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練還是不練,這是個問題

安桢紀這個大名在魔族是如雷貫耳的,求知欲極強,腦子不知道怎麽長的特別靈光,什麽事都會研究得清清楚楚,今天研究紅蓮魔尊的紅蓮業火,明天研究下一等魔兵和暗影魔哪個更适合當手下,後天再為了看看寐魔和夢貘誰的幻境更厲害而使壞讓兩族鬥鬥……可謂是一天不搗亂就上房揭瓦!

衆魔是不堪其擾,可架不住安桢紀背景夠硬,實力夠強,而且還為魔族辦了不少大事,本身也算是魔尊級別,特別有資本嚣張,然後嚣張地研究世界,專找奇事怪事的安桢紀無聊了,然後接到了小叔的傳音符。

安桢紀高興了,他才不會管魔族都在緝捕小叔呢!反正小叔肯定不會被他們捉到不說,那群追捕小叔的本身就是群閑的沒事幹的魔,哦,有幾個還想泡追捕小嬸大隊裏的妖,啧啧,一群不幹正事的!

安桢紀雖然很好奇小堂弟這個魔妖混血,但安桢紀這個研究狂魔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無傷大雅的毛病,他是個标準的顏控!對長得入不了他眼的怪人,他雖有興致研究,卻也會故意使壞惡作劇一番,研究過程也會特別折騰,若是長得入了他眼的,他就會特別上心!

于是安桢紀特別上心後,安清就慘了,完全沒了清閑日子。

每天各種奇怪味道的藥浴跟吃飯似的一日三餐特別準時,藥浴沒什麽副作用,安清也就老老實實泡了,反正泡澡有益身心健康。

每天又學這個學那個,魔族妖族的各種招式都學了個遍,安清老老實實又記又背又擺動作,然後,一個都學了跟白學沒什麽兩樣。

安桢紀不服氣了,不開心了,小堂弟這麽美的一個半魔半妖,身體明明沒任何問題,怎麽魔族妖族招式一個都用不了,人族的卻能用?不合理啊!安桢紀若是在現代生活過肯定會感嘆道:真是完全沒半點科學依據!

如此折騰了一個多月,安桢紀對着安清扔下一句話就跑了:“我去找資料!身體有什麽不對勁一定要給我發傳音符!”

安清就這麽看着安桢紀風風火火地走了,乍一下還有些恍恍惚惚呢!

安清一得了空閑就想去看看薛凡怎麽樣了,然後安清有些急了,因為薛凡滿臉冷酷地對他說:“我要閉關沖擊金丹了。”

薛凡這一個月照例做着自己的小動作然後雷打不動地留着一縷神識偷窺安清,然後力量受限制不能一擊滅了安桢紀,薛凡心裏怪異的情緒愈發升騰翻滾起來,查了書之後知道,這種情緒名為煩躁。

安清不知道薛凡很煩躁,很想一擊滅了每天拉着他做人體實驗的安桢紀啊!安清只是知道上輩子的自己勤勤勉勉地突破了金丹,然後就對着小師姐表白了,然後就被十動然拒了,然後就心裏嫉妒去挑釁小師姐的追求者了,然後就遇到蛇精病了!哦漏!完全是毫無防備!

#研究自己研究得太起勁忘了正事怎麽破#

#自己這麽不靠譜起來大概肯定是安桢紀的鍋#

#無論怎樣還是拖延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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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倒是不用擔心一時的拖延會不會影響薛凡結丹,畢竟“自己”可是擁有金手指的男人啊!

于是安清果斷拉住薛凡的手,然後極其義正言辭地問道:“你都準備好了麽?會不會太急?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已經慢慢擁有七情六欲的薛凡,果斷認為這是安清在對他表示關心,思索了一下,自己應該安撫安清,對安清表示感謝,于是薛凡靈氣注入指尖極有技巧地揉了揉安清的耳朵,然後拉着安清飛快地趕到回味閣特別壕地點了三只雞,一壺桃子酒。

被伺候得特別舒服的安清愉快地吃着烤雞喝着小酒,接着就聽到薛凡說:“我去閉關,想吃什麽你都記我賬上。”

手拿雞腿看着薛凡離去的背影,安清表示自己想開了,算了,結丹又不是結道侶,反正離遇蛇精病還有好幾步!

安清也是知道“自己”有多執着,才會不繼續堅持,再加上也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比如專精于器,比如上次的禦風豹事件,既然這樣蝴蝶效應的小翅膀一扇事情可能就不一樣了。

說到底還是安清聽進去了韶華前輩的一番話,心态已經變了,也不再過度于上輩子怎麽怎麽樣,而這也不全是好事,比如面對某人愈發與自己大相徑庭的模樣,安清到很久以後才發現不對。

安清吃飽喝足後,就逛逛坊市補給了一下自己需要的東西,就也準備閉關了,而就在這時,讓安清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他,這個人不是旁人,而是洛淺吟。

安清看洛淺吟來訪,詫異有之,恍惚有之,不知所措有之,但這些神情安清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而是拿出靈茶泡了一壺,倒了一杯給洛淺吟:“前輩,請用茶。”

洛淺吟剛剛細看了安清泡茶的動作,這時接過茶杯仔細品了一口,手并未放下杯子,看着安清說:“叫我一聲小師姐。”

笑意盈盈的臉上安清竟分辨不出洛淺吟的心思,這一看才發現洛淺吟還仔細打扮了一番,安清一時半會摸不出頭緒,只得老老實實地喊了一聲:“小師姐。”

洛淺吟沒有應聲,一時沉默了下來,安清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在自己機靈泡了壺茶,可以慢慢喝着。

半響後,洛淺吟開口道:“準備準備,一個月後和我一道去水清城給老城主祝壽。”

安清正要開口拒絕,哪知洛淺吟根本容不得他拒絕,安清被禁了言,就只能看洛淺吟離開,半刻鐘後,安清盯着淡藍色的茶杯,嘆了口氣。

而半月後,恰是安清這輩子的十六歲生日,安清看完老爹老娘送來的留影石,心頭一暖,看着天色已晚,就回到玉虛峰曬起了月亮。

白玉色的皎月今夜特別明媚,大方地撒下瑩瑩的月光,安清席地而坐,吸收着純淨的月之精華,身體也不由舒服地舒展開來。

安清閉着眼,感覺有一股風吹來,安清正想着今晚上風還挺大,就覺得有些冷,而下一刻已經是一動也不能動了!

冷,很冷,安清從沒想過原來冷居然也可以是一種疼痛,發自內心的寒冷和綿針一般刺入經脈之中,安清意識還未完全模糊,掙紮地努力讓自己能動一下,直到吐了好幾口血後,安清才顫巍巍地發出兩枚傳音符,接着就完全陷入昏迷,一無所知了。

就在安清完全昏迷之時,一旁的密林中隐匿着一道人影,挺拔的身材,堅毅的面容在月色下有些晦暗不明卻愈發顯得冷酷,這人竟是應該在閉關的薛凡,只見他迅速喂下了安清一顆丹藥,又隐匿在了一旁。

直到安清身邊有一道人影出現,正是收了傳音符趕來的安桢紀,一直隐匿着的薛凡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

等安清醒來時,身體雖然仍然是冰冷,卻少了那股刺人的寒意,安桢紀見安清醒來說道:“終于醒了,你昏迷了三天,不過有好消息,你應該可以吸收修煉魔氣和妖氣了。”

安清驚訝于安桢紀這麽快就找到了解決方案,心裏也是欣喜的,安清開心地說:“真厲害!什麽方法?”

安桢紀臉上也滿是興奮:“我們之前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你是純陰男體,你能吸收月之精華就是因為你的純陰男體,但同樣的,你體內的陰寒之氣對你既有好處,也有壞處,你那天的昏迷就是那陰寒之氣導致的,不過正好可以以陰寒之氣為突破口,将妖氣和魔氣溶于陰寒之氣中,那麽你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安清一聽,覺得很有道理,贊同地點了點頭,又很上道地問道:“那我怎麽樣才可以把妖氣和魔氣溶于那陰寒之氣中呢?”

安桢紀滿意于安清的上道,又拿出一個玉簡:“當然得靠功法,你還別說,我還真找到一個很适合你的功法。”

這玉簡是安桢紀在找資料找遍時偶然發現的,安桢紀随意一掃看着名字奇怪就扔進了儲物戒指裏,安清昏迷這三天看了一遍這玉簡,覺得安清機緣還真好!這玉簡上的功法完全是給安清打造的麽!此時的安桢紀完全沒有發現整個過程最大的疑點就是一切太過巧妙。

一聽是功法安清還是有些詫異的,便問道:“別賣關子了,是什麽功法?”

安桢紀遞給安清玉簡說:“你自己看看。”

安清神識一掃,看了起來,功法名字叫做《玄陰策》,共九層,是一個純陰男體的男修編寫的,他飽受陰寒之氣之苦,幾次徘徊于将死之境,後來想到了一個法子,作為一個人修他跑到妖族将靈氣凝實纏繞住體內的陰寒之氣,然後凝于指尖讓妖氣吸附于指尖再慢慢吸收,又用同樣的方法,吸收了魔氣,從而自創了《玄陰策》,擺脫了純陰男體的痛苦。

不過修煉《玄陰策》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吸收的時候做的各種動作會令身體變得更加柔軟,整個人也會因為妖氣靈氣魔氣的交融而愈發顯得妩媚,也特別招男人。

安清看着這個號稱月容的男子地寫下的關于《玄陰策》的弊端,有些猶豫,身體特別柔軟也就算了,一個大男人妩媚算怎麽回事!

練還是不練,這是個問題——哦,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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