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攻無處不在
唐蘇條件反射地後仰,差點從鐘譯身上滾下去,還是被趕過來的尚佳佳攙着胳膊把人扶了起來。唐蘇後怕地整理了下半身不遂的精神狀态,與尚佳佳同時對還躺在地上的鐘譯伸出了手。
屢次被唐蘇當成人肉墊并樂此不疲的人,自然而然地搭上唐蘇的手,上身剛與水晶燈地面脫離,鐘譯身形明顯地一滞,力道順着奇經八脈一衆彙合到與唐蘇相握的手上。
唐蘇覺得不對勁,這簡直是要把人握殘了的力道,不由得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一地的碎片,要是紮進後背可是有的罪受,唐蘇心裏多少有些愧疚,但這份感覺沒有停留多久,随風全部飛到了尚佳佳身上。
“你這選的水晶燈還是水晶炸彈啊?”唐蘇趕緊把鐘譯拉起來,二話不說繞到鐘譯身後,撩開襯衣檢查傷情,還不忘酸尚佳佳幾句。
尚佳佳剛要反思,忽然覺得不對,想起唐蘇那上學學校倒閉,進公司就滾樓梯的體質,覺得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當即讓唐蘇趕緊回家,開業之前可千萬別出現添堵。
鐘譯被後背亂摸的手勾得魂不守舍心神颠倒,差點沒順着地面再滾上一圈兒,暈乎乎只聽見最後一句,“添什麽堵?”
唐蘇沒好氣地說:“進公司之後倒黴的事兒都在新人期,咱倒騰這店都多久了,燈掉了能怨我嗎?這純粹是你安裝不行,這得虧是個燈,萬一是個吊扇呢?”
尚佳佳和鐘譯被這個迫害妄想症瘆出了兩身雞皮疙瘩,同時打了個寒蟬。
唐蘇的手指登時擦過被碎片劃傷的傷口,鐘譯疼的咬唇,回頭委屈地看了唐蘇一眼。
唐蘇心虛地把手一收,拍了拍肩膀,狀似安慰道:“還好沒有紮進去的地方,不過劃傷也有幾道,這邊沒有藥,還是去醫院吧。”
鐘譯擡起手腕看了看表,“來不及了,要不去你家,還近點兒。”
說罷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了一句:“等會兒有個會要開,我真的特別趕時間。”
間接罪魁禍首逃脫不了對方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神,任命地跟尚佳佳打了個招呼,帶着人回家了。
“車我開吧,你後背有傷。”唐蘇頓了頓,“不然你趴在後座上?”
腦補了一下畫面的鐘譯頓感有幾分羞恥,堅決不同意這個提議,并幾步繞道了副駕駛,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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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也送你去公司吧?”唐蘇摸了把方向盤,覺得十分順手。
鐘譯還沒從臨時決定的重要會議上回過神,疑惑地嗯了聲反問。直到放松的後背貼着椅座傳來陣痛才猛地回神,又用下降調嗯了一聲,“這次可不能請我吃半個包子了。”
唐蘇一怔,笑了幾聲,“我最近閑的很,哪天請你吃飯?”
鐘譯這一琢磨,只能在後天空出時間,怕對方反悔似的立刻約定了下來。
等回到家,唐蘇去拿藥箱,剛一轉身就見鐘譯半卷襯衫,露出緊實有致的腹肌。
唐蘇覺得喉嚨有些發幹,聲線發緊,但又想到不趕快脫下來衣服的話血液黏固起來的話,怕是疼的更厲害些,鐘譯到現在才脫掉上衣,估摸後背又滲血了。
把藥箱一放,唐蘇人走到鐘譯後背,眼神掉了個彎粘在已看不見的腹肌上,等視線撤回來,對着傷口皺了皺眉頭,“我先給你清洗一下,等會再處理傷口。”
鐘譯大狗一樣跟在唐蘇身後,尾巴轉成了電風扇,怕濕了衣服,唐蘇幹脆上手擦身。
肌膚相觸的感覺直擊心髒,鐘譯皺眉捂鼻,被在身後游移的手差點勾出心魂來。
在夢裏被師父屢次敲打經常一身傷的唐蘇,處理起傷口異常熟練,還沒等鐘譯流連完,唐蘇一拍肩膀,“好了,我去拿件衣服你先湊合着穿,這會兒帶你去公司。”
不想被自己打臉的鐘譯默默擦了下鼻子,看着手指上沒沾上血,松了口氣,道:“我打電話讓司機來就行,沒事。”
唐蘇點點頭,鐘譯穿衣比他大一號,前幾天正好買了件T恤大了一些,給鐘譯穿倒是正好。等人穿好休閑T恤,唐蘇總覺得哪裏怪異的說不清。
鐘譯被盯的後背發毛,試探地問,“怎麽了?”
“沒事,”唐蘇擺擺手,說不出哪裏不對,“你先休息會兒,最近注意點別把傷口撕裂了。”
鐘譯點頭,視線擦過陽臺,見旁邊放了幾塊玻璃,随口問,“怎麽買了這麽多玻璃放着?”
唐蘇哦了一聲,覺得丢衣服有些不可思議,扯了句其他的,“最近治安不太好,封陽臺還安全些。”
鐘譯身體瞬間僵硬幾分,血管裏奔騰的血液似乎要掙脫樊籬,撕開繃帶猙獰地爬出來。
他甚至想到了自家那只一堆一堆把外面衣服往家裏帶的貓,簡直不把自己當外人,說了隔幾天偷一件衣服就成,可貓大爺不聽,貢品随便拿。
鐘譯苦了臉,衣櫥裏壓着好幾件唐蘇的衣服,估摸要成為絕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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