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場狩獵,陰謀陽謀

更新時間:2014-8-20 13:57:02 本章字數:12631

只一個眼神,蕭闵到嘴的嚣張言論立刻偃旗息鼓了,語氣輕緩了不少:“你敢不敢?”

她端起茶杯,沒喝,在手裏晃了晃:“真不趕巧了,你嫂子我這也有一封戰書要下,要不,等我勝了,你先挑了那手下敗将,再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這無法無天的妖孽,怎一個張狂了得。

百官絮語,容相抹汗,皆暗嘆:這狐貍又要折騰了。

首位之上,惠帝冷笑一聲:“口氣倒是不小,你倒說說,你這戰書要如何下?”

她眸子一斂,沒理惠帝,笑盈盈看着身側的男子:“逸遙,我好生無聊。”

惠帝臉色一沉,氣氛又冷一分,靜一分,只聽男子聲音溫潤,倒是好聽:“乖,玩玩可以,不要傷着自己。”

诶,這殁王啊,太慣着那妖孽了。忠親老王爺嘆氣,看自家不孝兒子,那意思很明确:可別學了蕭十。

蕭鳳歌冷哼上一句:“我比蕭十會疼人多了。”

老王爺心口一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孽子!

那邊,容淺念抱着狗兒懶懶起身,停在一處案桌,眸中流光轉着:“這戰書嘛。”

案桌之上,左側,太子,右側,夏王。

這戰書于何人?衆人滿腹揣測,擡眸望去,只見容九雙手撐着案桌,眸子左轉:“太子殿下,”唇角微微上揚,“你敢不敢應?”

蕭簡緩緩揚唇,眸,望着女子,這狐貍啊,叫他如何移得開眼。

然,蕭衍手中茶杯一滑,茶水盡灑,眸光一緊,微亂,側臉,橫了一道斜長的傷痕。

容淺念輕笑,多看了幾眼:這傷口,不錯哦。

整個獵場,噤若寒蟬,久久,蕭衍不言,那女子不動,只是有一下沒一下逗弄着懷裏的狗。

“殿下莫不是怕了容九?”

這家夥,膽子,大得無人能及。

蕭衍未語,眸光深遠,臉側,傷口微微猙獰。

她笑着,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飲上一口,又道:“還是殿下夜裏折騰久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聽聽,這話是女子說得出口的嗎?再瞧瞧容家姑娘,臉不紅心不跳,笑得一臉邪惡。

這家夥,臉皮,同樣厚得無人能及。

蕭衍當場臉色一沉,未說話,倒是一側太子妃沉不住氣:“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喲,還挺護着自家男人呢。

容淺念擡擡眼,給面紅耳赤的太子妃丢了個玩味的眼神:“容九不過開個玩笑,太子妃這般生氣作甚,莫不是——”

說着,眼眸從太子妃身上,又轉到太子身上,那叫一個暧昧,那叫一個邪肆。

太子妃拍案而起,手指一劈,指向容淺念:“你——”

才一個字,被容淺念打斷:“太子妃娘娘。”眸子一轉,落在文靜芊微顫的手指上,一臉正經地說道,“您這指甲可得修修了,這閨中之樂雖好,但您也得悠着點,瞧把我們太子殿下的臉抓的。”

話剛落,頓時無數雙眸子,泛着精光,齊刷刷看向蕭衍的臉,随即,陣陣抽氣,嘆息:诶,這太子真真是荒唐了。

瞅瞅,這效果,容淺念有點後悔了,怎麽沒有多留上幾道。

那邊,太子妃文靜芊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容家妖孽,太子妃哪裏是對手,氣得耳根子都紅了,梗着脖子憋了半天,罵了句,“你不要臉。”

不要臉?靠,這姑娘真單純,容淺念邊搖頭邊笑。

“退下。”

太子妃狠狠睃了容淺念一眼,咬咬牙,坐下了。

蕭衍一雙眼擡起,淩厲寒烈:“比什麽?”

喲,魚兒上鈎了。

容淺念眼裏嗪了絲戲谑,笑顏大開:“素聞殿下百步穿楊的功夫了得,容九不才,想與殿下比一比這射箭的功夫。”

蕭衍臉色驟變,拳頭一握,微顫。

容淺念瞟了一眼:嗯,不錯,這火燒得好。

“殿下覺得如何呢?”容淺念問。

帝京誰不知道這太子殿下,箭術了得,無人能及。這姑娘,這不是自讨沒趣?

當然,這話幾人敢說?

蕭闵敢!

“你既是知道我太子皇兄能百步穿楊,還這般不知好歹地自讨沒趣。”

這美人兒,真真帶刺。容淺念頭疼,當初怎麽就扒了他的衣服,麻煩得緊啊。

轉過身去,容淺念看了看蕭闵美人,端了個一臉無辜的表情:“這可就冤枉容九了。”想了想,她很認真地接了下一句,“我只是不想殿下輸得太慘。”

蕭十四美人俏臉一愣,傻了。

這等猖狂,除容家老九外絕無二人。

一聲冷笑,惠帝聲沉如晦:“你個丫頭好狂妄。”

狂妄?那是什麽?容淺念戳了戳懷裏恹恹欲睡的元帥大人,擡頭:“過獎過獎。”

這女子,豈止猖狂。

隔着不遠的距離,殁王看着那女子,眸中,是化不開的寵溺。

诶,偏生猖狂的背後,還有個唯妻是從的,她能不嚣張?

“殿下,您意下如何?”那女子笑着坐上案桌,低眸,看蕭衍。

一個女子,這般睥睨,真真嚣張!

這戰應,太子勝之不武,這戰不應,太子顏面何在。

正是僵冷時,惠帝道:“太子,你便陪這丫頭玩玩,也好讓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蕭衍眸子微微亂了,臉,發白。

容淺念笑,拖着長長的語調:“自然要好好玩玩。”

玩玩?這厮,哪一次不是玩死人不償命。

蕭鳳歌上前,笑問:“小九,你又在動什麽歪腦筋?”

“我的腦筋什麽時候正過?”

蕭鳳歌失笑,無言以對。确實,這妖孽,一腦子彎彎腸子。

随即,惠帝一聲令下,萬事俱備。

這是一場明明懸殊到沒有看頭的比試,卻因那個女子,提起了所有人的心,只見太子蕭衍持弓,一觸即發。

忽然,那笑意張揚的女子,上前,低語了句什麽。下一秒,太子手中箭矢離弦,射出。

一個須臾,傳來女子大笑的聲音,衆人這才擡頭看去,只見那箭靶之上,箭矢偏了三分。

所有人傻了,往日百步穿楊的太子,今朝一箭失利。到底容家老九對太子說了什麽?

說了什麽?

太子握拳,眼眸陰狠,耳邊,還繞着那女子痞氣惱人的話,懶懶地:“殿下,您可得悠着點,這燒傷要是裂了,可就麻煩了。”

只一箭,太子臉色慘白,弓箭之上,沾了點點血腥,這燒傷果真還是裂了。

昨夜牢房一把火,燒了太子左手筋脈,誰知?

天知,地知,容淺念知。

她搖搖頭,一臉惋惜:“啧啧啧。”嘆氣,語調甚是無奈,“果然心有餘而力不足。”

衆人不由得又一眼望去,只見太子慘白的臉上,細長的紅痕醒目,再看太子妃,果然,面紅耳赤。

诶,太子真真荒淫。

蕭鳳歌笑了,那傷痕,哪是指甲刮了,分明是那狐貍的銀針。

诶,這只是玩玩,果然玩出事來了,怕是明日太子縱欲聲色便會傳遍風清。

蕭衍這一箭,慘敗。下一箭,容家小九。

只見她懶懶走過去,拿起弓,一手持弓,一手抱着那白胖的狗兒,念叨了一句:“元帥大人,來,姐姐教你射箭。”

一句話剛落,衆人還來不及嗤笑,便見那女子以腳開弓,箭飛快離弦,驟然劃破空氣,直直插進太子那只偏了三分的箭矢之中。

下一秒,太子之矢落,碎成兩半,箭靶之上,只留容家老九的箭,同樣離心三分,插着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太子的所射之處。

煞時,惠帝及百官瞠目結舌。

只見校場之上,女子放下弓箭,轉身,聳聳肩,笑着說:“不好意思,手一滑,我贏了。”

手滑?用腳的人說手滑?還能更猖狂點?這一時,傻了多少人的眼。這只箭,整個風清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射,不重一分,不差分毫,便是男子,也做不到如此精準。

容家九小姐,深藏不露!

“用腳開弓,便是功力了得的習武之人也未必能做到。”惠帝聲沉,灼灼,“容九,你藏得好啊,這等身手怕是不輸男兒半分。”

容淺念想也沒想,回:“我爹教得好。”

一句話,這欺上瞞下的髒水就潑給了容相。

席中,容相方聞,立馬伏地:“老臣罪該萬死。”一榮俱榮,這到嘴的黃連,容相只能當啞巴給她吃下去。

禍水東引,這是容淺念的一貫作風。

八成容儒海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攤上這麽個女兒,一顆腦袋,多日來便沒安穩過。

慧帝擺擺手,臉色黯然:“罷了,這丫頭朕哪裏治得了。”轉頭,看向蕭衍,“太子,你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與虎謀皮,反遭火燒,自食其果。

能說嗎?君臣父子,都是隔着肚皮的。蕭衍只說:“父皇恕罪,兒臣身體抱恙。”

應該燒得不輕,既然如此……容淺念眯了眯眼眸,月兒似的:“身體抱恙啊,那殿下還是找個禦醫好生看看。”語調揶揄,盡是笑意,“這閨房之樂不打緊,這縱欲過度可是很嚴重啊。”

縱欲過度?這話,也就容淺念敢說。

慧帝臉白了,蕭衍臉黑了,有人笑,有人嘆,在場衆人,各種神色。

這時,文皇後一言打破僵局:“皇上,狩獵時間是不是該開始了?”

這老妖婆,還挺會找臺階。

慧帝順着臺階下:“今日狩獵最多者,朕重重有賞。”

縱欲之事就這樣搪塞過去了,容淺念有點不爽,窩回自家男人懷裏,悶悶道:“我還沒玩夠呢。”

蕭殁攬着她,低聲:“來日方長。”

容淺念煞有其事地點頭。

左側,站着青衣,嘆:诶,女人不能慣。

右側,是十二十三姐妹,面面相觑:好男人啊!

此時,狩獵起始,依照往年慣例,兩人一組,多獵者優勝。

高臺之上,欽天監的太監尖着嗓子,說了一通歌章頌德的話,才開始宣布狩獵分組。

“……”一連串的廢話正話之後,那公公最後提着尖鴨嗓子說道,“殁王府空缺。”

正恹恹欲睡的容淺念眼皮一掀,揉揉惺忪睡眼,随即大喊了一聲:“你丫,當老娘不存在啊。”

蕭殁身子骨不好,殁王府無人出獵也是理所當然,年年如此。只是今年多了個還未過門的準殁王妃,那啊,是個惹不得的角色。

欽天監立馬補上:“殁王府,容九小姐,出獵。”

剛說完,準殁王妃拖着懶懶地語調:“容九小姐?”

這姑奶奶又是不滿意了,欽天監的老太監抹了一把汗,再度改口:“殁、殁王府,殁王妃出獵。”

剛說完,那邊女子笑眯眯吐出一個字:“乖。”

那老太監腳下打滑,一個趔趄。

半盞茶後,這組是分出來了,只是……

“小九,為什麽我們不是一組?”蕭鳳歌一臉被抛棄了的小媳婦樣。

容淺念拂額:“鳳歌兒你看吧,我和你有緣無分。”

桃花眸一挑,蕭鳳歌冷哼:“那你他就有緣有份了?”

對此,容淺念除了嘆氣,還是嘆氣:“诶,冤家路窄啊。”

容淺念的話才說完,就砸過來厲聲一吼:“本王絕不與她一道。”

這冤家,可不就是蕭闵美人,這等分組,直叫容淺念嘆一聲:狗血啊。

俨然,這情境,容淺念是被嫌棄了,這蕭鳳歌可就不答應了,陰測測道了句:“蕭十四,你敢嫌棄我家小九。”

十四美人唇角一挑:“是又如何?”

“如何?”蕭鳳歌俊臉一沉,“別以為你長了一張女人的臉,本世子就會憐香惜玉,要是我家小九少了一根汗毛,我照樣拔你兩根。”

這話,絕了。

蕭闵一張臉,紅透了,更像那受氣的小娘子了。

容淺念一個沒忍住,笑得四仰八叉,蕭殁無奈,将她抱住,放在懷裏摟着。

“鳳歌兒。”容淺念拱拱手,“小生服了。”

蕭鳳歌轉眸,臉突然一黑:“蕭殁,你抱夠了沒?”

容淺念一愣,随即,蕭殁便含住了她的唇。

這下,輪到容淺念臉黑了,那邊,蕭鳳歌咬牙切齒。

這不見火的硝煙在彌漫,從這一桌,到那一桌。

“你好像很不滿意。”明華公主一身黑色的騎馬裝,挑着眼角。

“臣不敢。”古大将軍說得面無表情,眼睛都沒擡一下。

這叫不敢?

蕭涵惱了:“不敢?你連本公主都敢嫌棄,還有什麽不敢的。”

古筝片刻沉吟,回答:“臣并非嫌棄公主。”

蕭涵立馬笑彎了眉:“那剛好,本公主也早就看上你了。”

古大将軍英氣的臉僵了。

這時,有懶懶的語調傳來,邪肆極了:“筝啊,既然公主一片芳心,你就從了她吧。”

這妖孽,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古筝無奈,起身,拿了弓箭,上馬走人。惹不起,躲!

身後,有女子的笑聲,還有女子的喊聲:“古筝,你休想撇下本公主。”

然後,就是一出‘郎’心狗肺,妾心不改。

“十一。”

他握着她的手,掌心有微微的汗,涼涼的,眸光癡着她的,竟有些慌亂。

容淺念說:“等我。”

她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這兩個字,卻是平生第一次,有些矯情,說得心裏酸酸的。

蕭殁說:“不要讓自己受傷。”

她一身紅色的騎馬裝,站在他眼前,七月的陽光全數融在了她的一雙眸中,亮得好看:“那讓別人受傷呢?”

蕭殁淡笑,額間淡淡緋色似眸光溫柔,他說:“好。”

“我走了。”

低頭,唇,吻過他的,然後,她松手,他卻未松,拉過她,狠狠便親了下去,不是淺嘗辄止,是攻城略地。

不出意料,容淺念丢盔棄甲了,于是乎,她是最後一個進獵場的,牽着馬,七暈八素的。

“容淺念。”

極少有人會這麽喊她,她轉頭,蕭簡坐在馬上,緩緩過來。

“有事?”不冷不熱的語氣。

他下了馬,走在她身側,聲音微沉:“那分隊的公公是皇後身邊的人,也就是蕭衍的人,整個獵區分布,他了如指掌,你一切小心。”

容淺念擡眼看蕭簡,他視線,很灼熱,容淺念心頭一跳,立馬移開。

這厮,不會真看上老娘了吧?

容淺念點頭:嗯,任他桃花三千朵,她只禍害一朵。

這才擡頭,很坦蕩:“謝了,不過我這人也不是好算計的,他放馬過來,我定讓他有來無回。”說完,不等蕭簡的話,縱身上馬,說,“容九先行一步。”

風起,噠噠馬蹄,那女子紅衣飛揚,遠去,原地,他在失笑,這女子啊,怎麽會吃虧呢。

随即,有女子的聲音若隐若現傳來。

“小美人,等等我。”

如此姿态,哪有半分女子之态,整個風清,也就只有這只狐貍膽敢喚澈小王爺一聲美人。

蕭闵咬牙:“離本王遠些。”

容淺念一踢馬肚子,湊過去,那叫一個痞氣:“喲,還是個烈性子的美人。”上上下下瞅了小美人一眼,點頭啧舌,“嗯,大爺喜歡。”

俨然,這是一出惡霸大爺調戲良家娘子的戲碼。

蕭闵臉黑了個徹底,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容九!”

容淺念笑眯眯地看過去:“乖,叫十嫂。”

蕭闵磨牙:“滾。”

她不滾,她繼續湊過去幾分,三分邪氣,九分無賴,十二分惱人的語氣:“我要滾了,可就沒人給你獵鹿了。”

“什麽獵鹿?”問完,蕭闵随即轉頭,別扭極了。

容淺念嘴角一牽,壞笑:“到時你端一碗鹿血給我那手下敗将送去,再大戰個幾百回合。”

鹿血?大戰幾百回後?

這話從容淺念嘴裏吐出來,就得往邪惡的想。

蕭闵臉一紅,忿忿瞪着容淺念:“你無恥!”

無恥?豈止!

容淺念聳聳肩,笑得得意:“沒辦法,你十哥就喜歡無恥的。”

蕭闵氣結,耳根子都紅了,張嘴憋了半天,顫着聲音,又罵:“你、你不要臉!”

不要臉?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她拱手,作謙虛狀:“過獎過獎。”

“……”

澈小王爺華麗麗被噎到了,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容淺念一踢馬肚:“走,小美人,爺帶你逍遙快活去。”

這一場狩獵,有人逍遙快活,有人牽腸挂肚。

獵場外,蕭殁居于輪椅,一直未曾離開。

“青衣。”

“在。”

沉吟片刻,蕭殁聲沉:“讓所有鐵衣衛跟着。”

青衣心驚,神色沉凝,道:“王爺,不可。”

蕭殁藍眸驟寒:“本王不想說第二次。”

“鐵衣衛是王爺的近身護衛,這一場圍獵,風雲未定,若是對方有心調虎離山,那毒手,一定伸向的是主子,王妃定只是誘餌。”

青衣字字分析精準,這狩獵的風已刮起,又怎會不亂。

只是那又如何?

“若是如此,那人算得精準,她為誘餌,本王只能赴了。”

“王爺。”

驟然,殺氣森然,蕭殁啓唇,冷若冰霜:“違令者,誅。”

一雙微藍的眸,漸深,那徹骨的,是殺氣。

青衣呼吸一緊,死寂過後,回:“屬下,尊令。”

陽光正盛,獵場裏,輕風拂過灌木,察覺不出絲毫變天的征兆。

樹叢深處,有女子清泠的聲音。

“左邊一點。”

“左邊一點。”

只見說話的女子,肩頭坐着一只白胖的狗,一手撐在馬背上,一手指揮着:“再左邊一點。”

蕭闵揉揉酸疼的手,瞪了一眼:“到底是哪裏?”

她說看到了白唇鹿,她說晚上折騰久了腰酸背痛,她說你去射,她說左邊一點,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

蕭闵咬牙:為什麽他要聽這只狐貍的話?

她又說:“嗯,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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