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影帝先生的心尖白06

影帝先生的心尖白06

聞言, 阮司順手在還沒有關掉的聊天界面打字,把蕭琤的名字發給了白江,然後把手機拿給白江看。

白江點了點頭:“蕭琤啊, 爸爸記住了。這是你同學嗎……這名字, 看着還挺眼熟, 像是在哪裏聽過。”

阮司道:“一個學校的, 但是專業不一樣,他是表演系的。”

白江“嗯”了一聲, 又問:“關系不錯?”

阮司笑了下:“并不,昨天之前一直都是死對頭,見面不交流就算是溫和的。至于原因……”

阮司毫不猶豫把鍋都推給穆北:“穆北之前老是莫名其妙找他麻煩,大概是嫉妒人家長得好成績好吧。蕭琤把我和穆北當一夥的,自然沒有好臉色。”

“這樣啊……”白江倒有點猶疑起來, “那人家不見得樂意領你這份情,說不準還……”

“會樂意的。”阮司彎彎眉眼。

白江也就不再多說, 點頭道好:“那随你心意吧。”

今天來這一趟的目的都達到了,想說的說了、想要的也到手了,阮司喝完杯子裏剩下的茶水,便說要走了。

白江連忙道:“……阿玉, 我等會兒就讓穆北搬出去, 你、之後你回家住嗎?”

當然不要。

不過阮司說出口的話倒委婉許多,畢竟目前看來并不至于要和白江徹底鬧掰。

“不了,我現在在外面住得挺習慣的,離學校也近, 交通方便。反正你也經常出差不在, 不如就保持目前這樣,以後你在家的時候我經常回去跟你一起吃飯就是了。”

“也好。”白江說, “那你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麽需要爸爸幫忙的就說,家裏就剩咱們父子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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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司囫囵着應了聲,揣上手機就離開了白江的辦公室。

穆北還坐在辦公室外面的休息區,見阮司出來了,穆北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喊了聲:“寧玉……”

阮司懶得搭理他,要不是穆北就在視野裏、看不到都難,他連個眼神都不想給。

擡腳走向電梯,阮司按了向下的按鈕,然後心情還不錯的低頭看手機。

穆北倒沒覺得阮司的态度有什麽問題。

在那份所謂的婚約協議出現以前,白寧玉對穆北尚且還算是不溫不火,擡頭低頭在同一屋檐下看到的時候,雖然不熱絡,但也不至于連個招呼都不打。

而協議出現、穆北開始堂而皇之的頂着白寧玉未婚夫名號之後,白寧玉對穆北的态度就再也沒有好過。一般都如剛才阮司那樣,冷着臉不搭理。

時間久了習慣了,穆北面上做做樣子,心裏并不在意白寧玉對自己的态度,左右白寧玉再怎麽看不慣他、也拿他毫無辦法。

與其在意阮司的态度,穆北現在更想知道白江到底是怎麽想的。

沒等白江來叫他,穆北就主動走到并沒有完全合上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聲音帶着恰到好處的心虛和難過:“姑父……”

白江坐在辦公桌後面,拿着手機看剛剛阮司發給他的那些照片和視頻。聽見敲門聲,他笑意發冷:“進來。”

穆北聽出來白江的不高興,但是并不太在意,畢竟都這樣了,白江要是還半點不怪他,那才是奇了怪了不正常,反倒讓人發慌。

穆北走進辦公室,關上門,然後自發地坐到了白江對面。

兩人中間隔着一張辦公桌,穆北咬咬牙,想主動一點。他道:“姑父……這件事,我、我的确對不起寧玉,對不起您對我這麽多年的栽培和信任……”

穆北自大歸自大,但也沒到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地步,不然也不能這些年來和白江處得那麽和諧。

雖然心裏恨死了白寧玉找人跟蹤他,還直接捅到了白江面前,但是穆北也清楚,白寧玉到底是白江的親生兒子,雖然找人跟蹤這種事擺不上臺面,但是那些照片是真的。

被拍到了跟人那麽暧/昧的場面,他還剛好提了要把參加節目的機會拿給暧/昧對象,在這種前提下,穆北知道自己根本不能表現出半點責怪白寧玉找人偷拍的意思。

而且他還得狠了勁兒的自我嫌棄。

穆北接着道:“這件事,說再多都是我的錯……我……其實真的就是在剛才我說的那個同學聚會上,我才和蘇啓星有了聯系的,之前的話,自從高中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一點姑父您信我,我說的是實話。要是之前就有聯系,我哪來的臉跟您求寧玉……”

就差聲淚俱下了,穆北滿臉真摯:“蘇啓星的事我沒跟您和寧玉提過,既是覺得沒必要提,也是因為沒臉提……姑父,我對寧玉的心您是知道的,雖然寧玉不愛理我,但是我也不可能做出半點背叛他的事來啊。蘇啓星的事就是個意外,高中的時候就不熟悉,同學聚會上本來也沒什麽交集,但是您應該也能理解,快畢業了,哪怕以前是純粹的同學情誼,也難免摻雜了點社會氣息。”

“大家以前就知道我家裏條件好,同學聚會上聊聊天,蘇啓星就從角落裏主動找我聊上了。我本來是想着都是同學,結果誰知道……”

穆北傷感至極,甚至嘆了口氣:“……我沒想到好好的同學,現在也有了那麽多心思。蘇啓星趁着聚會灌我酒,我去衛生間吐了一趟,他就趁機把我帶到了空的包廂。您看到的那些照片,其實都是我喝醉了之後,蘇啓星刻意親近的。”

“我也不是想說自己什麽錯也沒有,我……蘇啓星的确不懷好意,但是那天我把他推開之後,他也沒再做什麽,只是跟我哭訴說自己日子不好過,才起了歪心思。我就想着都是同學,要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不想見着他日後再走歪路。所以剛才寧玉不要那個機會之後,我才想起來了蘇啓星。”

“姑父,我跟蘇啓星之間真的沒有什麽糾纏……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讓您和寧玉信我,我、剛才我跟您要的那個機會,您還是別給蘇啓星了,我也不會私下聯系他的,我……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這些都是穆北剛才坐在外面的時候想到的說辭。

他回想起照片裏的背景應該正好是之前同學聚會所去的KTV,雖然時間不是聚會那天,不過穆北自認對白寧玉有幾分了解——白寧玉對于照片是什麽時候在哪裏拍的,應該是不會跟白江詳說的。這就給了他活動的空間。

穆北自認這個解釋是最好的說法了,明面上大體是真的,白江又不可能真的放棄他,頂多生幾天氣,算不得大事。

只是穆北不知道,除了照片還會有視頻,而且白江并不打算繼續養着他了。

聽完穆北的話,白江盯着對面那雙已經包上眼淚的眼睛,看了會兒,他放下手裏的手機。

手機擱到桌面,沉重的響了一聲。

白江道:“你的确是長大了。”

心眼越發多,演技也越發好。

只是腦子尚且不夠用。

也是這些年什麽東西都唾手可奪,所以連多費點心思、想個更完美的說辭來哄人都不願意。

穆北不确定白江的意思,只能閉嘴不言。

白江倒也沒跟穆北多轉圈子,他直接道:“今天你就搬出白家吧。”

穆北頓時駭然:“姑父!”

白江:“等會兒就回去收拾東西,今天之內必須搬。是你的你都帶走,不是的也別多拿,屋子裏有多少東西,我還是沒老到記不清楚的。這些年我給你的錢,給你的東西,不少了,平常人家工作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攢下來。給你的我不會再要回來,但是以後也不會再給了。”

白江搖了搖頭:“車子給你買好,你不要的房子也折成了卡裏的錢,日常吃穿住用都讓人給你打理好,不說是最好,也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每個月零用錢額度,比欽娛裏一個小領導的工資都還多上一兩成。眼看着大四能實習了,不等你說就把機會擺到了你面前……到底是養出了個白眼狼。”

穆北這才開始慌了,他暗罵剛才白寧玉不知道在辦公室裏跟白江說了什麽,怎麽白江說變就變。

穆北急忙站起來:“姑父!您這些話也太傷感情了!我知道您對我一直都很好,跟寧玉一視同仁,我也和寧玉一樣,把您當親生父親來看待的!這次的事情是我錯了,您要打要罰我都認,我可以從家裏搬出去,您以後也不用再在我身上花錢,可是您……您怎麽能說我是白眼狼呢……您這話裏的意思,是要跟我斷絕關系嗎?難道我從家裏搬出去之後,就再也不能回家陪您吃頓飯了嗎?”

“就因為那幾張照片嗎……姑父?”

白江微微嘆氣:“……我的确不是個合格的長輩,在阿玉和你的教育上,對不起阿玉的母親,也對不起你的父母。既沒當好父親,也沒當好姑父。可話說到底,小北你要知道,姑父不欠你什麽,給你的錦衣玉食是看在你姑母的面子上,我想補償的不是你,而是你姑母。”

“罷了,事到如今,我不論怎麽做都是對不起你姑母的。讓你搬出去,從此不再給你半分助力,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路了。”

穆北憋得臉色漲紅:“姑父……您不能這樣!是您把我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您說不管就不管我了……”

白江失望至極:“我對你,對阿玉,其實是一樣的,甚至于說,在你祖父母還沒去世之前,阿玉在家裏的處境還不如你,可阿玉沒長歪,心裏是正的。你卻是心思越發活絡,升米恩鬥米仇,難不成我這些年對你太好還成了你眼裏的錯處?既然如此那你之前怎麽不見得說我錯了,到如今才怪起我來?我就算對不起,也是對不起你姑母和你父母,待你,我自認是用心了的。”

白江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做法也有錯,可這種事到底是掰扯不清楚的。他只知道,如今最好的做法就是讓穆北搬出白家,不讓穆北以後再打着白家的旗號做事。

如果亡妻和穆北的親生父母在,也一定更希望穆北能好好歷練歷練,如果能正過來是最好,如果不能,也萬沒有繼續縱養的道理。而且,白江自覺虧欠兒子頗多,就算縱着,也該是縱着自己的親生兒子,只要不走歪,再怎麽他都樂意縱着。

很顯然,白江現如今的态度意料之外的堅定,穆北心知今天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反倒有可能說着說着他自己不經意說出什麽不當說的話來,平白更添一把火。

打定主意等過幾天,白江的火氣消一些了再來,穆北便不再多做停留,只端着委委屈屈的模樣說:“姑父,您不信我,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想争辯幾句,又怕說錯了話讓您更生氣……您別氣了,我會好好反省的,您說的話我都是聽的,我等會兒就回家收拾東西,不再給您添麻煩。”

想了想,穆北又一臉為難道:“只是現在都下午快到晚上了,在家裏這麽多年,我的東西也不少,今天收不收拾得完都不一定,而且臨時也找不到合适的住處,我總不能大包小包的去住酒店吧……姑父,您別急着趕我走,至少等我找到合适的住處……”

聽着穆北話裏話外的委屈,好像是自己欠了他似的,白江臉色難看:“不,今天就搬,家裏傭人幫你一起收拾,一個小時都綽綽有餘,至于你住哪兒是你的事,就算常住酒店你也不是沒那個錢。”

如果之前還只是有幾分慌的話,穆北這個時候就是臉色煞白了。他沒想到白江說變就變,還變得這麽徹底,半點情面都不留,是鐵了心要讓他搬出去,連多給幾天都不肯……穆北突然不确定,等過些日子到底是白江消氣能原諒他幾分,還是他連白江的面都徹底見不着了。

穆北恨得牙癢癢,盤算着那個白寧玉不知道吃了什麽藥突然成了炮/仗,也不知道他到底跟白江說了什麽,居然在端端幾十分鐘裏讓白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白江沒考慮穆北的接受能力,接着說道:“你和阿玉的婚約,此後再不作數……本來也不是正經訂的婚。”

穆北臉色沉沉,心想反正周圍的人都知道自己是白寧玉的未婚夫了,白家又不能大肆宣揚說他不是,白江現在說這麽一句話,管得着誰?

白江道:“還有剛剛說的那個《月色和你》……”

穆北猛地擡頭。

“……也算了。聽你老師說,你專業能力不錯,我才想着有個機會讓你先出個臉。現在看來,還是太早,你心思定不下來,在圈子裏也走不下去,沒那必要。”白江說着,又想起來穆北先前居然想帶着小情人上節目,愠怒之餘出口的話也難聽,“小北,你要知道,欽娛現在是我的欽娛,也可以是阿玉的欽娛,将來也一定會是阿玉的,但是欽娛和你,從頭至尾都沒有半點關系。欽娛的資源多,不過不會用在你身上。”

“你專業能力不錯,如果靜得下心,總能抓住機會。欽娛不會打壓你,但是也不會是你的踏板。”

穆北被白江的秘書請出辦公室時,腦子裏還暈乎乎的。

電梯叮的一聲,門打開,穆北看着光滑的電梯壁上反射出的自己的模樣,突然笑了笑。

沒關系,白江的态度是因為白寧玉才生了突變的。

跟白江最好不要來硬的,但是他手裏又不是沒有可以拿捏住白寧玉的把柄,走着瞧。

穆北心想。

……

阮司從欽娛大廈出來之後,通體暢快,打了個車回到原主現在住的地方。

夏日裏外面走一圈,出了一身汗,阮司到家之後先洗了個澡。

把衣服丢進洗衣機,阮司站在鏡子跟前,沉默的跟自己對視。

先前在蕭琤家裏的時候沒太注意,剛剛洗澡的時候才發現……那人真心就是個禽/獸。

逮哪兒親哪兒,身上到處都是吻/痕,紅的青的紫的,看着怪吓人。

而且還疼,本來疼得已經不怎麽明顯了,洗完熱水澡之後又有點疼起來。

阮司看着鏡子裏他脖子上的痕跡,突然想殺人。

蕭琤是把他這當鴨脖子啃嗎?

這樣一想完,阮司又覺得這個形容實在不大好。

畢竟他這要是鴨脖的話,他自己不就成……鴨子了……嗎,不好不好。

因為滿身見不得人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消下去的痕跡而莫名有點氣,氣着氣着自己又覺得好笑,阮司無語的抓了抓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了衛生間。

等衣服洗完,時間已經過傍晚六點了,不過盛夏的這個時候,外面還亮堂堂的,太陽半點沒有要下山休息的意思。

有點餓。

但是冰箱裏只有碳酸飲料。

一水的可樂。

估計是以前在家裏喝可樂,結果被穆老夫婦陰陽怪氣了一番,原主從那之後住的地方就老是放可樂,高興了喝兩罐,不高興了多喝兩罐,反正誰也不能說他。

阮司把冰箱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在廚房裏裏外外的走了一遭,最後不肯接受也只能接受,他現在沒吃的,連墊墊肚子的都沒有。

除了那一保鮮室的可樂。

嘆了口氣,阮司拿出手機點了外賣。

等待外賣到達的三十分鐘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阮司只覺得越來越餓。

為此他喝掉了一罐可樂,然而并沒有什麽用。

好不容易外賣電話打來了,送餐的小哥在電話那頭急得很:“喂,帥哥,你外賣到了。但是你們這小區不讓進啊,你出來拿一趟成不?”

能不成嗎?

阮司掙紮了一下,讓外賣小哥把電話拿給小區門口保安亭裏的人,好說歹說就是不讓進,外賣小哥還有其他單子急着送,阮司只好讓他把外賣放到保安亭裏,然後起身換衣服準備出門。

換衣服的時候順便回想了下原主以前到底是怎麽吃一日三餐的,還沒等他想起來,另一個棘手的問題就先站了出來。

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了,阮司看着脖子上的痕跡發愁。

其他地方還有衣服能遮着,脖子上的就算襯衣領子立起來都遮不住。

暑氣這麽厲害,圍個圍巾出門不說別人怎麽看,阮司自己先得熱到中暑。

再次問候了下蕭琤,阮司從衣櫃裏拿了件連帽衫。

帽子戴起來,再把前面的兩繩子系得緊緊的,裹住了脖子。

阮司想了想又戴上口罩遮臉,然後揣上手機出門了。

別的不說,阮司琢磨着自己這樣子挺像是打家劫舍去踩點的。

阮司原本是想拿了外賣就趕緊回家吃的,不過快到小區門口保安亭的時候,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一個人待着太沒意思了。

幸好他還記得蕭琤家所在地。

一個小時後,蕭琤正在家裏吃晚飯,門口連接樓下入口處的可視電話響了。

看着視頻裏遮得嚴嚴實實的人,蕭琤不太确定是不是他以為的那個,直到阮司出聲:“晚上好,給我開個門呗。”

蕭琤按了解鎖。

又過了兩分鐘,門鈴響了起來。

蕭琤打開門,就看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阮司拎着白色的塑料袋站在外面。

“你這是……?”蕭琤很不解,讓開了一點,讓阮司進來。

阮司把外賣的塑料袋放到玄關的櫃子上,一邊換鞋一邊說:“一個人很無聊。”

蕭琤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合适,只好“哦”了聲,又問:“怎麽這副打扮?”

阮司踩着拖鞋走進屋子,摘了口罩,頭也不回:“你看過名偵探柯南嗎,裏面穿連帽衫戴口罩形跡可疑的人一般都是殺人犯預備役。”

蕭琤提上他落在玄關的塑料袋,聞言失笑:“所以你是來殺我滅口的?你帶的這是什麽?”

“冷掉的外賣。”阮司循着香味走到餐桌跟前坐下了,看着桌面擺盤精致的兩菜一湯,為中午那頓鳴不平,“中午就只有煮爛了的馄饨吃。”

蕭琤把塑料袋放到桌面,笑道:“晚飯是請了阿姨來做的,順便來幫忙打掃一下房間。外賣在這兒的話,你還沒吃飯吧?”

阮司餓得毫無知覺,也沒什麽精氣神的樣子:“嗯,本來點了外賣,結果外賣送到小區門口進不去,我拿了外賣覺得反正都出來了,就跑你這兒來了。”

蕭琤拿了幹淨碗筷擺到阮司面前,見他懶洋洋的趴在餐桌邊緣,手上沒忍住,揉了揉阮司的腦袋:“剛好一起吃。你還戴着帽子幹什麽,不熱嗎?”

“熱傻了,沒感覺。”說歸說,阮司坐起身,開始解系在脖子處的衣繩。

蕭琤坐到對面,看着他慢條斯理的動作,不解道:“長袖還戴帽子就算了,你怎麽把吊繩系成這樣,捂得也太嚴實了。”

阮司有些哀怨。

蕭琤着實不明白,直到阮司把帽子也弄下去了,蕭琤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做過什麽。

蕭琤:“……”

阮司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還好,晚飯吃得不錯。本來他都打算借蕭琤的廚房熱一熱冷掉的外賣,将就着吃了。

吃過飯,收拾了桌子,蕭琤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的時候才想起一個問題。

蕭琤擡頭看向陽臺方向,阮司正站在陽臺上往外看。

蕭琤心想,他一個人無聊,為什麽要來找我?

不過蕭琤沒問,畢竟要是阮司反問他為什麽讓他進門的話,蕭琤覺得自己也回答不了。

管他為什麽呢,高興就好。

阮司在陽臺上吹了會兒風,扭頭看見蕭琤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陽臺的推拉門邊,正看着他。

阮司下意識摸了下臉,問:“怎麽了?”

蕭琤搖了搖頭:“沒事……我準備看看上一季的《月色和你》,一起看?”

“好啊。”阮司點頭,沒想到蕭琤還挺上心。

……

兩個人都坐在長沙發上,各占一邊,正對着電視。

蕭琤靠在沙發背上,跟阮司比起來,他的坐姿頗為端正。

阮司手裏抱着原本放在沙發上的小抱枕,半躺着,腦袋下還枕着一個抱枕,惬意得很。

《月色和你》第一季剛開播的時候水花不大,從第三期開始卻突然爆火,不過蕭琤之前并沒有看過幾期。原主白寧玉更不會看這一類節目,所以阮司腦子裏也沒什麽印象。

蕭琤本來還擔心阮司會被吓到,結果沒想到阮司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跟他讨論下情節設置。

蕭琤:“……”不是怕鬼嗎,半點都看不出來。

第一期節目播完,時間已經過十點半了。蕭琤看着電視上自動跳轉到的第二期片頭,偏頭看向阮司。

阮司抱着抱枕半眯着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蕭琤沉默了下,起身走到阮司旁邊,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阮司稍稍睜開眼,嗓音裏睡意濃得很:“怎麽了?”

蕭琤問:“你等會兒還回去嗎?”

阮司木了會兒,才想起來了——對吼,現在他和蕭琤基本等于啥關系都不是,而這裏是蕭琤他家,蕭琤問問才是正常的。

阮司用抱枕蓋住臉,問:“幾點了?”

蕭琤:“十點半。你家住哪兒?”

阮司說了小區的名字。

蕭琤微微皺眉:“離學校挺近,不過離我這裏有點遠。”

阮司應和道:“就是啊,我剛過來的時候花了快一個小時呢。”

“你要是不介意……”蕭琤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魔怔了,“今晚就留在我這兒?”

阮司把抱枕從臉上扒拉下來,笑意融融:“不介意不介意,我住哪兒?”

蕭琤頓了頓,才說:“當初特意挑的小戶型,除了卧室以外,只有一間書房。”

阮司頓時滿臉凄涼:“哦,那我睡沙發就好,反正這個天也不容易着涼。”

蕭琤:“……”

阮司眨巴眨巴眼睛,就聽蕭琤道:“你這演技不行,有點浮誇,不過挺生動的。”

阮司:“……哦。”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您誇我生動活潑?

作者有話要說:

算上前兩天請的假,如果我沒數錯,我應該是欠了七更…

[債是能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還完的.jpg]

今天這章有七千字,雙更的字數嘿~

還欠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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