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進了監獄, 在裏面呆了一個星期,雖然是監獄,可是裏面的人給我感覺都挺好的, 有些人會找我聊天問我是怎麽進來的,我直白的告訴她們我宰了一個因為光棍而發瘋到處殺人的男人。
獄友們非常同情我,她們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進來的, 對我這樣進來的表示同情。
和我聊的特別好的上鋪一個姐姐也是殺人,死刑, 緩期了幾年, 她與我晚上聊天的時候偷偷告訴我, 她其實是因為父親性/侵她好幾年, 成年後擺脫不了這種心理陰影,才動了殺機,把自己不作為的母親和人渣父親殺死了。
“過幾年我就死了,但其實我很喜歡這裏, 這裏比以前我家裏的時候好多了。”
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死亡,這個很奇怪我來的第一天為什麽沒有哭。
“好多人來這裏的第一天都會哭的, 我們打賭你什麽時候會哭, 沒想到你挺堅強的。”
“沒什麽可傷心的。”想走我随時都能走。
在監獄裏與世隔絕的日子,我久違的找到了平靜的感覺。
每天早晨起床, 洗臉刷牙, 然後去監獄裏的培訓班或者田地裏工作, 監獄裏會有老師手把手教感興趣的犯人怎麽使用縫紉機,短短幾天時間裏我學到了不少,能夠自己用縫紉機縫一個吃飯用的圍嘴。
背部與腹部的傷疤當我肌肉酸痛或者受涼時會隐隐作痛,去澡堂洗澡脫衣服的時候我的傷口着實吸引了一波眼球,女子監獄的人會好奇的問我這個傷疤痛不痛, 怎麽弄成這樣的。
我跟她們解釋,這是前段時間在x市區弄的。
幾個獄警聽說我是X市區的幸存者,對那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好奇,會來幾個與我聊天交流的。
監獄會給犯人鑒定精神健康,給我鑒定的心理醫生認為我之所以過激殺人都和X市區發生的慘案有關,劫後餘生的我想通過報複社會的方式來輸到內心的苦悶。
心理醫生簡直在胡說八道:“到底誰報複社會,那個男的拿着砍刀砍傷了那麽多人,我只是出于正義感弄死了他,這就報複社會了?”
“扭曲的正義,法律不允許這樣。”
我在心理診斷室裏靠着背後的椅子,滿臉不屑:“法律?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有些有錢有權的人得不到法律的制裁嗎?嫖宿幼女罪,呵,制定這些法律的人上人什麽心思當別人不傻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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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出言不遜,我的刑期從20年到25年了。
從心理診斷室出來後,送我過來的兩個獄警坐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與我聊起了天。
他們想讨論關于前段時間X市區發生的大規模死亡事件,各種短視頻平臺和朋友圈啥的都曝光了,那根本不是電視臺上說的地震,就是超自然事件,罪魁禍首是一只巨大的鷹頭人。
我點頭肯定他們的說法:“你們說對了,确實有個怪物,她不僅破壞建築物,還吃人呢,我的傷就是被她抓的。”
我真假參半的将事情說了出來,獄警對我的态度好了不少,之後經常找我聊天。
可是一周後的某個中午,我聽到了一個震驚我的消息。
獄警告訴我,全世界所有國家,宣布了女性代孕合法,為了能夠正當使用新出來的代孕産品而得出來的規定。
“聽說推動人是研究這個的周德馨,國家二胎沒人生,那就推行了試管嬰兒……”
周德馨……他瘋了嗎??短短一周時間就讓代孕全世界合法了?他怎麽做到的,這東西合法了,不僅是女人遭殃,他的同胞也會被大量變成販賣的商品的。
然後獄警又告訴我了一個更讓我震驚的消息。
有一些伊朗的科學家告訴全世界的人,地球上的所有人,記憶都被篡改了。
篡改記憶和所有人熟悉的曼德拉效應一樣,但是這個比那個嚴重,大家像已經活了一輩子,卻總是在時間裏循環。
伊朗科學家的發言被全世界重視,因為世界上每個國家的百分之五十的人,在這一周裏或多或少都有記錯東西,或者提前知道了未來好幾年的事情,更有直接老年怎麽死的也知道了。
“聽說最近有好幾個因為記憶錯亂而傷人的事情,那些人都說對方多少年後會對自己做什麽事情,有些還是男女朋友,女方因為臆想症認為男方會在20年後為了房子把她殺了而瘋狂。”
我一言不發,豎起耳朵聽旁邊聊天的獄警說的話。
其中一個人繼續說:“其實我最近也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我總夢見我老婆出軌了,夢裏的記憶很清楚,時間在明年。”
“可是走近科學說這種事情只是巧合,全世界百分之五十的人同一時間夢到了未來的事情,不是很奇怪嗎。”
我扭頭看向聊天的兩個獄警,打斷他們的談話詢問:“是全世界都有這樣的事情嗎?會不會又是一個曼德拉效應,一個錯覺。”
兩個獄警看了彼此一眼後不說話了,他們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沖我聳了聳肩膀。
“這種東西還是交給科學家來解答吧。”
我低下頭,臉色奇差無比,只是在監獄裏待了一個星期,外面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周德馨到底想做什麽,難道他的計劃現在開始轉動齒輪了嗎,這也太早了,更何況推動代孕合法這種惡心的東西,他也得不到什麽啊。
周德馨的手下,死去的胡安娜,應該是最讨厭這種東西的,沒想到她的領導者一點也不在乎這個,想起胡安娜為了周德馨忠心到死,我的心情更複雜了。
這時候,我的眼睛瞄到拿着勺子的右手,勺子上的湯汁往下滴,我偷偷使用能力,看着湯汁倒流。
此時一名已經吃完飯的犯人端着吃剩的剩菜走到垃圾桶那裏,經過我的時候被我伸出來的腳無意的絆倒了,她盤子裏的剩菜湯撒我滿頭,我趕緊發動能力,打算躲避掉這次的無妄之災。
這次的回溯時間很奇怪,非常順暢,并沒有以前那樣讓我覺得頭痛流鼻血什麽的,我一口氣整整回溯了一天24小時的時間,同一時間的昨天。
我的面前放置的食物不一樣了,右手依然拿着一把勺子,座位也從靠近餐廳的大門挪到了餐廳最裏面。
懷抱着滿腔的疑惑,我重複了自己昨天經歷過的一切,我随着其他犯人一起去田地裏種田,下午再去監獄裏的培訓班學習裁縫技術。
頭一回回溯這麽長的時間,心中充滿了困惑與喜悅,我這算變強了嗎。
一天過後,我回到監獄房間躺在床上,再次嘗試起了回溯時間。
這次我想看看無線重複疊加一天時間,我能做到什麽程度,如果可以回溯到周德馨還沒有做出那個決定之前就好了,我要去阻止他發瘋的行為。
出乎意料的,我真的如自己所願,發動能力直接回溯了一個星期,進監獄之前的時間。
我回到了阻止殺人狂男人繼續砍人的那天。
當天的我只穿着一身休閑服正要動手,砍人者的手腕被我用手抓着不讓他動彈,我左看右看,讓路人趕緊報警,然後使用回溯時間,把手裏的男人身上的未來奪走了。
這個能力我只在胡安娜身上用過,沒想到還能再用一次。
男人變成了灰色的人幹被我扔在地上抽搐着,然後我再次發動了自己的能力,在接近靜止的時間裏,伸腳踩爆了男人的腦袋。
火速離開現場,回到網吧包間後,我解除了能力。
王立森很快找到了我,他驚訝的站在烏煙瘴氣的網吧包間門口看着我,這家夥身上穿的名牌衣服和這個小網吧一點也不搭配,頭發亂糟糟的,應該來的比較急。
“李千,是你做的嗎?你能回溯一個星期了?”
我坐在包間的黑色沙發上,一邊玩炫舞敲鍵盤一邊抖腿:“是啊,我等你挺長時間了,”然後招呼他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打算和他聊聊。
“一個星期後發生了那麽多事,你都知道吧。”
王立森聽我這麽說,他瞬間嚴肅:“李千,你在監獄裏的一個星期裏,我本想等你出來後告訴你的,時間越來越錯亂了....還有周德馨,他為了不讓我找你,将我關了起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關在哪裏。”
他看我一直盯着屏幕不說話,于是接着說道:“周德馨買通了很多大人物,專門為那些劣跡斑斑卻又身居高位的人打工,他推動的代孕合法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如果是為了錢,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缺錢的。”
我做了個手勢,告訴他可以打住了。
“周德馨那邊我會親自去找他問個明白,他一直想讓我們兩個人斷聯系,這段時間你避風頭點,別出現在公共場合,也不要再調查他了,有需要我會親自聯系你。”
王立森表情變了又變:“那你小心點吧,周德馨在你進監獄的一周裏與我私底下見過一面,我就是那次被他抓起來的,你知道他管死掉的災區的人叫什麽嗎,叫蛆蟲,死掉的蛆蟲們。”
交流了這些東西後,我撓了撓頭發,心裏直發慌。
王立森這時候才問我關于自願進監獄的問題。
“那個殺人犯又被你弄死了,但是這次你使用了能力,沒人能知道是誰做的,你早這樣不就好了。”
我坐在王立森的對面,炫舞一首歌玩完後癱在沙發上看着他:“如果我早早出來了,你說我應該去哪裏呢?”
“回學校,或者你去哪裏都可以,你當街殺死殺人犯的事情上新聞了,花錢壓熱搜根本壓不下來,被犯人傷害的女孩在你進監獄兩天後死在了醫院.....”
“沒有人能困住我,我是自由的,只是現在我感到非常迷茫,想找個地方安靜的思考一下,正好遇到了那種事情,監獄裏就是能讓我思考人生最好最安全的地方。”
王立森站突然笑了,我也笑了,那個我最恨的男人居然在為我高興,慶祝我終于擺脫周德馨的控制。
“只是思想擺脫了,早着呢,周德馨他就是個蠢貨,對現在人類抱有希望是他最大的錯誤,這個家夥一定不會成功的。”
大約過了兩天,不用我找過去,周德馨親自來見我了。
此時的我依然留在小網吧包間裏,王立森聽從了我的話躲藏了起來,他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小心。
周德馨把我拉出網吧想請我吃飯,他張開雙手擁抱了我,溫柔的樣子與最初見到的那副讨人喜歡的一模一樣,擺脫了濾鏡我才看清,這人的一舉一動太标準了,有些标準過頭了。
“在監獄裏的幾天不好過吧。”他上來抱住我的肩膀:“你簡直太酷了,回溯時間又變長了,一個星期?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左右手。”
早晨8點多,他大早上8點多開車來網吧找的我,車裏放着剛買的豆腐腦油餅,熱騰騰的,周德馨将早飯拿出來遞給我。
馬路上來來往往能看見一些路過的人,我盯着周德馨笑着的臉蛋,不知是風吹還是自己着涼了,站着打了個冷戰。
“怎麽了?你生病了嗎?趕緊跟我進車了吧。”
他将我帶進車內,想把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我拒絕了。
“你進監獄的這段時間不是我不想來看你,是我這邊真的很忙,而且我知道,進監獄一定是你的某個計劃,所以順勢沒過去打擾你,如果你想的話,可以随時來我這裏上班。”随着汽車的發動,我看着窗外路邊的風景,周德馨一反常态的非常熱情,想把我帶去他家裏。
“王立森肯定來找過你了對吧,你應該離開這個男人了,這不是你的仇人嗎。”
我拒絕去他家:“有什麽事情去賓館說吧,正好我想洗個澡。”
周德馨笑呵呵的,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開着車往某個方向駛去,他并不會把去賓館想成什麽暧昧的東西,這方面他和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是一樣的。
我坐在副駕駛,奇怪的盯着他:“你想帶我去哪裏?”
周德馨不笑了,他的臉面無表情的時候特別像一樁雕塑。
“李千,你一定知道了吧,我做的事情,心裏一定在怨我,我想跟你詳細的談一談,你和我兩個人,說說心裏話,去我附近的辦公室說。”
我不願意:“我不想去你的辦公室,也不想去你家,你聽不懂人話嗎?”
周德馨并不接受我的提議:“我的辦公室隔音效果是最好的。”
他一反常态,不,應該說這才是周德馨真正的樣子,他不聽我話的德行和王立森一樣。
我被他這幅樣子氣笑了,翹着二郎腿坐在副駕駛嘴裏開始罵街。
“你可真TMD是個寶器。”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24 17:29:19~2020-07-26 23:29: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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