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暴戾總裁的小少爺44
暴戾總裁的小少爺44
“明天上午?”阮司回憶了下, 說,“三四節有課,不過十點四十才開始, 來得及。”
對于要回唐家吃晚飯, 甚至要留宿一晚的事, 阮司并沒有格外留意。剛領了證, 和唐周的家人一塊吃飯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阮司比較感興趣的是姜之梧——也不知道姜之梧收到方越洛和別人激|吻的視頻後,是個什麽反應。
真是期待啊。
不過挺可惜的是, 姜之梧并沒有出現在下午的年級大課上,故而阮司也就看不到他的反應了。
負責點名的助教在花名冊上記了姜之梧曠課一筆,接着老師就開始講課了。
阮司下午是滿課,下課後走到校門口,時間已經是六點半了。
唐周提前有問他的課表時間, 所以雖然提前到了學校門口,但是也沒有等太久。
熟門熟路拉開車門上車, 阮司把包放到了後座中間,然後揉了揉脖子。
唐周的視線在他臉上轉了轉,問:“很累?”
阮司一臉深沉:“還好,只是坐了四節課, 聽兩位嚴厲但不失和藹可親的教授, 各講了九十分鐘枯燥到死的學術話題,而已。”
唐周微微挑眉:“據說你很愛學習?”
阮司眨眨眼,張口就來:“沒有,是學習愛我。我就是成績好, 天賦的。”
唐周:“……嗯。”
再次來到唐家, 因為有了一張結婚證,阮司的身份也就有了變化, 不過雖然如此,阮司的心态壓根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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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母面前,阮司依舊是乖乖巧巧、一看就很靠譜的模樣,張口喊了聲“唐阿姨”,又十分配合地在唐母意味深長的笑意中改了口。
聽到阮司大大方方喊了聲“媽”,唐母臉上的笑意濃郁,連連應了幾聲,然後把早就準備好的大紅包塞到了阮司手裏。
“真好。”唐母越看越滿意,又拉着阮司說了會兒話,才在廚房阿姨的提醒下想起來了自己熬的湯。
唐母一離開視野,唐宋就湊到了阮司旁邊:“嫂子,媽給你的紅包有多大,打開看看呗?”
阮司微頓,挂上虛假的笑:“叫我什麽?”
唐宋無辜至極:“按着關系來又沒叫錯,你老是這麽在意這個稱呼幹嘛呀是吧?以前不讓叫,現在你和我哥都領證了……”
阮司面帶微笑。
唐宋雙手舉起:“OK,OK,我不叫了。哥,行嗎,我還叫你哥……其實你又沒比我大多少,每次叫你哥,我都覺得你在占我便宜。”
阮司:“每次你叫我嫂子,我都覺得你想跟我打架。”
唐宋:“……哥,我們看看紅包吧。”
阮司捏了捏手裏的紅包,就手感而言,阮司猜測裏面放了張銀行卡。
卡裏的數額肯定不會小。
“好奇啊?”阮司彎彎唇角。
唐宋沒猶豫地點頭:“實不相瞞,我媽喜歡直接打錢,我都沒收到過她的紅包。”
阮司一笑,把紅包打開,裏面果然是張卡。
唐宋點評:“毫無新意!”
唐母正好從廚房出來:“什麽沒有新意?”
唐宋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沒,我就是好奇您給的紅包,知道裏面放了張卡之後,我羨慕嫉妒得緊。”
唐母莞爾,也沒有拆穿唐宋的話。她視線落到安靜無聲的唐周身上,想了想道:“周兒,你帶小野上樓看看吧,很多你以前的東西都還放在你房間裏吧?”
阮司微微眯眼,有點感興趣。
唐周以前的東西啊,說不準能找到什麽黑歷史呢。
阮司和唐周上樓去了,唐宋則自認識趣地沒有跟着。
阮司倒真是第一次進唐周的房間。
唐周的房間陳設,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的冷淡風,一眼看過去,東西實在是少,尤其是在大得不可思議的房間面積對比之下來看。
除了房門之外,房間內還有另外三扇門。
“這邊是衣帽間和衛生間。”唐周指了指其中兩扇門,然後推開了另外一扇,“這間……算是書房兼儲藏室,你可以到處看看。”
阮司的視線在唐周的房間裏轉了一圈,房內的東西看着不多,但随便哪個拿出去都能賣得一手好價錢。
他能說什麽呢……
就說一句有錢真好吧!
有錢人的快樂和享受啊,你想象不到——手裏捏着大筆遺産、剛剛還從唐母那兒得了一張數額可觀的卡,阮司還是真心實意地覺着自己窮了。
其實自己也不用太酸,畢竟沒領離婚證之前,唐周的東西形式上也能勉強算成自己的東西,阮司自得其樂地想。
打着要找唐周黑歷史的算盤,阮司在唐周的書房兼儲藏室看了一小時,然而直到唐母讓唐宋來叫他們吃飯,阮司也沒能找到什麽所謂的黑歷史,倒是了解了一些唐周以前的事。
比如說唐周從小到大都是個學霸——據唐周在一旁補充說明,唐家的人其實都是大學霸,即使是吊兒郎當的唐宋。
比如說唐周以前的籃球打得不錯,年輕氣盛時還跟人在籃球場上打過架,後來沉穩許多,從打架變成了引經據典的損人、或是讓對方有火發不出的漠視。
……
晚飯氣氛很是和諧,因為唐周提前說了要留宿的事,所以阮司也就乖巧地待着。
快九點半的時候,唐母看了看時間,說:“你們年輕人精神好、睡得晚,我這個老人家可不行了,我先回房了啊。周兒你照顧好小野,知道嗎?”
唐周清清冷冷的,沒說話,但是點了下頭。
唐母回了房,唐宋也緊跟着溜回了自己房間,離開前還賤兮兮地沖着唐周和阮司別有深意地笑。
阮司白他一眼,偏頭看唐周:“我住哪個房間?”
唐周微頓,反問道:“你覺得呢?”
阮司想說這兒這麽多房間你随便給我安排一間就行,話還沒出口,阮司的腦回路總算和唐周的合上了。
阮司輕輕皺了下眉:“住你房間啊?”
唐周:“或者你給我一個理由,讓我明天能跟媽解釋清楚為什麽剛領證就分居,并且她聽了之後不會擔心?”
阮司:“哦……”
一個房間又不是非得一張床,就算一張床又不等于非得發生點什麽,好孩子的思想得純潔一點。
唐周的房間除了床之外還有面積不小的沙發,長沙發上睡一個成年人毫無壓力。
不過再軟和的沙發,睡一晚上還是多少會不舒服,再說……阮司自知自己的睡相差到極致,估計半夜能從沙發上滾下去。
站在房間中央,阮司左右猶豫。
在唐周的房間讓唐周睡沙發是不可能的,這個就不用想了。
要麽睡沙發要麽一起睡床,從安逸角度來想,阮司其實比較心水那張躺三五個人都沒有壓力的床。
唐周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阮司正坐着沙發上玩手機。
看見唐周,阮司把手機一放,問他:“我睡哪兒?”
為難的皮球就踢給唐周好了!
唐周看了一眼整整齊齊的床鋪:“床上睡不下你?”
于是阮司點頭,起身進衛生間洗漱,也沒再問唐周是不是也準備睡床上。
等阮司再回到卧室,唐周已經在床上坐着了。
阮司拿上手機、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躺了進去,舒服地眯了眯眼。
唐周也正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阮司随口問道:“你什麽時候睡?”
唐周低頭看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的阮司,神色悄無聲息地又溫和了幾分。
“困了?”
“沒,我随口問問。”阮司說着翻了個身,“睡前不玩手機,都不算當代進步青年。哎,你睡相怎麽樣?”
唐周不解:“……還行,怎麽了?”
“沒什麽。”阮司背對着唐周,彎了下唇,并不打算告訴唐周自己睡相不好的事實。
過了幾分鐘,唐周也躺下了,順帶關了燈、只留了床頭的小燈。
“早點睡。”唐周提醒了句。
阮司漫不經心應付道:“嗯嗯。”
唐周沒了動靜,周圍只有一盞照亮面積有限的小燈,暖色的燈光與附近的黑暗共存,更顯得室內安靜過分。
阮司後知後覺地不适應了,或者是有點不知緣由的拘束起來。
……怎麽就這麽莫名其妙躺到一張床上了?
總覺得翻個身都不太方便啊。
話說回來,這以後他又要怎麽做才好,要怎麽才能感動那該死的任務二進度條!
阮司想了想,關了手機,決定閉眼解千愁。
心态好的人睡眠一般都不錯,阮司閉上眼之後放松下來,不到十分鐘,呼吸就勻緩起來,身體也跟着放松,不自覺的翻了個身。
剛好和側身的唐周面對面……只是這個面對面吧,中間隔了小一米。
半分鐘後,早就躺下合了眼的唐周睜開了眼睛。
床頭的夜燈已經被阮司關上了,現在室內漆黑一片。
阮司的臉在黑暗中看不太真切,唐周盯了好一陣兒,最後不得不感慨他房間的窗簾遮光真好。
盡管唐周已經盡量把動作放輕了,但是畢竟腿上不方便,他往阮司那邊挪了挪,動靜不算大、也不小。
呼吸都屏住好幾秒,确定阮司沒有被吵醒,唐周才放心下來。
松一口氣之餘,唐周又驀地覺得自己這心态有點讓人發笑。
唐周伸出手碰了碰阮司的頭發,阮司毫無反應。
于是他又掐了掐阮司的臉頰,手感一如既往的好,阮司也還是毫無反應。
“睡眠質量好成這樣……”唐周自言自語低聲出口,“真是讓人羨慕。”
“……其實很委屈吧,跟我結婚。”
“你又不喜歡我。”
剛低語完,唐周搭在阮司臉上的手還未收回,就感覺到了阮司突然微僵的面部肌肉,以及停滞了一瞬的呼吸。
……還是吵醒了嗎。
唐周收回手,看着閉眼沒動的阮司,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态。
過了會兒,他不确定阮司現在是否再次進入了睡眠狀态,聲音輕緩道:“為什麽願意結婚……其實都無所謂,你就這樣就好,就這樣乖乖的……”
下一刻,阮司睜開了眼睛。
和唐周無言對視的同時,阮司還有點崩潰。
……你他媽有事非得大半夜說嗎,睡醒了再攤牌不行嗎???
阮司先前本來要睡着了,不自覺翻了個身反倒又清醒了一點。
翻完身,阮司再次陷入淺度睡眠的時候,又被唐周挪動的動靜弄醒了一點,當時意識模模糊糊的,渾身跟吊了鉛墜似的,懶得動。
接下來,唐周又是摸頭又是摸臉,阮司心想死人都能被摸醒了。
他本來沒打算動彈,随便琢磨了下唐周是不是又抽風了,就想不管他接着睡自己的。誰知道唐周又動手,還動嘴,阮司實在睡不下去了。
默默無言好一會兒,阮司憋不住:“你喜歡我?”
被這麽直白一問,唐周愣了愣,緊跟着他笑了聲,說:“嗯。”
阮司:“……”
欲言又止。
白天才隐憂過的問題成了現實,阮司費解:“你有病啊?”
天地良心,阮司發誓自己本意不是罵人……雖然說出口之後的确跟罵人沒什麽兩樣。但是他就是想問問唐周到底怎麽想的,印象中他們兩個見面基本上就沒有氣氛和諧過。喜歡一個總跟自己唱反調的人,這不是有病就是受虐狂。
“喜歡你就是有病……”唐周倒是很淡定,“你是病原體?”
聽聽這話有多讨嫌,能是對喜歡的人說的話嗎。要不是對半夢半醒之間唐周說出口的內容和語氣還有印象,阮司都懷疑這人是大半夜睡不着逗他玩呢。
阮司:“……晚安。”
不知道能說點什麽,阮司翻了個身,背對着唐周。
唐周卻沒打算消停似的,伸手捏了捏阮司的耳垂。
阮司真有點崩潰:“你離我這麽近幹嘛!別動手動腳的,擾人清夢遭雷劈的。”
唐周垂着眼:“不問點其他的嗎……你早就懷疑了,之前怎麽不問呢?現在知道了、确定了,也沒打算問嗎,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喜歡你什麽……”
阮司被他輕飄飄像羽毛尾刷過皮膚的語氣弄得莫名煩躁。
阮司保持着背對的姿勢,伸手推開唐周的手,語氣難聽道:“關我什麽事。”
唐周覺得指尖有點發寒,若有若無呢喃了句:“不關你的事……也是。”
阮司狠狠閉上眼睛:“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喜歡我的人那麽多,随便哪個人都讓我問,我問得過來嗎。”
說完,阮司呼出一口氣。
雖然不清楚唐周對他的喜歡程度如何,但是他不喜歡唐周、本來就不可能給他什麽積極的回應,唐周又是他必須完成的任務的對象……就是這樣,這樣就很好,最好他這些難聽的話能挫傷唐周所謂的喜歡。
要是現在任務二進度條能立馬飙升就更好了。
“随便哪個人……”唐周壓抑着負面的情緒,“我可不是随便哪個人啊,畢竟不是随便哪個人都能跟你去民政局領證。”
阮司把被子拉過頭頂,聲音悶悶的傳出來:“今天結婚明天離婚的多了去了,結個婚有什麽可稀奇的。”
唐周再沒有回應。
阮司在被子裏睜開了眼睛。
啊——煩死了。
煩死了煩死……唐周好像坐起來了,阮司愣了下——這人難不成今天晚上不讓他閉眼了,非要說清楚才行?
這是喜歡人的态度嗎,要不要我幫你搜搜戀愛寶典追人八十一招……啊呸,想什麽呢我,阮司在黑暗裏瞪着眼。
唐周坐起身,看着阮司那邊的一坨被子。
“你把我當成了什麽……又把這場婚姻當成了什麽。”
“你不喜歡我,我知道。可是這妨礙我喜歡你嗎……就按着最開始說好的那樣,相敬如賓就很好,我也……沒打算要更多。姜野,結婚不是我逼着你簽的字,我也不會因為自己心思而逼你做什麽,剛結婚就說離婚,這種話挺傷人的,以後別說了吧?”
“其實這之前的相處就挺好的……”
“……不管你為了什麽才跟我結的婚,結了就別再想着離。我這個人真發起瘋來,其實還挺可怕的。”
多愁善感風的唐周,阮司才要發瘋。
向來睡眠質量好的阮司失眠了,合眼到天荒地老,直到覺得下一刻天就該亮了,阮司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唐周自從坐起身後就沒再躺下。他的睡眠情況不比阮司,一直以來入睡都很難,對睡眠也沒什麽要求,偶爾一晚上不睡也不怎麽在意。同時擔心再躺下的動靜會吵到剛好睡着的阮司,所以就算了。
時間與夜色慢慢流淌,唐周沒看時間,也不知道是幾點了,不過阮司在那個時間點已經是熟睡的狀态,他是知道的。因為睡熟了的阮司終于把頭從被子裏探了出來,翻來翻去、最後貼到了唐周身邊,才算消停了。
唐周沒再上手,只是垂首看着阮司。
又安靜又乖……就這樣在他身邊,仿佛只屬于他一個人。
……要是真的只屬于他一個人就好了。
阮司最後是被唐周叫醒的。
睜開眼,時間已經是十點了。
唐周面色如常,仿佛昨晚的對話從未發生:“不是說十點四十有課嗎,再不起就趕不上了。”
阮司半夢半醒,一時也沒想起來先前的事,只惦記着自己沒睡好:“沒事沒事,下次補交假條……”
“公司有事需要我去處理,我得走了。你是和我一起,還是再睡會兒讓家裏司機送?”
阮司順口就想說“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不過剛說了兩個字,阮司突然就反應了過來,先前的記憶回籠,阮司頓了一下,若無其事繼續道:“那你先走,我等會兒自己能走。”
唐周:“……也好。”
唐周前腳剛離開,阮司就掙紮着起床了。畢竟都十點了,在唐家睡到這麽晚還怪不好說的。反正接下來也差不多睡不着了。
時間的确不早了,唐周離開之前,唐母和唐宋就已經吃過早飯相繼出了門。
見阮司起了,管家上前詢問他早餐想吃什麽。
快十點半了才吃早飯……沒關系,不願意挨餓就得臉皮厚一點。
在唐家吃了早飯離開,阮司回到學校的時候,上午的課已經過去了一半。
趁着課間溜進教室,幾個舍友一副無語樣:“都第二節 課了你才來,上節課點完名了都,反正要不記曠課要不補假條,你這不是白跑一趟嗎,可惜啊可惜。”
助教點名的時候,老師就站在上面盯着每一個舉手答到的學生看,想幫忙點到都不可能。
“哎,對了。”郭圖說,“剛剛點名上課之前輔導員來了一趟,聽前排的同學說是特意來找姜之梧的,好像是姜之梧報了今年的設計杯比賽,輔導員來找他了解下情況。”
“設計杯?”阮司挑了下眉。
按時間線來說,原主姜野今年也是參加了設計杯的,最後還拿到了新星獎,而因為姜野報了名所以跟風争強報名參加的姜之梧什麽名次也沒撈到。明年的設計杯上,姜之梧就陷害了姜野,給他扣上了抄襲的惡名。
現在人換成了阮司,他自然是不會特意報名參加設計杯的,有沒有那個實力自己還不清楚麽。只是沒想到,沒有“姜野參加了設計杯”的前提刺激下,姜之梧還是報名了今年的比賽。
阮司其實覺得有點迷惑。
姜之梧的真實水平注定了參賽也是陪跑,初審都過不了只能丢面,那他到底圖什麽啊?對自己的認知這麽不清晰的嗎?
總不能是為了保住愛情而奮發向上,或者是被姜家破敗欠債而刺激到了,就算是這樣,姜之梧在設計方面的專業水平也不可能這麽快提升到讓他自己能夠盲目自信的程度,又不是比賽吃飯喝水,再拿一年給姜之梧發憤圖強也不一定能有什麽驚豔結果。如果是被現狀刺激了,要争強凸顯自己,也不可能選設計杯這條路吧?
阮司翻出早先存在手機裏的一個電話號碼,給對方發了條短信過去,緊跟着轉了首款給對方。
他總不可能時時刻刻跟着姜之梧吧,這種事還是找專業人士比較合适——比如說私家偵探什麽的。
對于姜之梧報名設計杯這件事,阮司有個猜測。
姜之梧的專業水平說成一般都是高看他了,而姜之梧這種心比天高的人,在現如今的處境下還特意報名參加了設計杯,肯定是抱着能拿獎的信心去的。
是什麽讓一個水平勉強的人有這麽高的信心呢?
參考一下姜之梧對原主做過的事,阮司合理懷疑這個人找了槍手。
不過……阮司還是實在不能理解。
姜之梧要是真的找了搶手,就算在設計杯裏拿獎了,那以後呢?小到課程作業大到各種比賽都請搶手嗎?腦子沒事吧這人。
安排好讓人跟蹤彙報姜之梧情況的事,阮司撐着手肘,沒把心思放在老師講的東西上,而是想起了唐周。
現在這情況略有點棘手啊。
要是唐周對自己沒動心思,阮司壓根不會糾結這些事。
可是現在知道唐周的心思了,阮司就總覺得,要是和以前一樣故意逗弄唐周,雖然主觀目的是想讓對方生氣,但是達到的效果可能會相反,說不準唐周覺得那是在……調|情……
态度惡劣一些……萬一唐周縱容呢。
日常做作一些……怕是唐周沒惡心死,自己先吐一步了。
阮司無聊至極地打開手機浏覽器,搜“怎麽讓人恨自己”,想了想,阮司又改成了“怎麽讓喜歡自己的人恨自己”。
搜索結果包羅萬象,阮司點着鏈接跳轉,後來點進了一個論壇,看論壇帖子的标題就知道全是家長裏短愛恨情仇。阮司魔怔地戳進了一個“MD前男友,劈腿死全家,老娘此後日日夜夜求神拜佛,只求這個賤豬蹄和有情人全成兄妹!同父同母雙胞胎幼年失散成年偶遇墜入愛河然後拍一部倫理大戲那種!”
光是這個标題就很有看點的樣子……
最後的最後,阮司得出一個答案:他完全可以不在乎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唐周,反正唐周其實也不在乎這個的樣子,答應唐周,和唐周好好過日子,然後在唐周習慣于這樣的生活的時候出個軌什麽的……唐周不弄死他就怪了,任務二也就完成了。
但是這個實在是太沒有底線了,阮司自認道德和人性尚未湮滅,這種事腦嗨一下差不多,做是完全做不出來的。要是他能做出這種事,別說唐周對他的惡意值滿格,就是阮司自己都嫌惡自己。
到底喜歡他什麽啊……
喜歡他的能說會道、口齒伶俐?那變個啞巴……是絕對不可能的。阮司得自己把自己憋死。
“煩啊……”阮司趴到在桌面。
講臺上的老師目光落到了阮司身上:“那位同學……哎,說的就是你……我講的東西是特別難懂嗎,你老嘆氣,我這自信都快沒了。對了,我怎麽總記得上節課你那位子沒人坐呢,你上節課不是坐這兒的吧?”
阮司:“……”老師您記性真不錯。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阮司并沒怎麽見到唐周。試婚宴禮服那天,唐宋倒是提了一嘴,說唐周最近為了給婚宴後的蜜月度假騰時間,所以比較忙。
阮司則是懵得很,度假?什麽度假?為什麽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婚宴後還有蜜月度假?
時間距離婚宴越近,阮司越覺得煩,睡前回想起每天都要花上一會兒時間來煩心,于是他更煩了。
婚宴前五天,阮司拿到了先前和唐周一起拍的那些照片。
精修挑選的照片擺放在相冊之中,整個相冊有兩個指節厚。
“這些也是婚宴上會放出來的照片,你看有沒有想要調整的,都來得及。”相冊是唐周送到他手上的。
阮司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擡頭看了看身邊的人:“唐周……”
唐周也在看相冊,聞言偏過頭:“怎麽了?”
阮司眉頭不自覺地有點皺起,他停頓了下,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麽,于是又搖搖頭:“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事!親媽快被自己的設定繞瘋了!
那個什麽……我還活着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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