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旁觀者清
那般究竟為哪般，顧誠誠單看柳橙子的神态也猜到了，她臉色一紅，說不上是羞赧亦或生氣，只戳了戳柳橙子的額頭。
“你也是想的太多了，縱然往後這一生我再覺得無趣，也不至于那樣。”眼下這樣的光景，她已是承受了太多才扛下來的，倘若真如柳橙子說的一樣，她不敢想。
柳橙子就是瞎猜，現在聽着顧誠誠的話知道她不曾也就放下心了，言笑晏晏：“那就好了！”
顧誠誠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打轉，她拉着柳橙子并肩往前走，話題牽扯進了藍墨。
“別光說我了，我倒是好奇你的事呢。”
柳橙子一向遲鈍，更何況她跟藍墨之間能有什麽聯系？曾是她完全沒想過的，自然也就不懂顧誠誠的話，當下就反問：“我的事，我還有什麽事啊？”
“藍墨啊。”顧誠誠含笑着念出這個名字，看向柳橙子的神情頗有些俏皮。
柳橙子見過顧誠誠那麽多年了，一直以來她都是郁郁寡歡的，很多時候她都在笑，但那些皆不是發自內心，那些笑意都不曾到達眼底，她雖傻這些卻還察覺的出來，可是這一刻她擠眉弄眼的向自己示意，眼角眉端皆是她所陌生的嬌俏，卻很美很動人，柳橙子心想，如果眼下他是一個男人的話，該為了她動容憐惜又深愛至極吧。
柳橙子被那一閃而過的風姿迷亂了眼，顧誠誠說了什麽她自然就沒放在心上了，但顧誠誠哪裏知道柳橙子的心思，只當自己問到了她的心裏，又說：“無話可說了嗎？依我看藍墨不是個一般人，倒不是說家世什麽的，而是那個人的心思，你以後有的累了，不過只要是幸福的累，倒也沒什麽。”
這番話出口時，柳橙子已經略有些回神了，自然也聽了個明白，那個時刻她心頭猛然一跳，還來不及細想原由，就拉着顧誠誠：“你說什麽呢？什麽幸福的累啊。”
再沒有過感情經歷，顧誠誠的話意那麽不一般，柳橙子約莫也懂一些，她就是太吃驚了，顯得整個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
“誠誠，你什麽時候也跟外面的人一樣，喜歡整天在腦子裏歪歪，這種習慣可不好呢。”
柳橙子擺明了是一個字也不信，顧誠誠還以為她是嘴硬，又或者小女生情結羞澀不好說出口，但低頭一看柳橙子的五官眉眼，論是哪一分都格外認真，她也就相信她是真的沒有發覺了。
“難道你當真不知道，你跟藍墨之間有些異樣嗎？”不希望她一直這麽糊塗着，顧誠誠總覺得感情這回事，還是清楚明了一些比較好。
該合就合，該分就分，否則懵懵懂懂的到了情根深種那一天，再出現什麽意外不能圓滿的話，豈不是傷人？
“有……嗎？”顧誠誠不像那種閑來無事亂開玩笑的，柳橙子擡眸與她對視了一眼，也禁不住細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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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上顧誠誠的話，柳橙子在這個“江南”就是一新人，跟藍墨那個神出鬼沒的大老板，也僅僅是有過幾面之緣，那麽誠誠又是怎麽瞧出來的呢？
心裏一旦有了疑問，柳橙子便是藏不住想要問的，“為什麽你那麽肯定？我卻一點兒都不知情。”
顧誠誠也說不上來，她來這裏的時間不久，印象最深的無非是那一天她去臺球廳找柳橙子，當時藍墨順路過來同她說了一句話，僅僅是那一句話嗎？
也不算吧。
“那天我見到你們在一起站着，彼此周身的氣場那樣契合，連他同你說話的味道都與別人不同。”細細回憶着，顧誠誠目光定格在某一處，言語之中竟有一絲絲羨慕似的。
那一絲絲一縷縷太輕太飄渺了，柳橙子一心系在藍墨的身上察覺不到，顧誠誠自己也察覺不到，她只當自己還沒深愛過就已經死心了，壓根不知道哪怕只有一點瑩瑩火種，都足以日後燒成燎原。
“真的嗎……”不知道該不該信，柳橙子一顆心被這些話弄得七上八下的，她獨自一人想了良久，最後問顧誠誠：“為什麽你能夠看出來？按照你的說話，從前嫁給穆家的獨子時，你并沒有放了一顆心在她身上，怎麽能那麽敏感，感覺到我跟藍墨老板之間的不同？”
一句話，柳橙子問出來只是本能，她并不知道自己問到了點子上，顧誠誠聽了這些話整個人為之一震，像是有什麽塵封已久的真相正破土而出，她不敢仔細去深究那些究竟是什麽，只是直覺告訴她，倘若真弄了個清清楚楚，那也一定是令她十分不堪的真相。
“大抵是旁觀者清。”顧誠誠心慌着，她情急之下拿了這句老話堵住柳橙子的疑問，同時也是說服自己。
老話必然是有一番道理的，否則也不會任歷史變遷，它卻可以長久遺留，柳橙子聽了這麽個解釋倒一點也不懷疑，甚至還點頭附和：“嗯！可能真的是這樣！就像我覺得上次穆家的慶功宴來了後你魂不守舍，連他們走了你都好幾天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一樣，你還記得當時我問你的話嗎？”
顧誠誠：“……”怎麽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橙子問過她的話嗎？太多了，她怎麽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句？所以搖搖頭。
柳橙子也覺得她不記得，一本正經的說：“那時候我問你，你有沒有很難過，你看起來很平靜的搖頭說不難過，為什麽要難過？可你眼中分明就是難過的樣子啊，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是這樣嗎……顧誠誠聽罷柳橙子的話回憶了一下，好像的确有這回事。
“我一直以為，你很單純，從來看不懂這些。”只是短暫一瞬，顧誠誠這麽說着，在柳橙子面前，她的眼底突然卸去了重重僞裝。
#####喜歡藍墨和柳橙子這一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