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屈辱

邵允琛聽着管家說……

虞歲和家裏傭人打起來了!

邵允琛不由得臉色愈發的陰冷。

他剛剛離開不超過半個小時,虞歲就又惹出來個麻煩,果真是個害人精。

怎麽處處就知道惹事,可偏偏當着他的面,還裝的若無其事,無辜的仿佛被誣陷一樣。

邵允琛厭惡他如此在意虞歲,明明應該不去理會虞歲!

可偏偏又不得不去在意。

邵允琛放下電話,擰着眉頭,“抱歉,蘇情……臨時有些事情,我不能陪着你試婚紗了。”

“阿琛……你有事情的話,就去忙吧,不用陪我,我自己試着也是一樣的。”蘇情低着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雖然蘇情是這樣大度的說着,可是說着、說着,蘇情就掉了好幾顆眼淚,又噘着嘴,倔強的把眼淚擦掉了。

邵允琛見蘇情難過到極致,卻佯裝無事的樣子,語氣愈發愧疚。

可是虞歲那邊情況緊急。

他必須要回去看一下虞歲,他才能放心下來。

邵允琛伸手拍了拍蘇情的小腦袋瓜,“你喜歡的寶石,随便選,我讓小趙留在這裏幫你付款。”

“真的沒關系,阿琛哥哥……我不要什麽寶石,你能給我一個婚禮,我就滿足了!你回去看看歲歲吧,或許是我們要結婚了,歲歲才忽然間鬧了脾氣,都是我不好,我又給你們添了麻煩!”蘇情滿是愧疚。

邵允琛抿着唇,擦去了蘇情眼角的淚珠,提起虞歲,頓時冷漠的說道:“這件事不怪你,本來就是虞歲拆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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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情沒再說話,而是眼巴巴的瞅着邵允琛離去的背影。

蘇情見邵允琛遠去後,頓時臉色陰沉了許多。

再也不是那副單純又可愛的小可憐,活脫脫像是個嫉妒到極致的老巫婆。

賤人!該死的賤人!

三番兩次,他和阿琛剛剛單獨約會,就被攪合了!

店員從隔壁的房間,取出來一身西服,毫無察覺蘇情的異樣,以為蘇情還像是之前一樣溫柔。

“蘇先生,這是您要的西服……”

蘇情盯着白色的西服,臉色愈發冰冷。

人都走了,他在穿給誰看啊?!

店員頓了頓,猶豫一番又說道:“其實二位是夫夫結婚,雙方都穿西服,是最好的!也是最完美的搭配,您穿着婚紗,反倒是顯得不自然。”

“哦?我穿婚紗不好看麽?可司機小趙說挺好看的啊?”

店員支支吾吾,耿直的說出實話,“挺像是女裝大佬的,沒有您穿西服好看。”

下一瞬,蘇情猛然擡手,狠狠的打了過去。

“啪。”

店員頓時捂着臉,吓得一激靈,看着眼前兇神惡煞的蘇情,“蘇、蘇先生,您怎麽能打人呢?”

蘇情恨得牙根都癢癢。

頓時把所有對虞歲的怨恨,都發洩在這個不開眼的店員身上。

又上前和店員打成一團。

——

虞歲眼睛火辣辣的疼,他一開始還和傭人厮打,忽然間眼前一黑,耳邊頓時只有傭人們驚恐的尖叫聲。

他覺得眼睛濕漉漉的,伸手一摸,黏膩的猩紅血珠,沾滿了指尖。

一時間,虞歲什麽都看不到了。

他害怕的厲害,他不會是瞎了吧?

果不其然,身邊的其他傭人們也紛紛七嘴八舌的說道。

“糟了,他不會瞎了吧?”

“趕快去把他搬走,快叫救護車!拿點酒精給他消消毒!”

虞歲稀裏糊塗的,也沒聽的太清楚,很快就被一群人扯着胳膊,按着坐在了椅子上。

刺鼻的乙醇味道,嗆得他直咳嗽,幾個傭人用力的箍着他,害得他肚子也跟着不舒服起來。

虞歲臉色蒼白,感受到酒精棉團正在靠近他的眼角。

只是想象到,觸碰的時候,會有多麽痛,虞歲就不斷的顫抖着。

“不要!不要!”

“叫什麽叫!閉嘴!”傭人兇巴巴的訓斥道。

虞歲眼睛痛的睜不開,濃重的酒精灑在傷口邊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像是一只瀕臨死亡的魚兒顫栗。

他怎麽可能不去害怕呢!

拼命地抵抗着,張嘴就咬傭人的手,很快,就被傭人嫌棄的推開,背脊重重撞在桌子角。

“你是屬狗的不成?張嘴就知道咬人!”

虞歲撞得頭暈目眩,臉色愈發蒼白,剎那間極為可憐。

恍惚間,感受到被傭人被擡起來。

他們要擡着他去哪?!

以前被扔到工廠裏,讓虞歲留下陰影,他生怕自己在被扔出去,落到綁匪手裏面。

虞歲無意識地拼命抵抗着。

剛一動彈,又被傭人踹了幾下。

傭人們仗着虞歲看不到,邵先生也不在。

管家又暗地裏交代過,讓她們好好“伺候”虞歲,于是,她們再把虞歲送醫院的途中,借機欺負着虞歲幾下。

虞歲單薄的身子,又懷着孕,自然就身體弱,自然是打不過經常做農活的傭人們,他的身子不斷發抖。

一群人見他安分些許,就繼續擡着他朝外走。

虞歲仍舊拼命地抵抗着,身上單薄的襯衫,紐扣掉了幾個,露出來圓溜溜的肚子,顯得愈發可憐。

傭人還時不時恐吓虞歲,“你要是在亂動,我就把你肚子裏的野種,和你一塊扔了!”

“反正邵先生也根本不喜歡你,你就算是死了,邵先生也無動于衷。”

傭人充滿威脅伸手在虞歲肚子上敲了敲,像是夏天挑選西瓜似得,倒是把虞歲肚子裏的小東西給敲怕了。

小東西本來無憂無慮的在羊水裏面游來游去,一受驚,在羊水裏,像是拼命找東西要蓋住自己一般,小東西拱來拱去的,可小東西已經大了許多。

在肚子裏的空間也有限了。

小東西就用力的踢了虞歲肚皮兩下,委屈極了。

虞歲悶哼了一下,死死地咬着下唇,痛苦的快要昏過去。

——寶寶,乖。

別踢!

傭人沒把虞歲的痛苦當回事,反而着急要把虞歲送到醫院裏。

生怕虞歲這副慘狀被人發現了!一旦虞歲不配合,輕則罵,重則打。

所以,哪怕是虞歲痛的不斷掉着眼淚,眼淚裏沾滿了眼睑的溢出來的血痕,傭人也當做沒看到似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大門卻被推開了。

傭人們正在欺負虞歲,自然也沒有察覺到門口出現的人。

“你們在做什麽?”邵允琛臉色陰沉,一眼就看到,臉色慘白的虞歲,死死閉着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是死是活,正在被許多傭人擡着,而門口還停着一輛救護車。

虞歲的眼角還不斷地溢出猩紅的淚珠。

邵允琛像是掉進冰窟裏似得。

這還是他認識的虞歲麽?

如今凄凄慘慘的,像是已經被毀掉的瓷娃娃。

而傭人們的手則死死的按着虞歲,聽到熟悉的聲音,傭人們不由地僵住,紛紛回頭看向門口。

當看清楚門口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傭人們的血液宛若是凍結了一樣。

傭人驚駭地瞪圓眼眸。

——邵先生?!

邵先生怎麽回來了?邵先生不是陪着小蘇先生在選購禮服麽?

她們可沒有打電話去告訴邵先生,虞歲病了的事情啊!

管家剛回來,本來是要和邵允琛變本加厲,說虞歲在家裏面多麽難伺候,可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地難看幾分。

該死的!這幫傭人,是怎麽回事?

哦……對了!

是他給邵先生打的電話。

他打完電話,忘記告訴傭人們,邵先生馬上就會回來了!這幫傭人也真是的!讓她們去欺負虞歲,可沒讓她們做的這麽過火。

讓邵先生知道他背地裏安排傭人們做的事情,他可吃不了兜子走。

傭人們頓時如同小雞似得,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邵、邵先生……是、是這樣的……”

“……”

傭人立刻指着虞歲,急中生智的說道:“是小虞少爺,吵着鬧着,說要離開邵家,我們攔着他,求着他不要鬧了,他非但不聽,上來就給我一巴掌!剛巧,我戴着婚戒,剮蹭了他的眼睑,他就成這幅模樣了!”

“少爺,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我們是無辜的!”

其他傭人也紛紛為自己辯解,“是啊、是啊,我們正要送小虞少爺去醫院呢,這都是誤會一場,誰也沒想到,小虞少爺會忽然間動手。”

邵允琛滿是探究的盯着虞歲,“是這樣的麽?虞歲?”

虞歲臉色蒼白,虛弱地躺在桌子上,屈辱的扯着衣服,将自己努力的裹起來,瑟縮成一團。

他已經放棄了辯駁。

虞歲甚至絕望地,認為邵允琛很快也會羞辱他……

或許,手段比起傭人更加殘忍。

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

邵允琛都不會相信他的。

他不想在去自取其辱了。

傭人見虞歲沒反駁,更加得意,“邵先生,您看!小虞少爺都默認了!”

傭人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邵允琛臉色陰沉的朝着虞歲走了過來,傭人正要得意自己如此聰明的時候。

以為邵允琛肯定會狠狠教訓虞歲一頓,畢竟誰都知道,邵允琛有多麽厭惡虞歲整天研究着逃跑。

傭人還沒回過神,就被邵允琛狠狠的打斷了肋骨。

一時間,宅子裏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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