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立森無視了我的提議,他直接了當的告訴節目組,他要和我一間房。

其他人驚呆了,姜橙着急的認為這不合适,圍在王立森的身邊叽叽喳喳的跟一只小麻雀一樣。

“老板你不是說和李千沒關系嗎,為啥要搞這出啊?一男一女一間房,沒關系別人眼裏也有關系了!”

王立森一點都不覺得不合适,這個想法他想了挺長時間了,從上飛機開始就一直在心裏想着,王立森不願意離開安全圈,萬一再遇到之前那倆女團成員那樣的變形怪,他這個半殘的身體可沒辦法對付。

王立森認真考慮了姜橙的意見,最後他決定:“我不要雙人間了,麻煩制作組給我退了吧,姜橙你也進來跟我和李千一起住,咱三人住家庭房,房間的錢我出。”

我沒想到他怕成這樣.....不至于吧.....周圍制作組和那些明星看這邊的眼神讓我感覺很丢人。

沒等姜橙說啥,這事兒就定下了,王立森拿到了家庭房的房卡,叫我和姜橙拎行李回房間。

姜橙拎着行李箱偷偷湊近我耳朵問我和兩個男人住在一起方不方便,我笑着讓他放心。

“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而且王立森那家夥現在有被害妄想症,我和他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不貼身待着不行啊。”

姜橙很疑惑:“你和王總到底有什麽事情啊,這麽多天我看你們忙,聊天說好多追殺之類的,不會是真的吧。”

我笑而不語,過去推王立森輪椅去了。

左明溪內心竊喜又有些擔心,他的劇本上給的原本的房間是和王立森一間的,左明溪明白導演組想幹嘛,搞cp呗,像這種節目,兩個男人做點啥動作,尤其是他和王立森這種多年的好兄弟,cp粉都會在網絡上拿放大鏡說自己磕到了,王立森不喜歡這些,這也能讓他的朋友清淨很多。

左明溪過去幫姜橙拎行李,他的行李交給經紀人和助理了。

“我真搞不懂立森在想什麽,姜橙你是他助理,你能明白他現在怎麽回事嘛?”

姜橙搖頭,他也不懂,“他們總說一些很中二的話,我也沒搞明白咋回事。”

左明溪跟着我一起上了電梯,姜橙決定乘坐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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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偶像沖王立森吹口哨,打趣他:“你那倆前女友都在,你也不敘敘舊什麽的。”

王立森擺手拒絕:“不了不了,我看她們不像好人。”

左明溪因為四下沒有跟過來的攝影師,也就大膽放開的說自己想說的了:“她倆還真不是好人.....你記得上個月我和黃菲拍的那部古裝嗎,我的粉絲在泰國拍到趙雅荷聯合粉絲在某個地方擺靈堂,往墳頭上插桃木劍做法,我認識懂得師傅告訴我她那是在做法借命,李芝我聽人說她為了得到今年的百花獎,一路打通關系睡了很多人,估計今年那獎就是她的了,她翻拍的豆瓣醬2.0的劇也要得百花最佳電視劇獎了。”

王立森表示自己知道李芝的事情。

“李芝之前找過我,希望我讓她得到今年的百花獎......不過我覺得太扯了,沒答應。”

我聽着八卦,越聽越覺得煩人,電視上到處都是這群垃圾明星演的垃圾偶像劇,現在還想用這種屎買通評審和各種關系來得獎。

我突然心裏出現了不平衡,對王立森說道:“那兩個人是王立森你前女友,怎麽不去罵她們是騷貨?以前罵我罵的很起勁啊,你去罵她們啊,去罵啊。”

王立森也有些不耐煩了:“我們現在聊的又不是你的事情,怎麽什麽都扯到咱倆身上。”

“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哪裏有問題還嫌我煩呢。”

“你這個女人都宰了我三次了!還有啥不滿意的!”

左明溪緊張的趕緊出來圓場,電梯裏的氛圍被我倆搞的非常僵硬。

我把王立森安置在家庭房後,姜橙也到了,有了他在,我也能離開王立森一段時間,一直跟着他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感覺很煩。

“你要去哪裏?”王立森不讓我走:“落單會很危險,現在什麽情況你我不都知道嗎。”

我不聽他的話,叫姜橙好好照顧王立森。

“暫時不想看見你,懂?”

王立森沉默的盯着我看,随後我走了。

我去了這個豪華酒店的就餐層,這裏是自助餐模式的,我非常喜歡吃自助餐,因為可以随便拿,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用擔心點多了會花很多錢的問題。

活了20多年,我一共才吃了兩次自助餐,那兩次都不是什麽美好的體驗,一次和家人一起去,一次是自己,與王立森在一起後就再也沒去過了,他總嫌棄我喜歡去的自助餐廳太low了,出去吃飯不是日料就是牛排餐廳或者精致的中餐。

可我還是喜歡自助餐的感覺。

我開心的進入了餐廳,圍着放吃的平臺轉悠了一圈,拿了好多好吃的,然後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在那裏吃起來。

餐廳裏沒什麽人說話,很安靜,能清楚的聽見音響播放的鋼琴曲的音樂,太高檔了,除了吃的很好吃以外我都不習慣。

一個穿着休閑裝留着長頭發的男子突然坐在了我的桌子對面,他和我打招呼說你好。

我很奇怪,他怎麽這麽自來熟,我又不是認識他。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拿了這麽多東西吃得完嗎?”

真煩啊,我來自助餐廳想吃多少吃多少,他到底想表達什麽。

男子見我不說話,他開始主動起來:“實話實說吧,我對你一見鐘情了。”

我手裏的螃蟹掉回了盤子裏。

一見鐘情......我最讨厭這種東西了!

王立森那個狗就是因為所謂的一見鐘情把我強迫帶回的別墅,我這輩子都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東西,并且厭惡它。

愛情,那東西在我眼裏更加的虛假。

我的臉色瞬間變了,讓這個神秘的男子快點滾。

“說什麽一見鐘情,實話實說吧你不就是看上我的臉,想和我OO嗎,找什麽美麗的賜予也掩蓋不了你的真實想法。”

男人笑了:“你怎麽會這麽認為,我就不能只是單純的想和你認識一下嗎?”

我不再說話,專心的吃完自己盤子裏的東西後趕緊離開了餐廳,打算在酒店标明的頂樓花園那裏散散心。

姜橙給我打電話說晚上攝影組會組織一場談心會,大家都會到,在酒店的咖啡廳裏集合。

我真是煩死了,怎麽這麽多事,不想這麽快的看見王立森那張讨人厭的臉,談心會有什麽好談的。

挂了電話後,我繼續躺在頂樓花園的躺椅上,用餘光看見不遠處緩緩向我走來的那個在自助餐廳見過的搭讪男。

居然跟過來了,他想做什麽。

男人哈哈的笑了,他靠近我後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麽樣?”

“你神經病吧。”

男人并不就此罷休。

“你和王立森真的失憶了啊,難道我只有把你腦子帶回去這個選項了嗎。”

我立刻警覺,這家夥......難不成就是王立森說的殺手?

我從躺椅上站起來,帶着興奮,咧嘴笑了:“我可不是王立森那種廢物,有種就來試試啊。”

男人從自己嘴裏吐出一團肉色的東西,那團東西好似有自己的生命一樣,軟趴趴的躺在地上蠕動,好似一直巨大的蛆。

追殺者指揮着這團肉:“孩子,把這個女人的腦子給我搞過來。”

我抄起躺椅旁邊安放的折疊椅,像打棒球一樣将飛奔過來的肉團打飛了出去,撞碎了一個花瓶。

肉團吞噬了倒地的植物與花瓶碎片,變得更大了。

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玩過的一個小游戲,玩家扮演裏面從外星降臨地球的外星人,通過吞噬一切生物來進行成長。

簡直和面前蠕動的這玩意一模一樣。

我沖男人大喊詢問訊息:“你們總說我和王立森偷東西了,我們到底偷了什麽,你們倒是說啊!支支吾吾不說明白這讓人怎麽懂?”

男人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向我跑了過來與我厮打在一起,我用很大的力氣撞擊了他的腦袋,這個男人的頭居然像個洩氣的氣球一樣凹陷了進去,兩只耳朵時不時的往外漏沙子。

“小偷....小偷......”他嘴裏碎碎念,然後突然渾身抽搐,緊接着他身上的這層皮膚開始融化,猶如被火焰燒盡的蠟油。

四只同樣肉滾滾的肉團從他的鼻孔耳朵嘴巴冒出來掉在地上,不由分說的對我進行攻擊,這次的攻擊速度很快,肉團叼走了我胳膊上的一小塊肉,頓時血噴了出來,整個胳膊都變的血淋淋的。

這時,地上的人皮說話了。

“其實我是真的很欣賞你的李千,但是你偏要和王立森一起做賊,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己的能力是命運的恩賜吧......”

“那你倒是把話講明白啊,”我撿起剩餘的花瓶碎片沖離我最近的肉團攻擊,那玩意被我刺中了後背,其中一個速度慢了下來,我趁着這個機會,把它踩在腳底下,然後狠狠地跺腳,将吞噬變大的這個肉團踩爛踩碎。

其他肉團見狀都急了,我趕緊跑到綠化帶撿起園藝師就在這裏修剪草坪的剪刀,将撲過來的其他肉團全部打飛。

只剩一張人皮的男人尖叫,他讓這些東西回來。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仿佛看見了另一個帶有虛影的景象,地上躺着的男人與半坐起來召喚肉團回來的男人,這兩個景象重疊了,我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以為自己太興奮導致的眼花,他的一切行為在我眼中都是慢動作,我靠近這個虛影,伸出園藝剪刀,将那個躺在地上虛着的影子剪斷了。

本來他變成了一層布很薄的,剪刀下去後,男人的雙臂和身子分家了。

當我做完這些,虛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地上雙臂和身體分家的男人,他沒反應過來,緊接着反應過來了什麽。

“你……你失憶後居然也能用回溯時間?!該死的臭女人,你想讓我腦袋分家嗎!別以為自己無敵了!”

我把弄着手中的剪刀,拎起這張說話的人皮,打算問他一些東西。

“你都知道關于我的什麽,快說。”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不信,腳踹旁邊只能喘氣奄奄一息的肉團當皮球,拎着男人的皮囊往天臺邊緣走去。

“這個護欄縫隙正好可以把你扔下去,這麽高的高度,就算你現在這麽輕盈,掉下去也會被馬路上的車碾壓到的吧。”

這個男人還說自己不知道,“我真的只知道你和王立森偷了東西,我是被雇傭過來打雜的啊嗚嗚嗚……”

“你問我這個世界怎麽樣什麽意思。”

他還是不說,我不得不動用最終手段了。

我拎着他的皮膚往天臺的廁所走去,“你咬掉了我一塊肉,我報複你也沒事吧,反正你什麽也不知道,已經沒用了。”

“你要做什麽?!”

我推開廁所大門,熟練的走進了女廁所裏:“真是便宜你了,帶你來女廁所,幸好天臺沒有人,要不然會把人吓壞了的。”

我打開一個廁所門,這種高檔酒店的廁所是馬桶,但是可能因為來天臺的人比較少,打掃衛生的人偷懶了,這裏的廁所就沒有下面的廁所幹淨。

我拎着這張皮蹲在地上,開始用他清潔擦洗馬桶上的污漬。

“哇!!!你太惡毒了!我知道了!我都告訴你!別把我按進馬桶裏!”

這個男人終于招了,他告訴我為什麽我和王立森會被人追殺。

“你們失去記憶不記得了,其實在你獲得這個能力之前,你和王立森去過一個研究室,你的能力就是從研究室裏偷出來的,花錢雇我的人很有錢,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一直都想把你拉到他那邊,所以讓我詢問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麽樣,如果覺得糟糕的話可以和他一起改變這裏,他有辦法。”

這麽中二的嗎?聽起來像他編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不會騙你!求你別用我的皮膚擦馬桶了嗚嗚嗚……”

我把他扔在廁所地上,并沒有殺死他,打算讓他回去給那個幕後黑手報信。

“就告訴你後面的那個老板,想讓我李千加入他,那就讓他親自來找我談。”

姜橙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捂着胳膊告訴他我受傷了,晚上參加不了談心會了。

“你怎麽受傷的?”

我随便扯了個謊,姜橙來酒店醫務室找到我時,知道我胳膊上被什麽動物咬掉了一小塊肉,非常吃驚:“李千你到底去幹什麽了!?怎麽會被動物咬,是狗咬的嘛?”

我搖頭:“是外星蠕蟲,他變成了人的樣子跟我搭讪,但還是我技高一籌,等他跟蹤我的時候我把他打敗了。”

王立森知道我出事情後,立刻去查看酒店天臺的監控了。

但是監控器上什麽也沒有,就連李千這個來天臺躺着的人也不在畫面中,最後工作人員察覺這個監控被人篡改了,以為是什麽惡劣的黑客的惡作劇。

最後我被姜橙帶着去新加坡當地的醫院縫針,完事後我回到酒店房間,打發姜橙出去後,與嚴肅表情的王立森說出了我知道的新情報。

“所以咱們以前一起去過一個研究室?可是我不認識什麽研究室裏的人啊。”

“要是知道,還能算失憶篡改?”

王立森點頭:“看來酒店這邊的危機解除了,但還不能大意,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又雇傭新的殺手過來,你的傷口沒事吧,已經縫好了還會痛嗎。”

我搖頭:“這不算什麽,能離真相更緊才是重要的。”

王立森突然表情變的深情起來,讓我覺得有點惡心:“別太逞強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他吃錯藥了?突然說這種話和他的人設不符啊。

“我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與你平靜的待在一起了……”

我和你有問題不都是你這個垃圾男人搞出來的孽嗎。

我倆正聊着呢,房間門突然被敲起。

我打開門後,看到門外站着王立森那兩個前女友,她倆相視一笑後将我拉出了房間,與我說起了悄悄話。

“是這樣的,我和李芝想與你和姜橙換個房間,怎麽樣?我倆都是單人間哦,房間很大的,你和兩個男人住一定不方便吧。”

趙雅荷兩眼冒金光,屋內的王立森推着輪椅問我出什麽事了,我翻白眼打開房間門,指着那倆女的說:“你那倆前女友想和我與姜橙換房間跟你一起搞多人運動呢,真是令人羨慕啊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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