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男妓
蘇情懵了,一瞬間差點要笑出聲來!
他怎麽能不高興呢?!
他盼了那麽久,處心積慮想要弄死虞歲這個賤人,始終沒能成功,可如今,虞歲自己主動說要給他捐腎了!
蘇情猶豫一會,又戒備的瞅了瞅虞歲,生怕虞歲弄了個陷阱等着他跳。
“真、真的……你确定要給我捐腎?”
虞歲眼底一片木然,“嗯。”
站在門口的邵允琛,碰巧将這一幕看在眼底,他眼神冷冷地。
當他聽到虞歲朝着蘇情說,同意給蘇情捐腎的時候。
不知為何,他的心髒極為不舒服,莫名的煩躁起來。
這個人又在玩什麽花樣?
蘇情心裏謀算的挺好的,他尋思虞歲既然是同意了,那就趕快簽個字據,不然等一會邵允琛來了,虞歲別反悔了!
這賤人動不動就反悔,哭哭啼啼的,別到時候成了他欺負虞歲了。
蘇情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間餘光瞄到邵允琛正站在門口,蘇情看着邵允琛像是動怒到極致似得,一直死死地瞪着虞歲。
蘇情心裏一片冰冷,那副模樣,哪裏像是要讓虞歲給他捐腎的樣子啊!邵允琛分明是舍不得的!
蘇情頓時收住口,斂去眼底的喜悅,變得格外楚楚動人。
該死的!他就知道虞歲那個賤人,沒有那麽簡單!原來是算計好了,阿琛會站在門口,才故意說出來這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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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好險啊!他差一丁點就中計了!
蘇情狠狠地白了虞歲一眼,心裏暗自心想,你可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雖然蘇情心裏這麽想着,蘇情可憐兮兮的走到門口,抱了抱邵允琛,一副不給他們添麻煩的樣子,主動離開。
“醒了?”邵允琛神色自若,宛若是沒聽到似得,送着蘇情離開房間後,又坐在虞歲的面前。
虞歲心髒一疼,猛然擡眼,看着俊美優雅地男人,正拿着他的手機。
他只是看着一眼,心髒就像是被狠狠的撕開一樣。
為什麽?
為什麽邵允琛做過那樣殘忍的事情,還可以若無其事的坐在他面前。
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虞歲深呼吸,這樣才能把酸楚壓下去,凄凄慘慘的自嘲的說道:“邵先生,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和你鬥的,确實,我這個小人物,太不識擡舉,才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邵允琛滑動着虞歲手機的手指,忽然間一頓。
虞歲冷漠疏離的語調,讓他滿是不悅……
邵先生……虞歲什麽時候叫他為邵先生過呢?
對了,還是那一次從監獄裏面出來,虞歲肚子裏那塊肉剛取出來沒多久,撅着屁股,低頭哈腰的,一口一個邵先生,滿是疏離。
邵允琛煩躁不已的時候,虞歲的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
虞歲昏迷的這四天,唐啓枭一無所知,始終給虞歲發着短信,殊不知,虞歲一條也沒收到,都是邵允琛回複的。
——我想吃你親手做的菜了。
邵允琛扯了扯唇角,回複:——唐先生這麽有錢,想吃任何菜,都應該不算難。
——外面買的再好吃,也不如你做的,更何況,有過婚約的太太,煮的菜,更加美味。
邵允琛眼底滿是冷漠:——唐先生真是幽默。
——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總是叫先生,是不是太疏離了。
邵允琛諷刺的回答:——這有什麽區別麽?你對我而言,就是個陌生人而已。
沒想到,唐啓枭很快的回複:——這樣吧,我用兩百萬,來買你的一碗菜,好不好?
虞歲安安靜靜的,等着邵允琛說話。
叮咚……
叮咚、叮咚……
短信的提示音不斷。
沉默的氣氛,讓虞歲快要窒息,他擰着眉頭,臉色愈發難堪。
他忍不住說道:“邵先生!”
邵允琛沒有理會他,仍舊在敲着短信。
虞歲屈辱的快要瘋了似得,忍不住加大音量,“邵先生!”
邵允琛仍舊在那裏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和誰聊得火熱。
虞歲看着看着,就忽然間氣的氣息不穩。
直到虞歲忍無可忍的再要開口的時候,邵允琛這才擡眼,“餓了麽?”
虞歲即便是在想要維持鎮定,此刻也憤怒不已,“邵允琛!你玩夠了沒有?我說我要給蘇情捐腎!”
“哦?你還能有這麽好心?”邵允琛似笑非笑。
虞歲連反駁的力氣都沒了。
邵允琛向來不相信他,他說什麽,邵允琛都會懷疑他的用心,這一點,他早就習慣了。
虞歲木然的說道:“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和你去醫院做手術。”
虞歲說完這句話後,就恹恹的看着邵允琛起身。
他想,邵允琛沒有理由會拒絕,或許會很高興,他終于明白了,小人物做對沒什麽好下場。
虞歲眼睜睜的看着,俊美高大的男人,拿起了大衣,卻沒有穿在身上,而是在口袋裏摩挲一遍。
“一百萬夠麽?安分睡覺。”邵允琛伸手遞出來一張空白支票。
邵允琛本意很簡單,虞歲不是喜歡錢麽?昨天晚上還口口聲聲說唐啓枭給了他錢。
唐啓枭能給虞歲的東西,他也可以給虞歲。
虞歲臉色慘白,盯着那一張支票,俨然是誤解了邵允琛的意思。
這算什麽?!
昨天晚上他陪睡陌生人的工資麽?
在邵允琛眼睛裏,他就是這麽下賤的東西,就像是個男妓……
只要給錢了,想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虞歲嗓音幹啞,“我不要!”
邵允琛冷着臉,“兩百萬!”
“我說了,不要!”
邵允琛一副他若是再不同意,就是不識擡舉的樣子,“五百萬……”
虞歲忍無可忍的将那張支票拿了過來,看了幾眼後,眼睛通紅,“邵允琛,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
一個人盡可夫的賤.貨麽?
只要睡了之後,給了錢!
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了?
他雖然被邵允琛折磨了無數次,可他也沒有這麽輕賤!更不是一個男妓!
邵允琛納悶他怎麽生氣了,磨着牙不悅的反問道:“你不是想要錢麽?”
經過四天和唐啓枭的對話,他已經明白了。
這個在街頭流浪的小混混,就是圖上唐啓枭的錢了,虞歲那個笨腦袋瓜,平時沒見過什麽世面,始終都宅在家裏面,懷着孕,肚子大了,更不願意動彈。
平時拿着手機和唐啓枭聊短信的時候,肯定是被唐啓枭用着些好處給騙了。
唐啓枭能給虞歲錢,他也可以給虞歲!
虞歲深呼吸,“對,沒錯,我是喜歡錢!我太喜歡錢了,我知道錢的好處,我知道有錢就可以給人治病,我知道有錢就可以住上大房子,我知道有錢有多麽好!”
“如果我以前有錢的話,我就不會那麽凄慘,失去了一切。”
“可是我誰都的錢都可以收下,但我唯獨不稀罕你的錢。”
邵允琛眼神犀利,“鬧脾氣了?”
虞歲自嘲的低笑,“我有什麽資格鬧脾氣呢,我就是您養的一條狗,随時都可以送給別人的狗。”
送上別人的床,又給了幾巴掌。
他什麽都不是。
邵允琛擰着眉頭,全然将虞歲這番态度,當做是虞歲只願意收唐啓枭錢。
“虞歲,我奉勸你一句,別再試圖惹怒我。”
虞歲氣的直哆嗦,他盯着那張支票。
滿是苦澀。
邵允琛,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忘記羞辱他!
虞歲猛然的拿起那張支票,毫不猶豫的撕碎,重重的灑在邵允琛的臉上,“邵允琛,讓醫生過來吧,別再捉弄我了。”
邵允琛臉色陰沉,聽着虞歲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捐腎!
邵允琛無法忍耐的扯着虞歲的領口。
撕拉一聲。
虞歲的領子大大的敞開,奶白色的肌膚上,滿是暧昧的痕跡,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順着脖子,一直蔓延到最羞恥的位置,使上面情欲的痕跡若隐若現。
虞歲的心髒傳來一陣劇痛,仿佛狠狠地被撕成兩半似得。
他伸手要去打邵允琛的臉,可剛剛伸出去的手,就被狠狠地按到頭頂。
邵允琛狠狠地吻了過去,将虞歲平日裏淡色的嘴唇折磨得豔紅濕潤。
虞歲發絲被邵允琛狠狠地扯着,被迫的擡眼和邵允琛四目相對,他羞恥的試圖想要遮掩住這些罪證。
可是,他太虛弱了。
被桎梏的他,什麽都做不到。
邵允琛煩躁的說道:“讓醫生過來?讓醫生看看你這副被玩壞的身子?”
“……”
“就你這副模樣怎麽去捐腎,別忘記你那天晚上昏過去多久,你需要休息!”
虞歲屈辱的死死咬着下唇!
他怎麽會忘記呢?
那天晚上他和一個陌生人發生了什麽!
邵允琛就這樣神色自若,沒有任何愧疚的說出口了!
在他的傷口上,又狠狠的踩了一腳。
虞歲眼淚順着眼角落下,“邵允琛,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又經歷了些什麽痛苦,我太清楚不過了!”
“我如今這一切的遭遇,都拜你所賜,你這個衣冠禽獸,你壓根就沒有心,你就是個畜生。”
他太恨邵允琛了!
只求來世,別與邵允琛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