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感覺(月票加更)

“不知道。”

臺本沒有這段對話,是莊淩擅自加上去的,但是效果不錯,既增加了節目互動性,又能制造懸念留住觀衆。

不愧是那人看中的人啊。

“诶,這個問題呢,我們都不知道。不過有一個人,他肯定知道。”

“哦?那這個人是誰呢?”

“錢老師就在您身邊,這位老者。”鏡頭慢慢拉近,讓觀衆的視線都聚焦再錢深身邊約摸身高只有1米5的,駝着背的老人。

老人雖然身量短且駝背,但是給人的感覺并不是猥瑣、可怕,相反,他十分面善,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大概是幾十年遠離塵世,無欲無求才有的面相。讓人不禁更加期待他的身份。

“您好。”錢深伸出手去與人握手。

“您好。”

“梁老,像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是太子墓和皇孫冢的守墓人。我們家世世代代,祖祖輩輩都居住在這裏。”

“原來是守墓人,真是令人肅然起敬的職業。我們注意到,梁老姓梁,那麽您的家族與大梁朝是有什麽關聯嗎?”

“我的祖先,曾是武帝時期內朝的官員,後來獲罪被貶,剛好那件事之後,為了戴罪立功,就主動請纓,做了太子墓的守墓人。這麽一守啊,就是兩千年。”

“梁老說,那件事?方便告訴我們是什麽事嗎?”

“就是你們等會要演的。”

“我們等會要演的?”莊淩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悄悄地對觀衆說,“其實我今天很緊張,有這麽一位權威的見證人。”

這時,錢深緊接着開口,“那就讓我們一起走進太子墓與皇孫冢的前世傳奇。”

“Cut!休息一下!”

“很好,非常好!”餘制片上來拍着莊淩的肩膀,“真是後生可畏啊!”

他剛才站在旁邊一直看得分明,莊淩的臺風極好,詞也說得很溜,完全就把一旁的老戲骨錢深給壓下去了。

導演也走上來,他雖然依舊面色冷硬,但好歹擠出了一個笑臉,“不錯。”

“導演過獎了。都是錢老師一直在帶我,否則我估計要NG好幾次了。”

“不不不,小莊啊,你這就太謙虛了,是你帶我才是。”錢深自知自己的水平,表演還可以,但主持就要遜色很多了,因此被搶了風頭也絲毫不惱,反而樂呵呵的。

一直在遠處默默觀察的锜慧娟見此場景,也是終于松了一口氣。

此時,趕過來的錢胄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莊淩,一臉崇拜,“莊哥!你真厲害!”

錢深重重地削了他一下,“這就叫上莊哥了?沒大沒小!”

錢胄吐了吐舌頭沒說什麽,倒有幾分可愛。周圍的人都笑了。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就是白子青。

他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像是游離于團隊之外的,所有人都當他是透明人,除了導演。

“小白,劇本都記熟了嗎?”

“記熟了,導演。”白子青聞言馬上收起了他的陰沉,換上了一副笑臉。

“好。”導演點點頭,就去做其他事了。

這個白子青是臺裏的領導硬塞進來的,以前沒見過他,不知道演技如何。但看他謙遜有禮,會來事,同樣是有後臺的,導演倒是看他比看莊淩還要順眼一點。

演員們就地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被工作人員招去決定先拍“前世傳奇”的後半部分。場地選在山上的一座破廟裏。

無奈,節目組的人只得扛着大包小包和各種工具,跟着制片人和導演開始爬山到山頂,演員們也都好不到哪去,跟着隊伍也開始“鍛煉”。

這紫雲山尚未開發,因此連一段像樣的臺階都沒有,有的只是被腳踩出來的泥路和石頭。

幸好莊淩有過類似的攀爬經驗,才能勉強跟上大部隊。白子青可就慘了,好幾次差點掉下來,甚至險些拖累莊淩。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錢深和錢胄這一對父子,他們年長的年長,年少的年少,竟然也能保持住不掉隊。

爬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才到達了山頂。

這是一座十分破敗的廟,它的屋頂還蓋着厚厚的一層枯黃的茅草,幾乎要掉下來的木門随着風一晃一晃的,發出令人不舒服的輕響,遠遠望去沒有一絲人氣,無不散發着潰敗的氣息。

莊淩站在廟前,覺得心像是被大鐘撞了一下,似乎就能體會兩千年前的季荀太子那種絕望。

“莊莊?莊莊?”

“嗯?菁菁姐,怎麽了?”

“你發什麽呆呢!餘制片叫你過去呢!要跟你講講戲。”

“好,我馬上過去。劇本是餘制片自己寫的嗎?”

“對,餘老師向來親力親為,像這種故事劇本更是不假手他人。他本就對歷史很有研究,寫這些本來就是手到擒來。”

“難怪我看着覺得很有感覺,都快把我吸進故事裏了。”

“哈哈哈,淩淩呀,怪不得都說你會講話,原來不是你的話說得有多動聽,而是你講出來的那份真誠。我都信了,餘老師聽到一定特別高興。”

“菁菁姐,我沒有說虛話,我是真的這麽認為。”說完還很認真地看着陳菁菁。

“看把你急的,姐沒有不相信啊。”

兩人正說話間,就到達了餘制片所在的地方。

餘制片正在交代攝像一些事情,瞧見莊淩走了過來,就攬着他的肩膀走到樹後面去。

“莊淩啊,有什麽感覺?”

“特別寂寞,和……絕望。”

“這就對了。這就是季太子真正的殒命之處,或許他的殘魂還留在此處。”

“啊?”莊淩突然被他這麽一說,白毛汗都起來了,“可是不是說……”

“史書不能盡信。這也是我經過多方考證才知曉的秘密。現在你再看那座廟,有什麽感觸?”

“更深的絕望,以及,不甘。”

“那恨呢?”

“季太子對他的父皇沒有恨。如果有,也只是對外頭的那些人,以及對自己的恨。他想沖出去,卻沒有能力打敗他們。還有的,就是對身邊皇孫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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