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果真?
“我怎麽能不怕?你本就不能勞累,現在不僅要操勞這麽多工作上的事,還要分心去對付對手,長此以往身體怎麽吃得消?”
“我沒這麽嬌弱,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理智的人,會盡力保全自己,和你。”
“……”就是怕你太理智了,最後反而內傷了。有那麽一瞬間,莊淩簡直想把他真實的身體情況告訴舒伯珩,勸他放下一切跟自己去休養。可是舒伯珩這兩天的情況好不容易有所好轉,他又生怕把人刺激一下,病情又加重了。
而且現在也不是一個好時機,這眼看着不到兩個小時就是簽約儀式了,可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否則舒伯珩日後又要收拾大大小小的爛攤子,實在是劃不來。
于是莊淩只好說,“嗯,我知道的。我相信你能處理好。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一會就要簽約了。”
“休息?又不是什麽體力活,為什麽要休息?”舒伯珩覺得這兩天的莊淩實在是很奇怪,動不動就讓自己休息,把自己當成瓷娃娃一樣對待。
雖然以前也這樣,但是不會像這兩天一樣上升到神經質的程度,而且眼神時刻黏在自己身上,似乎生怕自己突然發生什麽不測。
雖然自己很受用,但是太過濃烈的感情舒伯珩還是覺得他招架不住。
他想,等這件事過了,必須要好好跟他談談了。他現在已經十分确定自己的身體一定出了什麽大問題,否則不可能讓莊淩像對危重病人那樣對待自己。
兩人又坐在那裏說了一會的話,不知不覺時間就過了。
小陳小跑上來,附在舒伯珩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麽,舒伯珩點了點頭,對莊淩說,“開始了,在這裏等我。”說完還摸了一下他的臉。
莊淩乖乖點頭,“嗯,我幫你拍照。”
“拍帥一點。”舒伯珩扔下這一句話,就帶着小陳和另外一個助理往紅色展臺的方向走去。
也許是起得太急了,眼前突然一片黑色,他腳步頓了一下,并不着痕跡地按了一下腹部,緊接着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而這一切,在他身後的莊淩一無所覺。
簽約儀式進行得很順利,當兩方負責人并排坐上簽約席的時候,臺下頓時響起一陣掌聲和“咔嚓咔嚓”的拍照聲。
陳助理站在舒伯珩的身側,躬身替他翻開擺在前面大紅封皮的簽約本。
舒伯珩拿起筆,與林納爾對視一眼,當即禮貌地颌首微笑。
這一幕,被很好地定格住了,随後出現在“京都晚報”和“京市財經早報”的特大版面上。
第二天,網絡上各大門戶網站也都争先報導着這一舉世矚目的盛況,标題都起得響當當,什麽“舒市集團再出猛招,Z國名牌創新有望上新臺階。”
內容則是洋洋灑灑地描述了他們昨天在國際會展中心簽約的全過程,當然也順便點到了參加推介會的其他大佬們,道出了對他們今後表現的期望,以及譚書記最後的總結發言。
而配圖當然是簽約的畫面以及譚書記站在臺上陳詞。只有一家網站比較“心機”,他放出了舒伯珩高清無碼側臉照。
照片上的人右手拿着鋼筆,微低着頭專注地看着面前攤開的合同,嘴唇抿着,下巴繃得緊緊的,整個人顯得十分冷峻。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他的“盛世美顏”。
于是,這個網站的這篇報導就被網友們瘋狂轉發到微博、微信、QQ等平臺,分分鐘引發了一陣熱潮。
“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被財經新聞所吸引。”
“求扒總裁的前世今生!”
“我天天天天!!!長這麽帥真的不是演員?你們誰告訴我這真的不是在拍戲而是真的簽約儀式?!”
“麻麻問我為什麽要跪着舔屏幕,因為屏幕它真的髒了!!!”
最後,#跪求舒總出道#和#霸道總裁舒伯珩#這兩個話題竟然齊齊登上了微博熱搜,并且長期穩居第一第二。舒伯珩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全國範圍內火了起來。
這其中,除了舒伯珩本身給力的長相和氣場外,當然免不了他本人的推波助瀾。
而伴随着這篇關于簽約報道火起來的同時,還有一個不起眼的消息開始在網上小範圍地傳播,起初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後來也慢慢進入了更多人的視野。
“'盛世美顏'舒總是個同性戀,會展中心疑出櫃。”
配圖就是舒伯珩和莊淩摟腰,抓手腕,對視的瞬間。看得出來十分會選角度,采光也好,拍照技術可以說是非常過硬了,把兩人拍得唯美、暧昧,很有一種遠離塵世喧嘩,歲月只剩下彼此的感覺。
這莊淩一看就知道那是舒伯珩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啊,不然偷拍能拍得怎麽好嗎?分明是自己人拍的。
莊淩吓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找舒伯珩想問問他什麽情況。
結果到的時候舒伯珩還在睡覺,醫生已經又給他挂上了點滴了,而小陳則用手拄着臉在床邊打瞌睡,聽到動靜驚醒了,一睜眼看到莊淩,吓了一跳,“莊先生,您這麽過來了?外面沒有記者吧?”
“放心吧,我能甩得開他們。”莊淩是直接從會展中心驅車趕來醫院的。昨天簽完約之後,舒伯珩身為老板可以功臣身退了,可莊淩不行,他是品牌代言人所以還得工作,也就是說他今天,明天,都得待在會展中心,只有休息的時候才能匆匆趕來看一眼舒伯珩。
昨天舒伯珩下臺階的時候踉跄了一下,被小陳及時扶住,接下來也一直沒有放開手。別人也許以為他沒站穩,可是一直注視着他的莊淩哪能不知道,他這是又不舒服了。否則,以他的驕傲,怎麽會默許小陳一路扶着他走下來?
當下,他一顆心都飛到舒伯珩那裏去了,恨不得現在把人接到手裏,給馬上弄到醫院去。
好不容易人散了,也把舒伯珩扶到休息室,他已經疼得話也說不上來了,只恹恹地窩在沙發裏,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