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尺寸匹配失敗
歸隐田園的小日子過的很滋潤。
像潘多拉這種根本不會老的物種有幸體驗了一把生活不能自理的癱瘓老人的待遇。
溫謹生怕他一轉眼就發生什麽高空墜落事件,還将家裏的地毯全部鋪了新的,非常厚實,潘多拉這個身體掉下去還能彈起來。
潘多拉深以為,自己好像真的要溺斃在這貨的溫柔陷阱下了。
該說,霸道慣了的人突然之間耍一把溫柔,真叫人……不想讓他恢複記憶啊。
潘攻攻:媳婦你不能這樣!你要知道最愛你的人是我!那個殼子只把你當兒子養啊!
潘多拉:不,他明顯是把我當祖宗養。
然而,我們知道,平靜的生活就是用來打破的。
什麽退隐山林,什麽二人世界,在現代,在大都市,在溫謹是個大名人、潘多拉是個實驗品的前提下,那都是白日夢啊白日夢!
不,其實我要說的是……溫謹有爹媽,and未婚妻。
對的,重點在最後。
潘多拉表示,小三找上門了我卻不能親手把她丢出去……等等,按現在的情況來說,我才是小三?
……心情複雜。
婚約很早就定下,但是溫謹二十六歲了都沒有結婚,理由是什麽?
因為他未婚妻還小。
不不不,不是什麽未成年少女。
我們說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有道理的。
溫謹是高材生,他爹媽也都是有名氣的學者,書香門第挑媳婦通常都挺傳統,而且會看對方的家世。
不是有沒有錢的家世,而是有沒有教養的家世。
所以,我們溫謹大才子的未婚妻當然也是個學霸級的人物。
人家在讀博。
兩家人準備等女孩畢業之後再結婚。
女孩叫文繡繡,二十二歲,長相是标準的江南水鄉溫婉美人。
溫謹過的比較避世,但是總不能真的與世隔絕。
他爹媽和文繡繡一家找上門了。
意思是過來關心關心他的生活環境,晚上再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
對于女方來說,其實就是來實地考察的。
一個單身男人,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他的生活環境、生活痕跡,都能看出這個人的生活習慣,以此來判斷這個人的品行。
還有,看看這裏有沒有別的女人出入……或者留宿過!
潘多拉:沒有別的女人,只有別的男人。
那麽問題來了。
潘多拉要藏在哪裏?
當然,他完全可以僞裝成洋娃娃,随便待在哪個櫥裏都能藏身。
但是,潘大爺會允許自己做這麽窩囊的事?
溫謹把潘多拉揣口袋裏了。
最貼近心髒的口袋。
幸虧平時他口袋裏還會放手帕,別人若是不把手伸進他的口袋,光靠外表也看不出裏頭裝了其他東西。
……沒毛病。
潘多拉: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冷漠臉】總不能說……口袋裏裝了個人吧?
溫謹大善人向來敬老愛幼,長輩開口要參觀他的住宅,他怎麽可能拒絕?
雖然說他的生活裏真的多了一個人,但是要找出這個人留下的痕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吃飯一副碗筷,衛生間裏無論毛巾還是牙刷還是任何洗漱用品都是單人的。
剛才進門時他們也檢查過鞋櫃了,連一雙拖鞋都沒有多出來,和每次來的時候都一樣。
女人的痕跡,比如頭發、護膚品、絲襪內衣什麽的更不會有。
咱們的溫謹大美人天生麗質,男士護膚品都不用,本身家裏布置就很簡潔,真的多出什麽就會很顯眼。
硬要說多了什麽,就是多了一只黑貓而已。
潘多拉留下的痕跡,大可以說是黑貓留下的。
……比如毛。
潘多拉一直都是長發,但是變成拇指潘多拉之後他頭發的長度就跟貓毛看起來差不多。
小黑貓:就因為喵是黑的,所以活該頂黑鍋喵?【憂傷臉】潘多拉就這麽冷冷的看着這群人好像警察搜索犯人似的把“他的地盤”裏裏外外都搜查個遍。
心情很不爽!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潘多拉的不爽,溫謹右手撫上口袋,輕輕拍了拍。
潘多拉: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竟然有未婚妻這麽不和諧的生物存在。
等一行人搜查……不,參觀完所有房間,終于在客廳裏坐下了。
“我去泡茶。”
溫謹帶着笑意走向廚房。
潘多拉一直沒有說話。
一來是擔心細小的聲音也會被人聽到。
二來……他在鬧別扭,不想說話。
溫謹在泡茶的時候,時不時低下頭看向不發一語的潘多拉。
他當然get不到潘多拉那纖細的少女心……呸!
溫謹只以為,潘多拉不喜歡人多,而且擔心會被發現。
事實上,潘多拉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一個傳統的家庭,能接受他們的兒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而且以溫謹的性格,想也知道絕對不會為了真愛抛棄父母帶他私奔的。
可以說,潘多拉想怎麽做都可以,溫謹身體裏的那個人想怎麽做也都可以。
但是,他們離開以後呢?
他們做任務還是有原則的,崩人設崩劇情都可以随便崩,但要考慮世界本身的秩序。
上個世界本來就是戰争世界,他們要維持潘神星的和平,那麽不得民心的統治者下臺也是理所當然。
無論如何,都要将劇情走向導入好的方向。
不過比起世界,他們優先的還是攻略對象。
溫謹不快樂,原來的潘嬈钰會開心?怨氣會散?
如果,如果在父母和愛人之中溫謹真的只能選擇一個。
那麽從一開始,潘多拉就不能讓溫謹愛上他。
潘多拉:啊……可惜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潘多拉準備就這麽靜靜的欣賞美色就好。
……才怪。
溫謹給幾個人上完茶,被長輩們催促着坐在文繡繡身邊。
潘多拉完全抑制不住內心的狂躁,真想給他們中間劈出一條馬裏亞納海溝!
“小謹,你平時就畫畫圖,喂喂寵物,沒有別的愛好?”文媽媽笑問道。
溫謹回以一笑,“有空的時候看看書散散步。不過最近手裏有個工程,所以這兩天一直在趕稿。”
“我們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文爸爸認真臉。
“不,怎麽會?說來是我禮數不周,應該由我去探望幾位。”
他現在哪裏還有這閑工夫出門啊?擔心潘多拉還來不及呢!
揣着潘多拉出門萬一丢了呢?萬一被人看到了呢?
而把潘多拉一個人留在家裏,他只能騎着一只黑貓到處亂跑。
雖說只要給潘多拉準備飯菜就可以撒手不管,但是溫謹把潘多拉當人類看待,你将一個大活人鎖在家裏還能心安理得的出門?
文媽媽笑得眼睛都眯起來,“小謹一直很懂事很可靠,我們家繡繡能嫁給你真是天大的福氣!說起來,繡繡再過兩年就畢業了,你們打算去哪裏度蜜月?”
潘多拉:(╬ ̄皿 ̄)
溫謹愣了愣,轉頭看向文繡繡。
文繡繡頗是端莊的笑了笑,“媽,現在說這些事還早,到時候再說吧。”
“早什麽!這門親事十幾年前就定下來了,我和你爸都盼了多久!”文媽媽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文繡繡有些無奈,“媽,你難道不喜歡讓女兒在你身邊多待幾年?”
“我說你這孩子,小謹這麽優秀,你不抓緊一點,被外頭那些狐貍精勾走了怎麽辦?”
潘多拉:沒有外頭的狐貍精,只有裏頭的狐貍精。
“媽,溫謹不是這種人。”
溫媽媽突然笑出聲,“你們瞧瞧,繡繡還沒嫁進來呢,就知道替未來老公說話了!”
潘多拉面無表情的伸出手,隔着布料,重重擰了一下溫謹胸口的肉。
溫謹身體一僵。
痛倒是不痛,有種酸麻的感覺。
溫謹不知道自己又有哪裏惹這位大爺生氣了。
文繡繡嬌羞的低下頭,“伯母,你別開我的玩笑了。”
潘多拉:最是那一低頭的嬌羞啊。
潘多拉根本看不到外面什麽情景,擡頭也只能看到溫謹的下巴。
什麽都做不了的憋屈感!
幾個長輩就兩人從小到大的糗事還有對兩人未來的暢想促膝長談了很久。
一個下午就這麽被他們的口水給淌過去了。
将近六點左右,收拾收拾準備出去吃飯。
上車前,溫媽媽順手把文繡繡推到溫謹邊上,“你們兩坐一輛車。”
文繡繡微笑,“你們路上小心。”
兩邊上了車,由溫謹在前頭開路。
潘多拉正想探出一個頭觀察文繡繡,突然聽到了一道很誇張的嘆息聲。
“我說溫吞水,這麽多年你都沒交到女朋友?男朋友也行啊!”
潘多拉:……這女人雙重人格?
溫謹輕笑,“你呢?明明從小到大有很多男生追你。”
“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不是看中老娘的臉,就是看中老娘的錢,根本不是看中老娘聖潔的靈魂!”
潘多拉:……都被你的本性吓走了對吧?
“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在伯父伯母面前裝成那樣。你原來的性格就很好。”
文繡繡睨了他一眼,“只有你會這麽說。你知道我小時候,青春期叛逆期都是怎麽度過的?我爸和我媽都是搞文學的,教訓我的時候能把世界史都翻出來找例子批判我。我有時候寧可他們把我打一頓。”
溫謹笑着搖了搖頭,“你現在住在學校裏,而且伯父伯母那麽忙,應該沒有時間管你。”
“你看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可是我爸媽就把我當十二歲……不,是兩歲。每天早中晚打電話,逢人就說我是溫大設計師的未婚妻,根本沒有男生敢接近我。而且我住學校他們也不放心,每個周末都要來查崗,生怕我被人拐走了。”文繡繡又長長嘆息一聲。
“他們都是為你好。”
“我知道啊,不然我早就離家出走了。你是男孩子,根本不能理解我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弱女子的悲哀。”文繡繡撫摸自己的臉蛋,顧影自憐道。
潘多拉:……這貨絕壁不可能成為我的情敵,鑒定完畢。
一路上文繡繡都在抱怨,她所有的苦水也只能吐給這個人聽,畢竟全世界都以為文繡繡人如其名,是個大家閨秀。
潘多拉表示,突然很想看看這兩人的婚後生活。
吃飯的過程,也是一個煎熬的過程。
潘多拉又被迫聽了許多溫謹和文繡繡青梅竹馬的往事。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事關他鳥事?又不是他男人!
心情那麽一放松啊……就容易肚子餓。
可是周圍人那麽多,溫謹該如何給潘多拉喂食?
而且,溫謹偏愛素食,潘多拉偏愛肉食。
面前都是對溫謹知根知底的人,他當着這些人的面去夾肉,豈不是很奇怪?
溫謹有些焦慮。
他擔心潘多拉會餓昏過去。
偏偏阿姨伯伯什麽的聚在一起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文繡繡倒是看出溫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由疑惑的湊過去,“你怎麽了?有急事?”
溫謹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她,畢竟我們的溫謹大善人根本不會說謊。
文繡繡見他不說話,更加疑惑的盯着他看。
這兩人的小動作引來了其他幾人的注視。
“小謹?你臉色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溫媽媽問道。
“沒,沒什麽。”溫謹搖了搖頭。
“你說最近有個工程?我們耽誤你工作了?那個工程很趕?”文媽媽面帶愧疚道。
工程是很趕沒錯,但是溫謹對于這種工作強度早就習慣了。
“不如讓溫謹先回去吧。我們來也沒有和他商量,你們知道溫謹平時就是好好先生,有什麽事都不說。”文繡繡打圓場道。
“說的是,小謹你先回去吧。等你有空了,我們再聚。”文爸爸立馬一錘定音。
溫謹點點頭,看向文繡繡,“謝謝。”
文繡繡明顯是在替他找借口。
兩人那麽多年的交情,文繡繡自然看得出溫謹有什麽不能言明的苦衷。
文繡繡朝他笑笑。
溫謹起身,朝幾個長輩微微鞠躬道,“抱歉,讓你們費心了。”
溫謹出去時,叫服務員記他的賬。
溫柔多金,多少男男女女的夢中情人啊。
文繡繡怎麽就不喜歡呢?
沒有人規定青梅竹馬一定會對對方産生情愫吧?
有些人會覺得,兩個人之間實在是太熟悉了,牽手就像左手牽右手,完全不來電。
文繡繡就覺得溫謹太文靜了。
她爸爸媽媽一直希望她成為溫謹這樣的人,找個老公就是溫謹。
文繡繡本人挺叛逆的,父母那麽想要溫謹做她丈夫,她就是有排斥心理。
再者說,就擇偶标準來說,文繡繡還是更喜歡霸道總裁款。
夜,十點。
溫謹開車回到家。
平時家裏六點開飯,十點到十一點可以準備洗洗睡了。
潘多拉坐在溫謹的口袋裏,頭腦有些昏昏沉沉。
飯店裏絕不會少的味道,酒味。
潘多拉只是嗅了幾下而已,他好像就有點醉了。
……不,這不是醉的感覺。
因為圈養潘多拉已經有些時日,溫謹暫時離開潘多拉身邊一會也完全不擔心。
比如潘多拉洗澡的時候,溫謹可以去做飯。
潘多拉躺在熱水裏,渾身嫣紅。
有一種要爆體的脹痛感。
潘多拉蹙着眉,順着洗手池邊的毛巾往上爬。
因為洗手池是光滑的,所以以防潘多拉溺水,溫謹會特意把一塊毛巾搭在一邊。毛巾一角漂浮在水面,能夠充當浮木的作用。
潘多拉每動一下,身體好似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很熱。
很脹。
很痛。
怎麽回事?
這不是醉酒,絕對不是。
潘多拉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到內髒在擠壓。
他總覺得,自己可能會就這麽死在這裏。
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就因為……聞到了酒味?
溫謹在廚房忙碌,只要做一道肉食就能填飽潘多拉的肚子。
火候到位,香氣四溢,可以出鍋了。
然而下一刻,溫謹聽到從浴室傳來極大的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響。
溫謹連忙關掉火,直沖進浴室。
……傻在門口。
最先入眼的,是頭發。
長發如瀑,散落一地。
背對着他坐在地上的人,有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很白皙,很美麗。
溫謹腦子裏第一個念頭是——女、女孩子?
“女孩子”轉過頭,眼中含着水汽,一臉忍痛的表情,“你看夠了沒?還不扶我起來!”
這聲音,這相貌……
溫謹瞪大了眼。
這哪裏是什麽小精靈,這分明是……惑人的海妖。
潘多拉的長發上,身體上,還在往下滴水。
濕潤的長發遮掩住他的上身和臀部,卻襯得那兩條大長腿更為誘人。
“阿……钰?”溫謹嗓音沙啞,就像被人狠狠扼住脖子。
潘多拉嗤笑一聲,“你爸媽和岳父岳母不是檢查過了?這裏除了我,你還能找出第二個大活人?”
拇指潘多拉的笑和成人潘多拉的笑,給人的感覺那是截然不同的!
一時間,溫謹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等他反應過來時,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潘多拉:……喂喂。
溫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
他現在有點不對勁……是很不對勁!
熱血沸騰,心律失常。
大腦完全無法思考。
精靈變海妖什麽的太不科學了。
不對,精靈本身就不科學。
但是那個人真的好美,簡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潘多拉:恭喜你,答對了。
“你要在門口站多久?我站不起來了!”潘多拉真想一錘子砸上那人的腦殼!
溫謹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低下頭,不經意間就看到自己還半硬着的部位。
腦子還有點懵。
為什麽他硬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潘多拉的安危。
剛才那一聲響,有種房子都要塌下來的震撼力!
可不是麽,從洗手臺直接砸到地上。
溫謹抿着唇,告誡自己要心平氣和的,要冷靜自持的,不能心懷邪念。
……哪種邪念?
溫謹再次打開浴室門,潘多拉維持剛才的姿勢,眼含怒氣的瞪着他。
美人美如斯,連瞪人都像是在抛媚眼。
溫謹連忙移開視線,取了浴袍将美人潔白如玉的身體包裹起來。
“呵,你每天幫我洗澡搓背,這會倒是不好意思了?”
美人溫熱的吐息侵襲溫謹的頸間,他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溫謹怎麽都不敢低頭看他,将人抱起來往外走。
潘多拉伸出雙手挂在男人脖子上,又往他脖子吹了一口氣,“我的屁股好像腫了,你一會幫我看看?”
溫謹的臉瞬間紅成一個大番茄。
不不不,他真的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也能做,他更不知道兩個男人做需要把一個人的【哔——】放到另一個人的【哔——】。
然後,他真的沒有在腦補。
直到把潘多拉放在床上,轉身去拿藥箱時,溫謹才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大家都是男人,他為什麽會覺得不好意思?
就算潘多拉的身體很美麗,但也不能改變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而且,溫謹的身材其實和潘多拉差不多。
他為什麽會對這個人的身體有反應?
溫謹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設計需要靈感,他曾經在世界各地旅行過。
那些奔放的民族,半裸以及□□都不是問題。
溫謹每每都能泰然處之,只要不看就可以了。
什麽時候像如今這般,就算視線移開了,可是心卻一直圍繞着那個人打轉,腦子裏更是無法抑制出現一些令人羞恥的畫面。
為什麽?
溫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呢,拿出藥箱,剛轉過頭……
砰——
潘多拉回頭,“怎麽了?”
……
怎、怎麽了?
他還真有臉問啊!
潘多拉受傷的部位在哪裏?
是的,臀部!
所以,如果要擦藥,他用什麽姿勢最方便?
是的,後背……呸!趴跪……好吧,一個意思。
圓潤翹挺的臀部,帶着點點青紫點點殷紅,就這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溫謹面前。
這對一秒鐘前還在懷疑自己性取向的男人來說是個多麽大的沖擊!
潘多拉一手撐着下巴,懶洋洋的睨着他,“你呆着做什麽?快來啊!”
……
來、來什麽?
溫謹的腦回路有點跟不上。
他似乎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了,直接将手覆上潘多拉的臀瓣。
潘多拉頓時從喉頭溢出一聲壓抑的糜爛的低吟。
溫謹全身都繃緊了!
“你不上?”潘多拉妖嬈一笑。
溫謹喉頭滾動,“上……上什麽?”
“藥啊!”潘多拉又是一笑。
“要?你要……要什麽?”溫謹手指不禁用上了力。
潘多拉簡直想垂地大笑!
“你真是……我說你不替我上藥?我屁股可疼着呢!”潘多拉給了他一個媚眼。
溫謹如遭雷擊,閃電般收回自己的手,慌亂的撿起散落一地的東西。
潘多拉眯起眼看他,“不然……你想上什麽?你想要什麽?”
溫謹心髒重重一跳,差點又把手裏的東西丢地上。
“沒什麽。”
溫謹紅着一張臉,說的話還真是沒有半點可信性。
上藥是個煎熬的過程。
對于溫謹而言,也對于潘多拉而言。
受了傷,會痛,痛呼是人之常情。
可是,臀部是很敏感的部位,對于和男人做的男人來說。
潘多拉根本沒有想過要壓抑自己的聲音。
聽得溫謹面紅耳赤,下面的反應無論如何都消不下去。
潘多拉表示,沒關系,我也硬了。
原本白白嫩嫩的翹臀,如今積了不少淤血,其實并不好看。
……如果你不進行聯想的話。
溫謹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自己揉搓親吻那兩片軟肉的沖動。
潘多拉的頭發還在滴水。
剛剛洗完澡的身子不僅泛着熱氣,還染着嫣紅。
特別的誘人。
太引人犯罪了。
使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去。
“嗯……你幹什麽?”潘多拉猛地回頭。
溫謹握住了他的要害,并且喘息着說道,“我看你……很辛苦的樣子。”
潘多拉:嘁,我看你更辛苦的樣子。
在遇到潘多拉之前,如果要溫謹想象自己撫摸另一個男人的生殖器,他一定會反感到惡心。
可是潘多拉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不僅僅是因為他甚至比世間任何一個少女都美麗。
還因為這個人……這個人從很久以前就……
……很久以前?
多久以前?
十天前?半個月前?一年前?還是……上輩子?
前後的要害都被上面那個男人掌控住,這種被動的感覺讓潘多拉非常的不爽。
“禮尚往來。”
潘多拉輕笑一聲,翻身将男人撲倒。
溫謹一怔,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不……你起來,你的傷……”
潘多拉嗤笑着解開男人的褲頭,“被你摸了兩下就不痛了。如果你擔心的話,不如再親兩下?”
溫謹別過頭,臉比剛才更紅了。
潘多拉嘴角一勾,低下頭去。
溫謹整個人差點彈起來!
恢複成人身體的潘多拉這會倒是有勁将男人全面壓制住了。
更何況,溫謹第一次經歷這種極樂,整個人都軟成一灘,根本使不上勁。
“放手……放開……別做這種事……”溫謹用手背抵住自己的嘴,他覺得不小心洩露的聲音十分的羞恥。
潘多拉在吞吐時依舊能發出清晰的愉悅的笑聲。
溫謹感到更羞恥了,從指尖到心尖都在顫抖。
眼前這個人的敏感點,潘多拉比本人都了解。
小處男的速度是很快的。
尤其是在潘多拉如此高超的技巧之下,誰人不投降?
在到達頂點的一瞬間,溫謹想要推開潘多拉。
但是被潘多拉死死摁在下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乳白的液體被盡數納入那人口中。
潘多拉擡起頭,液體順着他的嘴角溢出,他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咂咂嘴,“味道不錯,就是太濃了。你平時都不替自己解決?”
溫謹羞恥簡直要死過去!
潘多拉低笑幾聲,“好了,前菜吃過了,輪到正餐了。”
溫謹:!!!!!
一看溫謹可以煎雞蛋的表皮溫度,還有他仿佛經歷了大地震的瞳孔,就知道他想歪了。
……你們一定也想歪了。
潘多拉笑着拍了拍溫謹的屁股,“你忘了我幾乎一天沒吃東西。我現在和你體型相當,要喂飽我可沒那麽容易了。”
溫謹一聽這話,連忙從床上起身,手忙腳亂的收拾好着裝,“你你……你要吃什麽?”
“我說我要吃你,你給我吃麽?”潘多拉光着身子,就這麽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所有重點部位一覽無遺。
溫謹摁住自己狂亂的心跳,只想快速逃離這間彌漫着不可言說的氣味的房間。
“你爽了,舒服了。我這裏可還疼着呢。回來記得把我上下都喂飽。”潘多拉在他背後露出一抹惡魔般的笑容。
溫謹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啊,對了……”
砰!
關門聲。
潘多拉噗嗤一笑,“你忘了穿鞋了。”
……
從做飯,到潘多拉吃完飯,到洗澡,直至回到卧室,溫謹始終是恍惚的。
床上還有一個裸着的大美人在等他。
溫謹拒絕靠近那張床。
潘多拉拍了拍身邊的床位,“過來啊,傻站着做什麽?”
難不成還會有大怪獸把你撲倒了吃掉麽?
溫謹不自覺後退一步,“我有沒穿過的衣服,你……”
“我更喜歡真皮的。”潘多拉朝他粲然一笑。
溫謹很希望自己聽不懂。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不穿衣服的樣子。”潘多拉饒有興致的看着他天人交戰。
溫謹表示,那能一樣麽?那時候他只有一個巴掌長短,拿放大鏡都看不清楚的大小。
……不,不是丁丁大小。
“我再拿一床被子。”溫謹轉身往櫥櫃走去。
“不用了,我怕冷。”潘多拉眉梢一挑。
“……我多拿一床。”溫謹加快了步伐。
“溫謹,我很快就會變回去的。你這麽做……一定會後悔。”
溫謹的腳步停在原地。
為什麽會後悔?
一旦潘多拉變回去,知道多久才能再變大,到時候,溫謹就算想要擁抱他親吻他也沒有機會了。
溫謹被惡魔說服了。
他本來就在動搖,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意志薄弱到這個地步。
溫謹的身體很誠實,無視大腦的告誡,直奔大床而去。
潘多拉勾唇一笑,“這就對了。”
躺在潘多拉身邊,躺在這個□□的美人身邊,溫謹身體僵直,一動不敢動。
“你不問麽?”潘多拉的聲音近在咫尺。
拇指潘多拉也是睡在他枕邊的,可是小小的身體,聲音也小小的,根本聽不出什麽誘惑的味道。
這個成人潘多拉,渾身上下仿佛都浸泡在雄性荷爾蒙裏。
“你……你不是精靈麽?為什麽會變得那麽大?”
大約在溫謹的意識裏,精靈就是巴掌大小的背後長着翅膀的生物。
“這才是我原來的樣子。我就是沒有法力了,才會變得那麽小。”潘多拉說起謊來簡直比喝水還順溜。
“那……你恢複法力了?”
“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剛才洗澡的時候,洗着洗着就覺得身體不對勁。”
潘多拉不想告訴溫謹實話。
知道酒能暫時解掉藥性,溫謹肯定會懷疑。
誰家小精靈恢複法力靠喝酒?
而且事情還不一定是這樣,溫謹家裏并沒有酒,如果告訴他,一個從來不喝酒的人外出采購酒水,不是非常引人疑窦?
地下組織的人可能還在找他,在短期內,潘多拉并不想那麽快暴露目标。
“你很快就會變回去?”溫謹的語氣中含着自己都沒察覺的失落。
“怎麽?你很舍不得?”潘多拉伸手将溫謹的臉掰過來面對自己。
溫謹望着眼前這張毫無瑕疵的美麗臉龐,一時怔住。
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天,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不,其實溫謹并不能感覺到那是吻,只是猜想到應該是吻。
潘多拉見他愣神,不由輕聲一笑,“你在想什麽?或者說……回味什麽?”
溫謹猛然一驚!下意識想要扭頭。
潘多拉眼明手快的捏住他的下颚,然後将臉湊得更近。
“告訴我,你在想什麽?你想要什麽,我都會替你實現。”
溫謹被那雙瞳眸蠱惑了。
黑寶石一般晶亮深邃,好似能把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魔咒的時效快到了,你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溫謹心頭一緊,握住他的手,“吻。我在想你給我的吻。”
潘多拉嘴角一揚,整個人傾覆其上,玫瑰般的唇印上男人的唇。
親吻的滋味,原來這樣的美妙。
與心愛的人親吻的滋味,原來可以這樣的美妙。
溫謹覺得,自己好像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依舊是蜻蜓點水般的吻。
潘多拉存了戲弄他的心,淺嘗辄止。
“這是給誠實孩子的獎勵。”
溫熱的觸感離開,溫謹心裏空落落的。
不夠。
這樣不夠。
潘多拉的笑意還挂在嘴角,男人突然翻身将他壓在下面。
溫謹凝視着他的容顏,深深的凝視。
潘多拉看到了,從這個男人眼裏看到了。
屬于“那個人”的深愛。
男人低下頭,深深的,吻下去。