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抽血
光是看着醫院,虞歲也知道這倆人沒安好心。
他表面一臉乖順,下了車就琢磨着想要跑。
可剛跑兩步就被唐啓枭他弟給拎回去了,還狠狠地給他踹了好幾腳。
虞歲疼的直迷糊,呆呆的往街對面看,無意識看到街對面還有一家醫院。
醫院門口站着倆人,一個俊美無比,容貌高貴,一個長相普通。
蘇情伸手摟着邵允琛的脖子,張嘴就要吻住。
邵允琛沒什麽反應,挺配合的低着頭,若有所思的看着蘇情,手也搭在蘇情的肩膀上。
人來人往的街上,他們那副親密的模樣,讓周圍的路人也不由得停留幾步,多去看幾眼。
虞歲也更是如此!
他明明心髒悶悶的疼,可仍舊不由得去看。
虞歲心想,也可能邵允琛是有反應,被自己的寶貝蘇情摟着,還主動送上去吻,邵允琛肯定高興壞了。
他忍不住直勾勾的往對面瞅,越看越眼眶泛紅。
只可惜,剛看了幾秒,他被拎走了,也看不到了。
虞歲心口紮的發痛,想到他如今惹上了唐啓枭,如今凄凄慘慘,吃盡了苦頭。
還不是因為因為邵允琛。
他曾經為了邵允琛,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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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邵允琛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想方設法如今去撈,可結果換來是什麽?
他遇到危險的時候,邵允琛正和蘇情談情說愛。
唐啓枭把虞歲拎着走了幾步,又把對面看了個清楚,“你不是說,邵允琛喜歡你麽?喜歡的不行?那他和那位又是什麽關系?”
虞歲臉色發白,害怕謊言被戳破,“他更喜歡我!”
邵允琛可真是害死他了!
他剛剛說謊,好不容易糊弄過去,迎面就看到邵允琛和蘇情在街上肆無忌憚地親密。
虞歲低着頭,攥着手指,紅着眼睛說道:“真的……他真挺喜歡我的……你別挑我腳筋。”
他反反複複的只會重複着幾句話。
他也明白,自己很心虛,甚至面上都無法掩蓋那抹慌亂。
唐啓枭沒言語,反倒是看到邵允琛和蘇情在一起,眼底的戾氣還散了幾分,還有了耐心,摸了摸虞歲的腦袋瓜,把虞歲往醫院裏面帶。
虞歲被迫進了醫院裏面,坐在椅子上,戰戰兢兢地瞅了一眼唐啓枭。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啊?”
唐啓枭冷笑,“抽血。”
“……”
虞歲果真是吓到了,吓得一個勁的捂着手腕血管。
他腦海裏又浮現自己的腎,剛被取出來,就被唐啓枭癡迷的看。
虞歲臉色慘白,含糊不清的開口,“我這血不好,還、還不健康,還有點貧血,醫生說我的體質也不建議捐血,您這麽有錢,想要什麽樣的血型沒有啊?何必要我的血呢……”
唐啓枭他弟陰狠狠的說道:“那就把你打成癱瘓!”
虞歲快要被逼的能擰出水似的絕望,“你、你們……”
“怎麽?你還打算一點苦頭都不吃,就平平安安跑了!別忘了,你這個白眼狼把我們唐家害的多麽慘,哪怕是把你剁碎了,扔進海裏喂鯊魚,也不足以息怒!”
虞歲只能哀求的望着唐啓枭。
唐啓枭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臉,“看我也沒用,你就會裝可憐。”
“我、我沒有……我真沒有……”虞歲含着眼淚,拼命哀求着。
唐啓枭沒理會他,而是叫了醫生,麻醉都不打,直接拿着抽血針往他胳膊上紮。
尖銳的針頭,粗魯的紮進他的血管之中。
虞歲撲騰着掙紮,卻被重重的挨了一下,肚子痛的近乎昏厥。
他半夢半醒間,掉着眼淚看着那倆人,手裏面拿着兩管血,腥紅的血,在燈光下倒映淡淡的光澤,又在他手裏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拿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把他留在這塊走了。
虞歲艱難地喘息,睜開霧氣蒙蒙的眼眸。
他稀裏糊塗的看了看胳膊上的血瘀,白皙的皮膚,青青紫紫,血管處還在往出溢血。
血已經被奪走了。
虞歲艱難的起來,卻聽到醫生朝着他開口說道:“這位病人,你記得把賬結一下!”
虞歲眼睛一紅,憋得快要透不過氣來,“多少錢啊?”
醫生打印出來一張單據,眼皮也不擡的遞給他,“不貴!兩千塊!”
虞歲氣的直哆嗦,原本就小小的臉,失血過度顯得更加小了,帶着股稚嫩,沒遇見那抹潋滟也愈發濃重,“這麽貴?不就是抽個血麽?別人家醫院,捐血是免費的!”
醫生眼神頓時變了,“你不會是想要逃單吧?我們這家可是高檔醫院,價格當然貴了!你看這一次性的設備,還有我們這無菌的環境,哪是外面小作坊比得了的!”
虞歲抽過血後,奄奄一息。
他憋屈的起身,眼前一黑,喘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緩過神來,他把醫生手裏面的單據接了過來。
虞歲憤恨的心想。
這都是人渣。
他又不是個青菜蘿蔔,無心無欲,被榨成果汁也不會心痛。
一下子失去了兩管血,還要被追着要錢!
氣得他更是憋屈的透不過氣來。
醫生還生怕虞歲跑了,讓個小護士跟着他,又遞給虞歲兩杯牛奶和兩塊面包,“這個是免費贈送的!你出門後記得!走轉右拐,那邊是繳費處!”
虞歲恹恹的,寬松的白襯衫,顯得他那股病态美愈發明顯。
護士乖乖巧巧瞅着他幾眼,臉頰紅撲撲的,不由得心思一軟,又給虞歲兜裏放了兩塊紅糖。
虞歲只顧着逃離這個醫院,伸手就去拉開門。
正要朝外走,他發覺護士挪不開眼了,一個勁的朝着外面盯着。
虞歲聽着旁邊的小護士嘀咕着,“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多好看的客人!一個比一個俊美!”
虞歲不由得心裏一激靈,只覺得渾身冰冰冷冷的,一種陰冷的滋味從背脊蔓延全身,呼吸微窒。
虞歲擡眼望過去。
邵允琛帶着小趙,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盯着他,伸手滿是懲罰意味,輕輕地打了着他的臉幾下,“你可讓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