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好消息呢？”
“《行者天下》到現在為止的數據分析裏，你的商業價值指标漲幅明顯，現在在八個人裏面排第三。”
“商業價值……這怎麽算？”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榜單還算權威，很多投資方都會參照。”
“第三算不上好成績吧。”
“雖然是第三，但是和排第二的程梓萱已經差不了多少，基本上持平，和蕭越還有有點距離，但也在可控範圍內。本來我覺得你應該是第四，薛沁會高于你，現在你是僞第二了，還不滿意？”
“徐哥呢？”
“第五，薛沁後面傅文笛前面。楚晟跌的慘，不清楚他具體惹怒了大佬裏面的哪一位，反正他現在在你們之間是倒一，花雲雲已經超過他了。小姑娘上進心強歲數又小，發展勢頭很猛啊。”
“程梓萱什麽時候也能跌下來？”
“……姜姜，這話悠着點說。”
“這兒又沒別人= =我就是讨厭她咋地了？”
“她圓滑的很，不會沒事幹去得罪人的。話說，像她這種這種投機取巧的人，也只有你會把她當做朋友。”
“那都多久前的事了，我們早就掰了，我現在非常非常讨厭她！只是啊，她演技爛成那樣，到底是怎麽火到現在的？——我不是嫉妒啊，只是單純的疑惑~”
“有人捧加上紅的早呗，粉絲長情。而且她在圈子裏還算是潔身自好的那類稀有品種吧，黑料都少。”
“那是因為她會藏= =這裏，你面前不就有個被她坑過的嗎？”
“……好了，別因為那些事生氣了，早睡早起，工作室步入正軌前有很多事要做。”
“OVO”
話是這麽說的沒錯，但是……
虞姜打開手機裏的音樂app，裏面有她的手機鈴聲——《藤蔓》
“我們是兩根相互纏繞的藤蔓……”
這是電視劇《爬山虎》的主題曲，卻又不是。
因為這個版本，是她自己唱的，她當時在錄音棚裏花了兩天，才錄出來想要的那種感覺。
六十二、懵懂新人
虞姜《寒潭》出道，十五歲影後，風光無限。
卻也只是個新人而已。
十五歲的姑娘，懵懵懂懂地進了圈，為自己的成績而高興，卻又對自己的将來十分迷茫。
常亦欣自她出道起便是她的經紀人，和虞姜仔細講解了規劃路線之後，看着小姑娘忽閃忽閃的眼睛，常亦欣沉默了。
她為什麽要給十幾歲，還是中學生年紀的姑娘說這麽多？
照理說和虞姜的父母讨論更為合适，但是常亦欣不想，她在工作中接觸過很多童星，其中只有少數幾個走的直線道路，其他要麽原地轉圈，要麽不知道偏到哪去了，還有少部分，上學考試，回歸普通人的生活了。
虞姜的眼神裏分明是對于“演員”這一行的熱愛，常亦欣不想把選擇權完全給家長，畢竟，家長的“為你好”多半是反向決策。
但是這小姑娘能聽懂嗎？
“這個，我演這個，可以嗎？”
虞姜指的是《爬山虎》，一部青春校園劇，制作團隊專業，投資充裕。虞姜這個年紀去演，很合适。而且她現在風頭正盛，想必拿到這個角色不成問題。
“你是怎麽考慮的？”
“啊？”
“為什麽想接這部劇？”
“我想演戲，不回去念高中了，所以想演校園劇。”
“……好吧，你對自己的工作怎麽看？有目标嗎？”
“我想再看看，現在還不知道。”
“……”
虞姜回答的太真誠，以至于常亦欣滑到嘴邊的“早點确立目标比較好”、“娛樂圈規劃很重要”這些話，轉了幾圈仍然沒有說出口。
《爬山虎》是虞姜接觸的第一部電視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虞姜在之後的工作中，将重心轉到了電影，直到和風川娛樂解約了才有所改變。總之，當時的《爬山虎》，人員配置和幕後團隊确實很不錯，男主是當時的流量小生趙溫光，現在已經退圈了。不過，從他現在發條微博的轉發量和評論量也可以看的出他當年的熱度。虞姜當時接《爬山虎》，其實也被罵過，還罵的非常慘。因為不管她拿了什麽獎，她還是一個新人，不管是積累的人氣還是圈內的地位，大家都覺得她遜于男主，但是虞姜自己和趙溫光都沒有很在意。虞姜每天和導演、編劇們探讨探讨劇情，和劇組的演員前輩們取經，過得很開心。同時，她還交了一個和她歲數差不多的閨蜜……沒錯，這個閨蜜就是程梓萱。
十七歲的程梓萱，演技就和現在的一模一樣。但是，當時的她比現在要有靈氣的多，而且還有着“新人”的身份在，所以雖然看着很尴尬，但還可以解釋成為小新人不适應，正在努力地學習……現在的程梓萱才是真正的一點演技和靈氣都不剩了，臉上在高級護膚品的滋潤下仍舊貌美如花，但看在虞姜的眼裏，就是非常幹癟沒有內容。
虞姜後來一直說她很讨厭程梓萱，但其實也只是讨厭，內心并沒有怎麽恨過，她早就明白自己和程梓萱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因為《爬山虎》，因為年歲尚幼，看不透人，不會交友，而在一起經歷了了一段現在看起來很不可思議的姐妹情深。但虞姜心裏清楚，即使沒有那件事，她和程梓萱，也是遲早要掰的……
那件事，就是虞姜收到投資人“神秘邀請”的那件事了……
《爬山虎》的投資方是當時的一個業內大佬公司，叫做糖果子娛樂，現在這個公司還在，只不過實力下降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一看就不走心的公司大名。不過當年他的實力還很強，投資方派的人直接略過了常亦欣，在劇組的休息室對虞姜提出了“邀請”，虞姜當時太小了，對于這種話裏有話的“邀請”根本聽不明白，因為經紀人和父母不在身邊，她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接受還是拒絕。
正當她進退兩難，無法做出抉擇的時候，男主角的扮演者趙溫光正好卸完妝回來小歇一下。他推門而入，一看這情形，瞬間了然。
“姜姜，你晚上不是有約嗎？”
虞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啊？”了一聲，接不上話。
“你上午還和我說來着，說你第一次來這個影視基地，已經約好了人晚上出去轉轉。現在不去了？不去就過來和我對戲，別想偷懶。”
虞姜雖然不明白是個什麽情況，但是趙溫光對她一直很好，就像對親妹妹似的，導演訓她的時候還會幫着說話。所以虞姜很機靈的順着趙溫光的話，拒絕了來人的邀請。
“常亦欣呢？怎麽不在這？”
“啊……欣姐說，她要去處理什麽事，就在影視城裏……”
“那你助理呢？怎麽經常不見？”
虞姜沉默了，風川娛樂給她配的助理是個老油條，看她是個小孩子好欺負，經常消極怠工，用正常工作的時間去打零工。虞姜本身是個新人，常亦欣當時也才在風川娛樂工作沒多久，所以她們本來在公司裏就沒有靠山，一切靠自己。這種時候如果貿然去說自己助理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話，公司固然會給她換助理。但是，派來的第二個助理，認真工作還好，萬一是個比第一個還糟糕的，那虞姜就根本不能再向上反映了，否則就是她耍大牌，挑毛病。更何況，大公司裏的這些“助理”裏面，很多都是和誰誰誰沾親帶故進來的，根本不是幹活的料，藝人們多是發展起來了之後自己招助理，不用公司派人。所以常亦欣考慮了很多，還是和虞姜說讓她多忍忍，等稍微站穩腳跟，就不用再受氣了。虞姜聽話地沒發表看法，反正她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
今天剛好就是助理偷懶沒來的時候，雖然虞姜覺得，就算她的助理來了，估計也只會呆在一邊看熱鬧……
趙溫光也是個明白人，見虞姜沉默，他也沒有追問，只是囑咐了虞姜一番，讓她回去詳細地和常藝欣說，自己學着點兒處理人際關系。後來，他還親自去告誡常亦欣——“虞姜只是個小孩，你不能随便離開她”。自認為很成熟的虞姜，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站在旁邊聽着聽着兩人的溝通。
這事兒吧，後來虞姜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她十分感謝當時趙溫光的幫助，如果當時趙溫光過來的時間點沒那麽湊巧，那她就完了。這件事過後，對虞姜感興趣的那個投資人沒有再來找虞姜，估計只是試着約一下，沒約到就算。但是，後來沒多久，虞姜在參加一次訪談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