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驚豔亮相
夜幕來臨,參天梧桐樹林立在大道兩邊,這條以奢華著稱的大街,頗有小香榭麗舍之風。各種豪車随意停着,其中一輛低調但依舊惹眼的邁巴赫停在整條街最豪華的大酒店前。
車停了很久,卻一直沒人下來。
老李偷偷從後視鏡看了眼,漂亮的陸小姐穿着高定晚禮服,拿着幾塊錢的筆埋頭在小桌前拿着草稿紙飛速演算,旁邊老板閉目老神在在,既不催促,也不說話。
老李看着這一幕,眼裏湧上喜色,翹着嘴偷笑。
一時,車裏安安靜靜,車外縱是滿目繁華熱鬧非凡,也都被隔絕。
“阿午,要不你先下去。”陸菟抽空從試卷的題海中出來,看了眼權午,又埋頭看題,額頭隐隐有汗,“這道題我終于有思路了,我怕一會又忘了,我得先趕緊算一下,可能還得花點時間,你先進去吧。”
他們已經遲到,權午既然放話要來,宴會一群人估計都正等着呢。
“沒事。”
權午還未露面,就已經毫不在乎地摘下了西裝口袋整齊疊着的佩斯利圖案方巾,俯身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不要急,時間來得及。”
知道他是安撫她,她不下車他也不會走,便不再說話,埋頭動筆飛速推算,漫天飛舞的各種複雜公式和畫圖演算等迅速占滿了一大張草稿紙。
他第一次見她做題的樣子,如此的認真和專注。
因為包養條約,他時常忘了她高材生的身份,但今天一見,才發現她還有如此誘人的一面。一個将所有人看來恐怖的數學世界踩在腳下,所有繁雜的難題一步步在她自信的目光和迅速但正确的步驟下被解出。
一個将數**用自如的女人,無疑是迷人的。
群裏所有人都吆喝着沒做出來的一道題,在她的筆下被一步步拆分,羅列,一切都似乎變得可解……
宴會上,錢凱轉來轉去,額頭都是汗,女伴想上前擦汗,被他煩躁地甩開。
張耀傑晃着酒杯,樂不可支笑:“要我說,你就是該!曾衫回來關你什麽事,要你放大話出去,現在尴尬了吧,權爺壓根都不當回事,來不來還不一定,更別說還把那女人帶過來,我看你今晚可懸了。”
“行了,你就別說風涼話了。”錢凱氣惱地瞪他:“那不是嘴嗨說爽了嗎,你也不說攔我一下,這下老子慘了,什麽權爺早就有別的女人了,曾衫算哪根蔥,權爺要是真不來,他們還指不定怎麽說是舊情難忘,沒敢來呢!我他媽這就是嘴欠啊!”
他裝模作樣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又氣憤地說:“啧,不行,我就是看曾衫那女人不爽,甩了我們權爺出國那麽久,還他媽真拿自己當盤菜啊,她打定我們權爺沒忘了她開什麽破酒會的樣子,我就是看不下去。再說,那天賽車場你又不是沒看見,權爺是怎麽對那女的的,那誰一句話,權爺立馬給那女的找場子,又是送賽車隊又是抱的,這待遇,你見哪個女人有過。”
張耀傑表情古怪地沖他使眼色。
“你犯什麽神經,好好跟你說話呢?”旁邊女伴也扯了扯他,錢凱氣頭上,哪管後背發涼,怨念滔天,接着口吐芬芳,“曾衫,他媽她算個屁,我們權爺寵女人那樣,她見過嗎她就……”
”寵?”身後傳來站了很久的女人的聲音,“她會寵女人嗎?他知道什麽是寵?”
錢凱頓了頓,啧了一聲,惡狠狠瞪了眼張耀傑。
張耀傑無辜擺擺手。
錢凱面無表情轉過身,眼前,女人穿着一身豔紅色的禮服,s型設計,領口設計十分別致,徘徊在性感和端莊之間,大方得體,又釋放魅力,同時凸顯着鎖骨的美麗,下擺綴着閃亮亮片,行走間大氣又飄逸,使她張揚的美更加吸睛耀眼。
這高傲的女人,除了曾衫還有誰。
永遠的直角肩和天鵝頸,高高在上,端的是四九城第一世家小姐的風範。
“曾小姐啊,這才出國幾年啊就連中文都聽不懂了還要人給你解釋寵是什麽意思啊?不過,說到這兒,你要想知道什麽是寵,我還真能給你解釋解釋。”說着,他還朝張耀傑挑挑下巴,“是吧,權爺那不是現成的例子嗎,我們權爺那寵起女人的架勢,真不是我說,要是朝着我來,兄弟這麽多年,都不一定扛得住。”
張耀傑:“……”你随意彎,他還扛得住。
只是,平時鬧歸鬧,現在也不能不給兄弟面子,硬着頭皮說:“是吧……”
“哈哈哈。”錢凱十分哥倆好的摟上張耀傑,對曾衫說:“我嘴炮說了你也不信,老張的話你不能不信吧。”
曾衫頓了一下,真看向張耀傑,“他說的,是真的?”
張耀傑:“……”他怎麽早知道,他真的就是來吃瓜的。
常年走在吃瓜第一線,哪有不濕腳,他咳了咳,在錢凱偷偷的按壓下,準備緩解一下,就聽到了一聲譏諷的笑。
“呵,什麽寵,曾小姐,你不會真相信他們鬼話吧?”一個男人吊兒郎當地走過來,譏諷地插話。
看到他,錢凱心頭火起,前一陣就是這家夥明裏暗裏嘲諷權午對曾衫舊情難忘,現在知道她回來,指不定準備怎麽跪舔呢。
這人叫單駒,就是條惡狗,逮誰都喜歡咬幾口,這裏面,他最想咬的非權午莫屬。
誰讓都是大少爺,權午比他們這群人優秀太多,單駒家裏勢力不弱,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叫嚣,但是他每回招惹權午,不僅被權午輕描淡寫化解,自己還回回落得被家裏親爸收拾。
單駒那爸脾氣壞是出了名的,拿着皮帶是真抽。
單駒後背幾道疤,幾乎全是權午的傑作。
這單駒能不恨嗎,尤其是曾衫回來了,他憋着勁兒的笑話權午,就想着出惡氣呢。
這不,錢凱還沒說話,單駒又得意起來,他指着手腕的表笑的猖狂:“你看看,這都什麽時候了,權午還沒來,你不是他兄弟嗎,你那天說權午要來,還帶女人,大家可都聽着呢,現在呢,縮哪去了,還真怕看到我們曾小姐哭了,吓到不敢來?”
他一嗓子喊下去,整個大廳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目光各異,竊竊私語,似也都在揣度這權爺難不成真怕了。
那可是權爺啊!
看到這場景,單駒更開心,大笑着說:“不愧是讓我們權爺求着別離開的女人啊,看把我權爺傷的。”
“單駒!”曾衫臉色也不大好,“要麽閉嘴,不然就給我出去。”
“行行行,我閉嘴還不行嗎?”他敞懷大笑:“呦呦呦,看我們曾小姐還心疼了呢?你說你要早這樣,還至于吓得我們權爺不敢來嗎?”
他這話說的實在難聽過分,就權午這身份地位,一句權爺可見他在這些三代圈子裏什麽地位,因此單駒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說話。
偌大的奢華酒店大廳,僅一米高的輝煌大燈極其富麗堂皇,綴滿了昂貴珠子,照亮着整個幾乎集聚了四九城所有攀得上上流圈子的少爺小姐們。
只是這一刻,會場竟然鴉雀無聲。
以至于一個低低的細細的,清脆稚嫩帶着點甜意的聲音傳來時,所有人心頭像是突然流入輕緩舒朗的小提琴聲,在這個極其奢靡的富貴的地方,像夏日甘冽的泉水,又像是冬日幹淨的白雪,瞬間掃清了所有浮華。
滋滋潤潤,透徹心弦。
所有人都在一瞬間,齊齊看向了聲音來源,目光都集聚在那個說話的人身上。
那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少女!
女孩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穿着一襲裸粉色禮服,使她原本就白皙稚嫩的臉龐更顯潤澤,皮膚透亮,隐隐泛着一絲紅意,真若小說中未出閣女子,膚若凝脂。圓領的設計完全抛棄了性感,但成功與她的少女感完美契合,因為她漂亮的鎖骨足以顯示她絕佳的身材,高挑、清麗。
晚禮服上是花色刺繡,一朵朵花造型各異,刺繡花、枝葉,花繁枝茂,栩栩如生,別致又充滿了藝術感,蘇州刺繡名傳天下,那一陣陣的刺繡,在水晶、鑽石中璀璨,熠熠奪目,同時那活潑生動,多色清雅的細節,奢麗不失雅致,更別提那蕾絲花朵和上面的圓潤珍珠,在奢華燈光的照耀下,仿佛童話故事裏南瓜車中走出的夢中公主,浪漫,充滿情調,又透出淡淡仙氣。
她全身上下,不飾昂貴繁瑣的項鏈,手鏈等等有錢小姐們恨不得把最新出來的昂貴單品通通帶上的飾物。
在她漂亮的耳朵上,只懸挂着銀色簡單耳墜,圖樣又和這裸粉色晚禮服隐隐契合,俏麗、可愛,活潑。
似乎所有形容好女的美好詞語都能用在她身上。
所有人心都是一驚,她是什麽時候走過來的。
就連單駒,看着突然站在眼前的少女,也亂了呼吸。
少女沒看他,只是拍了拍呆若木雞的錢凱,苦惱又擔憂地說:“錢凱,你見到阿午了嗎?”
那清脆的苦惱中,又是帶着藏不住的愛意和嬌氣。
任是一個少女站在誰面前如此說話,都要心軟了。
更別說,錢凱面前站着的,還是他盼星星盼月亮,望眼欲穿的大嫂!
他真的差點沒認出來!
無論是金夜庭還是賽車場,這女人每一次露面,都能讓他對這女人另眼相看啊,況且,換了身禮服的她,簡直漂亮的絕了了!
錢凱見過的女人多,但會誇女人的話少之又少,一句絕了簡直是他最真誠的贊美。
只是,剛嘲完曾衫不懂中文,他怎麽似乎也聽不懂中國話了呢?
他瞠目結舌,半晌,合住微微張開的嘴,茫茫然問:“阿、阿午,不不,是……是權爺?”
是權爺嗎?
這個問題,也是當場所有人想要問的?
這個十七八少女嘴裏的阿午,是他們的那個權爺嗎?
名動四九城,三代圈裏的權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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