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女主的前未婚夫(十七)
西陵被收入東陵,一時之間,天下格局大亂,連遠在北陵的鳳傾凰都聽見了風聲。
被她勾搭的年輕丞相正在憂國憂民,鳳傾凰神色勉強地笑了笑,神色間盡是驚慌。
她握住丞相的手,嘤嘤道:“七郎,我是逃出來的公主,現在東陵這樣,我怕我皇兄——”
丞相反握住她的手,情深義重地說道:“凰兒放心,你皇兄若是想捉你回去,必先踏過我的屍體!”
鳳傾凰淚眼盈盈,神色嬌羞,非常感動地給丞相夾了一筷子菜:“我們不說這個了,你這幾天都沒有吃飯,今天的菜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
丞相更是感動,他心念這一番機緣巧合和自己走到一起的鳳傾凰,更是感動她身為一國公主之尊,竟然為他洗手做羹湯,心裏甜蜜,終于吃了這幾天來第一口飯。
然後?
然後他就被迷昏套了個麻袋運回東陵了。
年輕丞相不知不覺就變成了一個冒牌貨,鳳傾凰對他表示了三秒鐘的默哀,然後被送到另一個地方偶遇另一個重要人物。
——噫,不知道為什麽,越來越感覺自己是個禍水了呢。
慕安言感覺自己變成了皇帝之後,就被囚在這一處皇宮,完全沒有機會出宮随便浪的機會。
畢竟現在天下已經被他攪成一攤渾水,即使他身處京都感覺不到風起雲湧,但是只光一個夏九臨,就夠他小心謹慎了。
而且不過是宅在一個地方不挪窩罷了,對于慕安言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他的日常就是:上朝,批折子,收拾刺頭,嘲諷夏九臨。
在派出去鬼一收買人心之後,慕安言的夜生活就枯燥了很多,他實在閑的蛋疼,就只能折騰折騰夏九臨了。
夏九臨這段日子吐出來了不少東西,相應的,他的待遇也好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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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每天都有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親自為他上藥,現在他都有床可以睡,有閑書雜談可以看着打發時間,甚至偶爾慕安言心情好了,還能幫他撸一發,帶幾塊小點心。
夏九臨竟然還詭異地覺得這樣被自己的心上人圈禁起來挺好的,然後在察覺到這個念頭的下一秒,他就驚悚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歹也是堂堂人傑,若是慕安言真的好吃好喝自己坐上來,那樣的待遇把他囚禁起來,他沉溺其中還有些道理。
但是現在慕安言挑了他手腳經脈,廢了他內力丹田,他沒有因愛生恨恨得深沉不說,竟然還樂在其中!
這簡直是妖術!
慕安言還不知道他把夏九臨養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這只兇殘的鬼畜已經在計劃着逃跑了。
——雖然在第一天交出天機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計劃,但是現在這種一點一點開始依賴慕安言的心理變化,還是讓夏九臨感覺到了不安。
這一天,陽光明媚,天氣晴朗,微風拂面,萬裏無雲。
是個打炮的好日子。
然而慕安言把鬼一派到了南陵,根本無炮可打,他就只能非常無趣地去上班。
然而今天注定是平靜不了,慕安言上朝上到一半,就忽然從大殿之外沖進來一個侍衛,被金刀衛團團圍住,滿身是血,高聲喊叫道:“陛下,南陵的質子,和北陵的使者,他們逃啦——”
慕安言一驚,冷聲道:“怎麽回事?給朕說清楚!”
原來南陵太子和北陵狼王,在慕安言軟禁他們的那一天,就已經料到不妙,準備逃跑。
南陵太子和北陵狼王謹慎細致地上下打點——雖然東西都被送到了慕安言面前,但是終歸,還是被他們抓住了機會。
然後他們就跑了。
南陵太子狠狠心,還是帶上了自己的妹妹,他知道如果把妹妹一個人留在東陵,有極大的可能會生不如死,就直接跑路了。
南陵太子,在南陵的處境其實也沒多好。
他父皇耳根子軟,又好色疲懶,一直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昏君。而其實一直不大讨昏君喜歡的南陵太子仗着身份好不容易成了太子,有心把自己的國家扶持起來,大展宏圖……
然後就被自己的父皇拖後腿了。
慕安言有了天機樓,就專門在裏面挖八卦看,簡直看得津津有味,南陵皇室裏那些個龌龊事情,他也就知道的很詳細,心裏其實,也是有些同情南陵太子的。
不過同情歸同情,到底還是不能讓他逃回去,帶着一個拖油瓶的南陵太子很容易地就被抓回來了。
那個形容狼狽,那個衣衫不整,慕安言看見被自己暗衛扔進來的南陵太子時,還有些認不出來。
啧啧,這是掉到什麽地方去了呀,看看身上這吻痕,看看走路這姿勢——
慕安言很平易近人地問道:“殿下這是被什麽東西糟蹋了?”
南陵太子已經是雙目灰沉,看起來像是完全沒有了希望一樣,死氣沉沉地趴在地上。
他沒有了顧及,說話也不陰陽怪氣了,倒是順耳了很多。
“你不是都知道,還問我幹什麽?”
慕安言心裏“咦”了一聲,擡頭看向把南陵太子抓回來的暗衛,得到了暗衛生動活潑的筆畫。
暗衛在南陵太子身後,南陵太子看不到這麽毀形象的一幕,很好地保護了身為暗衛的面癱冷漠的形象。
大概事件就是:暗衛們翻遍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南陵太子和北陵狼王,然後準備前往城外尋找,然後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反正不管過程怎麽樣,等到他們找到南陵太子的時候,南陵太子就已經是受了淩辱的模樣,倒是他妹妹被死死護着,看起來沒有大礙。
而南陵北陵三人,之前可是一起逃走的……
慕安言腦洞大開,就自己腦補出了真相:“是不是狼王誤事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然後就把你上了?”
南陵太子只是詫異了一下身為皇帝的慕安言也會說髒話,就有氣無力地說道:“對。”
慕安言又問道:“舒服麽?”
南陵太子:“……”
他張目結舌,無語了好一會兒,才怒火上湧,罵道:“舒服個屁!”
那張俊郎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憤怒多一點,還是羞惱多一點,南陵太子紅了整張臉,看起來還真有點動人的味道。
慕安言也不計較他言辭中的無禮,反正更難聽的話他都聽過很多,這麽一點剛剛說髒話的小級別算什麽。
“朕本來是準備殺了兩位殿下的。”
南陵太子的臉一下子蒼白下來,不知道是在後怕,還是想到了別的什麽。
慕安言笑眯眯地道:“不過朕今日心情好,南陵陷落指日可待,所以先留下你們的命。等到把狼王請回來,再看看發展,要不要殺了你們。”
然後,南陵太子就被帶回了驿館,按照慕安言的吩咐好好收拾了一頓,安安靜靜地關了起來。
然而到底有了第一次,慕安言除了加強了守衛,還派了一個非常會講故事的暗衛去盯梢,讓那個暗衛把南陵太子的武功廢了。
等到狼王回來,再講一下八卦聽。
一直到當晚,狼王都沒有被抓回來,慕安言的心情就沒有那麽明媚晴朗了。
他緊緊蹙着眉頭去看夏九臨。
繞過長長的走廊,就要走到夏九臨所在的暗室的時候,慕安言忽然停了步子。
他背對着明明暗暗跳動的油燈,臉上的神色都藏在了黑暗裏的,然而他頓了頓,卻還是推開門進去了。
夏九臨正對着一盞油燈,坐在床榻上,看着一本書。
燈下看美人,夏九臨多了幾分煙火氣,看起來溫柔而無害。
而他被廢了武功,挑掉筋脈,現在比起普通人還不如,也确實無害極了。
慕安言笑了笑,合上門,走了過去。
他的态度和往常一樣,很溫和,連眼角眉梢的魔魅氣質,也去了不少。
慕安言直接走向床榻,然後摟住了夏九臨的藥,下巴搭在懷裏人的肩膀上。
慕安言溫溫柔柔地問道:“皇叔在看什麽書?”
他一邊問,雙手一邊在夏九臨身上游走,沒入衣衫裏,緩緩揉着夏九臨的腰側。
夏九臨已經有些握不住書,他長長嘆息一聲,拉着慕安言的手按到了他身下的地方,回答道:“鬼神雜談……不是什麽有意思的書——”
慕安言揉弄着他身下的地方,舔了舔他的耳廓,淡淡道:“是嗎,那皇叔還看得那般認真,舒服嗎?”
夏九臨笑了起來,轉頭去和慕安言邀吻,他說:“自然是……沒有在你體內時時候舒服。”
随後就躺倒在了慕安言懷裏。
慕安言幫他洩了出來,将手指送到那張唇邊,低聲笑道:“皇叔,不如嘗嘗自己的味道。”
夏九臨沉默了一會,就輕輕嘆了口氣,還是舔幹淨了慕安言手上的液體,淡淡地道:“不如陛下。”
“噗”
慕安言把手裏的刀拔出來,按到了他頸側的大動脈上,同時看着暗室中默不作聲的刺客,冷冷地說道:“皇叔好算計,這些狗竟然來的這麽快。”
夏九臨有氣無力地,臉上血色盡失,他笑了起來,低聲道:“這次是你輸了,還給了我一條密道。”
慕安言嘆了口氣:“确實是朕輸了,等到朕一統天下,必将爾等,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