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蘇黎世國際機場

耀陽/物流在蘇黎世機場就有一個最大的貨棧,作為瑞士的中轉倉庫,國內經由瑞士的商物若無法當天提走,大多會選擇耀陽的貨棧存儲,所以在這一塊耀陽的利潤十分可觀。

衆人下了飛機機場都不需要出,就可以去參觀貨棧,實地走訪是最好的盡調。

林彥君衣冠楚楚,此時跟貝肯的投資總監一同前行,口語地道且出色,介紹着貨棧的運營模式和利潤情況。

在機場這樣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如此闊大的場地,林彥君一個中國人能拿下這塊倉庫就已說明他交際手段了得。更何況,在貨棧裏,存儲率幾乎在80%,不停有貨物進出。

楊絨在亞瑟的眼色下,跟旁邊負責接待的貨棧工作人員聊天,這雖然不是有紙質文本正式的調查,但口頭上的交流也能探究虛實。

這個接待人員是個金發碧眼的小夥子,個子很高,估計有一米九多,楊絨得仰着頭跟他聊天。

兩人聊得順暢,楊絨順利得到了自己的資料,眉眼彎彎笑起來,但不巧剛扭過頭,就碰上林彥君的一個眼刀。

小帥哥被吓的噤聲,不再跟她閑談。

盡調結束,林彥君告訴衆人,已經在度假村安排好了房間,大家都有房間,可以直接入住。

亞瑟訂好晚上的機票,找了一圈的楊絨,也沒找到,再不去機場就來不及,只要先行離開。

楊絨聽着手機響,手指努力去夠卻抓不到。

……

楊絨錯過昨晚的大雪,滿是遺憾,但早晨醒來,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皚皚雪景,美不勝收。

差評!差評!

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楊絨沒回頭,她滿心給他今晚的床上表現打上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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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君擦着濕漉漉頭發出來,從後面環住她,溫柔如水:“會滑雪嗎?”

楊絨本想點頭,但搖了搖頭,“沒學過。”

“等會我教你,小笨蛋,估計要帶你去初級滑道,我有好多年沒上初級那邊去了。”食好睡飽的男人語氣慵懶,但面對自己懷裏的女人寵溺非凡。

楊絨本想租一套器械和滑雪服就好,但沈彥君直接買了整套專業裝備給她。

楊絨邊換鞋邊想,自己現在跟金絲雀有什麽分別?

這種關系還是不要維持太久,她只當是學業壓力太大,暫時放縱自己,回去就斷掉,瑞士就當是一場夢,而這場夢就讓它更絢爛更貪歡。

進了滑雪場,楊絨一個沒站穩就栽倒在沈彥君懷裏,立刻爬起來。

旁邊投行的同事已經看到了,驚訝萬分,但被總裁拍了拍肩膀,僵硬地扭過頭,滑去坐纜車了。

衆人紛紛散去,當做沒看到的樣子,楊絨握了握拳頭,嘆口氣,怕是藏不住了。

投行的男女很容易被誘惑,這句話她聽前輩們耳提面命無數次,沒想到還是栽了。

“嘆什麽氣。”林彥君有些得意,“怕什麽呢,一份實習而已,寒假你過來我這裏實習,我給你封個大紅包。”

聽到這話,楊絨一個沒站住,這次直接摔地上了。

林彥君被她的膽小逗得直樂,把人扶起來,邊走邊撩撥:“我才發現你膽子這麽小,你床上那股狠勁兒呢,寶貝兒。”

楊絨其實之前學過,但忘得七七八八,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小聲反駁:“我哪有您厲害,您床上野,雪場更野。整個一野王。”

“你小聲說我什麽呢。”

“啊?沒有,我就是想問您是不是北京人,兒話音挺重的。”

“嗯,在北京讀過幾年書,我是西安人。”林彥君問她,“你是哪兒的。”

“我,新疆的。”信馬由缰的那個缰。

“新疆很美啊,我去旅游過,等明年秋天你這個當地人一定要做向導帶我去轉轉。”

“好。”楊絨滿腦子的呵呵,明年再說。

林彥君開始了教學之旅,“內八,雙腿岔開。”

見她幅度太小,怕摔,林彥君直接自己上腳踢她的腳,“再開點兒,你昨晚那樣就行。”

楊絨一巴掌拍過去,“你不耍流氓會死啊。”

“哈哈哈哈,我逗你的,先學會怎麽剎車,再學滑雪,岔開點,然後往裏內八,就剎住了。”林彥君正經道,下一秒就恢複本色,“我說的中國話,他們這群老外誰能聽懂。”

楊絨四處可愛地搜尋一圈,抿抿嘴:“在這兒,咱倆才是老外吧。”

林彥君雖然扶着她,幾乎是半摟着她,但還是摔了幾回。

旁邊的一個大叔看不下眼了,滑過來在他們面前停下,鄭重地對林彥君說:“你這樣保護她,她永遠都學不會的,你得讓她自己走,像我女兒那樣,自己摔倒自己爬起來。”

林彥君旁若無人似的說道:“可是她摔一次,我的心就疼一次,我舍不得。”

楊絨都替他臉紅。

大叔一臉無語地去找女兒了。

一個初級道下去,楊絨很快找回了感覺,下一次就已經可以獨立滑下去,林彥君跟在旁邊,誇贊她聰慧異常。

整天摔下來,楊絨身上全是淤青,趴在床上,早被人扒光了在做獨特的“林氏”按摩。

林彥君在給她身上塗藥膏,不過這人手不幹淨,七七八八摸了個遍。

翻雲覆雨,有人處在絕對劣勢,林彥君趁機談判:“以後不許按斷我電話,每天不管多晚發個短信給我,告訴我你一天都做了什麽,當然你要是想表達自己有多想我,或者想發些性感照片我也是樂意接受的。”

“快答應我。”

這不是談判,這是趁火打劫。

楊絨不堪折磨,早早就簽下協議,簡直喪權辱國。

許是滑雪場的事情傳遍了投行,她實習工作裏的一些打雜任務少了許多,不過期末考接近,楊絨全力準備,但可能是那幾天玩得太狠,她的體溫一下子飚到了38℃。

楊絨自理能力很不錯,自己早早吃了退燒藥,鑽進被窩裏捂了身汗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接到了林彥君的電話,那邊問她:“今天怎麽不發短信過來,皮癢了?”

楊絨忘了自己說了什麽,草草挂了電話,困意迷蒙中又睡去。

不止過了多久,她的房間被人反複敲門,女室友走進來,坐在她的床邊說:“絨,你的男朋友來了,就在公寓外面,你去見見他吧。外面雪很大,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楊絨披了件羽絨服走出去。

推開門,鵝毛大雪紛至沓來。

白茫茫的大地和暗黑無星的夜色合二為一,天地間只有一個林彥君,撐着一把傘,站在雪地裏,那裏只有一條他來時的腳印。

楊絨沖出門去,抱住那個男人,只有來路,淩晨三點趕來見她的愛人。

這一次,不管了,她放肆呼吸,放肆去愛了。

“怎麽出來了,我就是來給你送個藥。”林彥君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吓到,這小孩可是很少這麽主動的。

楊絨的聲音帶着生病的脆弱,喑啞:“很想你。”

林彥君抱住她,“嗯,今晚跟我回去住?家裏什麽都有,另外有人可以端茶倒水送溫暖。”

楊絨窩在他的脖頸,搖搖頭,“明天就要考試了。”

她的嘴唇冰涼,但此刻迫不及待地在漫天飛雪中印上了他的唇。

如果他們只有這一段,她也無憾了。

林彥君進了她的房間小坐,室內溫暖,房間只有三四平方,擺滿了書籍,顯得很擁擠。

不知道怎的,可能是她突破了自己的心房,一下子大膽起來。

林彥君今晚是妥妥的正人君子,只是來送藥送溫暖,但被小姑娘按到在床上還是頭一次。

她還挺有勁兒,手腳又快,脫了自己的睡褲和內褲扔到地上,冰涼的小手又去解他的皮帶。

“诶呦,我的小姑奶奶,你的手真涼。”林彥君按住自己的褲子,神情嚴肅,“你在生病。”

熬過了期末考,楊絨結束這一段交換生活,拿到了成績單,搬去了林彥君的公寓同居。

她的實習還在繼續,林彥君提議讓她去他的公司實習,被她婉拒了,她的專業與職位并不對口。

只是楊絨少了學業,清閑了許多,比林彥君下班要早一些,邊做起了廚娘,每晚做好飯菜等林彥君回來。

林彥君對這段感情也十分上心,帶着楊絨見了不少他的朋友,也十分會挑禮物,送了楊絨不少珍貴首飾和奢侈品。

吃過晚餐,林彥君坐在沙發上抱着女友,“等你寒假結束再回去好不好,準備下畢業,再回英國,我們在這裏定居。”

楊絨搖搖頭,“我過年前就要回去,我要陪我姐姐一起跨年。”

林彥君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父母過世的早,長姐把她帶大,二人生活十分不容易,心裏多了幾分心疼。

“好吧,那我給你訂春節前的機票,我們一起回國,然後我再去接你。”林彥君妥協道。

楊絨在他嘴上親了一口,“謝謝彥君總,你真好!”

林彥君加深了這個吻,眼底欲望深沉如海,翻湧着淹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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