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7)

過了,他們也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當機立斷,姜文諾拍拍許真曼的手說道:“沒事,姐姐和你去坐伴,咱倆權當去廈門旅個游。”頗有殺身取義的味道,許真曼目瞪口呆,腦袋直接當掉。

莫立受方卉委托,過來看看設計室情況,正巧碰見王藝給方靜報送去廈門的人員名單,莫立輕飄了一眼,竟然發現熟悉的字眼“秦文諾”,莫立好奇接着問道:“方靜,這是去廈門籌建分公司的名單嗎?”

方靜淡淡笑道:“嗯,廣告公司那邊實在抽不出人來,我就從咱設計室抽調了兩個人,我給我姐說了。”

秦文諾一驚,脫口而出:“秦文諾也去?”

方靜有些懷疑的看着他:“你也認識她?上次劉子旭他們聚會她也在,你們跟她很熟?”上次諾程聚會她看見秦文諾就有些詫異,結果晚上跟劉子旭在一起時有意聊起秦文諾時才發現秦文諾跟他跟林程很是熟悉,而且閱人無數的劉子旭對她贊不絕口,動不動說林程和秦文諾怎麽樣,搞的她心裏很不舒服,跑到方卉那裏也是,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好讓這麽多人挂在嘴邊,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林程下車看向她暧昧不明的眼神,讓她有些抓狂,抱着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把她發配到廈門看看怎麽樣。

莫立急忙收住口:“嗯,都是方卉設計室的,經常見就認識了,去多久啊?”

方靜淡淡開口:“順利地話半個月二十天的,不順利地話看情況吧,我姐怎麽樣?”

莫立搖搖頭:“她挺好,她讓我過來看看你,行吧,那你忙吧,我得回去了。”

一出方靜辦公室,莫立就跟秦文諾打了個照面,秦文諾友好地看了看這位油頭粉面,莫立上前抓住秦文諾的衣服悄悄說:“聽說你要去廈門?東西準備好了?”

秦文諾小心得扯開自己衣服:“早上剛接通知,等會就準備走了。”

莫立一驚:“那林程知道嗎?”秦文諾一聽到林程兩字心呼地緊了緊,喏喏的說道:“嗯?沒有,這事和他有什麽關系啊?我得忙了,不送。”

莫立望着秦文諾的背影,心想莫非這個林程還沒有搞定,真是越老越不中用,拿出手機就準備問問林程的情況,還沒等撥號電話自己先響了,剛一接通,電話裏就傳來方卉的聲音:“我不太舒服,你和我去趟醫院。”

“好好,我馬上去。”說完莫立就急忙走掉。

坐在辦公桌前的秦文諾在那裏猶豫去廈門要不要跟林程說?總覺得二話不說跑掉其實有點不道德,可轉眼一想這樣林程就知道自己态度了,也就不會出現尴尬場景了。一想起林程,秦文諾滿腹苦楚,可是激情四射的高大上怎麽會被她絆腳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的氣憤

正當秦文諾在家收拾行李時,林程還在翹着嘴角看報告,小火星很奇怪的望着自己的老板,明明就是一份簡單的策劃案,老板怎麽看的跟花一樣呢?小火星小心問道:“林總,有問題嗎?”

“啊?你說什麽?”一句話被人從夢中拉醒的林程尴尬的說道。

“我是說這個策劃案有什麽問題嗎?”

“哦,先放這吧,回頭我再仔細看看。”

“敢情您拿了半天在那擺樣啊?林總也有失神的時候?”小火星心想笑笑說道:“那我出去了。”

“嗯,好。”整個上午林程一直在想下午見了秦文諾第一句話說什麽:“文諾,想好了吧?”不行,這樣非把她問怕了,“文諾,不着急的,慢慢想。”靠,急得冒煙了都,幾次拿起手機想給秦文諾打電話,摁了呼叫但又迅速挂掉了,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這麽慫,要是被劉子旭一幫人知道,還不得笑到過年,雖然現在才三月。

方卉有些孕期反應,沒有什麽大問題,等把媳婦送回家,莫立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回到辦公室突然想起來秦文諾去廈門的事還沒問問林程呢,倚着老板椅,撥通了林程電話,“在哪呢,林子,別告訴我你現在在廈門啊?”

本來就在那裏期待秦文諾電話的林程一聽這問話,更憋氣“忘吃藥了你?”“我以為秦文諾去廈門你陪她去呢?她-哎-”這邊莫立還沒說完,電話已經傳來忙音,心想壞了,惹事了。

林程聽着電話裏傳來機械女聲,頓時後仰倚在椅背茫然了,這是跑了?電話又突然響起來,林程拿起手機,“文諾?”“小程,怎麽了?”家裏保姆劉姨疑惑問道。

“沒事,沒事,怎麽了劉姨?”

“你媽摔了一腳,我讓她去醫院,她不肯,你回來帶她去查查,好放心。”

“我這就回去。”林程眉頭一皺,自己媽這性格可知道執拗的很,趕緊驅車回到清木華園的家中。快到門口時,發現劉姨已經在門口等着自己,一停車就上前抓着林程的胳膊,“小程,趕緊拉你媽去看看,下樓梯腳一滑一下子坐下了,腳好像扭了下,讓去醫院也不去,在床上躺着呢。”

“我爸呢?”

“把你媽扶樓上後單位有急事走了。”

“我上去看看。”劉姨在林家幹了好多年,跟林程父母也如兄妹,林程更是看着長大的,有什麽話直接就會跟林程交代。

林程來到二樓母親原其芬的房間,推開虛掩的門,發現自己母親正閉目休息,“媽,怎麽樣,哪裏疼?”

“嗯?你怎麽回來了?這個劉芳真是,不是說沒事了嗎?”原其芬準備起身,結果左腳踝處傳來一陣疼痛,“咝—”發出一聲,林程一聽二話不說抱起母親就出了房門。

“小程,幹嘛,沒事。”林程急忙拍打林程的肩膀,“快放我下來,這成什麽樣子。”

“你剛才起床那一聲,你以為我沒聽到?劉姨幫忙拿上我媽的鞋咱去趟醫院。”本來林程就因為秦文諾搞的上火,結果自己母親這一“咝”更上火。

“好來。”劉姨趕緊拿上鞋子跟出來,“原姐,看看咱放心,到了咱這個年紀可不能忽視身體。”

原其芬只好作罷,但是一瞅見開車的林程又想起來這個兒子好久沒回家,開始絮叨起來,“這段時間你忙什麽?你李姨說她家方靜約了你好幾次,你也不出去,你不小了,老單着像怎麽回事?”

林程聽到這些耳熟能詳的話無奈地簡單說了句,“公司最近有些忙,”便一聲不吭。原其芬了解自己孩子性格,也不再開口。

好歹到了市中心醫院檢查原其芬腳無大礙,只是有點扭傷這才放下心來,原其芬剛想說一起回家吃飯,這邊林程手機響了,

劉子旭電話裏叫道:“林子,晚上陪工商局那幫大爺們吃個飯,如雅808,我先去安排安排。”

“嗯,好。”林程抱起原其芬朝停車場走去,“媽,我把你先送回去,晚上我得跟劉子旭請工商局的人吃個飯,劉姨麻煩你了。”

“小程這是說啥話,應該的。”劉姨緊步跟上,原其芬只好點點頭,“那你少喝酒,有時間多跟方靜見見面。有時間我約你李姨方靜一起吃個飯,你也來。”

“先把腳養好再說吧。”林程真的是有些煩氣,但是守着長輩又不好發作,只能冷冷應道。

劉姨趁機問道:“原姐,今晚想喝什麽湯,咱得好好補補。”送下林母後,林程坐在車裏搖下車窗,從儲物盒中拿出一只煙點上,一手拿煙搭在窗邊,一手去摸手機,随後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仍然是冷冷的機械女聲,林程心更沉了:一點的飛機,到現在都不開機,明擺着躲自己,自己又不是流氓地痞,至于這麽不願待見嗎?手指傳來一陣灼熱,一只煙已經燃盡,煙掉灰散,風來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他鄉的不知

工商局的人是要舍命陪的,以前這樣的飯局林程與劉子旭配合默契,一唱一和,直至對方全部趴下。因為林程胃不好,喝酒的大任劉子旭全權承擔,而林程則負責扇風助威,在斡旋撥千斤中巧妙化解一杯又一杯的負擔。

而今晚林程則表現的極為反常,積極主動不說,更是敬陪跟進,把工商局的人喝得嘴巴捂都捂不上,臨結束非要拉着林程酒吧的幹活,而且是他們買單。雖然醉意上頭,但是清醒猶在,林程婉轉再約,勸走了幾位大爺,而後跟劉子旭又回到房間坐下,整場喝的劉子旭肝顫,第一次見林程奮起,眼都掃直了也沒有勸住:“你今晚怎麽了?又不是要繳稅,你喝的這麽拼命,找個地方喝杯茶醒醒酒吧。”

林程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不去了,回家,累了。”

劉子旭一把搶過車鑰匙,推着林程往外走:“我靠,林子,年輕了又,都學會沖動了,找人送咱吧哈。”

半夜林程被胃疼疼醒,睜眼拿過手機一看沒有任何未接來電,擡起手臂照着對面牆壁扔去,“哐啪”碎聲即裂,翻身下床去客廳找藥,這才發現抽屜空空如也,已經好久沒有犯過胃病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從綠林吃飯開始就沒有犯過?疼痛難忍的林程挨着沙發坐到了地上,雙手摁着胃部覺得一陣無力。

秦文諾下了飛機想給林程打個電話,後來一想既然是錯誤,那就不要糊塗了,沒有人會執着一個離過婚還帶着個孩子的人,更何況還是一個高大上呢,索性連手機也沒有再開,和許真曼等人安排好住處後,第一件事就去營業廳辦理一個廈門當地的卡,許真曼不解的問道:“咱手機卡都是全國無漫游的,你幹嘛還辦個新號啊?”

“我的包月量已經超了,在這就用新辦的方便。”秦文諾一邊往手機塞着卡,一邊回答,出門後看見一部公共電話,她想了想有必要跟王藝聯系下,于是拿起電話給王藝打過去,簡單說明這邊情況後。

王藝詫異問她電話怎麽回事,秦文諾以手機壞了為由搪塞過去。許真曼這邊越來越糊塗,“姐,你是不是最近遇上什麽事了?手機也不開,號碼也換掉,是不是在躲什麽人?哦,有人追求遇困了?”

“你姓八?我這是為了工作方便。”

“他是什麽樣的人啊?姐,說來聽聽。”

“他是個男人,哎,哪有什麽人。”

“看吧看吧,還說沒有?”秦文諾與許真曼邊打邊鬧回到了賓館,秦文諾很喜歡許真曼的性格,簡單直接,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特質,讓她羨慕卻又無限感慨。

早例會竟然沒有看見林程,明顯不符合他行為方式,劉子旭趕緊撥打了林程電話,竟然出現機械女生音,正當劉子旭納悶,電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剛接起來,電話裏就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喂?劉子旭?”

“林子,剛才給你打電話暫時無法接通,你怎麽這個聲音,怎麽了?”

“胃病犯了,在醫院呢。”

“你在哪裏?”

“中心,你過來趟吧--”沒等林程說完,劉子旭急急火火挂了電話奔去了。一進病房門,看見林程一個人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讓你昨天喝,本事大了,照這樣工商局還不得直接免稅啊?”

“懶得搭理你!”林程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看着他虛弱的樣子,劉子旭也不忍心再打趣,“昨晚回家你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一晚上整得這麽嚴重?”

“回家就難受,後來上吐下瀉的,實在忍受不了我就打車來醫院了。”

“你不給我打電話呢?醫生怎麽說?怎麽就你自己?秦文諾呢?”

“電話摔了!沒事,住幾天院輸幾天液就好了。”

“你怎麽回事?從昨天晚上就偏離軌道了?”

“沒事,偶爾心情不好!”

“阿拉曉得了,你跟秦文諾鬧別扭了?”

“沒有好之說,哪來別扭可言?”

“不是吧你,靠,沒有話可以對。哎,不過,你倆怎麽個情況?來往甚密,卻不是情人,費解費解!”

“你是來看我的嗎?把手機給我留下,人滾!”

“別介,息怒,醫生說可以吃點什麽?我去買,還是找劉姨做?”

“別跟我家裏說,我媽剛把腳扭了,你去買點清淡的吧!”

在醫院觀察兩天後,林程回家休息了,這幾天劉子旭跑前跑後忙前忙後,洗衣做飯喂藥按摩,活脫脫地就像個伺候丈夫的小媳婦,每每飯菜上桌,基本恢複元氣的林程低頭皺皺鼻子,然後感嘆一聲:“得以媳婦此生無憾!”

“滾滾,再這樣說,我全倒了。”

“倒我肚子裏吧!”

“好吧,誰讓咱倆是動物界的好基友,秦文諾真的是時時有經典,處處有亮點哈!哎,對了,你到底和秦文諾怎麽啦?”以前他跟林程在一起時,秦文諾評價他的表現就是一活脫脫的受氣小媳婦,但又不得不承認兩人的默契,于是得以美名“動物界的好基友”。

“你已經問我三十一遍了,我的答案還是那句話‘沒怎麽’。”

“接下來第三十二遍,你倆怎麽了?”

“哎,我跟人家表白,結果人家跑了,就這樣!”

“咳咳”正吃菜的劉子旭被這一句話徹底整暈,随後劇烈咳嗽中還能聽出爽朗大笑,林程狠狠瞪他一眼,自若吃起來,別說劉子旭手藝真的不錯,不像有的人西紅柿炒雞蛋還炒成末,有的人在廈門也不知道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心中的挂念

幾天的時間,分公司硬件已初具規模,下一步重點就是人員招聘和公司宣傳。今天,方靜安排秦文諾去優旋旅行社走一趟,優旋旅行社在廈門算是發展的不錯,看看能不能有什麽合作,借着他的影響力打響進軍廈門的第一槍。

許真曼有些奇怪問着秦文諾:“文諾姐,什麽時候銷售也成咱們的事了?”

秦文諾也有些奇怪,方靜直接給她打的電話,而且說得很嚴肅:“不論想什麽辦法,這個優璇必須拿下。”

秦文諾給廈門分公司的經理彙報時,經理也是一臉茫然,推诿的明顯:“既然是方總安排,那你和許真曼全權負責這項工作,自行安排,我這邊也很忙,沒辦法幫上忙。”氣得許真曼直接跺腳。

“不好意思,我們經理出差了,您下周一再來吧?”聽着前臺工作人員禮貌的答複,秦文諾只好提前結束工作,望着湛藍的天空再工作着實可惜,反正明天也是周末了,索性享受先。

她和許真曼兩人去了鼓浪嶼,之前秦文諾也有來過,但是漫無目的的遛達倒是第一次,每一家小店每一樣小吃都讓秦文諾忍不住駐足。

“文諾姐,我一直愛你!”

“咦,疙瘩掉了一地。李淵聽這話不得把我罵死?”

“那,你看沒有表白別走!其實吧,更希望有個男的跟你來,姐!”沒有表白別走,有了表白這不也走了嗎?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依照他那性格,估計是惱掉了,不是不想愛,只是沒有勇氣去嘗試勇敢,有的愛情無關婚姻,不在擁有,唯有心底珍藏足以。

“哈哈,你真是愚死,馬上不惑竟然還能幹出小孩的事,秦文諾這個人就是太懦弱,平常看着跟個死鴨子一樣嘴不饒人,其實心小了去了,估計是之前那段把她整怕了,不過她有啥怕的?人又帥對她又好能力又強,最重要的還不嫌她結過婚還肯幫她養孩子?再說了,你又沒有什麽結婚對象,方靜也不能成為不同意的理由啊?她要是對你沒想法也不可能讓你天天在她家做飯啊?”劉子旭充分發揮他八的本質,揪着林程不說清楚不睡覺,一看這架勢。

林程一聽瞪眼,“方靜這事她也知道?”劉子旭眨巴眨巴眼看向別處。林程也挺煩,就說了說自己心中的疑惑,“這就是了,她可能覺得又不真實了。她對自已一點信心都沒有,搞得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給她樹立信心。”

“林子,路漫漫其修遠兮!”

“這事我還沒找方靜算呢!”

“該不會是方靜知道什麽了吧?”劉子旭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道,“咦,情敵在自己手裏幹活,那還不得往死裏整啊?”

“不會,但我還是不放心,趕明兒我去趟廈門看看。”

“得,還是我去吧,你這還沒有好利索,原姨腳也還沒好,你先在這吧,你這媳婦要是找不上,我也不用幹別的啦!我的花妹妹們!”

到了周一,秦文諾跟許真曼又來到優旋,負責人仍是沒見上,辦公室主任倒是有一個,上上下下打量着送上門的人,一副認真模樣說道:“我們一直有固定的合作對象,所以不太好意思,但是要說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得看到你們誠意和實力才行啊!不如,找個時間一起吃個飯,談談你們的構思?”

“呵呵,應該的,改天設宴專門請您指導!今天就先不打擾了,再聯系!”沒等對方回話,秦文諾就示意許真曼撤,今天對方根本就沒有打着合作的譜,再順着他的意思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姐,咱今晚請他吃個飯不就完了,反正針對他們旅行社的廣告策劃案都準備好了。”

“光憑咱倆跟他談,非得把咱倆談到酒缸裏,最後也不一定成。回去再研究研究。”

兩個人剛走出旅行社的大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那裏,“嗨,秦姑娘!”秦文諾看見劉子旭的第一反應就是四處瞅瞅,看看那個更熟悉的人是不是也來了。

“別瞅了,他沒來,都快病死了,還哪空來這裏潇灑!”

“切,那你不是白眼狼,朋友快死了還有空來這裏潇灑!”許真曼沖劉子旭點點頭後,朝秦文諾說道:“姐,有人找我,我先走,你們先聊着,劉總拜拜!”望着許真曼的背景,劉子旭感慨道:“這姑娘說話真溫柔!”

“切,像你這種早上都不知道晚上躺床上的是誰還好意思感慨?”

“我跟你說秦文諾,你先別找事,要不是林程讓我過來,我才不來呢。餓了,先吃飯。林程病了,所以他暫時來不了,我先過來幫你看看!”

聽聞劉子旭的話,秦文諾心裏“咯噔”一下,“怎麽病了?”

“暴吃暴飲亂喝酒呗!”

“你幹什麽吃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就是你走的那天晚上他住的院,你說你也真行,至于嗎?”

“他現在怎麽樣?”秦文諾實在憋不住。

“你幹嘛不問他?他對你的好,我是真看在眼裏,你們之間又沒有什麽問題,水到渠成的事,你跑什麽?”

“劉子旭,你知道惶恐的感覺嗎?我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我怕又一個五年,到那時候我真是死都沒有路了。”

“你不信他還是不信你?”

“我不信時間不信客觀。”

“什麽狗屁理論,你愛他他愛你就成了。”

“婚姻要是只有愛那還叫婚姻嗎?”

“不過說正經的,你跑不是個辦法,得面對才行,別整的你死我活的,至于嗎?”

“時間就是一把利器,話多無用。”

“死女人,你就強吧,看看到時候林程怎麽收拾你。其實吧我是那病猴子派來的救兵,看看你需要幫助嗎?”

“嘻嘻,你怎麽知道有問題了?方靜讓跟優旋談合作,結果人家不配合啊!”

“你怎麽又幹上銷售的工作了?難不成方靜真是下手了?”劉子旭有些奇怪,秦文諾更是奇怪,于是聳聳肩表示無語。

“什麽下手?”一聽下手,秦文諾好奇心頓起,劉子旭把飯推到秦文諾面前吼道:“吃你的飯吧!沒良心的女人!”

從劉子旭說林程生病,秦文諾就開始捏着手機,一直到回到賓館床上也沒有松手,想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問問他,但是覺得未免太矯情,既然都拒絕了,就沒必要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假象。

“文諾姐,你是等電話啊還是想打電話啊?從你進門就拿着手機,到現在還沒有放下?”許真曼有點詫異地看着一進門就有點不對頭的人。

“哦哦,我看時間,哦,我去洗澡了!”被語音驚醒的秦文諾,慌裏慌張的就去衛生間。

“你還沒拿睡衣呢?”

“哦,瞧我這腦子!”秦文諾又急急火火出來拿睡衣,轉身進去的瞬間。

許真曼又開始大喊:“毛巾,姐!”

“哦,對,毛巾!”後者聽聞又出來拿毛巾,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逗你的姐,在衛生間呢!”

“死丫頭,看我不收拾你!”秦文諾也覺得不好意思,直接就向許真曼撲去。

“姐,饒命啊,一晚上魂不守舍的樣子,啊~~~不會是劉總表白了吧?”

“胡說什麽呢?,我在想怎麽讓優旋把合同簽了,有八的時間不如動動腦!”

“姐,你為何而來?又為何憂傷?在我看不見的空間是否偷偷哭泣,請記住,小曼永遠站你背後,在你倒下一瞬間,一步上前挺起來!”剛到衛生間門口的秦文諾瞅着閉眼陶醉于自己情詩中的許真曼,“撲哧”大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遭遇鹹豬手

第二天,劉子旭陪着秦文諾又去了優旋,恰好又是辦公室主任接待的,眯眯小眼望向劉子旭,嘴上卻問道:“秦助理,這位是?”

“劉子旭,副總經理。”沒等秦文諾開口,劉子旭已經談談開口,“不知道貴公司的負責人回來沒?看看能不能賞臉一起坐坐?”

“您還真是客氣,老總我還真不清楚,你知道的,老總行程一般都會保密的,我去問問助理,然後回複您?”

“那成,我等您電話,就算合作不成還能交個朋友,到時候一定賞光。”

“那是那是。”這位主任眯眯眼更小了,看向秦文諾的表情愈加豐富。

宴席設在廈門最高檔的香格裏拉酒店,仰望着酒店招牌子眼,秦文諾笑道:“劉子旭,過了點吧,整這麽高消費方靜會不會不給報啊?”

“找林程報!”劉子旭色迷迷的看着秦文諾。

“關他什麽事?要消費也是你消費的,虧空那塊你補上。”

“沒良心的人,我這是為了誰下這樣的血本?昂?這叫營銷手段懂不懂?你以為你買兩個煎餅,人家就真的邊吃邊跟你談業務?”

酒過三巡,醉意開始上頭,來的是優旋一位副總還那位眯眯辦公室主任,兩個人說話已經呈嚼舌狀。

那個辦公室主任更是肆無忌憚,直接坐在秦文諾旁邊,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拿着酒杯要喝一杯,之前形式的打圈敬酒都被劉子旭巧舌如簧的嘴忽悠掉,在他準備敬優旋的副總時,眯眯主任徑直端起酒杯朝秦文諾跟許真曼走去,苦奈劉子旭之前是坐在秦文諾旁邊。

面對着眯眯主任,秦文諾的心裏咯噔一下,想借口上趟廁所,結果眯眯主任讪笑道:“上次你們兩個去公司我就看好你們,尤其是秦助理,說話幹脆利落,不愧是白領中的精英,日後我們更不是少不了合作,希望我們默契有加啊,這杯酒可是一定要喝,要不就是對我們的不滿意,你說是不是?秦助理?”末了還往秦文諾跟前湊了湊,特意說明了一下,酒精跟口水噴的秦文諾直往後退,直至快坐到許真曼的腿上。

要說以前秦文諾也搞過應酬,但是部分政府官員好歹素質稍微高點,逾規行為不可能做的這麽明目張膽,但是生意場上卻是第一次碰見過這種現象,恨不得一杯酒潑在臉上,末了再唾一口。可眼下肯定不能這樣,在劉子旭的貢獻下,對方才有合作想法,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不忍而斷喪機會。

“主任說的是,這酒可不能不喝,可是我們這兩位女将真的是一杯倒,要是都喝醉了,我可怎麽扛回去啊?”正在秦文諾咒罵與思考怎麽回絕時,劉子旭悄然來到身邊,輕輕摟過眯眯主任的肩膀,碰杯之餘将其拉遠。

眯眯主任看似情況有點不悅,拿開劉子旭的手說道:“合作重在誠意,我得看咱公司拿出誠意不是?”

這時一旁的副總眯眯着眼也擺道:“這酒啊必須得喝,公司財運美女助理功不可沒啊!”

劉子旭笑笑言:“咱不是說了嗎?招标的時候看我們實力,若是我們競标成功,第一筆廣告費我們将減掉30%。咱們不注重眼前,更重要的是長期合作,對不對?”看都不看秦文諾說了句:“秦助理,後面的節目你安排好了嗎?趕緊打個電話确認下。”

秦文諾迅速起身:“是,定的是輝都808房間,我再打電話确認下。”

一聽輝都,副總和眯眯主任的表情稍微上揚,輝都什麽地方?一瓶酒就要狠狠咂咂舌,更不要提那裏的所謂服務人員,個個賽佳麗,名名美公主。

副總直接站起來晃悠悠地摸着亮禿禿地頭頂說道:“那就走吧,趁着天色還早,早玩早回家哈!”這句話一出差點讓秦文諾撞在門上,早玩早回家,現在生意人就是這麽戀家!

臨出酒店門,眯眯主任趁秦文諾跟副總說話之際,拉起其右手,邊說邊使勁握到:“秦助理,這次沒喝暫時放過你,下次可就不行了啊,不喝不讓走啊!”說話間,手臂直接搭到秦文諾左肩上,就差頭枕上了。

秦文諾瞬間臉紅,氣得想問候他祖宗。劉子旭看見此狀況也有些不悅,幾步上前拉開眯眯主任,對秦文諾說道:“快去開車門,沒看見兩位領導有點累了嗎?”秦文諾和許真曼迅速跑到已經開過來的車跟前。

待車走遠後,秦文諾仍氣不打一處來,想想就窩囊的掉淚,劉子旭走進低頭緊瞅着她,秦文諾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幹嘛?”

“回賓館吧你們,輝都交給我了,別為這點事生氣,犯不上哈!”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秦文諾咬咬牙拉着許真曼就往賓館方向走。

劉子旭摸摸下巴,嘆氣道:“沒良心的,一巴掌都拍死了,哥今晚的虧白吃了?”想來今晚優旋的人确實有點過分,但是生意場上的人就是這樣,沒給你背後玩陰招已經算是仁慈,要是林程知道方靜給秦文諾上這麽一課,也不知道會怎麽鬧騰。

作者有話要說:

☆、念中人出現

再接到劉子旭的電話已經是第三天了,“回頭你們準備下競标方案,準備競标用。”那懶散的聲音從電話傳過來,

秦文諾一驚:“啊?成了?你怎麽做的?”

“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用知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嘁,肯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信不信再讓你被摸一次?”

“劉子旭,信不信見了面我打得你三天沒法見女人?”不提還好,想起來就窩囊,那晚回去以後,秦文諾差點把手剁了,睡覺時躲在被子裏一頓大哭,控制不住的想給某人打電話,聽聽某人的聲音,可是終究還是控制住了,聽過職場風雲,見過爾虞我詐,但是當鹹豬手放在自己手上時,惡心抑制不住的上湧,何時淪落到這般田地,而自己一向敬重的方靜知不知道優旋的劣根?

原來的同事說起離異女人時感嘆道女人一個人會很苦,孤單無助時最絕望,當初住儲藏室沒水洗刷沒處換衣時也沒有如此絕望,可今天秦文諾真的是體會到悲哀中的絕望,有誰會不嫌棄,牽起她的手護她一世的周全?

旁晚,秦文諾跟許真曼等人走出酒店溜達,剛出門就發現劉子旭站在門口,“這麽早,不向你作風啊?”

“我肚子餓了,趕緊的!”劉子旭望着秦文諾調侃的那張臉沒好氣的說道。

“你确定是來找我們的?不是來找飯的?”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跟許真曼他們說:“走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逛吧。”

“我可不去,再吃得肥死,你們去吧,我還準備去廈大逛逛呢。”其他人也搖頭示意吃飯還早,于是一幫人朝劉子旭點點頭繼續往前,“姐,你倆去吃吧,我們逛逛再說,不用管了,回見吧。”許真曼拍拍秦文諾的肩膀,三步并成兩步追上前去。

“你怎麽這個點來吃飯?”

“我準備回去了,晚上的飛機,跟你說一聲。”

“電話裏說不就好了。”

“秦文諾,別找事讓人生氣,我有你電話嗎?原來的關機,現在的不知道。”

“哦,呵呵。”一聽此話,秦文諾立馬閉上了嘴。剛來那天劉子旭見到秦文諾第一時間就要了她在廈門的手機號,待秦文諾走後,迫不及待的打電話跟林程炫耀,以此勒索一把。林程一聽,嘆道:“你真對得起你屬相,她給你給的這麽痛快,肯定不是她的號!”結果一打,接起來竟是許真曼的聲音:“你好,劉總!”氣得劉子旭狂氣就把電話挂了,後來有事就一直聯系許真曼,廈門號也懶得問了。

“你是真餓了?點這麽多,我們倆吃不完的。”

“誰說就我們倆?我還有朋友要來好不好?”

“哎喲,貴公子走哪裏都不忘發揮交際哥的魅力啊!”

“我就不應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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