爹,這都哪跟哪兒,這些事,不是應該交給相府來談嗎,直接自己撸了袖子上?】

上大夫【王上這個姿勢,太潇灑了,宛如谪仙呢】

田文【花瓶就是花瓶,腦子裏澆點水,都能開出花來】

“王上,容外臣回燕報與我王定奪,今日謝王上設宴款待,外臣這就告辭了。”蘇秦行了個大禮,優雅地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明日,一起吧,孤也正好要去趟韓國。”齊抿王在他背後叫了一聲,蘇秦回過身,卻看到齊王側着身,還在那裏自酌自飲,壓根沒看過來,倒一時拿不準這話是對誰說的。

殿內衆人,也一臉迷茫地互相看了半天,最後一致轉過頭來,肯定地朝蘇秦點了點頭。

旆旗獵獵,铠甲鮮明,齊王的儀仗很是排場,田地坐在寬敞的馬車內,披着一件繡着祥雲的冕袍,看了眼坐在對面的蘇秦,閉眼假寐。

他一點也沒有和眼前人說話的欲望,只要讓外人覺得他們倆共處一輛馬車,晝夜不分,暧昧不清,就可以了。

蘇秦在看書,海螺裏沒有一點聲音,齊抿王在馬車的左搖右晃中,由假寐到真寐,很快便睡着了。

蘇秦放下書,蹙眉,盯着眼前的齊王,看了好久。

身後的三萬齊軍步履悠閑穩健,這不是一場戰鬥,只是一次顯擺,從将軍到士兵,心情都很是輕松。

當身後的長龍變成橫列,齊抿王從馬車走下來,望了下藍天,舒暢地伸了個懶腰。

這次,之所以還按前生的軌跡來,其實倒不全是為了演戲,更重要的,是要找一個人,一個在地府裏只有數語之談,卻印象極為深刻的人。

水利專家鄭國。

那個清瘦憨直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算起來現在也就二十歲,剛學成歸家,他記得那個住址,就在韓國邊城的一個小鎮上。

空間裏的農田,灌溉技術先進得讓人瞠目結舌,他只能照着樣子畫出圖紙,具體怎麽在廣袤的大地上實施,他需要有個專業的人才。

一個斥候飛馬奔來,在齊抿王面前小聲嘀咕了幾句。

“質楚的韓國公子叽虱,已在快馬急鞭歸韓的路上,先生善口才,可否勸他打道回府?”齊抿王側頭,看向沉默不語跟下來的蘇秦。

“願為王上效勞。”蘇秦拱手,也不多說,牽了匹馬,也不帶燕使,單騎而去。

前方一迎接儀仗滾滾而來,卷起一路黃塵,當中一玄衣青年,玉冠博帶,老遠便熱情地高聲呼叫“田兄。”

看着文弱的公子咎張開雙臂撲了上來,齊抿王嫌棄地閃到一邊,一把奪過旁邊大将軍的馬鞭,啪地抽到了那雙快到面前的兩腳中間。

一個急剎,公子咎瘦雞仔似地身子在風中晃了好幾晃才穩下來。他有點吃驚地盯着齊抿王,小心毅毅地喊了聲“田兄?”

“有沒有點出息,啊?一個太子之位自己都搞不定,還得我大張旗鼓地率軍來給你撐腰,今晚不請我喝大酒,可說不過去啊!”齊抿王拿着馬鞭,放在手裏漫不經心地掂着,下巴微揚,笑着對這個跟了自己三年的小跟班說道。

“好說好說,田兄,不但有美酒,還有美人,走,邯鄲城裏,我都替你準備好了。”公子咎臉上挂着讨好的笑,又湊了上來,想挽齊抿王的胳膊。

“別介,離我遠點,啊聽,哎呀,這濃郁的脂粉氣。”齊抿王擡起馬鞭,隔開兩人,又向後退了退,看了眼臉上有點不自在的公子咎,又跟了句“邯鄲嗎,我就不去了,我母後要我娶的,可是德才兼備的王後,美人,還是算了吧,就去前面小鎮,咱們随意找個酒館,一醉方休,如何?”

“全憑田兄作主。”公子咎聽了解釋,心照不宣地笑笑,率先登上了齊王的車駕。

“咦,這裏還有一本書,田兄,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好學了?記得當年的課業,都要抓耳撓腮地半天,直到最後一個才交呢。”一上車,公子咎拿起蘇秦看的書,放在手裏,随意翻了幾頁,便扔到了一邊。

“燕使蘇秦先生的,我讓他去幫你把那位質楚的兄弟趕走了。”齊抿王坐下,滿不在意地回答道。

“這個蘇秦先生,聽說是個大才,哎,可惜讓燕王得去了,東北那苦寒之地,真是屈才了。”公子咎嘆了口氣,老氣橫秋地說道。

“哎哎,別惦記了,看看眼前人,是為兄我,我,幫的你,人家是看我的面子,才為你出手的,說吧,要怎麽感謝我?齊抿王看着面前病弱的青年,想起在薊下學宮那三年無憂無慮的日子,久違的人間氣息又有一絲絲鑽進了冰冷的心房。

也許,前世的公子咎,國小兵弱,身不由已吧。

“怎麽感謝,難不成,還要讓我送個妹子給你做王後?”看了眼齊抿王,發現這位大哥黑黑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便湊近了,悄聲說道:“怎麽,還不行,要不,我以身相許?”

正從他平板似的身上想像他妹子什麽樣的齊抿王在聽到他的話時,差點笑茬了氣。

“別,千萬別,饒了我吧,像你這種千嬌百媚的人兒我可不敢惹,會受不了你這豐滿性感的身體,精盡人亡的,哈哈哈哈……”

公子咎終于從他毫不掩飾的笑聲裏,聽出了滿滿的惡意,他直起身子,悠悠問道:“田兄啊,你還真地遵從鐘太後的意願,娶一個只講德不拼貌的女子為後?”

“當然,王後嘛,就得又聰明又有謀略,美貌,是最不重要的東西。”齊抿王回答得理所當然,前世他對美女無感,在地府做鬼,更是無感,女鬼嘛,陰嗖嗖的,都好醜的。

公子咎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看過來的目光裏,灑滿了星星。

“幫你,雖說是出于俠義,不過呢要是你實在過意不去,以後我齊人到你韓國經商,你要多加照顧就是”,齊抿王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比要頓酒喝還随意。

公子咎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是個很小的鎮子,連年戰亂,民生凋敝,大片田地荒蕪,鎮中心的唯一一處私塾裏,沒有書榻,更沒有讀書聲,屋子中間的地上,堆了一小堆從戰場上拾回來的箭頭,一個老頭正領着幾個小孩子,很仔細地在那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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