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立森進醫院後,我和姜橙進醫院陪床,沒事兒的時候我會靠在vip病房的沙發上刷手機,看社交媒體上的關于節目的消息越看越難受。

左明溪那邊營銷的動作夠快的,已經派職粉下場裝磕糖路人剪視頻了。

王立森肋骨被我打骨折了,他拿着手機還跟我樂呢,炫耀他的方法是可行的。

“你看,你的微博粉絲活粉長了2000人,我再給你花錢買幾百萬粉絲的。”

我用手敲王立森的肋骨,讓他不要再有任何動作了:“我只是讓你住院已經很便宜你了,要是讓我不順心,直接把你骨灰給揚了。”

王立森放下了手機,不過他還沒有死心,讓我多看看左明溪那邊的職粉剪輯的視頻。

還看什麽啊,一半說自己磕到了,一半嫌棄左明溪和王立森中間加個我很礙眼瘋狂罵的看着鬧心,我最讨厭飯圈那些東西了。

導演告訴王立森,等他傷好了可以下床坐輪椅後,他們就開工離開新加坡回國,下一站是廣西那邊的大山裏。

王立森在那邊接電話,我這邊和姜橙抱着筆記本吐槽職粉剪輯的視頻。

“我服了,為什麽他們剪視頻總喜歡用阿寶色,我白的不成人樣了,只有嘴巴有血色。”

姜橙解釋:“額,因為這樣出來的片子顯得人臉白,現在不都是以白為美麽。”

“這麽喜歡白,為什麽不去喜歡白人。”

姜橙有些無語:“李千.....你應該擔心的是後期把你罵左明溪和姜橙的畫面剪進去好多吧.....”他回頭對王立森有些意見:“王總,你讓後期把李千的那些話剪進去不是讓她被人罵嗎,為什麽同意這樣的畫面。”

王立森挂了電話,解釋:“姜橙你跟我兩年了這還不明白嗎,黑紅也是紅啊。”

我猛烈的敲擊鍵盤大罵王立森:“去你M的黑紅吧,我要注冊一個小號在你們後援會和賬號下面瘋狂辱罵揭露你和左明溪。”

我撸起袖子去當鍵盤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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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低估了飯圈小改改,這群追星的女孩罵起人來一個比一個髒,知道我是王立森和左明溪的黑粉後跟見血的食人魚一樣瘋狂撕咬,并且給我安上了黃菲的粉籍,因為我小號頭像是黃菲古裝劇裏的劇照,她們瘋狂給我私信罵黃菲讓我非常莫名其妙。

“這群女的都瘋了吧。”

姜橙拉着我讓我算了,我偏不,用小號曝光了王立森如何強迫一個還是大學生的我當他情人的事情,結果沒幾分鐘我就被反黑組挂了,說我造謠。

“她們為什麽不相信我!”

王立森讓我省省力氣,“下個星期大家一起去山裏,有了影響力後那群人也會忌憚一些不會正大光明的過來了.......”

我突然餓了,想起醫院外面不遠有一家日式料理店,于是伸手管王立森要錢。

“醫院餐就很好,吃什麽日料。”

我直接把他的手機搶過來轉錢:“我沒日沒夜照顧你快一個星期了,吃頓好的都不行!?”

姜橙讓我小聲一些,他再次當起了我與王立森的和事老:“這樣吧,你想吃啥我去買,這裏是醫院別沖突打起來......”

王立森痛快的直接把自己手機給姜橙了,他非常相信這個男孩,說自己想吃拉面。

我讓姜橙帶點芥末回來,“王立森說他想用青芥末漱漱口。”

“我沒這麽說過!”

姜橙離開了這個vip病房,只留下了我和王立森兩個人,他這個人這一個星期都是我和護工在陪着,左明溪來過幾次,帶了很多好吃的,之後就是導演組的人,那兩個前女友這幾天一次也沒來過,只是電話微信聯系過,慘啊。

王立森不喜歡我這個同情的表情,他得意的告訴我,李芝和趙雅荷對他的愛是真實的,他已經給趙雅荷發消息了,她今天晚上會來看他。

“哦,所以你那兩個對你真情實感的前女友為什麽現在還不來?”

他急了:“你在質疑我的魅力嗎?不喜歡我的也只有你這種女人了,當初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對你一見鐘情!”

我狠狠的錘了王立森胸口一拳,讓他不要再提一見鐘情這個詞:“我現在對一見鐘情ptsd了,說實話,你再這樣只想着自己不管別人,我真的要到下一個輪回去了,輪回之前順便回去殺光你全家的那種。”

王立森的表情不神氣了:“你為什麽不明白我的安排呢,我讓你瞬間紅了,粉黑參半,之後只要你多做一些吸粉的事情,你會火的。”

我低頭笑了,突然有些後悔和這個男人合作:“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了,難道找到幕後黑手防止追殺只有變成公衆人物這一個選項嗎,我當初提出這個意見可能腦抽了,你這種公衆人物都會被追殺,更何況是我這樣的小人物呢......要不咱們單幹吧。”

王立森眨眨眼睛,他突然恍然大悟:“是啊,既然是合作,當然不能像現在這樣如此分裂,這樣吧,等姜橙把我手機還回來,我立刻發微博告訴所有人咱倆在一起了。”

這回我沒有生氣了,只是覺得好笑:“你在耍我是吧。”

空氣凝結了幾秒,王立森打破了沉默,他面無表情的盯着我:“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和你在一起一年多,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這一年多我們兩個每天都住在一起,你的脾氣性格大致什麽樣我都摸的很清楚,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在報複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嗎?”

王立森突然笑了:“你想多了吧,我和你不一樣,沒有那麽多心機和報複心理。”

我和他一起笑,指着他笑的直不起腰:“你?你說你沒有心機和報複心理?你的公司可不是大風刮來的,雖然你家裏上頭有人,可是這麽巨大的娛樂公司,擠掉了收買了多少小公司的生存空間,你每天在公司看上去閑的要死,背地裏淨給阻擋你的人穿小鞋,你啊你,對別人那麽狠,可就是看自己看不清,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你的家人。”

王立森承認了:“我以為我這麽做你看不出來呢,嗯,對,我就是想通過養蠱的粉絲經濟營銷報複你,你殺了我三次,揭穿了我對家人的面具,我不可能讓你不吃點苦頭,只是一個教訓罷了,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我繼續大笑,掏出手機給他看那群粉絲的反黑站:“你看啊,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吧,他們要有組織的人肉我了,你開心了嗎。”

王立森扭頭不說話了,皮笑肉不笑的。

“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擊我,讓我變回原來懦弱無能的樣子,與你合作,什麽都聽你的,一有點不順我就會挨打挨罵,你想要與那樣不停忍耐的我合作對吧,那種被撕裂的傀儡......”

“我沒這麽說,只是希望就着粉絲的事情給你一個教訓,讓我們的地位平等起來......我知道之前我有錯了,可是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極端了嗎,動不動就打人,這次又把我弄進醫院了,自從你獲得了這個能力,我們的地位關系天平又傾倒了,我只是想要平等。”

“你這種垃圾有什麽資格和我說平等!!!?”我接近嘶吼的喊了出來。

他居然....他居然這麽恬不知恥的說了這些話。

“你對我有不滿,完全可以用另一種途徑,可是你殺了我,現在的我害怕你,只能用這種借刀殺人的方法,只是被飯圈的女孩們罵而已,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把微博卸了,看不見也不能對你有什麽威脅。”

“你在跟我裝白蓮花?打我的人是你!是你先動的手!我報複回去你居然說我這種行為太過激了?現在又利用這種東西.......殺了你.....殺了你......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男人存在,我們這種女人才會經歷各種不幸......你居然跟我裝無辜,好像你才是那個受害者........”颠倒黑白的男人将我的憤怒拉到了頂點,我瞬間把他輸液的吊瓶扯掉,他的手往下滴血。

王立森躺在床上不準備掙紮:“你看你,只是一點點刺激就會暴走,你這種極端的人尋找的解決辦法不過是宣洩自己的暴力思想罷了,現在我只是想在咱倆之間尋找一個平等的機會。”

我氣紅了眼,坐在病床上掐住了王立森的脖子,啊,這個場景,和之前殺死他一模一樣,但是這個男人依然不知道自己錯了,還用裝無辜的語氣告訴我,他尋找報複我只是找個與我平等的機會。

什麽平等.....在他用權利與金錢讓我的人生傾斜後,就已經沒有平等了......

“立森,我來了,你想我了嗎?”這時候,病房的大門被打開,幾天沒過來的趙雅荷拎着一兜子水果進了門,她看見我披着被單和王立森裹在一個被子裏,以為我們在做猥瑣的事情,大叫着讓我快點離開。

“真是不知廉恥!”她上來拉開了我用來遮掩殺人現場的被子,看到被掐着快要窒息而死的王立森。

我看到被發現了,扔下快要被殺死的王立森,轉移目标為趙雅荷。

這個女人是同一個綜藝組的人,殺死她後續會有很多麻煩,果然還是回溯時間這一條路了嗎。

誰能想到呢,趙雅荷一點都不害怕,她一個瘦弱的女人嘴裏突然冒出了男人的聲音。

“李千啊李千,果然你和我們是一路人。”

我停下了動作,驚訝的擡頭看着趙雅荷。

王立森猛烈的咳嗽,他同樣被趙雅荷驚訝到了,正想按護士鈴求救,被我折斷了手指。

趙雅荷笑着問我:“王立森這個男人是不是很可惡,他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只會認為女人所做的所有反抗都是對父權的戰争宣言。”

我握着拳頭:“你說的沒錯,可是你怎麽知道這麽詳細的。”

“當然是因為我觀察你很久了,哎,綁架女明星真的很不容易,我頂替趙雅荷來新加坡專門看你的,跟我走吧。”

趙雅荷湊到我面前,他撫摸着我臉上的肌膚:“看看你的能力,不應該被埋沒在報複一個男人身上的,我們會幫你找到更大的用處的。”

我回頭看着半死不活的王立森,又看着男扮女裝的“趙雅荷”,我開始思考自己擁有這個能力真正存在的意義。

最後我得出了結論:“王立森這種男人很讨厭可恨,可是我也讨厭你們這種對別人指手畫腳破壞她人平靜生活的人,我想做什麽不需要你們任何人指示,我說過了,我只想自由的過自己喜歡的美好生活,在我幻想中的生活中,沒有你們任何人存在的位置。”

我首先出手,将這個神秘的男扮女裝男推倒在地,在他身體變形打我脖子時,我伸手用指甲将他的眼珠子從腦袋裏扣了出來。

疼痛讓他嘶吼大叫,他瘋狂辱罵我,我跑出病房打算叫人,卻發現病房門外是另外一個世界,一片黑暗,仿佛置身在宇宙中一般。

我用沾滿鮮血的拳頭與這個男人互毆,他通過聲音尋找我的位置,王立森發出了聲音,從床邊掏出一瓶酒精噴霧往男人的傷口上噴去,他艱難的下了地,與我一起一人夾着一只胳膊,把這個神秘的人扔進了病房外面黑暗的宇宙中。

當他被扔掉後,房間外面的走廊出現了,護士病人依然在,我身上的血跡也突然不見了。

難道是幻覺?

王立森提醒我這不是幻覺。

他伸出手給我看被我挖下來的兩只眼球:“這個還在,那個人應該有切換表世界裏世界的能力,像游戲裏那樣的,你玩過寂靜嶺嗎。”

我一言不發的搶走他手中的眼珠。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做的那些垃圾事我就會記着一天,除非我哪天死了,極端就極端吧,極端也比繼續被你這種男人欺負好!”

我回頭去找護士了,讓她給王立森重新打點滴紮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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