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媽一周後轉入普通病房,她雖然脫離危險但是剛剛經歷重大手術元氣大傷,開始時極度疲乏整日昏睡,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正在以可見的速度逐漸好轉。

某天葉知謹下班後前去探望,老媽正靠坐在床頭聽護士讀報,精神看上去不錯。

護士見他們來了就收拾報紙離開了病房,陳戈坐了一會兒也去找醫生詢問接下來的治療,病房中只剩下老媽和葉知謹。

老媽要葉知謹坐近一點,葉知謹隐約感覺到她要說些什麽,順從地把椅子拉進了一些,老媽微笑地看着他,果然說:“阿姨有些事想問你。”

葉知謹以為是她發現了他們之前的合謀,差點就慌了神,幸好他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故作鎮靜地說:“阿姨您問。”

沒想到老媽只問過年時他們是不是鬧過一段時間的矛盾。

葉知謹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回憶起過年時的一些片段,他笑了笑,坦誠道:“是。”

老媽微笑着嘆了口氣,沒有輸液的那只手朝他展開,葉知謹把手放上去。

“我就知道,”她說,“那現在呢?”

葉知謹回握住老媽的手,說:“很好。”

老媽笑着點點頭,接着說:“我和陳戈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分開,我又忙着工作,他對感情的觀念很單薄,玩心也很大,但是阿姨能看出來,他對你是認真的。”

“過年時你有兩樣菜多動了幾筷子,沒兩天他就跑回來纏着宋姨教他,”老媽說着自己都笑了,“這孩子從小就眼睛長在頭頂,我還沒見過他這麽讨好過誰。”

陳戈推開門,看到病房內兩個人都笑着看他,眯起眼睛了然道:“說我壞話了。”

他進來後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老媽說了不少話顯得有些累,這時又過了探視時間,陳戈送葉知謹去停車場。

“從沒見過我媽這麽虛弱的樣子,我對她的印象好像一直停留在小時候去參加家長會所有家長裏最年輕最漂亮那個媽媽,今天看到她躺在病床上才發現歲月無情,我媽真的老了……去年底身體就不好,沒想到會突然倒下。”

葉知謹悄悄捏他的手指,“阿姨的手術很成功,醫生說只要好好休養就不會再有問題,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考慮退休的事情。”

Advertisement

“我也是這麽想的,”陳戈表示贊同,“拼了二十多年,早就該休息休息了。”

“不過以後你老公壓力可就大了,”他假意嘆氣,沖他暧昧地眨眼,“又要養老媽又要養老婆的。”

夕陽把葉知謹的臉照得微微發紅,他握緊他的手,小聲說:“我不用你養的。”

“是嗎?”陳戈含着笑看他,“你怎麽跟我媽說的一樣?那完了,老媽也不要我養老婆也不要我養……”

葉知謹知道他又沒正經,索性不再理他。

“葉知謹,”陳戈又連名帶姓地叫他,握他的手緊緊的,“我想養你的。”

葉知謹擡頭看他,陳戈溫柔地望着他,那目光真誠又堅定,好像能把他溺進去。

他們走進停車場,四處無人,不自覺就吻在一起。陳戈将葉知謹抵在車門上,含住他一片嘴唇,舌尖輕輕撬開他的牙關和他的舌尖相碰,糾纏攪拌着。

他一手托住葉知謹的腰,一手摩挲着他的耳垂,葉知謹在他的手掌之下閉着眼睛微微顫抖

正吻得動情,陳戈忽然後撤,葉知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追着他還想繼續,被陳戈按住用力親了一口,拇指擦過他嘴角的水漬,柔聲道:“好了,回去吧。”

葉知謹看着他,好像在猜測他在想什麽,末了右手摸索着“啪”的一聲打開車門,鑽進車裏跟他說了再見。

三月下旬老媽出院,兩人陪她吃了晚飯,陳戈送葉知謹回家。

到了公寓樓下,葉知謹坐着不動,陳戈幫他解開安全帶,問他怎麽了。

葉知謹湊過來,鼻尖幾乎和他的鼻尖貼在一起,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甕聲問他:“你要上來坐坐嗎?”

陳戈肌肉瞬間一緊,停了幾秒抓住他的手湊在唇邊親了一口,摸摸他泛着紅暈的臉蛋,開着玩笑:“今天就算了,我帶去的碟片都看完了,等你什麽時候買了新的我再上去。”

這一個月來他們發乎情止乎禮,陳戈不碰他,但是每次他們靠近時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掩飾不了的欲望,他在克制。

畢竟他們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炮友關系,這樣畸形的開始讓他們險些錯失對方,好不容易能夠從頭來過,他不想讓葉知謹覺得是在重蹈覆轍。

葉知謹聽出了他的拒絕,隐隐有些失望,他湊近他耳邊,溫熱的呼吸噴上他的脖頸,小聲道:“那你想在車裏幹我嗎?”

陳戈呼吸一滞,猛地攥住他的肩膀,他死死盯住他的眼睛,看他的眼神幾乎像是要吃了他。

“想嗎?”葉知謹舔了舔他的耳朵,重複了一遍。

如果要葉知謹知道是這種後果,他一定換一個地方再對他發出邀請。

陳戈把車停在隐蔽的角落,扯着他的衣領和他接吻。他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哼叫着摟住他的脖頸,一手摸下去靈巧地揭開他的皮帶,隔着內褲摸他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包。

陳戈硬得很快,性器将內褲頂開,隐隐約約露出粗長的莖身。他拉着葉知謹要他雙腿打開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指湊到他嘴邊,葉知謹就偏着頭靠在他肩膀上,細白的手指抓出他的,伸出一點鮮紅的舌尖舔起來。

他舔得很仔細,舔完一根再換一根,直到把他三根手指舔得濕潤發亮。陳戈把他的褲子褪到腿彎,把他自己舔濕的手指塞進他的體內。葉知謹許久未經歷性愛,小穴又幹又緊,陳戈剛塞入一節指尖他就發出一聲痛叫,穴口收縮着擠壓他的手指。

“痛嗎?”陳戈吻他的臉,撫摸他的性器安撫他的情緒。

“沒事,繼續……”他湊上去和他接吻,拉開他的內褲幫他手淫。

陳戈弄了一會兒感覺葉知謹放松下來,小穴濕軟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前面在自己手中也翹得滴水,他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手指虛虛地環着他勃發的性器,口中開始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可以了,”陳戈拍他的屁股,“寶貝兒,坐上來。”

葉知謹親親他的肩膀,撐着靠背直起身來,背過手去将陳戈抵在他腿間的東西慢慢按進臀縫,臀部下移吞進一個頭去。

他被撐得止不住的喘息,陳戈還按着他的大腿把他往下按,等他把那龐然大物整根吞了進去,淚水已經流了一臉。

“怎麽又哭了?”陳戈明知故問,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又去托他的屁股,強迫他挺起腰把那剛剛填滿他的東西再吐出來。

葉知謹被他逼着動了幾下,他很快不再滿足,雙手握住他的臀瓣把他固定住,開始自上而下頂他。

這個姿勢進去得格外深,葉知謹雙腿大開地跪在他身上,随着他的頻率不斷向上聳動,性器拍打在陳戈的襯衣上,很快就顫抖着想要射精。

“不行寶貝兒,”陳戈堵住他頂端的小孔,“不行,射到衣服上我怎麽下車?”

他發出一聲嗚咽,靠在他肩頭讨好地收縮小穴。

陳戈險些被他夾射了,捏着他下巴問:“叫我什麽?”

葉知謹紅着眼睛看他,依戀地蹭他的脖頸,哽咽着說:“老公……”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陳戈心中湧過一陣熱流,他把葉知謹稍稍拉開一些,要兩人相連的地方不那麽緊密,接着低下頭含住了他,葉知謹只來得及急促地喘了一口氣,就痙攣着射進了他的口中。

葉知謹失神地看他把精液吞了,喘息了一陣就湊過來和他接吻。陳戈還遠遠不夠,葉知謹被他幹得又哭又叫,不知道喊了多少聲老公他才把性器抽出來,握着他的手撸動着射到了他的小腹。

兩人在車裏做過一次,一回家就再次糾纏在一起。

陳戈跪在床上,壓着葉知謹兩條長腿在他身體裏沖撞。葉知謹很喜歡這個姿勢,過了一會兒就主動纏上他的腰,抱着他的肩膀掙紮着起來,和他肉貼着肉。

陳戈側過頭咬住他的耳垂,開始慢慢地動,動作極深,動了幾下葉知謹就受不了了,用腳踝蹭他的後背,求他快一點。

陳戈把他按到床上,調整好角度快速抽插,他又說不要,要跟他抱着。

“葉知謹,”陳戈憐愛地吻他的臉頰,“你怎麽這麽多要求啊?”

葉知謹只是咬着嘴唇看着他,眼角泛着水光,唇瓣紅通通的,很難耐的樣子。陳戈看他這樣,埋在他體內的東西更硬了。他握住葉知謹的腳踝把他的腿打開,性器緩緩抽出來,抱着葉知謹把他抱起來,要他跪坐在床上。葉知謹很聽話地扶着他的肩膀,一條腿微微擡起,握住他的東西抵在了自己下面,陳戈一挺腰整根捅了進去,他就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

兩人雙腿交疊着,葉知謹雙腿分開跨坐在陳戈腰上接受着他的頂弄,細白的大腿磨蹭着他的大腿,不知道被頂到哪一點就急促地嗚咽起來,叫陳戈的名字。

他很少叫他的名字,催情的效果簡直翻倍,陳戈按着他的腰窩狠狠往深處頂着,把精液一滴不漏灌進了葉知謹的體內,終于徹底重新占有了他的寶貝。

那天晚上結束後陳戈沒有像從前一樣徑自睡去,反而抱着葉知謹說了很多。

他說到自己留學和創業的事情,問葉知謹這十年都在幹什麽。

“讀書,工作……”葉知謹趴在他懷裏,臉頰貼着他的胸口。

“還有呢?”

他其實想問葉知謹有沒有喜歡過別人,但是葉知謹不知道他發現照片的事情,他也不想讓他知道,問起來就只能拐彎抹角。

葉知謹有點膽小,喜歡一個人也不敢表現出來,甚至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讓陳戈覺得他是沒有安全感。

“沒有了。”葉知謹說。

“這就沒有了嗎?”陳戈笑着摸他的臉,順勢問了出來,“沒有談戀愛嗎?”

葉知謹趴着沒動,他正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顯得自己很小心眼,又聽見他小聲說:“我不談戀愛。”

陳戈想起高中的事情,那時候他斷定葉知謹跟自己是一種人,甚至三個月前還這麽想,現在卻不敢确定了,就連葉知謹總是與他出現在同一家酒吧的目的,他也忍不住自作多情地多想一些。

“那我呢?”他問。

葉知謹擡頭看着他沒說話,但是攀着他的脖子湊上來親了他一下。

他笑着把他摟住,啄吻他紅潤的嘴唇,手指撥開他額前被汗打濕的頭發,低聲道:“你不用跟我談戀愛,跟我結婚就可以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