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說實話，肖天涯很乖巧，只要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她都會全力滿足自己，但是她如果對自己有所隐瞞的話，說明她怕自己擔心。發現了這個現象後，林楓露反而更擔心了。
“撒旦是不是你？”
肖天涯‘呵呵’一笑：“你怎麽不問上帝是不是我呢？”
“天涯，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可是你這樣什麽都不告訴我，我反而更加的擔心。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可難道我連一點知道的權力都沒有嗎？”林楓露的聲音最後變得有些哽噎，“天涯，你在外邊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累，可到最後卻要我坐享其成，這讓我如何承受的起。難道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你明明知道……”
最後三個字林楓露說不出來，她怕這三個字會打破她與天涯之間現有的平衡。
……
林楓露的話讓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睡意早已消散，肖天涯聲音低沉，心情有些沉重。
“你想知道什麽？”
“撒旦是不是你？”
“嗯！”
“貪狼是不是你組織的？”林楓露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對于肖天涯，她又有了新的發現：她對自己的眼淚毫無抵抗力。只要自己一哭，肖天涯必定妥協。
想到這裏，林楓露心裏暖暖的，肖天涯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這讓原本還在生氣的她，心情好了很多。
“為什麽？”
“槍杆子裏出政權！”肖天涯這句話顯然是瞎掰。
“你建起一個強大的情報網？”林楓露有些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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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太短，也沒那能耐。”
“可是……”林楓露不知給怎麽說。
“我認識了一個國際掮客，是個消息販子，我把他收買了。”肖天涯說的很輕松，可其中的困難和驚險林楓露難以想象。
肖天涯這樣解釋，林楓露就把一切都想通了。
“你現在有多少錢？”雖然這樣的問題容易讓人之間生隙，可是林楓露壓不住心底的好奇。她也相信二人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為這種問題而受損。
“奧~”肖天涯在那邊拖着長調，林楓露可以想象她那欠抽的樣子。
“說！”林楓露有些氣惱。
“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呢，隔了一年才關心起來。”肖天涯的聲音讓林楓露感到欠抽，“現在用于短期投資的大約100億美元左右，至于其它的都太雜亂了，我就不彙報了。”
林楓露對這個數字有些震驚，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她就做到了這種程度，可她還沒有收手的打算，依舊活躍在經濟舞臺上。很顯然，她想給自己的不僅僅是一個林氏那麽簡單。
“天涯，可以告訴我，你的打算嗎？你想給我打造一個怎樣的未來。”
“我希望将來包括你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包括婚姻。”出乎意料，肖天涯這次這麽肯定的回答了自己。
聽了肖天涯的話，林楓露心裏暖暖的，只是天涯知道嗎？林楓露的婚姻是掌控在她的手中。可現在，你給她的只有失望。
“天涯……”
“嗯……”顯然睡意又襲擊了她，聲音變得有些飄忽。
“我想你了，有時間我去看你。”
林楓露的這句話讓肖天涯的睡意全無，據自己得到的情報，一群想要把自己撕爛的投機失敗者真在打探自己的消息。有人已經快要摸到自己身邊了。
林楓露沒有得到消息，可她知道，撒旦的腦袋現在高居殺手任務榜的榜首。那群人湊了幾億美元想要自己的性命，她可不敢讓林楓露牽扯進來。
“不用了，改天我回去一趟，好久沒有見我家人了。”肖天涯合情合理的拒絕。
林楓露不疑有他：“伯父伯母身體都還硬朗，你不用擔心。煉山的母親身體也很好，她妹妹今年也要參加工作了。國內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
“那個……”肖天涯有些吞吐，林楓露說了那麽多，可是她最關心的那個人，林楓露偏偏沒有提起。
林楓露自然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心中有些黯然，不過還是開口為肖天涯解惑：“青依也很好，小葉已經上幼兒園了，她工作很順利，夫妻生活也很和諧。”
最後一句，林楓露忍不住有些邪惡，她承認，這句話有些居心不良。
果然對方陷入了沉默……
……
“那就好……”肖天涯的聲音有些落寞，讓林楓露有些心疼。
本以為都會過去，可是提到了還是會心疼。
“對不起……”見肖天涯這個樣子，林楓露有些心。後悔之前的唐突了。
“沒關系，不過謝謝你。”肖天涯頓了頓，“阿楓，其實陸三金很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
這句話讓林楓露一陣委屈：“肖天涯，你當真好狠的心……”
……
肖天涯握着電話，心底有些悵然，這種陳釀的苦澀讓肖天涯有些不适應。
放下電話，皺眉思考着自己與林楓露的過往，發現自己已經在無形中習慣了林楓露，而青依反而離自己越來越遠。肖天涯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本能的不安讓肖天涯選擇了逃離。
半夜，肖天涯再次被電話驚醒。挂上電話，肖天涯的睡意全無，眉頭緊皺。
剛剛接到電話，有人認定王煉山是撒旦，決定對他實行刺殺。
出手的是一個的金融界的一霸——John，幾次因為肖天涯的投機行為讓他損失慘重，心生不滿，于是決定劍走偏鋒，想除掉這個人。
肖天涯不喜應酬，所以一般抛頭露臉的事情都是交給王煉山出面，有心人自然會發現他的活動與貪狼的每次投機活動相呼應。
沒想到，将他推向了危險。
翌日，肖天涯罕見的帶着王煉山來到了華爾街的證券大廳。
在大庭廣衆之下，對着王煉山下達了各種各樣的指令。
王煉山不解，肖天涯雖然會在無形中散發着上位者的氣勢，但她極少端起領導的架子，此刻她卻這樣做了。而且今天她還反常的帶了很多保镖出門。
雖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多年的默契，讓王煉山立馬明白肖天涯的意思，快速的完成後極其恭敬的立到肖天涯的身後。
肖天涯在證券大廳逛了一圈，并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指令，帶着莫名其妙的王煉山和保镖離開了。
“走吧，去我家，煉山，今晚我請你吃飯。”
肖天涯是個極為重視私人空間的人，很少帶人回家。王煉山不明白肖天涯今天的反常。聰明的他不會過問，這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心裏裝了太多東西。很多東西，自己并不知情。
離開大廳，肖天涯直接領着王煉山回到了自己家中。這是王煉山第一次來到她的家中。王煉山粗粗的打量了肖天涯的住所。
不足六十平米，一室一廳，中等裝修，家具也極為簡單。王煉山無法想象，肖天涯會住這樣‘簡陋’的居所。
這樣的房子說實話，在曼哈頓租金并不便宜，可是相比較肖天涯那驚人的收入來說，這已經不是‘簡陋’來形容了。
就算自己，他的條件不及肖天涯的萬分之一，居住的環境也比這好的多。
環境不算很幹淨，有些地方略顯雜亂。
肖天涯歉然一笑：“抱歉，還沒來得及打掃。”
說着，就收拾起來，從那麻利的的手法可以看出，肖天涯一直都是在自己收拾房間。
肖天涯總是會做一些自己想不到的事情，比如生活幾位節儉，卻每個月花一大筆價錢為自己雇了一群保镖，而且是世界頂級的雇傭兵。
身為一個吃貨，不舍得去高級一點的飯點消費，卻舍得花幾百萬只為将一個失足少年從監獄中保出來。雖然後來證明，那個少年的價值遠超過這個價值。
“天涯，你有那麽多錢，為什麽還要這麽省？”
“錢不是我的，我只是幫人打理而已。”肖天涯理所當然的回答，讓王煉山心生敬意。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經受住這樣的誘惑。放着一座金山，不為所動。
……
不理會王煉山的震驚，肖天涯接過保镖買來的食材，謝過之後，送進了廚房。
“今天我們吃火鍋吧？”廚房裏傳來肖天涯的聲音，陪着洗菜的聲音。
王煉山想進去幫忙，卻被肖天涯給推了出去：“今天你是客，老實呆着。一會兒就好。”說着肖天涯将電磁爐和一個鍋遞給他：“先去把底湯燒好。”
……
沒過多久，肖天涯就把洗好的蔬菜端出，還有牛肉卷，以及各種丸子。這是在美國，能找到這樣的食材肯定要費一些心思，可是保镖熟門熟路的買到了，顯然，肖天涯之前經常這麽吃。打開一瓶啤酒，遞給對方：“來，喝點兒。”
肖天涯悶着頭，一個勁兒的喝酒。
王煉山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抓住她還要擡起的酒杯：“天涯，不要再喝了，你的身體本就不好，有什麽事情就說出來，不要将一切都壓在心底。”
天涯擡起頭，沖着王煉山緩緩的搖了搖頭。微醺的醉意，幽暗的燈光，讓肖天涯散發着別樣的美麗。王煉山不由看的有些失神。
與林楓露那種一看就被人喜歡的類型不同，肖天涯的美需要極大的耐性才能挖掘出來，一旦挖出，就能給人帶來巨大的滿足。像是每一個初次吸毒的人，經歷過最初的痛苦後，剩下的是讓人無法逃離的蠱毒。
這一點，林楓露體驗最為深刻。
肖天涯放下酒杯，盯着王煉山看了一會兒，抱着胳膊往後一靠，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嗨~”
肖天涯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憶，這樣傷春悲秋的肖天涯，王煉山第一次見到。她總是将自己的情緒隐藏起來，用慵懶的姿态示人。
“我來美國是為了林總。”
王煉山也放下碗筷，靜靜的聽着肖天涯的下文。
“現在，林總一個人在國內，頂着太大的壓力。當初雖然陸氏夫婦給了她三年的時間，可是這麽長的時間內存在太多的變數。現在已經過了一年了，林氏那邊給她施加的壓力大的難以想象。你對那邊的事情比較熟悉，所以我想讓你回去幫幫林總。這邊的事情基本已經步入正軌，所以你不必擔心。國內是我的根，如果根沒了，那麽我所做的一切也都失去了意義。針對林氏我還有其他的打算，這需要有人配合，而這個人林總不合适，我要說的你懂嗎？”肖天涯平淡的陳述讓王煉山失神。
他知道肖天涯對待林楓露的感情特殊，但他沒有想到這份感情已經深到這種程度。
以肖天涯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摒棄林氏，笑傲江湖，可她依舊惦念着國內的那個人。
“可以告訴我，是什麽讓你做到這一步嗎？”王煉山壓下心底的酸澀，沉聲問道。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大概如此吧！”肖天涯盯着桌上冒着氣泡的酒杯，失神的說道。
“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你将所有的事情處理好，明天晚上八點的飛機，不要錯過點了。我已經通知Angel去接機了。”
時間很緊，可王煉山只能照辦，否則以肖天涯的性子，到時間管你有沒有事情沒辦完，派人直接把他架上飛機。
只是這次王煉山感到了一絲不安，卻找不出理由。
肖天涯雖然随和，從谏如流，可是她決定了的事情，沒人可以更改。
王煉山離開後，肖天涯拿起電話，聲音前所未有的凝重：“喂~人已經離開了，你派人24小時暗中保護，直到他站在中國的土地上。”
得到肯定的答案，肖天涯挂斷。靠在窗前，望着王煉山漸行漸遠的背影出神，直至對方完全淹沒在高樓大廈之間。
緩緩的滑落到地上，屈膝環抱靠在牆上。這一刻她的脆弱徹底在無人的空蕩房間內流露出來。
王煉山對于她來說不僅是一個得力的助手，也是一個知心的朋友，更是異國他鄉的慰藉。雖然肖天涯給出的理由不假，可是她在國內早已安排了那麽多的人，怎會差他一個。
如果有可能她絕不會放王煉山回去，可是肖天涯不能自私的用他的生命來冒險。
沒過多久，肖天涯就得到了消息，John暗殺的對象變成了自己。
肖天涯苦笑一聲，看來對方的消息來得很快，自己才在證券大廳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對方就察覺出了自己是真正的‘撒旦’。
不過肖天涯也沒有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出去的打算，雖然她對生死看的很淡，可并不代表誰都可以要了她的性命。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
第二天一早，肖天涯就帶着八個保镖，浩浩蕩蕩的開往了曼哈頓最大的軍火市場。
保镖隊長，Aaron，下車警惕的掃了一周，發現沒有異常後，安排衆人占據各個死角，才請肖天涯下車。
Aaron對着個東方女人很無語，明明那沒有錢，卻住那麽廉價的房子，害的他們幾個也要記在那麽狹小的空間內。車子也是二手的，還只有一輛，昨天突然又加了四個保镖，車子不夠，今天還是現租了一輛。本來不大的住處，現在就更擠了。
雖然他們吃得了苦，可誰也不會跟享福過不去。好在，她給的薪水很高，讓衆人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幹勁兒十足。
肖天涯看着琳琅滿目的槍械，頭皮發麻，這要是中國，店家直接可以拖出去槍斃了。興奮的把玩着各種槍支，發現絕大多數的分量都不是自己能夠随意掌控的，只好悻悻的的将目光轉向小型槍械。
Aaron見肖天涯有□□的打算，向她推薦了幾款女士□□，PPS，格魯LCP，Kahr MK9……
肖天涯興致勃勃的抓起一支到打靶場打了一槍，後坐力讓肖天涯脫手，槍支差點崩到自己臉上。
見衆人忍得辛苦，肖天涯沒好氣的說道：“想笑就笑，憋那沒辛苦~如果不想讓我知道，拜托你們就裝的像一點。現在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們在笑。”
流利的美式發音讓人毫不懷疑她是美籍華裔，任誰也想不到，一年前她才的英語水平僅限于“what is your name？”這種小學生的水平。
将槍往桌上一放，肖天涯對這玩意徹底失去了興趣，這東西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個累贅。拿着它，對于專業的殺手來說，跟一個玩具沒差別，更有可能根本就是給人家殺手送武器。
指着武器架上的商品，肖天涯難得大方的一揮手：“挑你們趁手的武器，和足夠的彈藥。只限易于攜帶的短武器。”
Aaron也不客氣，揮揮手，衆人有序的開始輪番警戒，剩下的人紛紛來挑選武器。他們的眼光自然要比肖天涯高，選的武器也要威力大的多。
肖天涯這幾天的表現讓Aaron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這種時候，武器是他的信心。
見衆人基本上都選了同一款□□，肖天涯好奇寶寶一樣，湊上去，查看：“這款□□叫什麽？”
“□□！”
“奧~”肖天涯是個外行，但□□還是聽說過的，以前打過一個槍戰游戲，她用的就是這一款槍，不過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
“厲害嗎？”
“十五米之內可以穿透任何防彈衣。一旦擊中要害瞬間斃命，就算擊中其它部位，空腔作用也會讓他不死也殘。”Aaron簡單的介紹着這款□□的威力。
肖天涯摸摸腦袋，完全不明白空腔作用是什麽意思。将它歸結于英語不好，也懶得深究。只知道厲害就夠了。
“防彈衣那種款式好？”對于這方面，肖天涯是個白丁，她詢問着Aaron的意見。
Aaron見肖天涯拿着一件防彈衣往身上比劃，只好誠實的說道：“防彈衣主要是為了防止流彈和擊飛的碎片，被子彈擊中，防彈衣的作用并不大。□□和□□在射程內都可以擊穿，□□在十米以內擊中也可以擊穿。”
“奧~”這話肖天涯聽明白了，只見她又拿了一件防彈衣，脫了外套，将兩件全都穿在身上。
看待肖天涯這樣幼稚的舉動，Aaron嘴角直抽抽。他想告訴她，就算你穿的再厚，子彈攜帶的沖擊力，可以瞬間要了你的命。可想想還是算了，就算知道又怎麽樣呢，肖天涯無非是想尋求一種心理安慰而已。想到這裏，Aaron也只好認命般的看她在那裏往自己身上鼓搗。
好吧，反正你是雇主，也不用考慮行動不便的問題，花的也是你自己的錢，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你們呢？也都穿上防彈衣，雖然行動會有些不便，但安全第一。”肖天涯無意間說出的話，讓衆人感動。
Aaron看到肖天涯眼中的真誠，心中暖暖的，卻拒絕了她的好意：“防彈衣會影響我們的行動，我們的行動受影響，你的安全系數就會下降。”
肖天涯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平靜的看向衆人：“在我的國家有句話叫做：生死有命！要是上帝‘垂青’于我，就算我躲到天邊也沒用，所以我們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每個人都要挑選好合适的防彈衣，這是雇主的要求。”
這是肖天涯第一次以雇主的身份要求他們做事，衆人只得聽從。
就在衆人感動的一塌糊塗的時候，肖天涯悠悠的來了一句：“到時候擋個子彈也好有個準備。”
頓時又讓衆人又氣又笑。真不知這個東方女人是怎麽想的。
見衆人挑選好，肖天涯穿着兩件防彈衣在室內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從貨架上拿了第三件，這件比上兩件加起來都要厚實，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套上。
“肖~”Aaron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嗯，冷多加幾件衣服，暖和！”肖天涯紅着臉說道。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在這個春末夏初的時節任誰穿上這麽多衣服都會熱的臉紅。
好在肖天涯身體瘦小，在外面套上一件寬大的外套也看不出裏邊這丢人的一幕。
離開商店，肖天涯帶着衆人轉戰到了一家私人醫院。這裏的醫生Brian醫術超群，可是性格古怪，肖天涯之前身體不适的時候都是來這裏打理自己的身子。久而久之跟Brian混的很熟了。
說來也奇怪，一向用鼻孔看人的Brian，對肖天涯的态度卻很好。
“你好，肖，身體又不舒服？“見肖天涯臉上不正常的潮紅，Brian有些擔憂的問道。
見醫生這個樣子，Aaron有些臉紅，他真不知道怎麽跟這個較真的醫生解釋才好。
不過這種事情自然不會發生在肖天涯身上，只見她脫下外套，找了幾張不知道什麽資料的紙張，并在一起。拼命的給自己扇風。
擺擺手，示意Brian不用擔心：“穿多了，沒事。”
看到肖天涯那厚實的裝備，Brian有些納悶，今天又那麽熱？而起防彈衣有這麽穿的嗎？這人是有多麽的怕死，還第一次見有人在這個季節穿三件防彈衣，而且還是這麽厚的。
“肖~，你要自殺嗎？”
肖天涯不滿的瞪了Brian一眼，“不是我要自殺，是有人要殺我！”
一向嚴肅的Brian此刻滿臉的笑意，這一幕如果讓認識他的人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以冷漠著稱的Brian還有笑的這麽燦爛的時候。
“我怕殺你的人還沒到，你就被熱死了。”Brian的話得到了衆人的贊同。外邊都有人穿T恤了，可眼前這位‘神仙’穿的都可以過冬了。
不理會Brian的嘲笑，肖天涯反正沒有脫下來的意思。
“今天，我找你有正事要談。”肖天涯将手中的材料紙放到一邊，抽出紙巾一個勁兒的擦汗。
Brian好笑的看着肖天涯的動做，如果換做他人敢動他的東西早就被他掃地出門了，可是Brian偏偏對肖天涯的這種行為生不起氣來，甚至有些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溺。
Brian是醫學界的奇才，精通心理，外科。也許是因為對人的心理一不小心研究的太過透徹，所以對人總是少了幾分熱情，甚至帶着淡淡的厭惡。
可是對于眼前這個人，Brian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很親切。這讓他對肖天涯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什麽正事？”笑過之後，Brian恢複正經。
肖天涯對待正事向來嚴肅。
“我想請你做我的私人醫生，時間五年左右。”肖天涯抹了抹汗，頓了頓。
“報酬：五年以後我交給你一所擁有先進設備的醫院，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研究，當然前提不能違反當地法律和太過反人類。醫院位于中國，你将來所得的任何成果都為你自己所有，但是轉賣對象只限于中國，林氏集團優先。當然這段時間如果我遭遇死亡，我們之間的約定依舊有效，而且，上述雖說的條件不變”
“可以考慮一下。”說完肖天涯等待着Brian的答複。
Brian抱着臂膀靠在桌子上看着滿臉通紅的肖天涯，玩味的說道：“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這不是我考慮的，我只是提議，決定權在你。”
“你不怕我為了得到你許下的承諾故意制造醫療意外嗎？”Brian看着肖天涯，一臉的陰暗。
肖天涯不為所動：“你舍得把自己的研究對象弄死？”
肖天涯這麽通透的回答讓Brian一滞。這個女人遠比自己想象的聰慧。
“好我答應你。”Brian的回答出乎衆人的意料。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答應這種要求。
“約定的時間內你還要做我的心理咨詢師。”肖天涯追加條件。
“你心理有問題？”Brian探究的看向肖天涯。
肖天涯不滿Brian這種狂熱的眼神，只要涉及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他就會變身科學狂人。
“我有沒有問題你不用擔心，你只要告訴我，我的對手在想什麽就可以了。”讓他做自己的心理醫生，笑話，肖天涯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他治成精神病。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一章莫名其妙的被鎖，所以将兩個章節并在一起了，明天沒有更新，希望大家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