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旅行出發前的一些瑣事
“去埃及？”
托尼的聲音從電腦裏傳出來：“那麽荒涼的地方，有什麽好玩兒的？”
“查爾斯似乎對金字塔感興趣，對于那些人文知識一類的，我是搞不懂啦。”
卡洛斯支着下巴，一邊看着電腦屏幕裏的機械臂小呆榨果汁，一邊回答說：“但其實，那東西沒什麽好研究的，凡人總想被神明眷顧，或者想讓自己也成為神。他們建造金字塔，就像是建造通向天空的天梯一樣，只會徒勞無功。”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還頗有興致的念了一句古埃及的語言。
“什麽？”托尼這時候才從視頻中出現。
他舉着一個火箭筒形狀的武器，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穿着個耐髒的黑色長袖，戴着個安全頭盔，就像個建築工地的工人一樣，不修邊幅又十分邋遢，随口好奇的問：“你剛說的不是英語吧？”
“古埃及語。”
卡洛斯抿抿唇回答：“大概意思是，天空把自己的光芒伸向你，以便你可以去到天上，猶如拉的眼睛一樣。拉是埃及的太陽神，也是埃及那群神的頭兒……唔，主神。”
“你居然還會埃及語？”托尼頗為驚訝的說。
“只會一點兒。大部分時間，不同系統的神明都不怎麽互相交流，因為大家都很驕傲……不過，偶爾也會有異類，比如北歐的那個邪神洛基，就挺喜歡四處跑的。我雖然沒見他幾回，但對他印象深刻，因為他……他有點兒奇怪，和北歐那群神比起來，行事風格有點兒格格不入。怎麽說呢，乍一看，就好比狐貍落進了狗熊群裏。好吧，總之，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我在奧林匹斯山的時候，和赫爾墨斯學過好幾種語言。”
卡洛斯這麽誠實的回答着。
托尼附和了一聲：“看來神也需要學習。”
“在哪都一樣。只不過，人研究法則，利用法則；神掌控法則，改變法則。這是我媽媽教給我的道理，但我覺得，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做不到那個程度。不過，也沒幾個神能強大到改變法則，多數都是掌握法則的水平。”
卡洛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那個金字塔的問題：“……其實，埃及人弄錯了一點兒，神明不是都住在天上的，起碼我不是。所以，別說金字塔就是個象征的玩意兒，他們哪怕真建個天梯出來，亡者的靈魂也沒辦法登入天國的。說起來，我還沒見過埃及的神明，他們的行事風格有點兒低調、閉塞，很少出來和別的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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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聽着聽着，就不感興趣了。
他繼續在那頭叮叮當當的折騰那個武器，一如既往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卡洛斯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兒。
他閉上了嘴巴，覺得有點兒傷自尊。
但是一工作起來，就廢寝忘食的托尼，完全沒那個細膩的神經去猜測別人的心思。
他拎着錘子砸砸砸，又用扳手擰啊擰，忙的不得了。
卡洛斯只好一個人無聊的趴在那，看他幹活。
半響，他突然問了一句：“托尼，當你發現自己再也不長高了之後，是什麽心情。”
托尼一個踉跄，拿着扳手的那個手差點兒一動，把自己的腳給砸了。
“真是個好問題！”他悻悻的将扳手扔到一邊，轉過頭來打算瞪過去一眼。
可當他一瞅見卡洛斯粘着絡腮胡子，可笑的裝大人樣子後，反而有點兒不忍心開口嘲諷了。
于是，他難得認真的想了想，回答說：“首先，我不矮。其次，我不記得是什麽心情了……最後，當我發現，這無損于我的魅力後，我就覺得不重要了。”
他張開手臂，得瑟的笑着說：“看到昨天時尚雜志的封面了嗎？我的照片旁邊，寫着——所有人都愛托尼斯塔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問你沒用！”卡洛斯頗為不滿對方的炫耀，打算挂斷視頻。
“嗨，我只是想告訴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寶貝兒。”
托尼眨眨大眼睛，滿臉無辜的解釋說：“你瞧，甜心，不管你什麽樣子，我不都對你挺好的。”
卡洛斯抿着嘴，還是郁郁不樂。
“啊，對了！忘記告訴你，我最近也要出遠門了，去一趟阿富汗，給軍方做武器演示……”
他突然揚聲說：“這幾天，我得忙着調試我的新發明，回頭你出發去埃及的時候，就不去送你了。不過，今年，我記得讓賈維斯幫我快遞給你一份生日禮物了。生日快樂，明天記得簽收。”
聽到‘禮物’這個詞，卡洛斯總算高興起來了。
但是，他奇怪的問：“生日禮物？明天不是我生日啊？我生日不在這周。”
“不是嗎？”托尼驚奇的問：“那這周誰過生日？”
“我不知道，但我的生日在春天，你又不記得了嗎？”
卡洛斯撇撇嘴回答。
“呃……你就當普通日常禮物好了。”
托尼回避了那句記得還是不記得，轉而毫不心虛的囑咐說：“禮物，記得簽收。”
卡洛斯翻了一個白眼：“好吧。”
然後，他想了想，又想起托尼對自己的好來了，難得主動的說：“等我從埃及回來，也給你帶禮物吧。托尼，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你這個小氣鬼，能有什麽東西帶給我啊，真是謝謝了！”托尼不屑的說。
然後，他想了想，信口開河的開了一個玩笑：“你要是真想送我禮物的話，給我弄個木乃伊吧！。”
卡洛斯驚奇的看着他，信以為真的點了點頭：“那我到時候仔細找找。”
說完，他還評價了一句：“托尼，你的喜好，真獨特。”
第二天，收到快遞之前，卡洛斯的心情還是無比愉快的。
因為，他以為會收到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什麽的，再不濟也是新出的游戲機一類的……
然而，當他打開快遞，卻看到一條，可以讓女人尖叫的，漂亮又華貴的紅色露背晚禮服長裙，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盒子，小盒子裏裝着搭配的項鏈、耳墜，大盒子裏裝着一雙精致的高跟鞋……
“whatthef#ck!”
卡洛斯整個人都徹底變灰暗了。
同一時間，
盡職盡責，已經提前幫自家老板精心準備好了一份生日禮物，方便老板刷女助理好感，忠心耿耿的哈皮，還在和佩珀信誓旦旦的說：“我發誓，托尼這次絕對記得你的生日，真的。”
“那真是謝謝他了。”
佩珀挑了挑眉毛，一點兒都不信的假笑着，客套說。
在托尼出發前往阿富汗前夕。
她果然沒有收到任何生日驚喜。
真是，不出所料。
‘幸好沒有抱希望。’精明能幹的助理小姐淡然的想。
然後，她繼續用公事公辦的态度，和較快的語速來追着托尼彙報近期的工作：“……您之前感興趣的那款diaplayer的音樂程序，收購失敗，紮克伯格先生拒絕了我們的購買請求。”
“紮克伯格是誰？還有那個程序幹什麽用的？”托尼咬着一塊三明治問。
“呃……紮克伯格先生是一個高中生，全名是馬克紮克伯格，程序天才，他發明了diaplayer的音樂程序，是一個能自動識別使用者品味和愛好的軟件程序。”
佩珀低頭看着自己的筆記本，盡量快速詳細的回答着。
“哦，我想起來那個軟件了。不過，他為什麽拒絕？錢不夠？還是已經賣給了別家？哪家？微軟？”
“不，他同樣拒絕了微軟。”
佩珀頓了一下，語氣複雜的回答：“他把軟件免費發布到了網上，讓大家自由下載。”
托尼愣了一下。
他眨了眨大眼睛，打了個響指，頗為欣賞的說：“聽起來很狂很個性！”
佩珀想了想說：“您大概是最沒資格這麽說別人的人了。”
托尼哈哈大笑：“賈維斯，幫我把那個免費的音樂軟件下載一份。”
彬彬有禮的英倫腔立刻回應着：“好的，很榮幸為您服務，si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