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渣受的後宮解散後

後宮解散的第一天

烏江想甜甜了。

甜甜是他的寵妃之一,擁有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與桃子般的圓潤可口的豐臀,最重要的是,他在床上只要喊一句:“甜甜,舔舔。”就可以安心享受靈巧唇舌帶來的甜美滋味了。

此時此刻,他一個人孤獨地躺在龍床上,嘴裏含含糊糊地念叨着,分不清是在叫甜甜還是舔舔。

後宮裏僅剩的最後一名妃子,坐在床角懶懶地扇着扇子,皺眉看了他好一會兒,想了想,起身走到殿外對着門口打瞌睡的小太監吩咐了幾句話。

再回來,摸了一把烏江腦門上的汗水,猛地一拽被子,連帶着嬌弱的皇帝陛下一起掀到了地上。

“瞧你熱的,還把自己裹那麽緊。”

烏江眼冒金星地趴在冰涼的地面上,氣道:“裴骨!”

“嗯?”裴骨抱起被子拍了拍放回床上。

烏江看着他的動作,強壓下怒氣,心道寵妃也是為我好,我是個明君不能動怒。

裴骨剛從冷宮出來不到兩日,顯然沒有料想到自己已榮升為“寵妃”,他徑直跨過地上的烏江從太監手中接過蜜糖水。

“好了,又甜又可以舔,快起來吧。”

烏江臉上募得一紅,一雙桃花眼迷蒙地望着那修長手指。

原來,他打的是這般主意……

雖然這個妃子不識大體,不解風情,不過眼下也沒得挑了。

烏江脫下黃燦燦的龍袍,扯開裏衣的衣領,露出雪白肩膀,對裴骨勾唇一笑,扶着床沿站起身,向瓷碗伸出手指……

——啪!

烏江委屈地摸了摸紅腫的手背。

裴骨面不改色道:“吃東西,先洗手。”

“……”

烏江咬牙,現下後宮只能獨寵你一人,我忍了。

他在裴骨的監督下細細的洗過雙手,無視掉寵妃遞過來的勺子,纖纖食指往裏一蘸,而後低低喘了口氣,望着裴骨英俊的面容,順着指節輕輕舔舐。

這可是甜甜最撩人的伎倆了。

然而令烏江失望的是,裴骨全無心動的神色,點點頭自語道:“原來甜甜舔舔是這個意思。”

烏江眼睜睜地瞧着他的寵妃神色憐憫地摸了摸他的頭,順了順他的發,拍了拍他的肩。

“身在帝王家,自小缺失親情,保留些唆手指的兒時習慣,實屬正常,陛下無需多慮。”

烏江深吸一口氣,寬慰自己,後宮解散唯有冷宮中的裴骨留了下來,可見對他用情之深,他切不可一再辜負。

靜了靜,烏江深情地對裴骨道:“你願留在後宮,朕心甚慰。”

裴骨笑道:“這裏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為何要走?”

烏江一怔,連連搖頭:“你是為了吃喝留下的?朕不信!”

裴骨道:“自然不單單如此。”

烏江放下心:“這裏沒有外人,愛妃直說便是。”

裴骨道:“以前只有後宮清靜,現在整個皇宮都清靜了,更好。”

烏江:“……愛妃所言極是。”

裴骨正要繼續說下去,側過頭看到他的表情,話到嘴邊一轉:“陛下哭了?”

“沒有。”

烏江拭了拭眼角,仰望金銮大殿外廣袤的天空。

“我只是……想甜甜了。”

後宮解散的第二天

烏江想球球了。

球球是他最識大體的妃子,為了能讓皇帝雨露均沾,幾乎三宮六院都留下了他□□的痕跡。只是有時候藥性太烈,烏江剛過去,就見到相鄰的兩個妃子抱在了一起。

好在烏江是個宅心仁厚的明君,對于妃子們無意犯下的錯誤并不會追究太深。

站在空蕩蕩的妃子殿,烏江回憶着往日種種,忽然覺得這裏尚且存留着球球的氣息,不然他的心率怎會如此之快。

裴骨餘光掃過,不由詫異道:“陛下你的臉好紅。”

烏江眨了眨泛紅的桃花眼,握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口。

“愛妃,你看朕是不是病了?”

裴骨嚴肅地盯着他起伏的胸膛,感受掌心傳來的激烈律動。

“陛下你恐怕是……”

“相思病?”

烏江身子一軟,渾身冒着熱氣,依靠到裴骨的懷裏。

“恐怕是心悸啊!”

“……”

裴骨道:“我立刻傳太醫。”

烏江:“等等!”

來不及制止了,烏江稀裏糊塗地被一幫哭唧唧的太監架到了寝宮,接着又來了一幫誠惶誠恐的太醫挨個問診,一圈下來午膳時間都錯過了。

他蔫了吧唧地趴在床榻上,肚子咕咕的叫個沒完。

裴骨倒是吃飽喝足,精神飽滿地坐到床側,拍了拍他的背。

“看你無礙,我就放心了。”

“我很有礙,”烏江道,“我需要豬蹄的滋潤。”

裴骨聞言蹙眉道:“陛下身體不适,切忌渾食,我叫禦膳房做點清淡的小菜上來。”

于是,烏江苦不堪言地咽下了燙白菜。

愛妃是在關心朕的龍體,關心我,關心……嘤,好難吃。

烏江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勉強進食。

裴骨在旁邊看着他道:“陛下不可挑食。”

烏江瞪眼:“有食給我挑嗎!”

裴骨把碗往他那推了推:“喏,白粥。”

“……”

“多喝兩口。”

“……”

烏江端起碗碟,狠狠地咬住。

裴骨後宮獨大,朕千萬要忍耐。

他目光放柔,寵溺道:“愛妃,朕今天翻你的牌子好不好?”

裴骨不以為意道:“你昨天也是翻的我的牌子。”

“昨日不算。”昨天裴骨一上床就睡得爛熟,根本沒有他發揮的餘地。

裴骨想了想,龍床确實比他的榻子舒坦很多,遂點頭同意。

烏江心中一喜,對貼身侍衛打了個眼色。

床幔掩下,紅燭點起,迷香氤氲缭繞。

烏江找來球球留下的□□,加在酒杯裏,對姍姍而來的裴骨勸道:“夜深了,喝杯溫酒暖暖身。”

裴骨瞄了他一眼,奇怪道:“夜深了,早些休息,喝什麽酒。”

說着端起酒杯,遞給身側服侍的太監,“賞你了。”

小太監臉憋得通紅,拼命想烏江打眼色,烏江別過頭,伸手擋住臉。“愛妃賞你的,還不道謝。”

小太監絕望地看着酒杯,眼含淚水地道了謝,而後一飲而盡。

烏江目不忍視,連忙揮手道:“這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小太監連忙踉踉跄跄地奪步而出。

裴骨望着他倉皇的背影道:“喝一杯酒就醉了?”

烏江心道,趕明補償他點銀兩。咳嗽兩聲,扯過裴骨的衣袖。

“愛妃不是說早洩休息,愣住做甚。”

裴骨略略颔首,解開衣帶,露出精裝的腰腹。

烏江看着眼睛發直,身體不受控制的燥熱起來,伸出手便要往那結實的腹肌摸去。

“對了,陛下準備何時選秀?”

烏江停下動作,茫然地看向裴骨。

“咦?你難道不是解散後宮,重召秀女嗎?”

“哈?”

“恭喜陛下,終于治好了斷袖之癖,誕下龍子有望了。”

“……睡覺。”

烏江悶悶地翻過身,拿杯子裹住頭,腦中的旖旎畫面瞬間煙消雲散。

裴骨疑惑地自他身旁躺下:“我說錯話了?”

“沒什麽,”烏江道,“我只是有些想歲歲了。”

後宮解散的第三天

烏江想歲歲了。

歲歲算的上他心裏的半個白月光,因為每次他想寵幸歲歲時,都見到他跟隔壁的妃子抱在一起,完全沒有他插足的餘地。烏江心裏明白這也不能怪歲歲,要怪只能怪球球的□□。

然而吃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盡管歲歲後來帶着隔壁妃子私奔出宮,直接導致了後宮的分崩離析,烏江的心裏也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歲歲美豔聰明,手段狠辣,妃子們私下裏叫他太歲爺,竟比他這個皇上還要怕上幾分。

烏江有時想他若有歲歲一半的狠戾,裴骨又怎能翹着腿剝桔子而不是翹着屁股服侍他。

烏江的視線在他的身上轉個不停,裴骨的身段和容貌都是極好的,奈何搶進了宮才發現他根本不是個斷袖。

後宮解散後,烏江孤枕難眠,輾轉反側地聽小太監提醒後宮尚留着為娘娘。

起初他是欣喜若狂,待看清來人的面貌,又是心如死灰的。

小太監附耳道:“陛下何等本事,不若我們凡人,縱使完好無損的衣袖也定能斷了。”

烏江心道有道理,灰灰的石頭心都能叫他捂熱了,何況區區一個裴骨。

現在回過頭來看,他實在天真。

裴骨嘴裏嚼着橘子,發現皇上一直盯着他瞧,後知後覺地把剩下半塊橘子遞了過去。

“要吃嗎?”

烏江捂住腮幫子,還沒吃,就覺得嘴裏泛起了酸澀味。

裴骨看了看他,道:“不吃?”然後又收回了手,把剩下半塊一起塞進嘴裏。

于是,烏江的表情更苦了。

裴骨瞧着他的表情,思量片刻,猶猶豫豫地把橘子皮放到了烏江的手掌心。

“不吃,聞聞?”

他堂堂天子,竟堕落到聞橘子皮的地步?

烏江不服!

他依進裴骨的懷裏,道:“愛妃喂我。”

說着撅起了嘴,等待裴骨哺進來。

裴骨神色萬分糾結,見烏江一臉期待,咬咬牙,對他道:“陛下真的想要。”

烏江面染嫣紅,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裴骨嘆了口氣,他是皇上他最大。

而後在烏江期許的目光下,溫柔地撐開他的嘴,俯下身……将橘子皮扔了下去。

“……”

烏江叼着橘子皮,臉頰紅暈未退,青色湧上。

裴骨好奇地問道:“橘子皮好吃嗎?”

烏江:“呸呸呸!”

裴骨:“陛下注意儀态。”

烏江:“你走!”

裴骨起身:“時辰差不多了,我也該告退了。”

烏江:“……等等,你回來。”

裴骨蹙眉道:“你怎麽變得如此喜怒無常。”

烏江提起一口氣,緩緩呼出,再提,再呼,強擠出一抹笑容。

“愛妃誤會了,朕在逗你玩。”

裴骨不贊同道:“玩物喪志。”

“……”

“陛下還有何事。”

“……沒有了。”

“啊,對了。”裴骨道,“選秀之事……”

“不勞你費心!”

裴骨躬了躬身:“如此,我先退下了。”

烏江望着他潇灑的背影,招來小太監。

小太監望着他道:“陛下?”

烏江捉住他的手,兩眼含淚。

“朕想卡卡了,卡卡什麽時候能回來。”

小太監提醒道:“卡娘娘如今已是狼族番王,每年進貢的時候才會來,這兒還差着好些時日呢。”

烏江錘錘胸口,悶頭鑽進被子裏。

朕的後宮啊。

後宮解散的第四天

烏江想卡卡了。

卡卡作為異域人,笑聲很特別,不是“哈哈哈”也不是“呵呵呵”而是“卡卡卡”。

在兩人言語尚且不通時,便是靠着“卡卡卡”交流的,省去了許多煩惱與紛争。

烏江聽不懂他的話,可以想象他是在誇贊自己,說自己愛聽的話,而不像裴骨每一句都要用“忠言逆耳”來麻痹自己。

眼下他跟裴骨合衣躺在床上,連個枕邊風都沒有。

裴骨翻了翻身,感慨道:“還是龍床舒服。”

烏江“哼”了一聲,這是當然。

裴骨又道:“不過不如冷宮清涼。”

烏江神色一僵,吩咐小太監道:“多搬點冰來。”

太監們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屋內的溫度便降了下來。

裴骨道:“陛下不覺得又點冷嗎?”

烏江面色鐵青道:“不覺得。”

裴骨摸了摸他的手:“你在打顫。”

烏江:“沒、沒有。”

裴骨:“說話都不利索了。”

烏江吼道:“大膽!”

裴骨一愣,看着他不說話了。

烏江瞧着他的模樣,自覺守住了威嚴,不由放柔了聲音:“愛妃若是嫌冷,抱緊我便是。”

“我倒是不太冷了……”

裴骨看了看烏江的小身板,在瞧瞧他倔強的姿态,嘆了口氣,伸手攬住他。

“抱抱也無妨。”

烏江觸碰到溫暖的懷抱,瞬間神情蕩漾,滿面□□。他就知道愛妃是口是心非,其實心裏想他想的不得了。

他想在裴骨的胸口畫圈圈,又想在他的腹肌打叉叉,雙腿還不規矩地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

何須□□,朕已是最好的□□。

烏江做好了向裴骨毫無保留的打開的準備,泛着水潤的雙眸柔柔地送着秋波。

“愛妃,我們……痛痛痛!”

裴骨猛地一壓,鉗住他作亂的四肢,沉下臉道:“陛下睡覺習慣太差,得改。”

怪不得他每日要叫不同的妃子侍寝,誰在他旁邊能睡得好,裴骨心道。

烏江委屈地被他制住手腳,動彈不得,秋波通通撞在了木頭身上沒有半點回應。

“愛妃你不覺得我們不做點什麽,對不起這良宵嗎?”

裴骨思慮片刻,沉吟道:“确實。”

烏江一喜:“我們……”

“吃些夜宵吧。”裴骨問道,“我想吃銀耳粥了,你呢?”

“……”

烏江怨憤地瞪着他。

裴骨若有所悟:“陛下要節食瘦身?”

烏江咬碎了一口銀牙,吞進肚子,一字一頓地飽含感情地對他道:“豬蹄!”

“嗯……”裴骨捏了捏他的腰間軟肉,“還是跟我一起吃粥吧。”

烏江恨道:“朕不需要節食!”

“好好好,不節食。”裴骨對門外的太監喊道,“銀耳粥和八寶粥,再來點小菜。”

烏江:“……”

裴骨道:“陛下要體察民情,與民同樂,與民同苦,不能驕奢淫逸。”

烏江哭訴:“你倒是給我個驕奢淫逸的機會啊。”

裴骨:“不給。”

“……”

烏江想灰灰了,想他那嬌嗔做作的寵妃了,灰灰雖然早洩,但是他的美貌足以彌補一切,最重要的是,他從來不會說不。

後宮解散的第五天

烏江想灰灰了。

灰灰因為用多了球球的□□,變得早洩,不過身體上的缺陷也靠身體的優點彌補了,他憑着驚為天人的美貌,依舊贏得了烏江的寵愛。

灰灰很會撒嬌,愛纏人,總是讓烏江有種灰妃沒了他就活不下去的錯覺,所以當灰灰頭也不回的跟着歲歲離宮時,烏江失落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思及至此,烏江用頗為懷念的語氣對裴骨道:“每次我想寵信灰灰時,他都說被歲歲掏空了身體,洩不出來,不能侍寝。我當真心疼他,可憐了一副好皮相,卻無用武之地。”

裴骨道:“你确定他是無用武之地,而不是用在了別的地方?”

烏江肯定道:“他在後宮這麽久,從沒成功侍寝過,不會錯。”

裴骨:“……陛下開心就好。”

烏江嘆道:“天妒藍顏啊。”

裴骨道:“心疼老天爺。”

“愛妃說什麽?”

“沒什麽,陛下該你了。”

裴骨努努下吧,點了點面前的棋盤。

烏江擺正姿勢,伸長了脖子往下看,黑子烏壓壓連成漆黑一片。

“我有機會翻盤嗎?”

“沒有。”

烏江暗示道:“此刻灰灰在,他定會直接掀桌,然後說不用下了,平局。”

裴骨贊同道:“跟陛下下棋确實是種折磨。”

“……”

裴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子。

“要掀嗎?”

烏江郁悶道:“不用,你贏了。”

“哦,”裴骨道,“還下嗎?”

“不下了,”烏江癱到椅子上,“愛妃為朕奏樂一曲吧。”

裴骨道:“我不通音律。”

烏江道:“作詩一首。”

裴骨道:“不懂平仄。”

烏江道:“跳舞總該會了吧。”

裴骨充滿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烏江氣道:“你什麽都不會,怎麽進的宮!”

裴骨聳肩道:“那要問陛下,當日為何要擄我進宮。”

“還不是瞧你長得好看。”烏江小聲嘀咕。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後宮能人雅仕夠多了,愛妃什麽也不會,就陪朕用用膳也不錯。”

裴骨颔首:“吃我确實在行。”

“……”

“陛下也不必自謙,昨日的豬蹄啃得是我見過最幹淨的。”

“……”

烏江捶胸頓足:“總有一天我要死在龍床上。”

裴骨道:“可以料想到。”

烏江橫眼:“被你氣死的!”

裴骨不解道:“陛下何出此言。”

“我……”

烏江瞪了半天眼,看着裴骨茫然的臉龐,忽然不氣了,他的臉棱角分明,線條剛毅,英氣十足的樣子與後宮裏的其他妃子大為不同,所以烏江才會第一眼看到就軟了腳,恨不得馬上擄到龍床上。

“其實……”烏江面色通紅,眼神迷離道,“死在床上也不錯,比如精盡人亡。”

裴骨聞言大為震驚,想不到皇上禁欲禁瘋了。

他不由嚴肅起來:“選秀之事刻不容緩,你不願意操勞,交給我吧。”

“……我還是氣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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