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場對毆式的暴揍

“沒用!”百千洺苦笑一聲,說:“你們可能對于網絡這邊沒有什麽了解,這可是Deepweb,要是能被輕易追蹤,也不會有每年近百萬變态徹夜不休的狂歡了。他們用的都是洋蔥服務器,除非真有AI,否則別妄想追查IP了。”

“也就是說,我們只能按照君無心制定的規則來。盡管殘忍,但是,Choose!”

百千洺略帶苦澀的聲音,卻真切的道出了現在所有人的處境。

追查不到君無心,就只能按照他的游戲規則來,二選一,這又是何其殘忍。

電腦上白色的資料頁還在翻動,百千洺匆匆看了兩眼,這裏面包括的東西,還是讓他心驚。

裏面囊括了包括楚非驕陪伴張晉謙七年和後來入獄的前因後果,還包括張晉謙暗戀趙霁陽和他與楚非驕之間複雜的關系,易羅越和趙霁陽上下級的關系也寫在裏面。

大眼望去,這就是一個大的三角關系,包括的不止是直接關系,還有間接關系。

說白了,就是誰都和誰有關系,也誰都和誰沒有關系。

易羅越眼中,燃燒着熊熊火焰。他們剛從死囚牢出來的時候,楚非驕拎着一瓶廉價的白酒說他陪了張晉謙七年!他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如今被證實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原本你的原裝貨變成了二手貨!

盡管沒有處子情結,盡管知道對于gay這個群體,對于楚非驕那樣的身份來說只有一個情人還算是好的。但是想到有人得到了楚非驕所有的青澀和美好,得到過他滿腔赤忱的愛,他就無與倫比的嫉妒!

他和張晉謙是敵人、是對手!他從來沒有一刻這麽堅定過!

但是現在,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易羅越深吸口氣,沉聲說:“聯系張晉謙,我要和他見面,無論如何,至少要保下一人。”

易羅越這樣說着,卻攥緊了拳頭。

因為君無心沒有給出明确的投票時間,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留給兩人思考接洽的時間有多少,雙方的負責人一碰頭,很快就确定下來會面的地方。

整個S市,城西三區,由東北向西南排列分別是:康平區、東陵區、法庫區,城東則是和安區。考慮到兩方情況,最終選定了東陵區的周華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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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17日,下午13點,雙方在周華樓正式見面。

周華樓懲戒自歃血道,經過白部的整理改編,已經成為了修羅會的産業之一。

這次會見,雙方為了方便,均沒有帶任何的護衛,只帶了各自的軍師智囊。

易羅越帶了任驚絕和胡言,胡言也是之後才知道楚非驕被綁架的消息,瞬間,胡言就明白,這是個打入修羅會真正高層的機會。但是,也因為楚非驕的身份太敏感太特殊,一旦談判失敗,他的下場也不會好。但是富貴險中求,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可惜百千洺還卧病在床,被醫生勒令住院修養,否則他也是要來的。

另一邊,張晉謙只帶了張以歸。別看外表上看起來張晉謙和張以歸差不多,但是張以歸卻是結結實實的高了張晉謙兩輩兒,都是張晉謙爺爺輩的人了。

易羅越帶着人大步走進周華樓,周華樓內,金碧輝煌一如初日,這種死物,是不會為主人的改變而頹敗的,該輝煌的還是輝煌。

而如今,偌大的周華樓裏,也就只有五個人。

來到周華樓的頂層,易羅越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胡言還有任驚絕都留在門外的會客廳,跟張以歸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因為這次的主人公只有易羅越和張晉謙兩人,所以,這次他們兩個選擇了單獨談話。

坐在黑木圓桌的後面,斂目孤坐的張晉謙就像是沉默不語的冰雕,刻板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薄唇緊抿,像是即将出鞘的薄刃。

易羅越伸手,拉開實木的椅子,跨步坐下。他直視着對面的張晉謙,俊朗的面容棱角分明。

兩個人,也是楚非驕前後兩任情人,隔着幾米的黑木圓形桌相對而坐。

這是易羅越和張晉謙第一次相見,這次相見絕對稱不上是什麽美好。二選一的壓力壓在兩人之間、幾米的距離、緊繃的氣氛、東西的割據,他們坐在一室之內,但更像是坐在天秤兩端。

沒有人想到過,包括他們本人都沒有想到過,未來他們會稱兄道弟,會聯手壟斷整個東北,甚至到了真正能被人叫一聲‘東北王’的境地。

“我看過那份資料,首先,我要感謝你保護趙霁陽,他是我拎回隊伍裏的小子,是我的屬下。”易羅越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他開口說道。

張晉謙冰冷地回答道:“救他,是我自己的意願,并不需要你的道謝。”

“呵!”易羅越冷笑一聲,他說:“感謝歸感謝,但是我這人恩仇兩算。你對趙霁陽有恩,就是對我有恩,但是你把阿驕推進死囚牢當替死鬼,就是和阿驕有仇,自然也就是跟我有仇!”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真到了為阿驕讨債那一天,我不會因為趙霁陽的原因放你一馬。別跟我扯那什麽生死契,憑阿驕背後的人,你敢讓他簽那種東西就足夠被整死了!”

張晉謙撩了撩眼皮,掃了易羅越一眼,身體卻動也不動。

“報恩?你的報恩我不稀罕!報仇?真要報仇,也是楚非驕自己來找我,你是什麽人,說什麽為他讨債!真是白日做夢!”

“不管我是不是白日做夢,至少,我現在比你更有資格,自稱為阿驕的誰!”

易羅越不想為過去那些事扯皮,盡管他對楚非驕曾經跟張晉謙在一起七年而窩了一肚子火。

“這次,你打算怎麽選擇?”

張晉謙神色不動,他只是用他那雙寒潭一樣的眼睛和易羅越對視着。

“你又打算怎麽選擇?”

易羅越一時,也無法回答。

選擇?!

終究是要選擇的啊!

可是他們兩個要怎麽選擇?

趙霁陽,楚非驕,難道他們兩個真的是不能共存的嗎?為什麽非要舍一存一?

這又不是稱量東西,将兩個人放上天秤稱一稱,重的保下來,輕的就舍棄?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人的價值,哪裏是可以用天秤來衡量的!

易羅越看着張晉謙那張冰雕一樣的臉,忽然就笑了,他說:“咱們兩個來這裏,是為了盡快統一意見的。看樣子,咱們兩個人也不可能達成一致。既然如此,咱們不如用點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你知道嗎,從前在軍營裏,我專揍各種不服!”

說完,易羅越猛然躍起,腳尖輕點在黑木圓桌上。身體下蹲,全身壓縮到極限,然後如同猛虎撲食一般向着張晉謙撲了過去!

無可匹敵的力量帶來了迅猛的速度,易羅越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向着張晉謙的喉嚨扼去!

什麽?!驚訝于易羅越猛然出手的速度和力量,他全身肌肉反射性的緊繃,多年的家族訓練讓他本能的向着旁邊撲倒!

“勝者才有話語權!來吧!張晉謙,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易羅越在空中暴吼一聲,騰空的身體靠着雙腳在牆壁猛然一蹬,借助相互作用,他快速的改變了攻擊方向。照舊向着張晉謙撲了過去!

張晉謙修的是刀法,而他沒想到在這個二選一的節骨眼,易羅越居然敢向他動手。沒有趁手的兵器,他只能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躲避易羅越的撲食!

易羅越一擊落空,轉手就抄起張晉謙坐的椅子,雙臂蓄力掄了個滿圓,照着張晉謙的身體砸了過去!

張晉謙連番翻滾,躲避了易羅越的撲擊,易羅越力盡落地,掄起的椅子卻來勢洶洶!迅疾的速度劃出忽忽風聲,重重撞擊在張晉謙的身上。

易羅越抓住機會,不等張晉謙反應過來,一拳揍在他臉上!

“誰讓你負他!”

拳頭和臉頰接觸,那恐怖的力量甚至直接打爆了張晉謙臉上的毛細血管,一片紫紅暈了出來。

“我都不敢負他!你竟然敢負他!”

一計右勾拳,力度大的易羅越右手腕都被震得生疼,可他沒有停下,緊接着換了只手,又是一記左勾拳!

“易羅越!”

張晉謙冰雕一樣的假面被轟碎,第一次有人敢這麽一拳一拳的揍他的臉,他随手拽了旁邊的一把椅子,掄起來照着易羅越的頭就砸了過去。實木的椅子砸的易羅越頭破血流!

“你照樣沒有保護好他!如果你保護好他,哪裏有今天!”

張晉謙今天也是被易羅越揍狠了,氣極的他幹脆也一記勾拳還了回去!

“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自己的人都守不住的廢物!”

易羅越硬挨了一拳,他吐了口嘴裏的血,揪着張晉謙的領子把人按在牆上!

“咱倆都是差不多的人渣!誰也別嫌棄誰!”

說完一記狠辣的膝撞,照着張晉謙的腹部狠狠頂了上去!

張晉謙躲也不躲,躲什麽,易羅越說的不錯,他倆都是差不多的人渣,誰也比誰好不到哪裏去!硬挨了一記膝撞,張晉謙卻是還了一記勾拳,重重地打在易羅越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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