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撕掉
虞歲仔細的又看了一下。
被抽血過得地方,繃帶還沒有徹徹底底的撕掉。
虞歲止不住的顫抖,他到底欠了邵允琛什麽,邵允琛要這麽淩辱他。
難怪邵允琛不在讓他去捐血,而是他早就捐過了!
虞歲急火攻心,那雙眼眸裏滿是怒意,“邵允琛,你還是人麽?你給我下了藥,帶我去醫院裏抽血?你明知道我已經捐過一次了!不能在捐了!”
邵允琛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你看你,現在不是身體健康,什麽問題都沒有麽?”
虞歲氣得惱怒不已。
他不明白,邵允琛為什麽做了這種事,還可以鎮定自若,宛若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邵允琛見他沒反應,又如同往日那樣,打完一巴掌再給點甜棗,“哎……既然沒事,就別鬧了!”
虞歲偏過臉去。
邵允琛本性暴露無遺,“怎麽?還耍上脾氣了?”
虞歲眼眸裏滿是怒意,“對!耍脾氣了!我恨死你了!邵允琛!你怎麽不死在外面呢!”
虞歲憤怒的時候,那雙眼眸裏染滿了委屈,急促的喘着。
邵允琛冷冷的瞪着他,顯然是動怒到極致了。
虞歲毫無畏懼的盯着邵允琛,“你早點把我弄死吧,也省的在折磨我了!我現在活着,還不如死了省心呢!”
蘇情剛走進來,就聽見虞歲在那裏說死不死的,臉色發白,急忙的跑過去,“歲歲,阿琛其實挺關心你的,你捐完血,昏迷三天,他對你是寸步不離!你不能這麽說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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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歲笑了,“那我還要跪下來感激他,讓他把我迷暈了,帶去捐血麽?”
蘇情一愣,嗓音嬌嫩的說道:“倒不用感激,但好歹也別滿是惡意,阿琛不欠你什麽!”
虞歲見到他們倆人站在一塊,他又捐血,還被惦記個腎,如今倒是成了罪人。
虞歲氣得直哆嗦,渾身輕飄飄的,艱難的伸手把窗戶打開。
他想也沒想的就要跳樓!
他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哪怕是從三樓跳下去!
摔成了殘廢,他也要跑出去!
邵允琛本來沉着臉,瞧見虞歲不管不顧的要往外爬,臉色微變,怒氣壓了下去,伸手把虞歲給抱了回來,又拿了個繃帶,給虞歲綁上了。
邵允琛本來滿腔怒意,不得不壓下去,轉身帶着蘇情走了。
虞歲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趴在床上聽到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的動靜。
邵允琛暴怒不已,沒發洩在他身上,樓下的家具倒是遭了殃。
虞歲沒什麽反應,而是掉了幾顆眼淚,絕望又悲憤的閉着眼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虞歲就瞧見邵允琛坐在他身邊,邵允琛一笑,反倒是比瞪着還吓人,陰測測的眯着眼,扯着唇角,手裏端着瓷盤,裏面裝着兩個灌湯包。
虞歲沒搭理他,像是沒有見到邵允琛似的,趴在床上呆呆的入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邵允琛笑了笑,恢複了耐性,又開始如同一個斯文的善人,哄着他說道:“都怪我忘了,你不愛吃甜食,也不愛喝粥,蘇情和我說你愛吃灌湯包,這是蘇情早上親手包的,裏面的餡料都是你愛吃的蟹黃。”
“蘇情其實對你真不錯,他挺關心你的,你受傷了,比我都在意,昨天晚上他一宿沒睡着,半夜裏還跑過來看你,掉了一宿的眼淚。”
虞歲想到他睡着的時候,蘇情站在旁邊哭,莫名的慎得慌。
邵允琛見他不屑的表情,氣得直瞪人,“虞歲,你被抽了血,我知道你委屈,所以我也哄着你了,你還想要鬧到什麽時候?”
虞歲冷笑,“我哪敢鬧啊,萬一再被抽血了,我哪能有命活着。”
邵允琛惱怒不已,恨不得立刻收拾着虞歲。
可又想到醫生說的那些話,得讓虞歲保持心态平和,不然會影響捐腎!
邵允琛暗自心想,全是看在腎的面子上。
他才容忍着虞歲,等捐完腎,他立刻收拾着虞歲哭哭啼啼。
邵允琛眯着眼,朝着他陰恻恻的笑着,“你也別那麽難受,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捐血後,對你健康沒什麽影響,你也不是一個女人,何必又哭又鬧,還想要自殺?自殺的人,是最讓人看不起的!”
虞歲深呼吸,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邵允琛,這些話,你和我說了幹嘛?”
邵允琛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忽然間想和你說這些,大概是你昨天要跳樓,把我吓到了。”
虞歲冷笑,“那你讓我捐腎,我死在手術臺上,恐怕更吓人。”
邵允琛被擠兌了幾句,氣得轉身走了幾步,又回來把虞歲身上的繃帶解開,抱在懷裏,帶到樓下去了。
虞歲知道,邵允琛是害怕他又忽然間跳樓了。
虞歲被帶到樓下去,桌子上擺了一大堆菜,他聞着那股肉腥味就反胃的厲害,手裏卻被邵允琛塞了個筷子。
“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就親自喂你。”邵允琛的手指摸了摸虞歲的唇角。
虞歲冷着臉,還沒說話,就聽到門口敲門聲響起。
蘇情乖乖巧巧的去開門,大開門後,傳來兩道熟悉的語調,讓虞歲聽着吓了一跳,手裏的筷子忽然間掉了。
虞歲覺得這兩道聲音,太像是唐啓枭和唐啓森了。
可他們好端端的,怎麽會來這裏呢?
蘇情和門外的人說了幾句話後,就朝着虞歲笑了笑,朝着邵允琛可憐兮兮的說道:“阿琛……外面來的人,是唐家的兩位少爺,說是……”
邵允琛摟着虞歲,掀了掀眼,“什麽事?”
蘇情猶豫再三,“算了,我還是直接回絕了吧,你聽到後肯定會不高興……”
邵允琛冷着臉,“我讓你說。”
蘇情立刻吸了吸鼻子,“唐家那二位少爺,說是歲歲早就和唐啓枭定了婚約,願意用百分之四十的股權換歲歲和他們走!”
“而且,歲歲也挺喜歡他們的,還給他們倆人留下來個獨一無二的禮物。”
蘇情一邊說着,一邊将兩管血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