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生還是後天的啞巴

白帝到家的時候，啞巴已經将養胃的食材做好，放在桌子上，廚房裏頭還聽得到各種炒菜的聲響，應該是在準備晚飯。

白帝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拉開推拉門，看到啞巴在裏頭忙活，問到：“要不要我幫忙？”

啞巴搖頭，表示不用。

“我幫你洗菜吧，也不能總是讓你一個人忙活，對不對。”白帝要去碰蔬菜，還是被啞巴制止了。

啞巴知道白帝不喜歡油煙味，也不強迫他在廚房裏頭待着。推了他出去，站在門外的白帝探出頭：“那要不我去買點飲料吧，椰果汁可以嗎？我記得你喜歡喝。”

為了打發他，啞巴只好點頭。

白帝從錢包裏頭拿了點零錢，換了雙舒服點的鞋子，就下了樓。步履緩慢，很是悠閑。

拖着慵懶的步伐，在隔壁超市買了瓶果汁，想着還剩下點零錢，就順勢拿了塊巧克力，他記得啞巴喜歡吃甜食，這巧克力應該會喜歡。

再次回到公寓的時候，啞巴已經做好了飯菜，都端上了桌。

白帝站在玄關處換鞋，剛好看見啞巴從廚房出來，說到：“我買了點巧克力，給。”

白帝換好鞋子走過去，将巧克力遞給啞巴。啞巴一愣，笑着接過，随意放在桌上。又接過白帝手中的飲料，幫他盛好熬的湯，讓他趕緊喝。

雖然啞巴不說話，可白帝似乎都漸漸習慣了，不用過多交流，也能猜出啞巴的大致意思。乖乖地把湯喝完，白帝拉着啞巴一起吃飯，然後開始閑扯今天談方案的事情。

“今天我又簽了個大單，但是沒有多少提成，因為是表哥幫忙的，要留給他。”

“我知道他不在乎，他那麽大的能耐，哪裏會惦記着我那點小錢啊，可總還是要給的嗎。我還沒出師呢，對了，這些提成的錢，你都幫我存着，回頭要用了再從你那裏拿。”

啞巴擺手，他不懂這些東西，理財什麽的就更是麻煩了，去銀行，交流都有問題，他哪裏敢做這事啊，可白帝就是不讓，笑着給了他一個存折。

他知道啞巴用存折比較習慣，用卡估計沒幾天就會掉，所以特地去辦的。

“今天的白菜真好吃，最近你在餐館裏頭沒少忙活吧，感覺你皮膚又黑了好多。哦對了，那個老板對你好嗎？”白帝問到。

啞巴點頭微笑示意，表示不錯。

“對你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最近太忙了，又沒時間給你打電話。我知道我話比較多，可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說，你要是會說話該多好啊。”白帝嘆息。

後來想起什麽，眼神一亮，問了一句：“你是天生就是啞巴嗎？”

啞巴一臉迷茫。

“就是你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你是一直都不能說話的嗎？”

啞巴想了想，好像不是，記得他媽告訴過他。他一歲的時候還是會砸吧幾句的，後來家裏頭遭遇了點變故，媽媽又再次懷孕，大哥又等着上學，就耽誤了他，過了不久，家裏人就發現這孩子不太靈光了。

村裏的醫生都還是上一代的郎中，就說“這娃以後恐怕不會說話了”。爸媽以為再也不會了，也就沒費那個心思去管了，這久而久之，啞巴才成了“啞巴”的。

啞巴想起這些事，搖了搖頭。

白帝卻是高興了，一拍大腿：“太好了，這陣子我幫你找個醫生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治好你這毛病。”

啞巴一愣，心裏頭開心，可也沒底。他還沒聽說過哪個啞巴還能醫好的，就算真的能醫好，會不會要好多錢？

這點小心思，白帝不知道，只顧着吃飯。心裏盤算着，看去哪兒找個好點的醫生，要不拖朋友問問，實在不行，還有人脈極廣的瞿煜辰啊。

這麽一想，這事算是放在心上了。吃了飯之後，也沒心思管別的，就去書房找人商量這事。

啞巴做完家務之後，翻出之前存下的那些錢，挺多的，也有幾萬了。可這些原本都是要還給白帝的，這錢不能動。

“诶，啞巴，沒有牙膏了，你有買新的嗎？”白帝在樓下浴室叫着，啞巴吓得匆匆地将錢藏好，下了樓。

從茶幾上拿出新買的牙膏遞給洗手間裏的白帝，白帝看了一眼，笑說：“香橙口味的？你喜歡吃香橙？”

啞巴一臉懵逼，他只是覺得包裝好看，随意拿的。

有些尴尬地想去拿回去，生怕白帝不喜歡，接過白帝将牙膏放在一旁：“沒關系，你喜歡就好，我沒那麽多講究。”

捯饬了好一會兒，又是洗面奶，又是護膚品的，讓門口的啞巴看得有點呆。

白帝看了看他，說到：“要不我幫你剃胡子吧，雖然你胡子不明顯，可剃的幹淨一點，看起來也幹淨啊。”說着就把啞巴拉到了鏡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